27 親妹幹妹義妹
傅藍嶼和白笙是從廚房穿越的,回來自然也還在廚房。
但兩人的狀态可完全不同, 白笙幹淨清爽啥事兒沒有, 傅藍嶼從頭到腳渾身是血,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變異了。
“藍藍, 你趕緊洗個澡吧, 我幫你把地擦了。”白笙小聲道, “我哥經常半夜起床來冰箱覓食,他要是看見這一地的血, 回頭再吓個好歹的。”
傅藍嶼頂着一頭血淋淋水鬼般的長發,聞言點頭,冷靜得仿佛不是陽間的人。
“行, 有道理。”
誰知她還沒往浴室走兩步, 就迎面撞上了打着哈欠下樓的白簫,白笙的毒奶預言成了真。
白簫沒開燈, 正用手機的後置電筒照亮,強光映在她臉上, 比任何恐怖電影都來得真實。
……于是某位白家哥哥, 登時平地摔跤, 倒在了客廳地板上半天沒爬起來。
緊随其後的白笙,剛好看見這一幕,一時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趕緊去扶。
“哥,摸摸頭不怕哈,這是藍藍, 你仔細看。”
白簫有點近視,這會兒又沒戴眼鏡,只能無奈湊近辨認。
“啊……!!”他睡意全無,理智終于重回高地,不免又有點緊張,“藍藍你沒事嗎?你這……受傷了?還是又砍喪屍去了?”
“沒受傷,也沒砍喪屍。”傅藍嶼面無表情推開他的腦袋,繼續往浴室走,“就是在血河裏游了個泳。”
白簫奇道:“那笙笙沒游嗎?”
白笙非常心虛愧疚:“髒活累活都是藍藍和喬先生做的,我沒趕上。”
“但你找到了關鍵線索,那幅畫很重要,否則大家都逃不出來。”傅藍嶼道,“照你這種成長速度,很快就可以跟你哥并肩作戰了。”
“嘻嘻,是你教導得好。”
白簫嘆了口氣:“辛苦你了藍藍。”他頓了頓,又說,“都餓壞了吧?我去給你倆做點夜宵。”
傅藍嶼淡定拒絕:“夜宵就不必了,我倆這次夥食挺好。”
就是游泳的時候嗆了兩口血,現在必須去漱口。
她進了浴室,仍舊能聽見白笙在外面,針對夥食問題,詳細向白簫炫耀。
“哥我跟你講,這次的背景是中世紀古堡,我們天天吃牛排羊排烤乳豬,喝
紅酒喝牛奶,還有各種小點心和水果——要不是因為游戲進度太危險,我都想在那多待兩天吃回本了。”
白簫:“你以為這是自助餐嗎?”
自家妹妹真是沒救了。
傅藍嶼開了浴室的燈,習慣性朝鏡子方向一瞥。
然後她就與鏡中那個渾身狼藉、發梢滴血,還一副撲克臉的女人對視了。
“……操。”
唯有這一個字,可以精确概括她此時的心情。
她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走過去打開了淋浴頭。
清澈溫暖的水流,就像曾經無數次那樣,沖刷掉了游戲世界所帶來的肮髒與污濁,也平息了內心的滞悶與沉重。
她又回到了現實。
該好好享受這短暫的安寧。
昨晚,傅藍嶼和白笙洗完澡就各自回屋補覺了,倆人一睡就睡到了轉天中午,起床後發現,賢惠的白簫先生,正系着圍裙在廚房做飯。
“哥,做什麽菜呢?”白笙從門口探出一個好奇的腦袋,“切這麽多東西,有魚有蝦有肉的,咱仨吃得了嗎?”
“我給喬先生打電話了,約他中午過來吃頓飯。”白簫說,“人家無償幫你通關,我總不能什麽表示都沒有。”
白笙低聲地笑:“其實也不算無償,只不過喬先生感興趣的不是酬金罷了。”
“我知道,喬先生感興趣的是藍藍。”白簫沉吟半晌,又轉頭問她,“這次穿越,喬先生和藍藍相處得怎麽樣?”
“嗨,藍藍那脾氣你還不了解麽,成天也沒個笑模樣,當然對喬先生也是不會笑的。”白笙這麽說着,最後又補充一句,“不過我覺得,她和喬先生很有默契,對喬先生的态度,比起其他人,也多少有點不一樣。”
白簫若有所思:“藍藍這棵小鐵樹,要是能因為喬先生開朵花,那應該也算件好事。”
“可不是麽,像咱們藍藍這樣的姑娘,也就只有喬先生那種要長相有長相,要本事有本事的男人配得上——當然,哥,如果你也喜歡藍藍,我肯定優先站在你這邊。”
“……不必不必,我和藍藍互相都沒想法,你別給我亂點鴛鴦譜。”
“唉,确實,你這性子吸引不了藍藍,你倆不太合适。”
兄妹倆正在這八卦着,忽聽身後腳
步聲傳來,話題的主人公,鐵樹傅藍嶼駕臨現場。
傅藍嶼站在那,眯着眼睛将兩人打量一回。
“說什麽悄悄話呢?”
白笙和白簫迅速對視一眼,白笙心虛地笑:“沒說什麽,就說我哥待會兒想叫喬先生過來吃頓飯,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傅藍嶼打了個哈欠,懶洋洋轉身:“和我有什麽關系?想叫就叫,反正你哥也不在乎多做倆菜。”
“……那倒是哈。”
傅藍嶼顯然還沒太睡醒,沒說兩句就轉身回了客廳,準備去斟杯水喝。
不料一杯水剛斟到一半,忽聽門鈴響起,有客人到訪。
她放下水杯,走去開門。
結果門一開,外面站着個身材高挑性感的美豔禦姐,柳眉杏眼,紅風衣配高跟長靴,拎着高檔小皮箱,甭提多飒了。
“……請問你是?”
禦姐看見傅藍嶼也是一愣,又倒回去看了眼門牌號,仿佛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這兒是白簫的家嗎?”
傅藍嶼心裏了然幾分,登時朝着廚房喊了一嗓子。
“白簫,有人找!”
“誰啊?喬先生這麽快就來了?”白簫正拿圍裙擦着手上的水,悠閑自得地走出來,“喬先生,快請進,你……诶?”
他看着門外的美禦姐,神色古怪,陷入了沉默。
沉默。
沉默是今早的康橋。
場面一度尴尬,直到白笙也從廚房跟出來,見着對方瞬間詫異。
“哥,這美女誰啊?來找你的?”
傅藍嶼點頭,代替回答:“對,來找你哥的。”
美禦姐也花了些時間,好容易才消化掉面前的信息量,她似有些難以置信。
“白簫,原來你和兩個女孩子同居?好福氣啊。”
白簫:“……”
在八卦方面,白笙的嗅覺向來敏銳,她生怕影響自家老哥的桃花,趕緊擺手澄清。
“不不不,你別誤會啊,我是他妹妹,親妹妹,一對爹媽生的那種親得不能再親的妹妹!”
傅藍嶼淡定接口:“我也是他妹妹,幹妹妹,只跟他分擔房租搭夥吃飯,但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那種妹妹。”
白簫:“……”
他看出來了,這倆丫頭想合夥搞死自己。
白笙故意用手肘撞了一下白簫:“別愣着了哥
,你快給我們介紹介紹啊。”
白簫無奈,他側身朝美禦姐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進屋。
“這是白笙,這是傅藍嶼,我們仨合租很多年了——這是紀翎,上一場黃金局認識的,她救過我。”
“哇。”白笙趕緊跟紀翎握手,情真意切,“多謝多謝,敢問紀小姐芳齡幾何,等級多少啊?”
紀翎這才明白,合着面前這倆姑娘,跟自己一樣,全是系統玩家。
不得不承認,這親切感和歸屬感,頓時就上來了。
“我二十八歲,比你哥小兩個月,黃金三級。”
白笙連連點頭:“小兩個月好啊,要不你考慮一下當我哥的義妹,可以一起穿越交流感情同生共死的那種義妹?”
白簫無語,他拎着領子把她扯開了。
“你這算什麽推銷保健品的語氣?”他說完,又嘆息着轉向紀翎,“你特意來我家一趟,是有什麽正事要找我?”
紀翎一聳肩,笑得格外明媚風情:“再怎麽講也是患過難的盟友,難道我沒正事就不能找你了?別忘了,是你親自把地址告訴我的。”
“……我告訴你地址,是因為你說要寄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給我。”
“我不那麽說,能從你嘴裏套出實話嗎?”紀翎回答得理所當然,她反手一指自己,“喏,而且我把自己寄過來了,我也挺重要的。”
“……”
白笙和傅藍嶼暗暗對了個眼神,彼此由衷地豎起大拇指。
這位姐姐,果然也是人美話騷的主兒。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白笙和傅藍嶼合夥把白簫趕去廚房繼續做飯,又給紀翎沏了杯咖啡,陪對方坐在沙發上閑聊。
兩人從聊天中得知,白簫穿越的這場黃金局,背景是民國一家廢棄的歌舞廳,玩家只有八名,看似競争者少,其實游戲設置極其刁鑽,幾乎一步一踩雷,最後只有他和紀翎活下來了——還是紀翎關鍵時刻拉了他一把。
紀翎很有講故事的天賦,敘述帶着令人身臨其境的真實感,驚險刺激,聽得白笙直冒冷汗。
“翎姐,你就是我哥的救命恩人吶,這麽大的恩情,得讓他以身相許!”
傅藍嶼輕飄飄瞥了白笙一眼,她發現這傻姑娘真的很喜歡撺掇別人以身相
許。
不過看意思,紀翎也有這想法。
“紀小姐,容我多問一句,你這皮箱裏裝的是……”
“是我簡單的行李,換洗內衣、化妝品護膚品,還有一臺筆記本電腦。”紀翎笑盈盈道,“我訂今早的航班從A城飛過來,這些是我全部的家當,剩下的東西可以慢慢置辦——我以後準備在C城長住了。”
“……是為了白簫?”
紀翎笑意更深,承認得很爽快:“對,實不相瞞,白簫從長相到性格,都是我中意的類型,我對他一見鐘情。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留在C城,找機會跟他談場戀愛。”
傅藍嶼從容挑眉:“是個好答案,我支持。”
“你也這麽覺得?”紀翎拍了拍她的肩膀,“畢竟像咱們這種人,指不定哪天在穿越途中就慘死了,到時候要是連場像樣的戀愛都來不及談,多冤啊是不是?”
“也對。”
白笙登時嚴肅臉:“聽你們這麽一說,我感覺我也得抓緊了,不如我去交友網站注冊個賬號?”
“你還是先多看幾部恐怖片,堅持鍛煉比較重要。”傅藍嶼道,“況且你要談戀愛,也得找個系統玩家談,否則談個不了解內情的正常人,你打算怎麽和他解釋自己隔三差五就要消失好幾天的事?”
“……”
白笙懊惱地嘆了口氣,深感前路多艱。
傅藍嶼再度看向紀翎,溫情提議。
“我們這座複式,二樓還空着一間卧室,你可以留下來住一住,近水樓臺,還能給我們分擔房租。”
紀翎眼神一亮:“真的?”
“當然,不信你問笙笙。”
白笙立刻附和:“沒錯!二樓那間卧室我經常打掃,很幹淨的,你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紀翎一左一右攥住兩人的手,言辭懇切:“太好了,小白小藍,非常感謝,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
“好的翎姐!我們以後就是‘親妹幹妹義妹’三人組,我一定會幫你拿下我哥,畢竟他都二十八了,也該戀個愛了!”
傅藍嶼:“嗯,同意。”
……
白簫并不知道,與自己合租的兩位女同志,私底下已經和其他女人結成同盟,準備把自己賣了。
他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然後出了
廚房就被告知:美麗的紀翎小姐,即将成為這裏的第四位租客。
“你們仨會不會太草率了點?做這種決定都不需要問我意見的?”
白笙故作驚訝:“怎麽,哥,人家翎姐特意從A城飛過來投奔你,難道你打算把人家拒之門外?這是對待救命恩人應有的态度嗎?”
“……”
“C城繁華,房價又貴,想找一處像你們這樣合心意的房子不容易。”紀翎柔聲道,“我知道,這挺麻煩你的,但大家都是系統玩家,住一起相互也有個照應——我廚藝不錯,今後還能幫你打打下手,多好。”
她的語氣很誠懇,簡直誠懇得不能再誠懇了,可白簫偏偏就聽出了陰謀的味道。
他脾氣好,說不出拒絕的話,更何況他與她雖然認識不久,卻也算有了共同經歷危險的革命情誼。
算了,合租而已,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兒,無非是以後多雙筷子。
他沉默許久,最終勉強說服了自己。
“……上桌,先吃飯吧。”他無奈示意紀翎落座,而後對傅藍嶼道,“喬先生還沒來,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行。”
誰知傅藍嶼剛把手機拿起來,還沒撥通號碼,門鈴就響了。
白簫快步過去開門,客氣打招呼:“喬先生,請進。”
喬雲铮進屋,一面彎腰換鞋,一面語氣含笑地開口。
“抱歉,臨時有點事處理,來晚了一會兒。”
“沒關系,菜剛上齊,時間正好。”
“真是麻煩白先生了。”
“應該的。”
喬雲铮換好鞋,脫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那件金梅刺繡的白色襯衫,襯得他氣質溫柔又優雅。
他單手整理着腕表,悠然轉過身來。
下一秒,坐在桌邊的紀翎,看清了他的正臉。
她愣了一愣,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麽,大驚失色。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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