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中飯過後歇了一會,老爺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手裏拿的是什麽?」

「衙門無事就回來了。」霍景之笑着說着,然後揚揚手裏的盒子,笑着對思宸道:「你猜猜這是什麽?」

思宸看了看,盒子不算大,看着也不是很重,而且提前下班又拿了這麽一個盒子,思宸覺得可能是霍景之想向她陪禮道歉的。送女人的東西不外乎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不過霍景之這種男人別說派人去買了,去碰那些東西都是十分神奇的事。

就在思宸還想着的時候,霍景之主動把盒子打開了,笑着道:「我才得的東西,我看你用倒是合适,看看喜歡嗎?」

竟然是塊水晶硯臺,思宸很驚訝,雖然胭脂水粉之類的離霍景之太遙遠,但道歉的禮物,送老婆硯臺,不愧是狀元公的手筆。驚訝過後伸手接過來,水晶硯本身就難得,現在出自霍景之的手更是極品中極品。

思宸看着确實是喜歡,而且送硯臺本身也是鼓勵她常讀書寫字,這點她更高興。笑着接過道:「老爺費心了。」

「你能喜歡就好。」霍景之笑着。

霍景之送了新硯臺,現在離吃晚飯還有一會,霍景之心情看着也不錯。思宸也就不提陳姑娘的事,磨墨寫詩,霍景之對于她的才情很欣賞。思宸也高興霍景之能欣賞,夫妻兩個月下吟詩何等級風情浪漫。

談了會詩詞,媳婦傳了晚飯,話題也就打住了。不過兩人心情都好了許多,霍景之雖然早上走的時候心情就不錯了。

不過到這個時候陳姑娘的問題,思宸必須跟霍景之談一談了,雖然霍景之早上那麽交待了一句,但人交到後宅裏了,思宸還是有發言權的。看霍景之心情正好,思宸直接道:「我今天讓嬷嬷給陳姑娘驗身,還是處子之身。」

霍景之先是一怔,其實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XO過陳姑娘,他是真沒記憶了。其實這個本身也不重要,一個倒閉鹽商家的女兒,就這麽塞給他,帶回來最多也就是當丫頭的料。而且絕對不會再碰她了,想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竟然被這麽算計了,只是把陳父趕出青陽,沒趴他一層皮,己經很隐忍了。

思宸看一眼霍景之,臉色開始轉陰,她正想着如何用詞說,霍景之突然間道:「我答應過你,我不會再納妾了。」

他己經有兩房妾室,四個兒子,思宸還如此年輕,身體也沒有問題,以後肯定還會再生。更重要的是思宸确實很好,不管哪裏都讓他十分滿意,他又何必添了妾室和庶子庶女在她眼前晃蕩。

思宸沒想到他會突然間又提起這個,她倒是沒懷疑過這一點,這畢竟是霍景之的親口承諾。霍景之求的是仕途,要求的是家宅安寧,想家宅安寧那首先一點就是妾室少。要是霍景之弄十幾房妾室,她就是天天斷關司也斷不完。笑着道:「這是老爺親口說的,我怎麽會不記得了,還是老爺你自己動了什麽心思……」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思宸故意語氣上揚,聲音拉的也很長,與其說不相信他的話,不如說思宸在撒轎。

霍景之瞬間笑了起來,伸手把思宸拉到身邊,笑問:「你吃醋了?」

「老爺以後要是都不天明亮才帶人回來,我什麽醋都沒有了。」思宸笑着倚着霍景之,口氣裏若有所指。

霍景之老臉不自覺得紅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其實昨天他真是喝的有點多,本以為睡一會就醒了,沒想到睜眼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夜不歸宿不是好習慣,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貌似随口說了一句,思宸也不敢再說下去,便笑着道:「有件事我想跟老爺讨個主意,那位陳姑娘既然還是處子之身,我想着不如找戶人家把她嫁出去算了。」就陳家這種情況,陳姑娘又是個話都說不清的,要是不把她嫁了,只是讓她回家,估計下場會慘。

霍景之對此根本就無所謂,笑着道:「哪裏用讨我的主意,後宅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做主,不用來問我。」

「那我明天就讓管家留心着,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小姐,挑戶好點的人家。」思宸說着,當然也挑不了很好的人家,有幾畝薄田,或者一間鋪面就算不錯了了。再給五十兩銀子當嫁妝,這事也就算完了。

不過思宸沒打算現在跟陳姑娘說,思宸覺得陳姑娘需要冷靜一下,對于現在的處境,以及将來嫁人後的處境。要是還想着像以前那樣,我千金小姐你們不能如此對我……思宸覺得真把陳姑娘嫁過去是害了人家。

思宸把管家娘子們叫了來,把話吩咐下去,同時也解釋了一番,雖然霍景之說陳姑娘是歌伎,其實她是良民,雖然沒清白了但還是處子之身。讓管家娘們留下心,找戶不錯的人家嫁出去,她另外給五十兩嫁妝。

雖然沒什麽家世娘家,還多少有點不清不白,但陳姑娘生的貌美如花,還是處子,挑戶人家嫁出去還是很簡單的。

結果不等陳姑娘嫁出去,思芸就來了,思宸本以為她就是閑了找她說說話。結果幾句話之後,思芸就提到了陳姑娘。思宸稍稍一怔,随即笑了起來,道:「消息傳的真快,我還以為要等到陳姑娘嫁出去的時候才會傳出來。」

「妹夫是鹽政,多少鹽商人家盯着呢,能不快嗎。」思芸笑着說着,要是陳家送女成功,那以後霍景之真的不成出門了,各種手段各種花樣都會緊跟着來,不管是自己的女兒,還是親戚的女兒,或者買來的絕色美女,保證讓人眼花缭亂。

思宸只是笑笑,看來以後她還真得多加小心提防,永遠不要相信男人能在美女群裏坐懷不亂,霍景之是很有原則的男人,但他也是男人。

「不過妹妹想着把陳姑娘嫁了,倒是嫁的好。」思芸笑着說着,霍景之摟着陳姑娘睡了一晚上,那就必須把人帶人,歌伎可以随便睡,但清白人家的姑娘不是這麽好睡的。

睡完帶回家合規矩,同樣的主母發嫁也合規矩,第一天進門,第二天管家娘子就去打聽人家發嫁。殺豬的也好,種田的也好,嫁出去了也就跟府裏沒關系了,不然就是留下來當最粗使的丫頭,都是個麻煩。嫁出去成為別人家的人,這才絕了後患。

思宸笑着,卻是又嘆了口氣,把陳姑娘來到當天那一通鬧說了,又道:「我看陳姑娘不是個很明白的,幸好老爺發了話,讓她跟歌伎們一起,要是再不能明白,我也沒辦法。」上了花轎就是別人家裏的人,以後是好還是歹也跟她沒關系了。

「哪裏還能管的了這麽多,誰的日子都是自己過的。」思芸笑着說着,陳姑娘的身世要說可憐也可憐,但可憐又能怎麽樣呢,他親爹都這樣對她了,她要是還是不能明白,那誰也沒辦法。

這個話題扯開,再說也都是些閑話,其實思芸有幾分為思宸擔心,雖然後宅裏的事是主母說了算。但霍景之當着鹽官,別說招招手,他就是坐着不動都有各色美女往他身上撲,定力稍稍差一點的,那屋裏人能立即把房子擠滿。主母當家靠的是兒子和身份不錯,但是男人也很關鍵,不然妾室添點堵也夠惡心人的。

但看思宸說話行事,思芸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多餘,現在的思宸還是如此的年青貌美,不管手段還是心計,她都是高手。霍景之看着也不是好色之人,最起碼這幾年沒什麽需要擔心的。

兩姐妹正說着話,就有媳婦過來送信,三太太的家書到了。墨雨接過來遞給思宸,思宸當即就打開了,上封信裏她特意問了沈氏和三爺的事,正好思芸也在這裏,也不用跑一趟特別通知她。

迅速把信拆開,思宸先是一目十行,後又細讀一遍,臉上神色卻是完全變了。思芸看她神情有異,心也不由的提了起來,忙問:「家裏出什麽事了?」

思宸不知道說什麽好,末了只是把信遞給思芸,思芸迅速看完,整個人都有點怔忡,三太太解釋了為什麽沈氏和三爺沒來青陽找她,三爺把沈氏休掉了。前因後果三太太并沒多說,直接說了結果。

思宸長長籲了口氣,她想到上次自己見到過的沈氏和二太太的沖突,以及沈氏和二太太智商的差距,現在這樣的結果,思宸不知道這是不是沈氏想要的結果。

「這……三哥他……」思芸結巴着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休妻是大事,這樣的大事肯定不是三爺一個人能做主的,幾乎不用問,思芸都能知道,休妻的背後肯定是二太太的主意。做為女兒她不能說二太太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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