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了起來,這麽一說他确實見過紹晚詞,只是世家小姐規矩多,衛策曾說過他連自己親表妹長啥樣都沒看清過,更何況別人家的小姐。至于訂過親……想了想卻是道:「但這門親事半年後就退了。」好像是十四歲那年訂的親,那時候他全部心思在劍術上,并沒有理會,更何況沒過半年,兩家就退訂了,那時候紹家還沒家敗。

紹晚詞哭着道:「就是後來退親了,總有訂過親的情份在,更何況我們兩家世代交好,你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昔日故人淪落為歌伎。」

衛策眉頭皺了起來,一時間卻沒說話。紹衛兩家也算的上是累世故交,畢竟京城的圈子就這麽大,但兩人曾經訂婚,又突然退婚,在講面子講規矩的世家中,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兩家政見不和,而且沖突非常大。

看紹晚詞現在這樣,按她說的淪為歌伎,女眷如此下場,家中成年男人估計是殺完了。衛策一直對政治不感興趣,并不表示他不懂。回想起來在他離家出走之前,幾次聽父兄言談,估摸着紹家會敗落至此,衛家既然沒有出大力,也肯定跑不了。

紹晚詞見衛策沒吭聲,哭哭啼啼的又道:「我一個深閨女眷,如何知道外頭男人的事,本來好好在家中,突然間被一群強人拉走發賣。在勾欄裏呆了幾個月,好不容易保住清白身,卻就被姓沈的買去,強行讓我當了姨娘。」

「這不也很好嗎……」衛策只得如此說,做為一個曾經的大家閨秀流落至止是挺可憐的,但抄家滅族的潑天大禍,最後能落得如此結果也算命不錯的。沈書君樣貌堂堂,家財萬貫,對人也不錯,跟着當妾,日子不會過不下去。

紹晚詞聽衛策如此說,頓時哭的更傷心了,道:「我堂堂國公府小姐淪為卑妾,哪裏能說的上好,幾次想到我都恨不到馬上去死。」

衛策聽得有些無語,同時也很無奈,做為一個十七歲拳打老虎,劍殺海盜的猛人,唯獨對女人沒辦法。實在是見過的女人少,衛家家教很嚴,在成婚之前房裏連個通房都不能有,丫頭敢有動別的心思,發賣都是輕的。

更何況成年之後衛策就專心劍術,顧不上其他。不然他也不會在乍見沈書娴後,就覺得十分有趣了。他要是沈書君這樣,男男女女見過無數,沈書娴再是美麗怕難讓他多看一眼。

沈書君卻是聽得心頭火起,他本來就厭煩紹晚詞端架子不識擡舉,沒想到紹晚詞當着他的面竟然如此嫌棄他。本想發作,看看衛策在,又不好出口。

江氏看出沈書君的心思,心思轉了個圈,卻是對衛策道:「以前并不知小爺與紹氏有這番緣淵,也是我失查之故。既然如此,我便把紹氏的賣身契轉于小爺,請小爺随意安置,以後再與沈家無關。」

衛策連忙擺手道:「不行,肯定不行,我來沈大哥這裏叨擾幾天,怎麽能帶走沈大哥的姬妾,外人說起來我都成什麽人了。」

就是好色之徒,也不能如此急不可待,這是名聲問題。這還跟沈書君主動送他不同,現在姬妾過來勾搭他,他要是幹這樣的事,以後要如何往朋友家裏行走。

紹晚詞聽得衛策如此說,哭的更厲害,道:「我們兩家相交一場,難道你就看着我身處火炕而袖手旁觀。」

「我……」衛策聽得無話可說,恨不得立時掉頭就走,他跟沈書君相交一場,看的起沈書君的人品行事。結果紹晚詞就能當着沈書君的面一口一個身處火坑,他就是想幫忙,現在也開不了口。

「現在沈家要把我送出去當歌伎,任由從欺淩。看在往日情面上,你真的不肯救我出火坑嗎?」紹晚詞痛哭說着。

「這……」衛策無詞可對,末了實在沒辦法,只得掉頭往外頭走,又對沈書君抱拳道:「沈大哥,我先出門去了……」惹不起,他就敢緊躲。他現在情願掉老虎窩裏,不敢在沈家呆了,女人比老虎可怕多了。

紹晚詞只當衛策是最後救星,此時看他要走,哪裏能肯,兩人離的本來就近,此時上前拉住他。衛策被拉的跳了起來,叫着道:「你放開我……」

紹晚詞本不想如此,只是情急之中,不用衛策說自己都己經放開。卻是道:「你既然不肯救我出火坑,我只求你看在當年相識一場的份上……我要見衛三爺。」

「啊???」衛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三爺就是衛連舟,道:「你要見我三哥??」弟弟不行,就找哥哥,這是何等展開……

紹晚詞流淚點頭道:「我曾與三爺有一面之緣,相信三爺不是此等涼薄之人。」

「涼薄」二字讓衛策十分無語,剛想說什麽拒絕,卻突然想起來,道:「你與我三哥有一面之緣?我三哥離京十年,你一個國公府的小姐,怎麽可能見過他??」要是紹晚詞是商戶,跟着父母外出走商,還有見過可能性,一個深閨千金,如何能跑出京城見一個陌生男子。

「十年前我與衛三爺有過一面之緣。」紹晚詞抹着眼淚說着,當時衛連舟十六七歲的模樣,經過十年時間,樣貌雖然有點改變,但還能認的出來。

「十年前?」衛策上下打量着紹晚詞,紹晚詞現在也就十六七歲那樣,十年前豈不是才六,七歲。紹晚詞到底能有多自信,能讓一個男人當時記住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然後還一記十年。

紹晚詞點頭道:「流落至此,我己經一無所有,沈家又要送我去當歌伎,我眼前只有死路一條。」

衛策聽得有幾分明白,怎麽樣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拼。雖然他對紹晚詞的智商表示懷疑,但做為曾訂過親的未婚妻,紹家全家滅族,她淪落至此還是挺同情的。更重要的,現在紹晚詞找衛連舟了,不找他了,便問:「我三哥人在青陽,并不在淮陽。」

「我只想見他一面,不然我就是死也不瞑目。」紹晚詞哭泣說着,這是她人生最後的一抹希望。

沈書娴在旁邊聽得囧囧有神,紹晚詞看上衛連舟的事,她早就知道了,但沒想到并不是那一面之緣看上的,而是早在十年前就看上了。在現代的時候都說小學談戀愛是早熟,沒想到紹小姐也不差。

倒是有點好奇衛連舟會是什麽反應,十年前一個小姑娘要是記到現在,并有暗戀心情,這……絕對戀童不解釋。便道:「過幾日衛大爺就要來淮陽一趟,你既然有話與他說,那就等他過來吧。」

如何處置紹晚詞現在成了難題,畢竟是衛策曾經的未婚妻,就是後來退了婚,情份總是有點的。真按原來計劃那樣送出去當歌伎,只怕衛策也與心不忍。

沈書君心中對于紹晚詞是厭惡透了,本以為她只是打衛策的主意,現在又把目标轉向衛連舟。便對衛策道:「既然紹小姐與衛家有如此緣淵,留在我家中,我實在難安置她。不如這樣,我把賣身契交給小弟,任由你料理。」

說着,沈書君就給江氏使了個眼色,江氏會意忙回屋去取賣身契。話說成這樣現在,沈家既然當時花了八千銀子買下紹晚詞,現在也難打發她。銀子是虧了,但總不能因為這麽個人,跟衛家兄弟弄生分了,最好的就是交給衛策,随他怎麽辦。

衛策此時也覺得十分難辦,但紹晚詞的賣身契他如何肯接,便道:「雖然是曾經相識,但人是沈大哥買下來的,自然歸沈大哥所有,如何能把賣身契給我。更何況現在她又要吵着見我三哥,現在要怎麽辦處……不如等我三哥來,看他怎麽說?」

其實他也是覺得難安置紹晚詞,要說看着她淪為歌伎實在可憐。但人是沈書君的,買了她就有權安排。而且這麽一個大活人,還是個女人,要是平民還能給她幾兩銀子随她去,現在又是奴籍,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幸好現在紹晚詞吵着要見衛連舟,那就看衛連舟如何說。

沈書君轉念一想,反正衛連舟過幾天就來了,這麽個女人再惡心也沒幾天了。他本想把沈書娴嫁他,現在用紹晚詞試試衛連舟人品也不錯。要是衛連舟在女色上如此不挑,就是他條件再好,婚事也不能再提了。

不過這麽一鬧騰,怎麽也不能好再把紹晚詞當歌伎送出去,同時也有點意外,紹晚詞竟然是國公府的小姐,那與她訂婚的衛策,只怕身世也差不到哪裏去。心裏盤算着,便道:「也好,紹姑娘既然這麽思嫁衛兄,不如等衛兄過來,看他怎麽說。」

衛策首先跑的,這邊說定怎麽處置紹晚詞,跟沈書君拱了拱手就飛一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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