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回自己的客院去了。沈書君也不好叫住他,他現在只擔心衛策要走。江氏先讓婆子把紹晚詞送回西北院去,當不當歌伎送出去再說,遷都遷出去了,就是沒遷出去,也不好再在小跨院裏住。

紹晚詞又吵鬧起來,江氏哪裏理會她這個,衛策都溜了,她不用再給紹晚詞留一點顏面。兩、個婆子架住,捂住嘴拖走了。

沈書君從剛才紹晚詞出場,臉上就陰的能擠出水來,回到後院江氏正房裏,就問:「紹氏不是在西北院有婆子看着,怎麽就跑出來了。」

江氏知道逃不了這一問,剛想請罪,沈書娴就站住來,道:「哥哥,你別怪嫂嫂,這都是我的錯,其實我早該回禀嫂嫂,只是想着……都是我的錯。」

「怎麽回事?」沈書君愣了一下,按理說他房裏的事,沈書娴是管不着,也不管的。

沈書娴便把那日周嬷嬷如何求她放紹晚詞,以及自己如何回的說了一遍。又道:「想那紹氏如何是能跑出來,必是周嬷嬷賄賂了看守的婆子,婆子看她是我的引教嬷嬷才不好駁她的面子。」

「原來如此。」沈書君冷哼的說着,又道:「五十兩銀子請來引教嬷嬷,本想教你規矩,沒想到她自己竟然能勾結姨娘欺瞞背主,這等人我留她做什麽。傳周嬷嬷來。」

沈書娴只是旁邊站着,發落周嬷嬷只能沈書君和江氏發落,就是此時,她也不能眼沈書君一起指責周嬷嬷的不是,畢竟教過她幾年。

江氏又道:「把那幾個受賄的婆子也一并叫過來,一起處置了。」

周嬷嬷來的很快,她幫紹晚詞出了主意後,她就知道她在沈家呆不下去了。但紹晚詞如此可憐,她受過紹家那麽大的恩,既然有一線希望,她還是想着紹晚詞能條活路,這麽吵到衛策跟前,不管後續結果如何,沈書君也不好再把紹晚詞送出去當歌伎,至少一半目的達成了。

上前對沈書君和江氏福了福身,周嬷嬷低頭道:「我知道大爺傳我何事,我這就打點東西走。」

「走?」沈書君冷哼一聲,周嬷嬷并不是賣身進府的,不存在随意發賣之說,但他也不會讓她走的這麽容易,道:「你并不是賣身進府的奴仆,但所謂吃一家的飯,幹一家的活,你倒是好,想着舊主不能說錯,因為舊主坑害你現在的東家,你以為淮陽城你還能呆的下去。」

周嬷嬷愣了一下,其實從沈家出去她并不怕,像她這樣的引教嬷嬷,不愁沒活幹,辭了這家又有另外人家請。但沈書君突然說了這樣的話,這讓她擔心起來,沈書君都快成淮陽一霸了,而且一個城中大戶人家就這麽多,要是沈書君……

「你的工錢多少我一分不少你的,但你在沈家犯的事,我也會讓傳遍淮陽城大街小巷,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家人敢請你。」沈書君冷哼着說着。

周嬷嬷頓時慌了,她兒子不事生産,一家老小都靠着她的薪資養着,要是沈書君玩這一手,別說淮陽城,臨近的城中的大戶人家也不敢請她。忙跪下道:「大爺慈悲,我原本是賣身到紹家服侍,後因為家中老太太憐憫,全家放出來,我感念紹家的恩情,看到紹家姑娘留落至止,實在是與心不忍。」

「與心不忍?你只是想着我就是離了沈家照樣有飯可吃,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今天你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由坑了沈家,下次你還能因為別的原由坑了別家。」沈書君說着。

周嬷嬷在沈家幾年,知道沈書君脾氣,這是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主,想想改口道:「我到底教了姑娘幾年,要大爺如此對外講,外人得知豈不是要疑惑姑娘的教養?」

「你倒是會說話,但我沈家也是暴發商戶之家,将來小妹出嫁,也不過是同等人家,哪裏要的這麽多規矩教養。」沈書君說着,又道:「更何況你打心眼裏看不起我們這等商戶,以後就是到了別家去,也總覺得是別人求着你。要是再犯下其他事情來,被別戶人家捅出來,難道小妹就能逃的開,與其這樣,那不如我自己先說出來。」

周嬷嬷聽得心驚,還想再求,沈書君哪裏容她再說,道:「到帳房去支銀子,你帶來的東西全部帶走,讓婆子看着她,別亂拿了東西。」

江氏見周嬷嬷跪着沒動,給身邊的管家媳婦使了個眼色,張財家的帶着婆子上前把周嬷嬷扶了起來,道:「周媽媽,快些去吧,好歹也給自己留點體面。」

周嬷嬷眼淚掉了下來,卻也明白求也無用,只得起身跟着管家媳婦們走。

沈書娴旁邊看着圍觀了全過程,她本來想着找個其他借口打發走周嬷嬷,沒想到還是鬧到如此田地。現在是沈書君發話,只怕周嬷嬷也沒想到她不止吃不了沈家這口飯,整個淮陽城她都混不下去了。

人都是自私的,就像那天她與周嬷嬷說的,讓周嬷嬷傾家蕩産去贖紹晚詞,她肯定不會願意。只是想着我最多丢一份工作而己,這個代價周嬷嬷也願意付。現在是讓她失業了,就不知道周嬷嬷心情幾何了。

打發走周嬷嬷,幾個看守婆子打了幾板子也就完了,水至清則無魚,指望着丫頭婆子一點私心都沒有,那就別使喚人了。打了板子長了記性,知道什麽事情不能做就可以了,當然要是再犯,那就不是幾板子的事了。

江氏嘆氣道:「總是我持家不嚴的緣故,讓紹氏跑出來這麽鬧了一通。」現在如何打發紹氏成了問題,虧些銀子就算了,重點是不能跟衛家兄弟傷了和氣。

「只怕衛小弟住不下去了。」沈書君嘆氣說着。

打發走了周嬷嬷,江書君便讓沈書娴和林姨娘各自回屋休息,上香遇上謝衡,回家遇上紹氏鬧氣。兩件事擠在一起,夫妻兩個也得商議個對策才是,對比之下如何處理紹氏并不重要,倒是謝衡,要如何應對才好。

江氏端茶上來,沈書君接過來喝了一口,卻是長長籲了口氣,回來的路上他就在盤算着這事,此時心理己有主意,便道:「那位謝公子說他二月初才會來拜訪,我算算日子,衛兄讓我留衛小弟半個月,這個月月底正是最後日期。二月中又有巡鹽禦史到任,我看不如這樣,你現在就開始收拾東西,這個月底我們去青陽。」

惹不起那就躲,這年頭尋人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難。青陽是省會城市,衛策,衛連舟兩兄弟又都在,以衛策的家世,就是真不幸撞上了,幫着周旋一下也能周的過去。

江氏想想道:「爺的意思是我們全家都去?」要是都去了,這家業如何辦?俗話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沈家人口也不少,又要如何安置。

沈書君有幾分為難,但留下媳婦在家扛事,也不像他的風格,便道:「我既然要去,肯定要帶上你們,總不能留你們在家中,萬一有事,你要怎麽辦。」

江氏遲疑一會,道:「我倒覺得爺只帶着姑娘就好,就平常去青陽禦史府裏那樣,帶上姑娘只說去玩。那位謝大爺看模樣打扮就知出身不俗,突然來淮陽這邊應該是有事在身。他現在又到別處去了,會不會來還是兩說了,大爺要是這樣丢下淮陽這一攤子走了,生意全部托給夥計,萬一哪個有壞心,再出別的事來倒是不劃算。

不如我和林姨娘留下來,照顧家中生意和門戶,謝大爺不尋來最好,就是尋來了,我只說家中生意忙碌又兼家中姨娘寫信過來說給姑娘看了門親事,大爺帶着姑娘去了,因為路途遙遠要十天半個月不得回來,那謝大爺有事在身,總不等一直等着。」

沈書君覺得這樣也行,卻不由的道:「我看謝衡眉眼氣質并非善類,要是留你在家,他看我和小妹都不在,萬一遷怒與你,這要如何是好。」

江氏卻道:「大爺勿憂,我一個婦道人家在家裏,與大爺在家還不相同,他總不能拿我怎麽樣,再怎麽樣還有天理王法。倒是我們全家都走,那謝大爺尋了過來,只見大門落鎖,更以為爺戲耍了他反倒不好。更何況他來不來還不知道,要是就這麽躲了去,家中怎麽也沒人傳遞消息,總不好把淮陽的家業全部丢了。」

沈書君聽得在理,想了想又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留書一封,在信中我說明原由,謝衡要是來了,你就把信給他,只看他如何說。」

江氏也覺得這樣更妥當,忙侍侯着沈書君寫信,沈書君的字體原本很一般。但後來與謝延豐交好,謝延豐還在任上時兩人常在一處,謝延豐探花出身又精通詩司書畫,詩詞學到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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