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冷水澡
晚上小憐為魏菀絮拆卸首飾時,魏菀絮敏感的察覺出她的情緒頗為失落,平日裏一向大呼小叫的丫鬟此刻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魏菀絮不禁問道:“這是怎麽了,悶悶不樂的?”
“貴人。”小憐猶豫了下,吞吞吐吐的道:“奴才只是有些想不通,傅恒大人為何會對延禧宮這麽照顧。”
難道他真的與自己的主子有什麽不對麽?小憐也和別人一般,無法避免的想着這個問題,但她近一年的時間日日跟着魏菀絮,平日從未見過魏菀絮和傅恒有什麽交集啊,故而百思不得其解。魏菀絮并未聽出她話中的深意,還以為小姑娘深怕外臣進內宮會對延禧宮造成不良的謠言,頗為欣慰的笑道:“從前我伺候過皇後娘娘,是娘娘的囑托。”
原來如此,小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這個問題得到答案了,卻又有一些別的心思因為魏菀絮的這個回答,争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對啊,魏貴人原來也是一個包衣奴才,得到聖寵就飛上枝頭變鳳凰,那麽別人……
“憐兒。”
小憐正想入非非,就被魏菀絮忽然打斷,她險些驚出了一身冷汗,忙應着:“奴才在,貴人請吩咐。”
魏菀絮作了一天的畫身上有些酸痛,揉了揉脖子道:“準備冷水。”
小憐:“啊?貴人要冷水做什麽?”
魏菀絮眨了眨眼,沖她狡黠一笑:“我要用冷水沐浴。”
……
小憐有些猶豫的拿着木勺,看着躺在木桶裏等着伺候的魏菀絮有些為難,又一次的詢問道:“貴人,您為何要用冷水沐浴,這雖是五月份也會生病的啊。”
要的就是生病,且病的越重越好,魏菀絮心下腹诽,不耐煩的催促:“不要多問了,你照做便是。”
小憐無奈,只得輕皺着眉頭将木勺裏澄澈冰涼的水澆在魏菀絮象牙白細膩的肌膚上,魏菀絮被凍的一激靈,險些沒控制住叫出聲。小憐看她身上哆嗦就忍不住手一抖:“貴人,您還好嗎?”
“無事。”魏菀絮面色蒼白,沖她笑了笑:“繼續。”
這次沐浴下來,魏菀絮可謂是從內到外洗了個透心涼,看着她象牙白的肌膚都已經敏感的變紅,頭發也冰冰涼涼的一縷一縷黏在蒼白的臉頰上,忙拿出毛巾為她擦着頭發,心痛的說:“主子,你這是何苦?”
自然是有她的用意,魏菀絮嘴角噙上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
“你說什麽?”
嘉妃倚在太妃椅上,一身嫩粉色旗衣襯得她面比花嬌,雍容華貴。聽着下面跪着的兩個丫頭瑟瑟發抖的禀告着所見之事,嘉妃一雙柳眉擰的越來越緊,到最後忍不住驚訝的叫出聲:“傅恒去了那魏菀絮的延禧宮?外臣進內宮?”
她身邊儲繡宮的掌事丫鬟雲秀打量着主子驚疑不定中摻雜着一絲喜悅的模樣,立刻跟着問道:“是啊池蘭,你可确定沒有看錯?”
池蘭跪在地上連連搖頭,篤定地說:“絕對沒有,奴才和夢兒親眼見到延禧宮的宮女小憐帶着傅恒大人進了延禧宮,一柱香的時間都沒見人出來。”
這可是個大事情,猛然得知,嘉妃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若告到皇上面前那魏菀絮定然會身敗名裂,打入冷宮都不為過。這段時間皇上還挺寵愛那賤人,嘉妃早就看着不順眼了。但她現在手中無憑無據,若一個不小心在弄一個污蔑朝廷重臣和後宮嫔妃的罪名。
“娘娘。”正當嘉妃因為手中雖有一個大把柄卻無計可施而着惱時,旁邊的雲秀看了出來,精明的眼睛轉了轉就湊過去替主子分憂:“您若不想惹禍上身,大可将此事禀于娴貴妃啊?”
“娴貴妃?”嘉妃細眉一挑:“怎麽說?”
雲秀一笑,很是妥帖的道:“娘娘,仔細想想這件事情告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不會愛重于娘娘,畢竟此事顏面無光,反倒是費力不讨好。若想單單只是處理魏菀絮,大可說給娴貴妃,娴貴妃定不會坐視不管。”
後宮人人都知道娴貴妃已經是內定下來要繼承後位的了,若知道此事必然大肆處理,殺雞儆猴。嘉妃眼前一亮,贊許的看着雲秀:“你倒機靈。”
雲秀的主意真是再好也不過了,到時魏菀絮除了,皇上的氣撒給娴貴妃,她兩邊不得罪。嘉妃滿意的賞了三個丫鬟,在謝恩中站起身将手遞給雲秀:“陪本宮去娴貴妃那兒走一趟吧。”
“娘娘。”雲秀忙提醒:“娴貴妃這幾日到太後居住的圓明園去了,還沒回呢。”
“呵。”嘉妃鬧了個尴尬,笑道:“是本宮急了,那就等娴貴妃回來後,再給她一個驚喜罷。”
……
一臉幾日,魏菀絮都堅持用冷水沐浴,小憐看着她臉色日漸蒼白,竟有了些病了的樣子就忍不住擔憂。這日晚上,魏菀絮躺在榻上,小憐正跪在一旁為她捶腿,忽聽魏菀絮問道:“憐兒,明日是不是太醫院的人過來請平安脈?”
小憐算了算時間:“貴人,是的。”
魏菀絮聽了,又讓小憐給她倒了杯冷茶。這幾日她不但洗冷水澡,還堅持喝冷茶,小憐習以為常的為她倒了一杯。魏菀絮品着苦澀的冷茶,微微一笑。
第二天太醫院來請平安脈的人是太醫院的果然皺了皺眉,問道:“貴人身體有些虛弱,濕氣略重,近來有着涼嗎?”
魏菀絮給了有些着急的小憐一個眼神,示意她退下,這才無辜的搖了搖頭:“沒有啊,太醫,我是病了麽?”
面前的年輕太醫點了點頭,道:“貴人身子抱恙,在下為您開一記方子,專心調養半月不要着涼便可痊愈。且在下并不是太醫,只是一院判。”
魏菀絮一愣,看着面前這年紀輕輕的院判一臉正直的糾正她忍不住失笑,這紫禁城裏的年輕人少有這般古板的。她尊稱一聲太醫他受下便是,竟然還糾正她,魏菀絮噙着笑,忍不住問道:“院判尊姓大名?”
“不敢當。”年輕的院判清秀的臉詭異的紅了,忙道:“在下莊信林。”
莊信林?魏菀絮一愣:“莊太醫是你什麽人?”
莊信林:“是在下的祖父。”
原來如此,莊家是太醫世家了,只是原來她貴為皇後時,都是他祖父一品太醫莊獻為她請脈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哦因為要壓字數申榜,所以更新頻率有些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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