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花燭
雲璞和成瑛的婚禮并不算豪華,但因為有久未露面的雲家後宅名義上的掌權派荊如柯出面操持這場婚禮,雖不豪華,卻很隆重。
沒有外客道賀的情況下,反而省去了很多的繁文缛節,婚禮很快完成。
也是在同一天,成家的各大商號,店鋪也得到了主家的通告,從今日起成家的大小姐娶親了,大當家的有了丈夫,也算是可以頂門立戶了。
還有另一條通告,成家二小姐從即日起,正式接管成家酒樓,除去成衣店歸屬于成大小姐外,其他店鋪,米鋪全部歸入二小姐成玉敏名下,通告下邊署名分別為成尚卿和現任當家成瑛。
就此,成家也算正式将家産分開了,按下各大商號的主事對這一任命的議論紛紛不說,單說成家大宅裏。
成尚卿并未如疼愛二女兒那樣疼愛大女兒,更未曾為成瑛獨設一個院落,成瑛的新房便是她自己住的狹小院落,在管家的命令下,仆人将一些家具換掉,搬來了新的寝具用品,總算是像個新房的樣子。
因為沒有來客要招待,拜完堂後,雲璞與岳父岳母見禮後,便被送入了洞房,而成尚卿也在拜完堂後,推說有事便匆匆離開了。
荊如柯看着自己妻子那一副急于離開的樣子,心中有些難過,但也不便對成瑛說,叮囑成瑛好生對雲璞後,便也回了自己的院落繼續誦經。
一個偌大的喜堂裏,除了那些來看熱鬧的人外,成瑛便再無其他真正的親人了。
祁珊瑚的臉色始終慘白如紙,他沒想到成瑛那麽快就找到了适合的婚配對象,而他還在傻傻地用心讨好荊如柯。
即便他的心裏有怨有愁,此時,也只能強裝笑臉走上前,對依然站在堂前目送荊如柯離開的成瑛送上一份祝福。
“成瑛姐,祝賀你娶的佳夫美眷,也祝你們早……早生貴子。”這種場面上的話,他還是說的出來的,在他那不服輸的心裏還存着一份要将她争過來的念頭,他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自毀出路。
成瑛轉過身來,看到是祁珊瑚,有些詫異,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她還懂,人家送上的是祝福,她也只能含笑回上一句:“多謝祁公子對成瑛的祝福。”
她點頭回禮後,便要走,此時喜堂上已經沒有需要在乎的人了,她多留無意。
“喲!大姐,這才什麽時辰吶,你就忙着去入洞房了?”成玉敏走過來,伸手便攔住了她的去路,項陌臉上的不甘和仇怨她早已看在眼裏,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也不便發作,但她怎麽能忍下這口氣,她的夫婿心心念念的都是別的女人,但凡是個有血性的女人,她都不會咽下這口氣的。所以,她顧不得別人會怎麽看她與成瑛之間的關系,在她要離開時,硬是攔住了她。
成瑛挑眉看她,她還以為她這個城府甚深的二妹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頭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的火候還是欠缺了點。
“瞧二妹你說的,娶親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再說今天也沒有賀客到來,我也不必招呼客人,不回洞房陪我的夫婿,難道還真的要陪幾位在這裏閑磕牙。”成瑛笑着說道,話說的倒好像是在開玩笑,但話裏的意思算是傳達到了。
坐在一旁只是淡淡地喝着茶葉的成府二夫婿劉氏在聽到這裏時,只是挑了下眉,并沒有表示意見,成尚卿和荊如柯已經離開了,之所以他還留在喜堂上,為的也不過是想看看這個給他印象并不出衆的大小姐會做出什麽事來,畢竟,她成親可是大事,可在成尚卿的授意下,硬是沒有大肆宴客,也沒有讓各大商戶的管事來認識新的當家夫主,這在禮制上是有些不合理的。
在看到成瑛淡定從容的完成婚禮的各個步驟,不慌不急,不氣不燥的樣子,他心裏已經默默佩服了,但看到自家女兒這一出挑釁意味濃厚的擋駕,他着實在心裏嘆了口氣,這丫頭的定力還不夠。
成玉敏沒有得到她預想的結果,心中那股莫名的火氣便上來了,她不怒反笑道:“都說女人薄幸,我看此話在大姐身上倒表現的淋漓盡致。”她咬牙切齒的說,絲毫不在意身邊夫婿的感受。
成瑛卻感到了旁邊那道幽怨悲傷地目光,她不往那邊看,是因為怕忍不住會做出于理不合的事,更怕損壞了項陌的名節,可成玉敏的咄咄逼人以及不管不顧卻惹惱了她。
“二妹,請你注意你的用詞,就算我是薄幸的女人,我總還記得我今天剛娶了親,哪怕我對我的夫婿沒有愛,我也會時時刻刻疼惜他。”她不想把話說的太直接,讓有心和無心的人看笑話,就是不知道她的二妹是否能夠明白這裏的意思了。
成玉敏瞪着這個被她稱作大姐的人,以往她無論是怎麽排擠數落她,她都不會用這麽犀利的言辭回答她,頂多是嘲弄的一笑,可今天她卻用這麽犀利的話來反擊她,她是想要真的與她和她爹對立了嗎?
“你?”面對成瑛的意有所指,成玉敏結舌的不知該說什麽好。
項陌在她身旁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在這個時候,他作為她的夫婿不能不做點什麽,她的話那麽刻薄,讓他都覺得心被刺傷了,成瑛的成親,他也覺得過于倉促了,可他已經嫁人了,即便對她有埋怨,他也不能再對她講了,可成玉敏的句句話語裏都透着那種讓人無地自容的意思,他聽不下去了,也不想聽了。
成玉敏的氣還沒消,袖子被人扯動,她轉回臉看去,發現扯她袖子阻止她發作的正是項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袖子扯回來。
“女人說話,男人別摻和。”她冷冷地對身邊的男人說道,都是為了他,若不是為了他,她也不至于弄的這麽狼狽,她的心裏不由得升出這麽一個念頭,早已忘記了娶這個男人的初衷是什麽。
被成玉敏用眼神瞪了的項陌,心驚的收回了手,用力咬住下唇,防止自己沒忍住哭出聲來,當初是他瞎了眼,以為面前的女人會是比成瑛更好的良人,直到嫁給了她以後,他才知道良人非人啊。可男人一旦嫁了人,便要依靠自己的妻子,他沒有別的選擇,能做的就是忍受。
“你別……”看到成玉敏對項陌的惡狠狠的态度,成瑛有點不忍,想要出口制止,卻又正中了成玉敏的下懷。
成玉敏将視線掉轉回來,正好看到成瑛還未來得及收回的心疼眼神,她笑了,帶着勝利的笑。
“啧啧,我剛才是說錯了,大姐怎麽會是薄幸女子,大姐該是癡情女子才是,就連嫁給了妹妹的心上人都要關照到,大姐怎麽不是癡心人呢。”
成瑛攥緊手掌,她現在不能說,也不能做,哪怕做錯了一步,那麽毀掉的都不止自己一個人,她額頭的青筋暴突,但她卻忍住了。
“哎呀!敏兒,你怎麽這麽跟你大姐說話,今天這大喜的日子,大家說說鬧鬧的,你們這些小輩的,也不去鬧鬧洞房,看看新姑爺長什麽樣。”劉氏自然是不可能讓戰火繼續蔓延下去,他微笑着站起來打圓場,但顯然這圓場也沒懷着好意。
成瑛收回視線,劉氏是什麽樣的人,她這麽多年早已領教了,所以,她不準備多做停留,而鬧洞房這一說,也可以在此打住。
“二爹的話的确有禮,不過雲璞他身子弱,可禁不起各位的鬧騰,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就先失陪了。”成瑛抱拳對在場的人施以一禮,最後看了一眼低着頭站在成玉敏身後的項陌,她希望在她成親了以後,他能夠過得好一點,帶着這樣的想法,她離開了喜堂。
喜堂內寂靜無聲,半晌,劉氏才開口:“敏兒,你還是太年輕了。”說罷,便在小厮的攙扶下離開了喜堂。
沒什麽熱鬧看,大家也都紛紛離開了,只有祁珊瑚站在喜堂裏對剛才發生的事默默的做着分析,以期找到對自己有幫助的事。
﹡﹡﹡
前邊的喜堂裏紛紛擾擾的事不斷,而新房這邊卻是喜氣洋洋的,仆人們在新房外貼滿了喜字,還擺了些象征美滿的吉祥物。
小豆子作為雲璞的娘家人自然也留在了新房,當然她一個小女孩按理說是不該留在這裏的,但一雲璞沒有貼身的小厮,二一時半會成家也沒有照顧雲璞合适的人選,所以也就任由小豆子留下了。
雲璞坐在喜床上,蓋頭還蓋在頭上,小豆子站在旁邊時不時的揉揉肚子,她可是忙活了小半天了,還沒吃進什麽東西,這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小豆子,那裏應該有糕點什麽的,你先吃點吧。”蓋頭裏傳來雲璞柔和的聲音,他也知道小豆子餓了小半天,鐵打的人也該餓了。
小豆子趕緊搖頭,說:“不行的,那個喜婆都說了這些是要你和大小姐吃的,我怎麽能吃。”
“你……”雲璞還待說什麽,新房的門卻不知道被誰推開了一道縫。
兩個人的争論就此打住,小豆子順着門縫看去,發現在門外有個小家夥正探頭探腦的往裏看來。
她走過去,便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大約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長的白白嫩嫩,穿一件藕荷色的對襟小襖,腳上還穿着一雙繡着花紋的小布靴子,門是被他推開的,但他卻沒敢走進來。
“咦!你是誰呀?”小豆子對這個小男孩産生了好奇,好像沒聽說成大小姐有兒子吧。
“我,我是玉璋,我是來看,來看姐夫的。”玉璋乖巧的回答着面前這個陌生人的話,這是大姐教他的,他快要是個大人了,不能見誰都怕,要敢說話,別人才不會小瞧了你。
“呀!那是大小姐的弟弟喽!”雖然還弄不清楚成瑛有多少兄弟姐妹,但看到這個小男孩,她倒覺得很像是成瑛的弟弟,不讨人煩。
她伸出手來,對玉璋說:“來!進屋來,你姐夫也要見見你呢。”她想,雲師兄一定也想想見見這個新的家庭成員吧。
玉璋也不怕生,聽說姐夫要見他,他趕緊伸出手握住小豆子的手,乖乖的被領進來。
雲璞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話,他将蓋頭掀開,在禮儀上這麽做是不妥的,但又沒人看到,他才不管。
看到小豆子領進個長的很粉嫩漂亮的小男孩,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想親近的念頭。
“雲師兄,這是大小姐的弟弟,叫玉璋。”小豆子獻寶似的将成玉璋帶到雲璞身前來。
而成玉璋早已經被雲璞美麗的面孔所吸引,也忘了見到生人該有的羞澀。
“姐夫,你好好看!”玉璋着迷似的看着雲璞說道。
這難免引來小豆子和雲璞的笑聲來,這個孩子還真直接,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話,還都是滿讓人受用的。
三個人還在說說笑笑,卻不知成瑛已經走到了門口。
她剛走進來,小豆子便很有眼力見的将玉璋拉走,惹的還沒和新姐夫說夠話的玉璋連連的不依,可小豆子是誰呀,她連哄帶拽的硬是将玉璋給拉走了。
雲璞見到成瑛,還沒來得及蓋上蓋頭,他手也很快,一揮之間蓋頭又回到了頭上。
成瑛被他變戲法似的動作弄得一愣,卻也因為他這樣的舉動,心中那層陰霾稍稍消散了去。
她輕輕地将蓋頭挑開,他的豔麗,他撼動人心的美,她已經見識過了,但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她這也是頭一次,不必細細感受,就已經陶醉,而今她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她不由自主的挑起他因為羞澀微低的臉,那塗了胭脂的紅唇,紅的更豔,更誘人,她緩緩貼了上去,他的嘴唇溫暖中還有絲絲涼意。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環抱住她的腰,他們一個坐一個站,就這麽親密相擁着。
“大姐,女人多薄幸啊。”
“女人薄幸,卻又好色,無論愛與不愛,都能和男人生兒育女。”
“你薄幸……”
喜堂上成玉敏那刻薄的話此時卻浮現在了成瑛的腦海裏,将她正欲進行的下一步生生打斷,她猛的離開了讓她陶醉的唇瓣。
看着已經迷醉的雲璞,她有些膽怯了,女人是薄幸的嗎?女人是無論愛與不愛都能和男人生兒育女的嗎?不,她不是,她用力的搖了下頭。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在這心緒不定的時候和他做什麽,這樣既是對他的不尊重,也是對他的不負責任。
“對不起!我有點累!”
她說完,也不敢看他的臉是什麽表情,便将他扶坐好,她反身坐回了桌邊,從桌子下邊拿起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雲璞從迷醉中醒過來,他滿心期待的洞房花燭不是這樣的,她為什麽不繼續,難道是她終于嫌棄了他?
他不是忸怩的男子,有什麽他就問什麽,如果在這個時候,他還要忍氣吞聲,那不是他的性格,他扮演過太多女子,女子有什麽樣的劣根性,他還是懂一點的。
“你嫌棄我了?”他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她的桌子前面,他不想興師問罪,他只要一個明白。
成瑛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她以為他即便剛烈,但骨子裏終究只是個男子,她不說,他也不會問,這就是他和項陌的不同啦。
她沒有逃避,沒有故作不知,她放下書,站起身來與他對視。
“雲璞,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擔負起讓你幸福的責任。”她冷靜地說道。
雲璞因為她的話,愣了下,他的心潮起伏,他不知道她原來是在為他打算,可是,自從她向他求親起,他們便沒的選擇了不是嘛。
“成瑛,我從來就不需要你帶給我什麽幸福,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我們的幸福不是靠你一個人,你有我,我和你一起創造幸福。”他嚴肅沉靜地表情變的溫和了起來,他暖聲說道。他似乎是在要她的一個承諾,也許不過是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努力罷了。
“難道你連和我一起創造幸福的膽量都沒有嗎?”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又繼續問,他不能放棄,這是走向幸福的第一步。
成瑛看着面前固執而又堅定地對她說幸福要兩個人創造的男子,心中那個不确定被打跑了,留在她胸中的是片片柔情與止不住的感動。
她忽的繞過桌子,冷不防的抱起了雲璞,這是她第一次抱他,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你要做什麽?”雲璞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猛的被她抱住,他傻傻地問。
她神秘的一笑,對他說:“今天是我們新婚的第一天,不是該洞房嗎?”
雲璞又一愣,洞房?洞房不是在晚上?
成瑛似乎能明白他愣神的原因,在他耳邊吹氣說:“雖說洞房花燭夜,但既然有了花燭,還管它是白天還是晚上。”她意有所指的看看旁邊床頭擺着的應景的紅燭。
這麽輕巧随意的話,大約也就成瑛說的出來吧。
合上的床幔裏不時傳出這樣的對話。
“你幹嘛扯我的衣服?”男子吃驚地喊,大概驚訝于斯文的女人竟然也有這麽野蠻的時候。
“這是我做的那件婚服嗎?這帶子怎麽系的這麽緊,她奶奶地,這是誰系的。”女人咬牙切齒的吼道。
窗戶外面打發走玉璋,正在聽窗根的小豆子縮了縮脖子,那個什麽,那個帶子是她系的,她當時就是想不能讓成瑛那麽容易得手,不過,此刻,她很希望當時她沒想那麽多,在成瑛下一波怒火傳出來之前,她沿着窗根下悄悄溜走了。
室內還在繼續,但早已不是怒火,而是喁喁私語聲。
“你很美!”女子誇贊的聲音。
“你也很美!”男子着迷的聲音。
隔了一會兒,
“呃,你輕點……”男子的低低埋怨聲。
“嗯,我這不是,呃,沒……哦……”女子有些把持不住,卻又強忍着不發作的聲音。
緊接着,便是嬌喘低吟的聲音。
關的緊緊地新房裏,正是旖旎美好的洞房花燭之時,門外的樹杈上傳來幾聲喜鵲的吱喳叫聲,大約幸福就要降臨在這個小小的院落之中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一直在感冒,本來以為挺着,早晚能好,結果前天就開始嚴重了,直到病的趴下了,才開始打針。
今天,好一點了,趕緊來更新,因為身體原因很可能不能及時更新,但請相信我不會棄坑的,如果可能,我真誠的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我,耐心的等我,謝謝!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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