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在侍郎府打架

馬車內的南宮宛兒自子夜拐進胡同,也開始了上下颠簸,閉着眼被颠的腦袋上下起伏,楚修寒一把将南宮宛兒攬進了懷裏,一手抱着南宮宛兒,另一只手繼續風輕雲淡地看着書。

此時正躺在楚修寒懷裏的南宮宛兒完全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睡的昏天黑地,還做着自己的美夢,南宮宛兒夢見自己正在吃滿漢全席,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美食,還有她最愛的糕點,她忍不住嘻嘻笑着,抓過一個烤羊腿就啃了起來,啃了兩口感覺不對勁,這個烤羊腿看着滿滿的肉,啃下去怎麽這麽瘦,味道還有點奇怪,不是羊肉的香味,是.......一股淡淡的男人香氣!睡夢中的南宮宛兒又仔細地聞了聞,是楚修寒身上的香氣!

“啊——"南宮宛兒驚呼着醒來,睜着眼盯着馬車的頂棚,睡起又犯着迷糊,打量一下,眨眼看着楚修寒好看的側顏在默默地看書,怎麽自己是仰視的角度?

南宮宛兒真正反應過來了,震驚地發現自己正躺在楚修寒的懷裏,楚修寒那雙半攬着自己的手上清晰的兩行牙印,還亮晶晶地躺着口水,南宮宛兒心中大駭,自己睡夢中幹了什麽啊?真是太丢人了,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了看楚修寒狀似入迷在書中的樣子,悄悄拉着自己袖子給楚修寒擦了擦手。又不動聲色地假寐。

早在南宮宛兒醒來之時,楚修寒已經察覺,暗中好笑的看着她犯迷糊又擦了擦自己手上的口水試圖毀滅證據,又不知道在使什麽計策裝睡。

沒一會,南宮宛兒貌似無意地伸了懶腰,從楚修寒懷裏爬了出來,裝作驚奇地語氣,“王爺,我怎麽會在你懷裏的?”

“你睡着找舒服的姿勢找過來的。”楚修寒繼續翻着書,頭也沒擡,語氣淡淡。

南宮宛兒一看楚修寒的淡定,就真的相信了。心中暗罵自己:睡相不好也能害死人啊。但是她面上依舊不置可否的神情,“那不可能,我睡覺向來老實”。

南宮宛兒說完,楚修寒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俯身過來,南宮宛兒迅速地往後靠去,楚修寒緊逼過來,南宮宛兒看着楚修寒已經快要貼上的臉,結巴道,“我……你……我不會對你負責的!”說完,南宮宛兒真想抽自己啊,臨場發揮太爛!接詞太差了!

楚修寒看着她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緩緩伸出手,卻是一把拆了她的頭發,也不知道哪裏變來一把梳子,就細細地開始為南宮宛兒绾發。

南宮宛兒面上大窘,“你……你這是幹什麽?”

楚修寒繼續着手中的動作,“馬上就到侍郎府了,你難道想這麽出去?”

原來是自己頭發睡散了,還以為他要對自己幹什麽呢!難道我心裏想他對我幹點什麽?矜持矜持,淑女範兒,冷豔範兒……心裏默默勸慰自己,面上卻控制不住紅了臉……一動不動地任由楚修寒給自己绾發……

“小姐,侍郎府到了,奴婢伺候您下車吧。”車外菊香的聲音傳進來。

南宮宛兒只待楚修寒剛替她绾好發,提着裙子就像只歡脫的兔子一樣竄了出去。菊香看着自家小姐的神情,卸了的妝,換了的發型,張張嘴想要詢問,卻咽進了肚子裏。

楚修寒看着南宮宛兒飛速地離去,心裏忍不住笑了起來,面上也不受控制得流露出來,“還是個害羞的丫頭”

子夜看着自家主子笑的如此燦爛,完全一副墜入愛河的神情,子夜很是無語,王爺怕不是鬼上身了?

雖然同坐一車,但是南宮宛兒與楚修寒倒是一前一後進了侍郎府,楚修寒一進侍郎府就受到了禮遇,一些參加宴會的朝臣,名門貴女齊齊迎了過來。

湛王面上依舊寡淡又拒人于千裏,随意地應對,顯然并不喜人靠近與過多客套。

衆人無法,知道湛王趕人的意思,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湛王也按照安排坐下,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另一邊南宮宛兒進侍郎府雖沒受到什麽關注,卻也有不少人心下疑問這人是誰,看着眼生的很。

楊氏這時急急地尋了過來,還帶着侍郎夫人,算是南宮宛兒的表姨母,侍郎的女兒,柳如是,算是南宮宛兒的表姐了。

侍郎夫人囑咐柳如是一定好好照顧宛兒,稍微在那些小姐圈子裏走動走動就行,不要過多表現。

柳如是活潑的攬了南宮宛兒,南宮宛兒看着眼前的少女眉深鼻高,臉蛋圓潤,看着她滿是驚奇的神情,就覺得柳如是應該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也生了親近之意,在她面前也不用端着裝着了。

“宛兒,我看你真是神奇,以前我倒是見過你幾次,看你頭腦混不吝的,沒想到如今這般光彩照人。”柳如是毫不保留地誇贊南宮宛兒的美貌,南宮宛兒地靈氣。

柳如是拉着南宮宛兒走向一小圈小姐們那裏。

南宮宛兒看着一些小姐們眼熟地很,應該都去過石原縣後山求楚修寒偶遇過,想想那些日子的光景,南宮宛兒不禁眯着眼笑。

柳如是拉着南宮宛兒,将南宮宛兒介紹過去。大家都紛紛驚奇不已,畢竟大家都隐隐有聽過南宮宛兒的謠言,如今這謠言的主人公不但筆挺地站在這裏,光彩熠熠,氣質灼灼,而且這靈動的眼神看着也是聰慧無比的樣子。

大家都客氣地跟南宮宛兒打招呼,除了向來跟柳如是素來不對付的夏朗朗,夏朗朗本是夏将軍之女,夏将軍為人粗狂但是十分寵愛女兒,将夏朗朗寵的有些驕傲放縱,夏将軍管着湛王手下的一支軍隊,算是風頭無兩,朝中巴結的巴結,奉承的奉承。因是如此,小姐圈裏的小姐們對夏朗朗也是巴結加奉承,除了柳如是……

“喲,我當是誰?這不是中令大人家那個聞名城內外的傻子麽?”夏朗朗頗有些鄙夷的口氣。

柳如是氣的臉發白,當場就要沖過去,南宮宛兒死死拉住了。“表姐莫要沖動,我娘與姨母一直囑托要低調行事,況且你跟個瘋子急什麽?”

柳如是一聽,樂了。也不惱,緩緩坐下喝茶。

夏朗朗聽到南宮宛兒的話氣的就打算揚手裏的鞭子過去,看看周圍人多,出門前爹爹也囑咐今天場上有大人物在,不可闖禍,又忍住收了鞭子。還是怒氣沖沖地瞪着南宮宛兒,“你說誰是瘋子?”

南宮宛兒雲淡風輕,“誰接話說誰。”

夏朗朗咬牙切齒,“不過是個吏部中令的女兒,敢這麽跟我說話。”

南宮宛兒依舊雲淡風輕,“我爹可是寒窗苦讀考取功名,殿堂之上得了皇帝的皇命,你居然敢說皇帝的皇命是不過……敢問姑娘你是幾品幾階?”

夏朗朗見南宮宛兒如此伶牙俐齒,說的自己氣結,一怒之下揚起了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南宮宛兒。

南宮宛兒确實也沒有料到夏朗朗敢在這種場合當衆出手。就憑着跟南宮如玉打架練出來的經驗,飛速躲了過去,夏朗朗沒有幾分真本領,但是鞭子甩出的力度大,南宮宛兒躲閃不及,右腿小腿處衣服被瞬間抽開,腿部赫然出現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柳如是看見夏朗朗甩了鞭子手疾眼快地就抄起一個茶盅砸了夏朗朗地頭,夏朗朗頭當場也出現一個細小的傷口。

柳如是,南宮宛兒一波,夏朗朗一波,兩波瞬間就要厮打到一起。圍觀的各家小姐們都心中大駭,急急上去攔架。

恰好這時,侍郎府的宴會到了開宴的時間,各家丫鬟夫人過來尋各家的小姐,南宮宛兒拉着柳如是走了。

夏朗朗也被夏将軍夫人派過來的人給叫走了。

侍郎夫人看到南宮宛兒受傷,狠狠地教訓了柳如是,沒有遠見卓識,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再給宛兒背點什麽不好的名聲,都是出嫁年齡的閨閣女子,做事一點分寸沒有。

南宮宛兒幾次張嘴想攬了責任,柳如是都朝她擠眉弄眼,讓她不要說話。

簡單地處理了傷口,南宮宛兒就與柳如是赴宴去了。看着一道道擺上來的食物,南宮宛兒頓時眉開眼笑,瞬間忘了腿部傷口的疼痛。

“美食解千愁啊。”南宮宛兒喜滋滋地看着眼前的食物。

柳如是也被逗笑了,這南宮宛兒心态也太好了些。

宴會一開始,大家都默默地吃着,席間相熟的賓客就自己組圈子開始高談闊論起來,偶爾有幾個名門小姐以給大家助興的名義表演才藝,多是古筝或者舞蹈。

南宮宛兒感覺自己是考級考試的評判老師,滿是贊賞,眼神裏都是鼓勵。

心裏卻道,這幾個都去過後山看楚修寒狩獵,今日表演怕是意圖明顯。

南宮宛兒每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上來表演,就不自覺看向湛王,湛王高高在上的樣子,清清淡淡,了無興致,南宮宛兒就在心裏評論一下,這個不感興趣哇。

漸漸地,大家也沒了鬥志,沒人上臺表演了,南宮宛兒轉兒專心致志地喝湯,豬腳湯,正所謂缺什麽補什麽,她腿受傷了,她得多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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