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江似霰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偏頭看見江轶已經在吃早餐,也就不再多想,安心地吃起了飯。

見江轶下來吃飯,江瓊華的心情特別好,在餐桌上就和兩個孩子說:“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去馬場跑跑馬吧。”畢竟是兩個孩子同居第一天,江瓊華覺得自己有必要搞個團建。

江瓊華說完,看向了江似霰:“霰霰,之前說好要和你媽媽帶你去騎馬的,今天我們就去馬場,我都約好了。你也好久沒見嘟嘟了,這次去看看她。”

嘟嘟?那是什麽?江轶皺眉,用眼角地餘光看了江似霰一眼。

江似霰有些猶豫,她下意識地看了江轶的一眼,有些擔心她會因為江瓊華對她的示好而感到委屈。同是跟着媽媽長大的人,江似霰覺得自己多少能理解一些江轶的心理。

江轶沒有注意到她隐晦的目光,倒是一向在意女兒的寧文茵,很快就明白了江似霰的想法。她看着江轶笑了一下,說:“小轶也一起去嗎?上次你不是還覺得會騎馬很帥氣嗎?今天我們一起過去,讓你媽教你騎馬怎麽樣?”

埋頭吃飯的江轶擡頭,有些無辜地看了寧文茵一眼。一起去騎馬?這也就意味着要增加和江似霰待在一起的時間,這不太好吧。

江轶有些踟躇,一邊的江瓊華倒是很快地反應過來:“對對對,就是要帶小轶過去,給你選匹好馬……再帶你好好玩玩。”江轶搬過來之後,恰好趕上江瓊華在忙活一個大項目,因此江瓊華一直沒有時間帶她出去溝通母女感情。這一次,倒是一個好機會。

餐桌上其餘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轶身上,滿含期待。在這個瞬間,江轶忽然覺得自己是“村裏唯一的希望”,是促進家庭和諧的重要“粘合劑”。

江轶斟酌再三,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口,示意說:“我昨天……剛被人打傷臉,不太好出門吧。”她實在是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好提醒大家她好歹是個愛美的女孩子,不好帶傷出門。

江瓊華卻有些不以為然:“你還小,磕磕絆絆很正常,沒人會笑話你的。”

江轶輕啧了一聲,什麽叫做她還小,她都快十六歲了,是可以早戀的年紀了,一不小心招惹了桃花怎麽辦?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昨天剛和江似霰說她們兩個要保持距離,今天就一起去團建,這像話嗎?而且在座各位裏,就她一個人不會騎馬,她跟着過去就算有人教導也很枯燥無聊,這合适嗎?

當然,江轶還是很想騎馬的。畢竟這是一項高奢運動,看起來十分帥氣,江轶很是向往。但是和自己臉上的傷還有和江似霰的關系相對比,騎馬就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江轶不再猶豫,果斷拒絕:“不,我才不要頂着一臉青紫出門。”

江瓊華又開始着急:“哎,你臉上又不是很嚴重,只是擦傷,想當年我打得頭皮血流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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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江瓊華把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但在生活中卻是個很火爆的急性子。大概是她這輩子的耐心都花在了等候寧文茵的事情上,所以面對其他人的時候總有些焦躁不耐煩。

眼見着江瓊華又要和江轶怼起來,寧文茵及時打斷了她的話,笑吟吟地看着江轶說:“小轶真的不想去嗎?上次你不是還說要看我的雪雲嗎?這次去可以讓你騎上去哦。”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寧文茵偶爾一次和江轶說起騎馬的事情,所以江轶知道她有一匹叫做雪雲的馬。

可別說,那馬還挺神駿的,光是看照片江轶都想伸手摸一摸。

江轶被寧文茵這番話勾得蠢蠢欲動,眼神也逐漸猶豫了起來。她的眼神幾番閃爍,最終還是咬牙說:“下次吧,下次我的臉好了,再和寧姨一起去。”

一旁的江似霰聽到這裏,悄悄瞥了江轶一眼,輕咬唇瓣。

寧文茵能理解青春期少女愛美的小心思,無不遺憾說:“好吧,那下次小轶一定要來。”

江轶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坐在江轶身旁的江似霰聽到這裏,覺得江轶未免有些太可憐了。她瞥着江轶眼角的傷口,幾番猶豫地開口:“媽媽,瓊華阿姨,今天我也不去了,下次我再和你們一起去玩吧。今天你們兩個玩得開心一點。”

江似霰在外向來是個體貼懂事的好孩子,絕對不會讓人為難。

江瓊華一聽,很快就明白她是在顧忌江轶。她有些猶豫地想說些什麽,一旁的寧文茵用眼神安撫了她,笑着和女兒說:“那好吧,那霰霰就在家。我和你瓊華阿姨出去約會啦。”

江似霰乖乖地說:“嗯,媽媽好好玩。”

不好!

江轶內心響起了警鈴一片!

在這一刻,她覺得那個死亡的FLAG正在沖她招手,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注定撲街的命運。

江似霰放着好好的的騎馬游玩不去,留在家幹嘛?難道是因為顧忌她?顧忌不就是在意,在意不就是喜歡,喜歡不就是很輕易就愛上了?

這樣下去,江似霰豈不是很快要和她早戀!

江轶內心掀起了一陣波濤,她當機立斷,連忙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去吧!”

她的音量很高,引得大家一起看了過來。寧文茵有些詫異:“小轶改主意了?”

江轶蒙地點頭:“對對對,我想去看雪雲,畢竟雪雲太帥氣了。”

寧文茵笑了起來:“好。”她将視線落在女兒身上,笑吟吟地問:“那霰霰呢?也改主意嗎?”

江似霰遲疑了一下,偏過頭看向了江轶,有些猶豫。

這時江瓊華替她做了決定:“既然小轶都不在家了,留着霰霰一個人在家也不好,那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一起去吧。”

“大家一起,好好玩。”

江轶覺得自己的老母親話真的是超級多,她忍住了自己的白眼,在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個字:

淦!(一種水裏的金子)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是親生的,和她媽媽瓊華一樣愛想。還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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