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負……負距離接觸?

不如直接叫她去死, 這樣還來得痛快一些。

江晚揉着自己摔疼的膝蓋爬起來,倒吸一口冷氣,看到自己手心被擦破皮的地方, 疼的淚花都飚出來了,

她捂着自己的手, 眉毛皺成一團,輕輕地吹了幾下,然後用手帕暫時裹住受傷的右手掌心。

手心火辣辣的疼,但腦海裏只有“負距離”這三個字。

負距離啊……

江晚腦海裏又浮現出了昨晚的情形, 他親完自己後, 容貌極其豔靡, 讓人恨不得把他衣服給拔下來。

還有剛才那刺激的場面,除非是換個腦袋, 否則短時間內都不幹淨了。

江晚捂住自己的臉,使勁兒的搖了搖頭, 試圖把腦子裏的東西甩出去。

“滾出去, 叫于清來伺候, 本王這幾日不想看到你。”屋裏傳來鐘離昭惱怒的聲音。

不多時,魏硯便扶着腦袋上的帽子,慌忙退了出來,待看到還未離開的江晚時,忙拱拱手, 愁眉苦臉道:“我滴個王妃啊,殿下這是怎麽了?奴才伺候了殿下這麽多年,殿下如此動怒,還是十分少見的。”

“您就給奴才說說,也好叫奴才知道哪裏叫殿下不滿意了。”

江晚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問道:“你剛才和殿下說什麽了?”

魏硯苦着臉道:“奴才就是多嘴問了一句,便被殿下趕了出來。”

“喔。”江晚抿唇,小聲道:“那我就更不能告訴你了,不然你可能會被殿下打發到茅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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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硯正正自己的帽子,拱手行了一禮道:“那您千萬別告訴奴才,奴才告退。”

說罷,他慌慌忙忙地跑去找于清去了。

江晚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着笑着臉就垮了下來。魏硯僅僅是好奇多嘴問了一句,便被他惱羞成怒趕了出來,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還能見到他的面嗎?

她害怕鐘離昭一見到自己,就羞憤欲死,拔出劍來先把自己滅口了。

江晚站在門口遲疑許久,幾次都産生就此離去的沖動,但又真怕鐘離昭出了什麽事,倆人一起玩完。

她猶豫許久,立在門口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鐘離昭可是梁國第一美男子,加上渾身上下長得都在她的點上,自己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加上她明明也很喜歡親親的感覺,不是嗎?

想她活了兩輩子,空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卻還沒有實踐過,這是多麽令人惋惜的一件事啊!

所以,系統給的這個選項,明明就是在給自己機會,在給自己勇氣。她為什麽還要猶豫,直接大膽地上!

江晚深吸一口氣,又敲響了鐘離昭的門。

“滾進來。”

屋內傳來他依舊羞惱的聲音,叫江晚的小心肝顫了顫。她十分懷疑,自己推門進去後,鐘離昭看到是她,會不會直接把自己趕出來?

這麽想着,她又有些躊躇。

算了算了,早死早超生,江晚心一橫就推開門,探頭探腦地進了屋。

鐘離昭已經穿好衣服,端坐在椅子上,白皙的臉龐上一片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似的。

“殿下,對……對不起。”江晚不好意思地走進來,吞吞吐吐地道歉。

“怎麽是你?”聽到她的聲音,鐘離昭表情一滞。

江晚走到他面前站定,将小手背在身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我是來向殿下道歉的。我已經知道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在殿下沒同意之前進您的屋子。”

她誠懇真摯地說,“其實我什麽都沒看見,殿下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男子漢大丈夫,被她看光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怕他不肯相信,江晚用食指和大拇指虛虛地捏在一起,小聲道:“我真的沒看見什麽,只看到了這麽一點點……”

鐘離昭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仿佛在說,你以為本王信你的鬼話?

江晚急了,跺跺腳道:“殿下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比我這個姑娘家還扭扭捏捏!”

他嘴角一扯,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通,往椅子背上一靠,冷漠道:“本王還真沒看出來,有哪個姑娘家像你這樣不知羞的。”

看到不該看的,卻比他接受的還快。

原以為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平日裏再愛撒嬌賣癡,也不過是小女兒心性,遇到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要羞一陣子的。

江晚破罐子破摔,理直氣壯道:“我有什麽可知羞的,殿下是我的夫君,我想看就看,不行嗎?”

“……”

鐘離昭揉揉額頭,真的拿她沒辦法。

“行,怎麽不行?”他忽然微微一笑,擡手去解腰間的玉帶,“王妃不是想要看嗎?本王叫你慢慢看。”

江晚雙手合在一起,捂住臉道:“那多不好意思的。”

“……”

鐘離昭很想對她說,既然覺得不好意思,那就請把你的指縫合上,不要露那麽大的縫隙。

他收回手,冷笑一聲道:“你想的美。”

江晚就知道他不會,鐘離昭看着年輕,但是作風卻是再正經不過了,怎麽可能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

有些可惜,如果他脫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順理成章地把他撲倒了。

她放下手,受傷的右手被簡單包紮着,十分明顯。

“你的手怎麽了?”鐘離昭剛才就看到了,只不過沒問。

江晚老老實實地回答,“剛才出門沒看路,被門檻絆倒了,手在地上擦破皮了。”

“受傷了就去叫侍女給你上藥,還來找本王做什麽?”

“因為只要殿下吹吹,就不疼了。”

“……”

鐘離昭語氣冷冷,“出去,本王要歇息了。”

江晚還有任務沒完成,怎麽可能走,她站在那裏沒有動。

“還有何事?”鐘離昭擡擡眼皮,補充道:“念在不是你的錯的份上,不許給別人胡說八道。”

他的意思是原諒自己了,今夜的事情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江晚卻扭扭捏捏地說:“那我走之前,可以向殿下要一個親親嗎?”

“……”

鐘離昭木着臉,“你想都別想。”

嘤嘤嘤……

他拒絕的堅定,叫江晚十分為難,她左思右想,決定還是霸王硬上弓來的快一點。

“殿下不親我,那我親殿下好了。”她鼓鼓臉蛋,忽然轉身坐到鐘離昭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就要親。

“不許胡鬧!”鐘離昭捏住她的臉蛋,蹙眉道。

江晚才管不了那麽多,如果完不成任務,她的小命就沒了。

她拔下他的手,不管不顧地親上去。

唇碰唇的那一刻,她輕顫了一下,然後鼓足勇氣去輕輕舔舐,小舌一點點地試探着。

回憶着昨晚他的動作,她溫柔地親了一會兒,便嘗試着撬開他的牙關,闖入到裏面,勾着他一起嬉戲。

這次她似乎沒有費什麽力氣,就撬開了他的牙關,鐘離昭呼吸一重,還是沒忍住,伸手摁住了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纖腰。

漸漸地,她化主動為被動,腦袋開始暈乎乎起來。

屋子裏很安靜,容貌殊麗的二人交纏在一起,烏發淩亂地散在肩頭,分不清究竟是誰的。

鐘離昭害怕她喘不過氣,親一會兒就慢下來,叫她喘息。在這喘息的空閑,江晚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手便不安分地往鐘離昭的懷裏鑽,試圖去扯他的腰帶。

“你做什麽?”他退開一些,抵着她的額頭問道。

他的聲音暗啞,明顯動了情。江晚也沒好到哪裏去,眼角挂着淚珠,聲音軟軟道:“我要睡了你!”

“不行。”他鉗制住她的雙手,将其反剪在身後,摁着她的後腦勺繼續親了起來。

“嗚嗚嗚……”不行,她的任務必須完成,江晚掙紮了起來。

鐘離昭見此,只是吻的更加溫柔,叫她漸漸地沉溺其中,忘記了一直惦記的事。

不知道親了有多久,直到燭芯突然炸開,二人才慢慢分開,此時江晚已經軟軟地靠在鐘離昭懷裏,眸子水汪汪地,杏眸裏滿是控訴。

就在她休息片刻,準備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時,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忽然響起。

江晚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破爛系統,所為的“負距離”,竟然是接吻!

接吻就接吻,直接說就是了,幹嘛要那麽誤導她!害得她現在在鐘離昭面前,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了。

江晚把臉埋進了鐘離昭的胸膛,不肯出來。

鐘離昭頓了頓道:“一日只能親一次。”

這已經是他極大的讓步了,至于他王妃其餘的危險思想,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江晚慢吞吞地從他身上起來,低着頭就要往外走,“我要回去睡覺了,殿下晚安。”

鐘離昭拉住她,嘆口氣道:“上了藥再走。”

“喔。”她羞愧地看着腳尖,任由鐘離昭拉着她給她上了藥,用紗布包紮好傷口,然後腳步飄飄地出了門。

直到回到樓上,江晚還覺得自己腳下軟綿綿的,宛如在雲端走着。

“王妃,你的嘴巴怎麽了!”剛回到樓上,采風看到她便驚呼了一聲,“是剛才在樓下采花,被蚊子咬了嗎?”

“……”

江晚艱難地點頭,“對,是被蚊子咬了。”

采風心疼道:“奴婢這就去做幾個祛蚊蟲的香包給您帶在身上,這樣就不會被蚊子咬了。”

江晚胡亂地點點頭,坐到床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忽然摸上自己的嘴巴,待感覺到它果真如采風所說的,已經腫了起來,便紅着臉趴到了床上,在上面滾了幾圈。

感覺不賴,她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啊啊啊啊啊她竟然有點遺憾,剛才沒能将鐘離昭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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