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逃不開的束縛

過了正月，天氣依舊寒冷，冷風刺骨地追擊着每一寸□□的皮膚。南方的這座城市沒有雪覆蓋的冬天，卻蕭條得令人可怕。應節而來，城市公園的煙花節為正月的夜空增添了斑斓的色彩。

盡管手指頭也開始不聽話地僵硬，呼了幾口氣取暖，卻也是于事無補。看着燦爛在天空中，瞬間而逝的煙花，我竟然還開始學會憧憬和奢望。

我把手□□站在我前面的李予的口袋，胸口貼着他的背，環抱着他。

他回過頭來看看我，笑着，握着我的手，也把手放進緊扣着我冰冷的手指。從指尖傳遞過來的暖意，讓我不由得地微笑，把臉貼在他的背上。閉上眼睛，聽着花火綻放的聲音，李予胸膛裏傳來心髒跳動的聲音，我開始迷失了。

有點負擔他對我的好。

寒假結束的前一天，李予回了趟家，林容師姐就找上了門來。不過，這次不像上次那樣對我敵意洶洶的。

“你們就住在這裏啊。”自己推開門，錯過我走了進來。

我沒做聲，随着她任意地在房間裏閑逛，扯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最後她看我不搭話，就徑自地在沙發上坐下。

“說吧，來幹什麽。走完趕緊走。”我開門見山地說道，兩手交叉放在胸前，略微地被開門而灌進來的風給刺激道。

“哼，虧我這樣拐彎抹角的，你倒是這樣爽快。”

“……”

“離開李予。”她說道。

我嘴角有一絲的冷笑，憑什麽呢。“我為什麽要離開他的。”

“你還打算賴着他多久呢？當初我給你的警告還不夠嗎？”林容對着我說，“或許你都還不知道吧，李予要跟齊市長家的三女兒訂婚了。”

“怎麽可能。”我聽着不以為意。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跟他分手，還要因為看你不順眼，故意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呢。”林容盯着我的臉說，“我就是很想看到你臉上那失落的表情，賤人。”她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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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得意的表情，我突然意識到，她說的是真的，我沉下了臉，我只說，“看夠了就出去吧，這裏不歡迎你。”

她笑着，略有興趣地看着我的臉，“不會吧，□□妹也會愛上人嗎？”

“你走。”

她努力藏着笑，把那絲笑容藏匿在嘴角邊，努力滴抑制卻又藏不住，“好，我走。哼，我也不枉走這趟了，真舒暢。”

關上了門，心裏空蕩蕩的。

幾個月的相處下來，難道我真的愛上了李予？我反複地問自己有沒有這個可能，又想了很多的理由來解釋心突然那麽揪的原因。

當天夜裏，李予醉着酒回來，一開門，他就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撲鼻的酒氣讓我有點不舒服。“我該拿你怎麽辦呢？”他小聲地呢喃着，卻可以足使讓我感覺自己的胸腔的某一樣東西正在逐漸地消失着，伴随着割肉削骨般翻騰的痛覺，我這是怎麽了。

“你不能離開我，永遠。”濃濃的酒氣開始刺激着我的神經末梢，他醉了，而且是爛醉。可是這般夢魇般的呢喃卻句句透漏着溫柔，擊碎着我的一道道防線。

也因為如此，我知道林容說的都是真的。

清晨，我輕輕地翻了個身，讓自己的背部向着他，我的手緊緊地抓住枕頭，在顫抖着，不知道為了什麽一直不停地發抖着。一整夜的無眠，頭開始抗議，痛起來，最後竟然讓我流起了淚。是久違了五年的淚水。

“小艾……”

李予轉過身來，把我深深地抱進懷裏。

“不要問我為什麽。”他清澈的瞳孔裏是濃濃的化不開的疑惑，親吻着我不停流下的淚珠。嘴唇，耳朵……迷途的時空裏偶爾有着交錯的空間，不一定絢爛，卻是迷人的仙境，引人向往，引人入境。而我只想在這個空間裏，沉溺，不想醒來，直到自己停止呼吸的那刻。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聆聽着，這熟悉的心跳聲，熟悉的起伏，熟悉的呼吸聲。

我往前靠了靠，冰冷的雙手拂過了他的肩，卻不小心刺激了他的神經。

“呵，對不起。”他在我耳邊輕輕地呢喃到。收回自己的手，轉而輕輕地撫摸着還未隆起的小腹，因為這句話，淚珠開始又啪嗒啪嗒悄悄地滑落。

腦子裏都是林容對我說過的話。

“齊市長家的三女兒要跟李予訂婚了。這是政治聯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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