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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墓碑的字變定了下來,大家還沒來得及問肖帆這些文字又變成了什麽意思,就感覺自己所處的環境也開始發生變化了:先是原本青青的青苔地慢慢消散,變成了平整的石板地,接着是昏暗的光線樹忽然變亮了起來,擡頭一看,頭頂的周圍的樹木褪去了,再環顧四周,圍繞着墓碑出現了一大片空地,在這空地之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屋舍,有茅草房,石頭房,還有些直接用木樁圍成木頭房屋——這是個村莊。
在四周的森林包裹着的空地上,有許多被開墾出來的農田,在農田的中央,就是這些村裏房屋,慢慢的村莊裏也有了人影,這些村民穿着樸素,都在勞作着各自的事情,有的在劈柴,有的在澆石屋水,有的修房子,完全沒有誰在意這裏有一群和他們格格不入的人存在。
這些東西就這樣憑空出現了,連肌肉男都驚奇道:“這是……?”
蘇靜很想給他補充下,這怕是全景投影游戲吧!這也做的太真實了吧。
大家都愣住了,堪堪站立了很久,發現這就像是一個度假山莊,沒有什麽危險,所以大家也稍微放下些警惕,回頭都看看那墓碑,生怕它又生出什麽事端。
看了下,墓碑已經靜靜躺在地上,除了周圍土壤稍微變了,墓碑本身已經沒有變化。
蘇靜本能的去看肖帆,見他眉目間依舊如此疏朗,便也又安心了,正在此時,肖帆突然回頭,冷不丁的和蘇靜眼神撞了個滿懷,他先是一驚,好像是沒有料想蘇靜竟然偷偷在看他,後來确實有微微有些不悅的皺眉,蘇靜急忙別開頭去。蘇靜現在能夠确定,這也不是一個夢,因為自己的夢裏,肖帆都是陽光燦爛的笑着,就算是最後大家說分手時候,已經是坦蕩磊落的樣子,這樣冷酷的肖帆,至少在她面前,肖帆絕對不會這樣對她冷冰冰的态度,所以這不是夢。
或許這才對,這才是對前女友的态度這樣冷漠厭棄,蘇靜心中自嘲着,卻又隐隐有些心痛着。
原本還不承認撞鬼了的幾個人,看到眼前的這變化,徹底慫了,大家看肖帆的眼神也變了,特別是原本還裝着兇神惡煞的肌肉男,現在也像是嘴巴被封住了,看肖帆的眼神都是敬畏和害怕了。
“走吧。”肖帆對着一群人說了一句,便走進了村子,好似旅游團的導游一樣悠然。
衆人毫無頭緒,腳下還有塊墓碑,怪瘆人的,只能跟着肖導游後面。蘇靜回頭看看,那老頭走在最後面,他的腳步确是十分的艱難,說他是人老體弱走得慢也行,但說他是十分不情願的好像做着艱難的決心也行,蘇靜未免稍微慢了慢腳步,最後見他實在掉隊有些遠了,便也叫了一聲:“阿叔。”
蘇靜這一叫本來是想提醒他跟上,也順便叫前面的人等等他,大家聽到這一喊,也都放緩了腳步,然而,那老頭卻是還皺着老臉,五官扭曲成一朵難看的菊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吞下了一整個酸澀的檸檬一般,完全沒有注意到蘇靜。
“你再叫我?!”良久,面對衆人的目光扛不住,他才反應過來。
“額……我想我們這群人,除了您,沒人可以當叔字輩了吧!”向成哲一臉無語,其實他的意思是,你看,這裏就你最老,不是叫你叫誰呢?你想裝年輕人也硬件不夠呀。
“哦哦哦,好好好,我跟着,你們走就是了,不用管我。”他依舊不冷不談,揮手叫着。
衆人看他那樣子也轉頭不去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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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子是在太落後了,從始至終,沒有看到任何現代化的東西,如果這是一個古裝劇現場,估計是講的是炎黃蚩尤時期吧。
大家路過每個房子,都能從門或簡單箍的所謂的窗的位置向房間裏面看去,每間房屋除了桌子凳子木質家具以外,連床都是用石塊堆砌來的,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這裏說是一個村莊也可,說是一個土著部落也行。十幾戶人家,放眼望去,從村頭能看到村尾,三兩步就走完了,村子在這邪乎的森林中,又像是世外桃源。
一群人基本走完了整個村子,肖帆好似一個帶頭大哥,說走就走,說停就停,他此時停在一個用石頭砌成的房屋前,比起那些雜草做的茅屋和木頭做的木屋,這算是這個村裏最好的了。
這間屋子挺大的,要是設計下格局,也能變成一個三室兩廳的商品房了。
但是現在,卻只用石頭圍成一個“冂”的形狀,屋內陳設一覽無餘,一頭是床,一頭是竈臺,中間一張木質的八仙桌,牆上零星的挂着些農用工具之類的。
門口有兩個村民,看上去應該是對夫妻,男的身材健碩,年輕有力,赤着胳膊在用鑿子狠狠的敲打着一塊不規則的石頭,背上的汗水依舊将單薄的薄衫給浸濕了,另一個婦人也是長得膘肥體壯,顯然是長期做活,動作麻利幹練,拿着一塊紗布一般的事物在打磨自己家的石頭牆,兩人幹活全都全神貫注,根本看不到走來的一群人,他們兩牙關緊閉,眼神有種決絕和兇惡感,一股子狠厲的勁兒,好像是在收拾什麽有血海深仇的仇家,讓人看了都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向成哲道:“看來這是一戶石匠家。”
蘇靜道:“看他們幹活的樣子,若不是會流汗,我肯定以為是兩個機器了,完全沒有活人樣。”
向成哲道:“對呀,哪裏有幹活這樣專心,揮手敲打的幅度次次都一樣。”
白領男似乎是急性子,說話語速也很快,道:“這是幹什麽,我們是在玩真人游戲嗎,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呀?這些人能不能聽到我們說話呀?”
向成哲看他這麽急,便故意慢着性子道:“你看,你說了這麽多,他們有理你嗎?所以嘛,我看,他們是聽不見我們說話的。”
蘇靜笑道:“我覺得他們不是聽不到,只是他們不理罷了,或者說,他們是選擇性聽力,也就是只有特定的問題或者相關的話題,他們才會有反應吧。”
向成哲道:“嗯,蘇靜妹子說的有道理。”
白領男又皺着眉頭想要開口,誰知又被人打斷了話,而這次是肌肉男,他沒有要來戲耍白領男的意思,而是一直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然後好像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一般:“這裏的人都沒有用電呀,你們看周圍連一根電線都沒有。”
向成哲嘴最快,道:“不錯了,石器時代,能用工具用就不錯了,還想用電,哦你看,他們手裏拿着的還有鐵,應該算是挺先進了。”
米莉一直默默的挽着蘇靜的胳膊,聽他們說話,然後都覺得十分了不起的樣子點頭,還很崇拜的樣子,但是卻也一言不發,蘇靜覺得米莉應該是典型的家庭婦女,圈子很小,除了自己的家庭,每天相處最多的就是孩子,而現在的處境對她而言,腦容量确是不夠的,所以她是需要更長的時候才能适應現在的境況了。
只見肖帆走上前,清清嗓子,然後道:“請問……兩位……”接着語塞了,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這兩村民,又或者實在叫不出口,嘴角抽了抽,僵在那裏。
那兩賣力幹活的村民自然也沒有半點反應了。
向臣哲連忙扶住眼眶,大步跨到肖帆身邊,有種讨好的語氣問道:“我們是要找住的地方嗎?”
他這一問,肖帆沒有回答,反而是石匠一家都停下了手裏的活,原本兇悍的面孔的男主人,生生擠出幾分憨憨笑容來,道:“哦,有客人來了,要不要到我們家裏歇息呀,我們家可是整個村子裏最闊氣的了。”說完還自豪的回頭摸了摸那些石頭。
蘇靜小聲道:“看來他們的啓動關鍵詞是‘住’房子。”
他身邊的村婦,胖胖的圓臉也開始和氣起來,也應和道:“是呀,我們這房子可大着哩,你們這七個人一起都住得下。”
蘇靜覺得有點親切了,他們很是熱情,有點像是旅游景點拉客的民宿老板,和自己幾天前遇到的情形十分相似。
肖帆聽了,又四下看了看,點點頭道:“您這的确是村裏最好的房子了。”他這樣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半點沒有恭維的意思。
其餘人也四下目測了下周圍大大小的的房屋,覺得這村民所言非虛。
誰知衆人一回頭,就發現老頭遠遠的站在一旁,似乎又在百無聊奈的看天,惹得衆人都有些詫異,向臣哲道:“難道這裏有什麽危險,他非要離那麽遠?”
肌肉男也有些厭惡的道:“這老頭神秘兮兮的,真的讓人反感呀!”
蘇靜腹诽,你這樣的惡霸行徑,那才真的讓人反感呢。
石匠還在勸着:“你們就住我這裏吧,我們這裏冬暖夏涼的,就算下雨天也不會漏雨什麽的,好處多着呢!”
肖帆一直在看着這房屋,思考了一下,擺手道:“也是,你們這房子好處太多,我們可住不起。”說完擺手就轉身走了。
石匠一聽,原本僵硬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兩夫妻的臉立馬就沉了下去,眼神中又陡然的增加幾分戾氣,但是他們卻沒有追出來繼續苦勸,又照樣低頭做活去了。
衆人見肖帆都走了,也都不敢在石房子前逗留了,跟着他走進了石匠家不遠的一處木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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