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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屋的材料看上去就是跟森林裏的木頭材料有些相似,但上面的木頭确實是新舊不一,連木頭也并非規格相近,顯然是今天補東明天補西,日積月累才用木頭堆起來這麽一個房子。
不僅如此,這木屋比剛剛的石房子要小不少,不過還算幹淨,因為沒有占地的家具之類東西,對他們來說竟也覺得算是比較大了。
“都坐吧。”
木屋門大開着,裏面沒有人在,肖帆就宛如這屋子的主人一般,神情自若走了進去,坐在了八仙木桌的一方,還叫着其餘人坐下。
大家的表情一致——這是你家?!
肌肉男性子最急,但是現在也控制自己的态度,帶着請教的語氣問道:“這是什麽地方呀?”
律師緊随其後:“對呀,我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裏,我真的很忙。”
“是呀,我還有回去給孩子做飯呢?”說道離開這個話題,米莉就特別激動,一張嘴就離不開她的孩子。
肖帆聽了他們的回答,再看看靜靜不做聲的蘇靜,似笑非笑地道:“你呢?”
蘇靜也坐了下來,特意避開肖帆的目光:“我不急。”在這裏雖然很多不可解釋的事情,但到目前為止也還沒有危險,要是在這裏能跟他多呆一會就呆一會吧。
肖帆看上去好像不太相信蘇靜的話,佯笑一下,嘆氣道:“目前是沒有那麽快能回去了,我們現在是在一個游戲裏面,要想出去就必須通關才行。”
說話間,大家都全部坐下了,連那原本不願意靠近石屋的老頭也慢慢悠悠的走入木屋來了,但他沒有做到桌邊來,只是在屋角的一出角落蹲了下來,又窸窸窣窣的摸着,一會兒又從口袋裏掏出一袋煙草葉子在手裏裹着。
蘇靜原本想叫他坐過來,不然這樣看着像是大家欺負老人家一樣,但相信他淡淡的神情,又是一大股煙味,還是就忍下了,轉頭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在一個游戲裏?”
肖帆斜斜的眸子看着她,有種審視和觀察的意味:“很簡單,我帶你們從森林帶進來了,說明我說的都是對的。”
他的意思:這裏只有我知道上面的文字意思,所以我說什麽都是對的,你們就應該乖乖聽話。
因為是前男友的緣故吧,蘇靜總是看着肖帆有種奇怪的情緒,有時候覺得很感動,有時候又是很想念,可是跟他說不了幾句話,就又覺得他故意在自己面前含沙射影的說一些話,來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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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們就吵過架,就是因為肖帆總是這樣霸道,非要說她的閨蜜不是好人,蘇靜就很生氣的跟他理論,你要說人家不是好人,我也不要你拿出證據,可至少你也要說個所以然吧,怎麽能直接下結論然後叫我不要再跟她來往呢!蘇靜因為這個事情跟他鬧了一個星期,想着想來,這個肖帆就是這樣的霸道,真的是不可理喻。
蘇靜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煩了,稍微挪動了下,躲到了米莉後面去了。
米莉似乎對眼前這肖某人很是恭敬,但又好奇這個話題,小聲笑問道:“那怎麽樣才能通關呢?”
“這是個生存游戲,首先是要想辦法活下去,然後再收集一些必要的材料打開時空門,時空門內有個惡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也是這個惡魔給選到這裏的,他會給讓我們在五種地獄模式中抽取一種……”
肖帆說道這裏也有些無奈嘲笑的意味,頓了頓道:“那都太遠了,要是能到那一步,我再跟你們說吧。現在,我們的目标還是要活下去。”
向成哲微微扶了扶鏡框,一臉嚴肅問道:“肖哥,等等,這信息量太大……你說‘活下去’,什麽叫活下去?!”
蘇靜暗道,還有有人聽懂了肖帆話的意思。
但米莉等人原本只聽着,也沒有在意這字眼,但向成哲一問,便也覺得有些怪了,大家不是都活得好好的麽,除了有些莫名其妙的詭異環境和不可以用科學解釋的現象外,大家從頭到腳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也沒有任何的不适呀。
向臣哲道:“如果不能通關呢?或者說我們還沒有活到收集齊材料呢?”
肌肉男走到屋子的牆邊,看着牆上的一些農具,也順口道:“我們現在也好好的,額,難道這個游戲就是無聊的在這呆幾天就完了……”
那原本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老頭,突然悶悶的問道:“我們為什麽會到這裏?”他的語氣森然,竟讓蘇靜腦中想起來那些武俠劇裏沒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囚籠裏的人,一股子幽怨的擡頭問蒼天的感慨。
這才是蘇靜最想知道的,為什麽會在這裏,要知道原本的蘇靜可是遇到汽車事故了的呀,如果現在呆在這裏的幾個人有原本車上的人,那蘇靜可以理解為是同為一車人,在翻車的過程中遇到未知空間,可是現在這些人,要說全部認識,卻又認識肖帆,要是認識,可是其餘人身份職業還有來自不同的城市,怎麽說也沒有半點聯系的呀。
他這話一出,屋裏都靜安靜了下來,肖帆原本是選擇性的回答他們的問題,但是這老者如此希冀的問話,他也不免怔了下,皺眉思忖了片刻,微微搖頭,艱難道:“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其實目前沒有什麽關系,大家只要一心,依着規矩來,從這裏出去了就好了。”
“至于……不按規矩來的後果嘛……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感興趣的話自己可以去試試。”肖帆掃過每個人的臉,目光中帶着冷意。
大家面面相觑,大家心思各異。
肌肉男道:“你怎麽知道這些的?”肌肉男這話似乎有種:我就懷疑你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BOSS的表情。
肖帆沒有在意這樣的懷疑,好像心情不錯,耐心道:“因為我玩過這款游戲,當我看到那塊墓碑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是熟悉的感覺,等你們繞了一圈樹林我便可以确定,我們就是在這個游戲裏面了。”
這就是為什麽肖帆知道上面的文字的原因了,并不是認識那種文字,而是因為玩太久了,那些文字基本在他腦袋裏自動都漢譯了。
蘇靜一聽,猛然擡頭,看向肖帆,但一對上他的眼神,又低下頭去。肖帆這麽說,蘇靜倒是有印象了,說道這個游戲,蘇靜可是印象深刻的很,最後不就是因為這個開始吵起來的嘛,最後吵得連開始的原因都忘了,只是生氣了……
向臣哲:“還記得那個墓碑後來文字又變了,又變成了什麽?”
肖帆一邊嘴角上揚,似乎早有打算,道:“我可以告訴你們,可在這之前,我必須确認下,大家是選擇自己一個人闖關玩,還是跟着我組隊一起通關?”
蘇靜心中自動幫肖帆翻譯成自己認識的肖帆的樣子:是朋友好說,信息共享;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那不好意思,我沒有功夫跟你廢話。
向臣哲:“這是個團隊游戲?”
“這可以是個人游戲,也可以是團隊游戲,各有各的優點,個人作戰會累些,獲得資源會慢些,但也少了豬隊友添亂。”
肖帆說完這話,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可以一個人單幹,也可以發發善心帶上願意聽話的人,前提是要認他當大哥,就等大家表态了。
白領男律師不愧是職場老手,臉色轉換飛快,利益得失估計沒有人比他算的更清楚了,只見他直挺挺的一套西服,十分正直的走到肖帆面前,微笑着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伍俊材,你可以叫我伍律師,我願意跟你組隊,希望我們能早點順利通關。”
肖帆也是起身,不冷不熱的跟他握手示意:“肖帆。”
有了伍律師的不卑不亢的開頭,大家也覺得這現在戰隊認大哥也沒有想象中那麽丢臉的後面大家都紛紛上前表示要和肖帆組隊。
肖帆這是明擺着要當老大的意思,這樣一來,原本一股子江湖大哥氣質的肌肉男有些不樂意,想必這輩子還沒有這樣舉白旗給人當小弟的經歷,嘴角略抽搐着,僵硬着腦袋也跟着道:“木飛,是個健身教練,希望大家一起早點離開這鬼地方。”
蘇靜此時內心叫苦,她遇過山體滑坡,遇過這撞鬼的事情,可是這些情形再怎麽讓她難受也比不了現在的她。她現在低着頭靜靜的坐在桌邊,雙手已經在桌下暗自握拳,十分痛苦的叫罵起來:“肖帆,你丫的,是故意整這一出的吧!要我低頭跟你說好話,做夢吧!”
米莉搖搖蘇靜胳膊,慘淡的面容上艱難擠出幾分笑容,道:“蘇靜妹子肯定是要跟我們一起的,是吧?”
蘇靜這才擡頭,發現大家都看着她,似乎在說:“怎麽滴,女俠你準備獨子單幹呀,不是因為有了什麽重要發現還不告訴我們吧!”
蘇靜又看看肖帆,發現肖帆嘴角揚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很是得意,雖沒有追問的意思,但是整個氣勢已經是姜蘇靜完全壓住了。
蘇靜硬着頭皮點點頭,心中已經是萬念俱休的哀嚎了,完了完了,俗話說只有前任不好過,自己才能過得好,現在看着趾高氣揚的肖帆,蘇靜感覺死的很都有了,本來分手後天天都要腦補一段再次見到肖帆時候,自己漂亮潇灑,而他一副潦倒落魄,最好再帶着淚水哭訴自己當初多麽不好,現在多麽後悔才是,現在……蘇靜越想越怕,由這種局勢發展下去,恐怕後面跪在地上哭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裏,蘇靜一個哆嗦,立馬将自己拉回來,然後輕咳一聲,看了看角落的老頭,他最沒存在感,大家都在選立場,他也不急,看那樣子好像是要睡着了一般,蘇靜想轉移下目前的囧境,便問道:“大叔,您叫什麽,你也跟我們一起吧?”
老頭又是一愣,後又輕輕點點頭,慢吞吞的道:“叫我海叔就行了。”
七個人算是都認識完了,肖帆似乎對現在隊伍的領導地位很是滿意,心情愉悅,開始回答了剛剛向臣哲的問題:“墓碑上的新文字是寫的‘是誰殺了他’。”
是誰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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