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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剛剛踩着的地下還埋了一個沒有找到兇手的冤魂嗎?
這是要我們找出兇手嗎?
大家聽到這個答案,都噤若寒蟬,疑問萬千,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肖帆正還想再說的時候,一個背着孩子的村婦,拿了一簸箕新鮮的胡蘿蔔進來,笑盈盈的走了進來,她身邊還跟着一個大約五六歲大的男娃,孩子見到生人也不害怕,笑的也是天真爛漫之态。
“歡迎你們,我們的新客人,這是我們自家種的蘿蔔,大家快嘗嘗吧。”村婦長得富态圓潤,圓胖的臉黝黑得像一塊熏肉,顯然是年曝曬的緣故。
米莉碰了碰蘇靜,喁喁私語道:“聽見沒有,她說是新客人。”意思是之前還有客人?蘇靜點頭回應,但沒有說話,只是在細細的觀察着這村婦。
看這樣子,她就是這件木屋的主人了,可是誰家裏來了這麽多不速之客時,主人家的反應是如此的高興熱情呢?
肖帆微哂道:“好的,辛苦了,我們這些人想住在您這裏,你看可以嗎?”說的道是很有禮貌,可語氣間似乎是在走流程一般平穩。
那村婦聽了更是開心了,連聲應道:“好呀,好呀,你們盡管住吧,就當自己家一樣。”
“我們這一共七個人,住在這裏有些擠了,還麻煩您和您的家人去隔壁住幾天。”肖帆這是要鸠占鵲巢的意思,但卻說得還很理直氣壯。
那婦人想想,笑道:“那也行吧,你們先休息吧,我家漢子還在地裏幹活呢,我要去幫忙了。”
肖帆連忙叫住她:“我們也去幫你們吧。”
村婦一聽,原本笑容可掬的憨态模樣頓時化為雲煙,臉一下沉了下來,說實話,這一黑臉,村婦看着還真的挺吓人的,只見她有些兇悍的眼神帶着十分的抗拒,卻也沒說出個什麽來,轉頭拉着她的孩子走了。
“這婦人是腦子不好嗎?”向成哲問道。
蘇靜也道:“我們在她的房子裏,還讓她去別的地方住,她都笑嘻嘻的,可是我們說要幫她幹活她就那麽的不高興,難道這就是這個村子特別的規矩?”
蘇靜說完,趕緊看看肖帆,其實,蘇靜這話說出來,就是希望肖帆解惑的,可是肖帆卻冷冷的看看她又看看向成哲,那種表情就是:你們請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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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帆看看房子周圍,在屋角提了一個籮筐,大步流星的跟着那村婦出門了。大夥也不敢怠慢,也都紛紛跟了出去。
距離墓碑位置有二三十丈的距離,便是一大片的菜地,菜地裏面綠油油的同意種植這同一種植物,高過膝蓋的植物間,挂着紅紅的一顆顆的果實,大家仔細一看,這種果實不就是在墓地旁見到的一樣嗎,大家瞬間汗毛倒立了起來。
除了這裏的菜地以外,遠遠的還有一片水田等地,看來,這裏的村民就是靠着這些地活着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哪裏會幹這些,現在日頭又大,曬都要曬死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真的不用你們了。”村婦見大夥跟她前來,便也想到了一堆說辭了。
“沒事沒事,我們就不白吃白喝了,幹活吃飯踏實些。”
村婦一聽,黑臉不語,轉頭紮進地裏忙活起來了。
這次向成哲沒有先開頭,最先開口的倒是伍俊才大律師:“她都這樣說來,我看還是……術業有專攻,我怕我們不但幹不好,還給人家添麻煩,所以還是……不如……”他穿一身西服直挺挺的站在田埂上,半點沒有想這穿着這身名牌去地裏糟踐的意思。
肖帆連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更何況像伍律師這種四肢健全的男的,完全不在他考慮的範疇,他當即指揮大家:“男的幫忙鋤地澆水,女的就負責拔下地裏的雜草。”
說完,他自己也看看自己的鞋子,最後還是直接坐下地上,将鞋襪脫了下來,放在一邊,然後卷起褲腿,露出一段修長雪白的小腿肚來。
他的架勢還真的是一副莊稼人的模樣,把在場的其餘人都給唬住了,可是蘇靜知道,這厮哪裏幹過什麽農活,五谷不分說的就是他,可偏偏現在他卻一副看多了鄉村劇一般,興致勃勃的要幹農活了。
蘇靜苦笑不得,看看自己的鞋子,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做到這樣地步吧。
海叔畢竟年紀大些,動作起來比肖帆更像是農家出來的,挽起袖子,卷起褲腿就跟着紮進地裏找活兒了。
其餘人還是愣了的,肖帆趕緊催促道:“既然說跟我一隊,那就聽指揮吧,都找點事做,別傻站着了。”
這下大家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這幾個人都沒有誰真的下地幹活農活,基本都是搞得亂七八糟,秧苗雜草都分不清楚,一揮鋤頭下去,雜草好好活着,秧苗卻倒了好幾株。這些人裏,還好有個稍微懂點的海叔,才算是真的幫忙幹了活,少鬧了笑話,其餘的就基本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已經黃昏時分,夕陽将頭頂的雲朵渲染得五彩斑斓,在這農家地裏擡眼望去,似乎有種惬意的的世外桃源的生活。
蘇靜看着卷着褲腿下地幹活的肖帆,他身材修長,面容白淨,說實話,讓他幹農活卻也有點委屈了,以前這樣的黃昏,他都是在球場揮灑汗水,現在……這樣的肖帆看上去又傻又可愛,想笑,但又憋住了,暗暗責備自己,蘇靜蘇靜,你幹什麽,犯花癡也要看看對象好麽!
不一會兒,原本還在地裏埋頭苦幹的村民夫妻,突然似乎感覺到什麽可怕的東西要來了一樣,齊刷刷的拿起手裏的農具,抱着孩子掉頭回村子了,他們腳步急切,就像是在小跑一般,弄得大家都傻眼了。
“他們……這是……同是尿急了麽?”木飛光着膀子,見此情形,抓了抓腦袋,傻愣愣的問道。
肖帆見狀,趕緊拍了下手上的泥土,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大聲道:“大家馬上回小木屋裏去。”
一時間,氣氛變得很是緊張,好像行軍打仗一般,一聲令下,全軍渙散,亦或是有妖魔即将出現,大家都小跑着跟在村民後面,回了木屋。
大家剛全部走進屋子,黃昏的光亮驟然消失,取而代之是無限的黑夜,這一轉變就在那麽一瞬間就完成了,簡直就像是有一個人突然關掉了所有的燈,黑潮就撲臉而來。
蘇靜在這眼前一黑的瞬間,似乎聽到了來自深淵裏無數的驚恐嘶吼之聲,聲音尖銳又讓人窒息,如同海嘯一般從背後襲來,炸的蘇靜頭皮發麻,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什麽聲音!!”
“你也聽到了?”
此時,黑暗中,大家都對突如其來的黑夜和那驚懼的聲音給震驚了,紛紛出言壯膽,也是相處表明自己的位置。突然
聽到一個尖銳的女人叫聲:“有鬼!它在摸我的胳膊!”那是米莉的聲音。
蘇靜忙随着聲音的方向向前跨出一步:“米莉,你在哪裏?!”
蘇靜剛說完,自己也感覺到背後有一只冰涼的手指觸及到自己的後背,但稍微轉身那手指立即縮回去了。
莫不是有人在這時候還在惡作劇吧!
蘇靜雖然很是緊張,但是鬼怪一說,還是不當真的,可是,如果是個心理變态的人喜歡這樣惡作劇倒是更讓她相信了。
米莉依舊在尖叫,旁邊好像是向成哲的聲音,是帶着顫抖的厲音:“真的有東西,摸我背!”
“是誰,請不要惡作劇了!”木飛的聲音也是帶着顫抖。
眼瞎漆黑一片,半點光線都沒有,大家都跟瞎子一般,誰又能有這個星期惡作劇呢?
蘇靜突然“啊”的叫了出來。
大家紛紛問道:“怎麽了?”
蘇靜立即道:“沒事,沒事。”原來就在這漆黑一片中,原本就驚慌的蘇靜突然感覺手中似乎摸到什麽東西,先驚懼的叫出了聲,随後發現是一只溫暖的大手拉住了她,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是蘇靜身體都能感受到,這只大手主人是誰,他的每一根指節蘇靜完全都不用眼睛也知道,這種安全感,除了他,再也沒有人能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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