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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癱倒在地上,夜陌用黑曜撐着自己走到淩白身邊,然後脫力,鋪在了地板上,和淩白頭頂着頭:“今天真是……太過瘾了啊!”
淩白聲音虛弱,但依舊難聽得令人倒胃口:“那到底誰輸誰贏?”
夜陌翻了個身:“你這人有勁沒勁,打得痛快就行了,計較什麽輸贏。”
淩白冷笑:“輸了就轉移話題?你才沒勁。”
“誰輸了?”夜陌眼睛一瞪,用黑曜撐着身子往起來爬,“我會輸給‘你這樣的貨色’,來來來,不服再幹一場……哎喲!”
淩白毫不客氣地嘲笑着摔下來的夜陌:“就你這熊樣,還再幹一場?”
“半斤八兩,老大不說老二。”夜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地上,絲毫沒有理會淩白的嘲諷,“我說你随身帶着三條蛇是哪個意思啊?”
“我說你這種随身帶着防狼噴霧又是哪個意思?”淩白反諷,“就你這長相,這內涵,還會怕有人劫色不成?”
夜陌嘿嘿一笑:“有時候民間産的小玩意兒,用起來确實還是挺實用的,你剛不還被噴霧坑了一回?就沖這,我那一箱子防狼噴霧就沒白買。”
“卧槽,居然還有一箱?!”淩白沒忍住爆了句髒口,“你究竟對你那一矬到底的外貌抱了多大的自信心才買了一箱防狼噴霧?老子這輩子都沒見過你這種奇葩!”
“孩子,你的人生還很長,不要動不動就說‘這輩子’。”夜陌用教訓小孩子的語氣教訓着淩白,淩白頓時就惱了:“給老子滾!”
話音未落,夜陌真的麻溜兒地滾到了訓練室門口,撐着身子出了門,然後喀嚓一聲鎖上了門:“我滾了,淩白大爺你好好休息。”
淩白:“替我問候你八輩兒祖宗!”
19.反暴力委員會
這一邊,夜陌拖着滿身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出門喝水的靳濬晨吓了一跳:“你去殺人越貨了?”
“怎麽可能?”夜陌擺擺手,“要是殺人越貨我還能傷成這樣?那可是老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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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濬晨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對了,你那同學的表弟,離他遠點。”夜陌靠在牆上有氣無力道,“那家夥……可真是危險。”
靳濬晨抓狂:“你和他打了一架?”
“是啊,”夜陌答,“淩白那混蛋,出門帶着三條毒蛇就不說了,居然連頭發上都沾着毒……”她一邊說一邊冷笑着從皮膚上撕下一層壓縮空間,泛着幽綠色的暗光:“嘿,血竟然也有劇毒。”
“那你應該慶幸你竟然還沒死。”靳濬晨難得吐了個槽,“走吧,我背你進去。”
“嗨,誰要你背。”夜陌一邊說一邊爬上靳濬晨的背。
而另一邊,淩白也沒有被夜陌的鎖門戰術困住。他指使着“烏菱王蛇”藍格從窗戶裏爬了出去,然後打開了門鎖:“該死的夜陌……我以尚神的名義詛咒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因此第二天,在餐桌上的夜陌和淩白看見對方後不約而同地大叫起來:
“你居然還沒死?!”
“你居然出來了?!”
夜陌冷笑:“看見我沒死你很不高興是嗎?那就好,看見你不高興我就開心了。”
淩白嘲諷:“呵……像你這種長成這樣還買了一箱防狼噴霧的奇葩,我也是生平僅見。”
“你就不能換個梗!”
“行啊!”淩白拍桌撸袖子,“再幹一場?”
夜陌戰意頓起:“沒問題!訓練室走起!”
周圍的人用看着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兩人,王小明首先狠狠地一拍淩白的背:“給我老實點!”
靳濬晨也忍無可忍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坐下,吃飯!”
“別動,疼!”被扯到傷口的二人鬼哭狼嚎。
“疼就別折騰!”靳濬晨和王小明同時惡狠狠地道。
安穩地度過了早餐時間後,夜陌躍躍欲試地試圖和淩白眼神交流,可惜被家長(?!)無情打斷。王小明是直接上手就開揍,靳濬晨用一種無奈而憋屈的眼神看着夜陌:“祖宗,您安分點成嗎?”
夜陌:“沒架打。不開心。”
靳濬晨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我陪你打。”
夜陌瞟一眼他颀長勁瘦的身板,語氣平靜:“太弱,沒成就感。”
#求靳濬晨此刻的心理陰影面積#
“不過話說回來,”夜陌興致勃勃地八卦道,“淩白那個人渣居然還有人能制住?!你那個同學也不是普通人吧?當初我怎麽就沒看出來這是個高手呢?”
靳濬晨扶額:“你別想了,小明的體術一般般,連我都打不過。淩白被他表哥從小管到大,打得過只是下不去手而已。”
夜陌唉聲嘆氣:“我還以為又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呢……”
“你該休息了。”靳濬晨看一眼表,面無表情道,“需要我打暈你嗎?”
“開玩笑!”夜陌迅速倒在了床上,“我是那麽不明事理的人嗎?”
“你是!”靳濬晨非常肯定地道。
夜陌郁悶:“瞎說什麽大實話……”
得益于其強大的自愈能力,當她一覺醒來之後,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了。
“感覺還不錯。”夜陌滑下床,站穩,然後伸了個懶腰,“果然,打架的時候能力被激發得最完全。”
忽然,腳腕上傳來滑膩冰涼的觸感,夜陌低頭一看,是那條玉鱗蛇。她伸出手,玉鱗蛇乖巧地爬上了她的手指,口中咬着一張紙片。夜陌滿臉嫌棄地取下那張沾滿了蛇的口水和毒液的紙片,上書六字歪歪扭扭縮成一團的字:
老時間,老地方。
夜陌拍了拍只有拇指粗細的玉鱗蛇的頭:“你是叫青夙還是紅纓?……青夙啊,恩,真乖。”
她說着從空間樞紐裏摸了一塊能量晶,随手用空間壓縮碾成碎塊,往青夙嘴裏扔了兩小片兒:“下次見到我記得口下留情哈。”
青夙嘎吱嘎吱地咬着能量晶,吃完順着夜陌的胳膊又溜了下去,然後從窗戶縫裏爬了出去。
要不要赴約呢?夜陌思索着,順手準備好了新的戰鬥服和解毒藥劑,然後開始擦黑曜和戰神。
于是晚上,某人又偷偷地溜去了訓練室,半夜拖着一身傷回來,氣得靳濬晨指着她的鼻子說不出話:“你……你……”
夜陌虛弱地嬉皮笑臉:“我怎麽了?你是不是想說忽然發現我聰穎漂亮格外可人?”
好好少年靳濬晨被夜陌逼得第一次爆了粗口:“你滾!”
夜陌毫不猶豫地麻利地滾進了房間,倒把靳濬晨給氣樂了。
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是,忍無可忍的王小明和同樣忍無可忍的靳濬晨自發組織了一個“反暴力委員會”,任務只有一個:嚴追死打夜陌與淩白二人過分的鬥毆行為。
對此,兩位當事人表示——
夜陌:呵呵。
淩白:果然,人一閑下來腦子就要出毛病。
總之,在“反暴力委員會”的監督下,夜陌和淩白可以白天打架了;但是——請注意這個但是——最多兩天打一次,而且不能出現致命傷,反暴力委員會的兩名委員會在二人打架的時候實時監察。
就這樣,經過了五天的旅途,自由星域桑坦星終于到了。
四人結伴走出港口,王小明一臉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刻了。”
“是啊,”靳濬晨以同樣的表情感慨道,“我真後悔當初和你們搭伴……還好,這就要分開了。”
王小明依依不舍地道:“再見,濬晨,還有夜陌。”
靳濬晨道:“再見,小明,還有淩白。”
淩白道:“再見,表哥。”
王小明正想表揚表弟終于懂得人情世故了,即使只是一個簡單的道別。但很快他就愣住了:“你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沒說錯。”淩白難得微笑着說,“表哥,再見,我決定和夜陌在一起。”
“我呸!”夜陌跳腳,“什麽叫‘和我在一起’,你把話說清楚啊喂!”
淩白淡淡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和你在一起有架打。你不要想歪了,我得有多瞎了眼才能看上你這樣的貨色。”
夜陌什麽都沒說,同樣淡淡地伸出了一根中指,借此貼切地表達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王小明咬牙切齒:“你又搞什麽幺蛾子,小心我告兒姑姑去。”說着,歉意地朝夜陌和靳濬晨笑笑,把淩白拽到一邊進行再教育。
靳濬晨搖頭嘆氣:“淩白真是……太不靠譜了。”
夜陌擡頭望天:“我覺得這個主意還不錯……等等,把刀放下,當我沒說。”
20.追風傭兵團
事實證明,淩白下定決心的事情即使是王小明也改變不了。
王小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将淩白交到了看起來最靠譜的靳濬晨手上,然後一步三回頭地告別了三人,嘴裏還念念有詞:“兒大不由哥……養了這麽多年的弟弟,結果一轉眼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淩白伸手将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按下去,默默地将他的武器“霸爪”亮了出來,金屬制的兵器上閃着清幽的藍光,吓得王小明一溜煙跑出去好遠。他冷笑一聲收起兵器,手腕上黑色的藍格首尾銜接成環挂在上面。
“跟着我們可以,食宿自包。”靳濬晨轉頭看着淩白沒好氣地說,“先約法三章:第一……”
“第一,不許打架;第二,不許打架;第三,還是不許打架。”夜陌優哉游哉地接道。
靳濬晨回頭瞪她:“我像是這種對搏擊俱樂部的梗有興趣的人嗎?”他已經發現了,對夜陌這種沒臉沒皮的姑娘,絕對不能朝她和煦地笑,否則這姑娘肯定蹬鼻子上臉。
“像,非常像。”夜陌肯定點頭。
淩白聲音難聽地想讓人把他塞回肚子回爐重造:“我跟着你們就是為了和她打架,要是不能打我還跟着你們幹什麽?”
夜陌:“別呀,你走了我怎麽辦?靳濬晨那個小身板我可下不了手。”
淩白冷笑:“那我這小身板你就下得了手?”
靳濬晨:“喂!我就在旁邊呢你們別太過分啊!”
夜陌生硬地轉移話題:“……咱們原本要去哪兒來着?”
靳濬晨頓了一下:“好像是……傭兵總部?”
“那還磨叽什麽?走啊!”
自由星域不受聯邦管轄,因此夜陌注冊時大喇喇地說自己‘沒有聯邦合法身份’時登記員只是擡頭頗為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在傭兵總部注冊的有黑戶、有逃犯、有反動組織,沒有聯邦的合法身份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不過他實在是沒看出來,這個十八九歲……不,是二十四歲的小女孩居然沒有聯邦合法身份。
靳濬晨和淩白都是良民,乖乖地掃描了身份卡,注冊了傭兵身份。三人搞定之後,登記員按照規定告訴他們:“你們如果認識的話,可以組成一個傭兵團。傭兵團是一種以……”
夜陌簡單粗暴地打斷:“直接說,傭兵團有什麽好處?”
登記員噎了一噎:“……最直接的好處就是,可以接受報酬更高的團隊委托,享受部分專為團隊開啓的特權。”
夜陌一拍桌子:“幹了!”
靳濬晨扶額:“……咱能認真點嗎?”
“我很認真。”夜陌正色道,“既然都是做任務,幹嘛不選報酬更高的呢?再說了,我當初學的可是太空指揮輔修機甲駕駛,團隊作戰更能鍛煉我的指揮能力。”
靳濬晨毫不客氣地戳穿她:“就我們三個人你想怎麽指揮?”
“……好吧,其實是因為——杏仁茶糕、芒果蛋撻還有巧克力熔岩蛋糕都貴的要死,而我實在無法忍受沒有甜食的日子。”夜陌一攤手,乖乖說了實話。
“呵,我說呢,”淩白開嘲諷,“我房間裏的甜點都是你偷吃的吧?能在紅纓眼皮子底下偷東西,你也是夠本事。”
夜陌嘆氣:“你這樣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懂的——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唯有愛與美食不可辜負!”
淩白輕哼:“什麽破道理。”
“那就這樣決定了。”夜陌拍板,轉頭問那登記員,“那誰誰,注冊傭兵團要怎麽弄?”
他手指在電子屏幕上操作了幾下,一張電子表格就被發送至夜陌剛買的個人終端:“紅框必填,藍框選填,團徽可以自己手繪也可以選擇已有模板,填好了系統會自動注冊。下一位。”
夜陌走到一邊,唰唰唰幾下把整張表填了個半滿,靳濬晨好奇地探頭看了看,随即驚叫:“夜陌!”
“怎麽了?”夜陌回頭。
靳濬晨:“傭兵團要真的叫芒果慕斯的話我回頭就和淩白弄死你!”
“那叫什麽?紅茶抹綠?”
淩白陰森森地磨牙:“不用等回頭了,我們現在就聯手弄死她怎麽樣?”
在靳濬晨和淩白的堅決反對下,夜陌最終遺憾地被剝奪了取名權。然而,另外兩個人似乎也不怎麽靠譜……
淩白:“叫‘雄霸世界’吧。”
靳濬晨:“我覺得‘傲天狂尊’更好。”
夜陌:“……我跟你們拼了!”
三人為了一個名字争執不下,路過一壯漢可能是因為看的眼睛疼,大吼一聲:“兩個大老爺們跟娘們一樣磨叽!叫‘追風’成不?”
三人對視一眼,眼睛放光,異口同聲道:“這個好!”
于是團名問題順利解決,接下來的團徽,夜陌同學自告奮勇拿筆手繪。靳濬晨同學和淩白同學表示不放心,強烈要求旁觀。
她果然畫出了椰香布丁和蘑菇餅幹。
“哎呀呀,別動刀動槍的,多不文明……”夜陌讪笑着,“那不行就不行吧,我們另選,另選哈……”
她的手摁到了其中一個自動模板。
模板上傳,傭兵團建立成功。
旁邊的3D打印機把團徽打印了出來。
三人看着團徽上少女心十足的的粉色草莓………
“都怪夜陌。”
“模板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艹,還沒有我畫的好看!!!”
21.野貓
夜陌半個身子都趴在了總部的大屏幕上,細細扒拉着每一條委托信息,一邊翻一邊嘟囔:“這個任務報酬太少……這個任務限制太多……這個任務太簡單……”
靳濬晨在一邊嘆氣:“你能不這麽挑麽?找你這麽挑下去,這輩子估計都找不到合适的任務。”
淩白把玩着青夙:“她這樣的人能指望?”
夜陌頭也不回:“給傭兵團取名叫雄霸世界的人沒資格和我談這個!”
淩白:“……”
“濬晨,看看這個?”夜陌忽然眼睛一亮,“從010559號資源星護送一批礦石去茂源集團在紫星的總部,單向護送一次報酬十萬塊,如果合作順利可以建立長期雇傭關系。”
靳濬晨皺眉:“那資源星離紫星又不遠,怎麽給的這麽高?”他站到夜陌身邊,伸手撥拉屏幕,看見下面的評論:“果然……走任務前要面試,真刀實槍的那種。另外,從那顆資源星到紫星的必經之地上有‘旗艦’的據點,一般人都不愛往那邊走。”
淩白抱着胳膊:“旗艦的據點?那十萬塊的價格給的還是低的。”
“旗艦?”夜陌好奇,“啥玩意兒?”
淩白鄙視了她一眼:“連旗艦都不知道,你信息究竟有多閉塞?旗艦,簡而言之就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星際海盜團,首領是一個叫裴繹的大美人兒,盤兒亮條兒順……咳咳,你只需要知道,旗艦的行為之惡劣、手段之惡心,基本上整個聯邦婦孺皆知。而之所以說是‘基本’,是因為聯邦還存在着你這樣拉低平均智商的蠢貨。”
“看在你給我科普的面子上,我就不損你了。”夜陌送了他一白眼。
靳濬晨認真地說:“要不然,這個任務還是放棄算了。一來紫星在聯邦境內,雖然傭兵不受聯邦管轄,但是如果聯邦高層向傭兵總部要人的話,傭兵總部一般不會拒絕;二來,‘旗艦’确實太危險,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夜陌磨牙:“這個旗艦究竟有多厲害,真想找他打一架!”
“小姑娘,”一個妖妖嬈嬈的女音從旁邊傳來,“第一,旗艦是個組織而不是個人,第二,照我看來,你可能暫時還打不過旗艦的裴繹。”
三人聞言齊齊轉頭。
毋庸置疑,來的人肯定是個大美女,畢竟作者我是個顏控;而美女也有高低之分,來的人無疑是個上等美女。
她身材玲珑有致,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裹在性感的小黑裙裏;她有一頭極惹眼的金色大波浪卷發,但不是很長,松散地披在裸露的圓潤肩頭上;她有一雙标準的丹鳳眼,燦金色的眼線在眼角處微微勾起,顧盼流轉間帶動着極致的波光;她的嘴唇豐潤而鮮紅,和白皙的肌膚形成了極鮮豔的對比。
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流轉着風情,舉手投足都書寫着妖嬈。
女人走近,“前凸”晃出誘人的弧度——夜陌甚至可以聽到旁邊的漢子咽口水的聲音——微微一笑:“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我吧。”
夜陌看着女人兩眼放光,任務都忘完了:“都行都行,姐姐我們來打一……唔……”
她話沒說完,就被靳濬晨捂着嘴拖到了後面:“抱歉,這位女士。她年齡還小……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沒什麽冒犯的,我的代號是野貓。”野貓笑笑,“如果你們打算放棄這個任務的話,請讓我接下來怎麽樣?”
“這個任務我們……”
夜陌奮力掙脫了靳濬晨的禁锢:“美女姐姐我們來一架吧!不占用您太多時間,半小時就成!”
“真抱歉呢,我還有正事,下次再陪你打。”野貓笑道。她看向靳濬晨,眼睛裏已經有了不耐煩:“你們到底接不接啊?”
靳濬晨一咬牙:“抱歉。”
野貓勾了勾嘴角:“那我就祝你們好運了。”
她走遠了,夜陌依舊盯着她的背影目光閃爍:“真想和她打一架啊……”
淩白斜她一眼:“有我強嗎?”
夜陌認真地思索片刻:“應該還沒有,但是她比你好看。”
“好了,”靳濬晨翻着任務資料,“說正事。雖然當時口頭接了任務,但我依舊不建議走這一趟,你們覺得呢?”
淩白抱着胳膊站在一邊:“我棄權。”
夜陌抓抓頭:“十萬塊可以買很多提拉米蘇了……”
靳濬晨語氣十分沉痛:“你能有點理想嗎?”
“當然,”夜陌認真臉,“我可是将來要做将軍的人!”
淩白冷哼:“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你還是別去禍害軍隊為好。”
“都給老子閉嘴!”靳濬晨揪着快要暴走的夜陌,指着在旁邊說風涼話的淩白抓狂,“窩裏鬥請回屋,別讓外人看笑話!”
淩白輕嗤一聲,轉開了頭;
夜陌冷哼一聲,別過了頭。
靳濬晨:“和你們待三天我就要減壽三年!能給我安分點嗎!啊?!”
“最後,我們到底要不要放棄任務?”
“不要!”夜陌道,“不說我們被旗艦襲擊的可能性不大,就是真遇到了……老靳啊,我們來這裏的初衷是什麽?”
“在生死關頭……好吧。”靳濬晨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淩白,“我們兩個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但你沒有,你……”
“別說了。”淩白幹脆利落地打斷了他的話,“我為啥跟着你們?她去哪兒,我去哪兒,你明白?”
“行,那就接下。”靳濬晨在操控臺上噼裏啪啦地操作着,“明天下午兩點面試,一切順利的話後天早晨就出發,預計八天的路程,來回不過半個月。”
夜陌關心的顯然是另一點:“錢呢?”
“面試完之後先付一半定金,東西順利送到後在總部取另一半。”
“好。”夜陌摩拳擦掌,“第一趟任務,一定要走得漂漂亮亮!”
靳濬晨道:“還有一件事……紫星在傥駱星系,有聯邦軍隊駐紮。”
“這個好辦。”夜陌從空間樞紐裏摸出生物槍往臉上一糊,生物槍随着她精神力的操控漸漸軟化,變形成貼合她臉型的銀紫色面具,“我現在是‘追風傭兵團’的團長零。”
淩白評價:“把你那張醜陋的臉一遮,原來還算能看的身材頓時更難看了。”
靳濬晨則是苦惱另一件事兒:“團長都帶着面具,我們不帶好像有些奇怪吧?”
“這多簡單。”夜陌拿出另一把生物槍往靳濬晨臉上糊,在空間樞紐裏翻呀翻,翻出一個固體面具遞給淩白:“抱歉,這玩意兒只有兩個,你将就下吧?”
淩白看着自己面前二師兄的面具,臉青了、白了、紫了。
22.刁難
一轉眼,就是第二天下午了。
別問我昨天夜陌将二師兄面具遞給淩白之後發生了什麽,詳情可以參見夜陌青淤的嘴角和淩白烏青的眼眶。請各位看客放飛想象,讓腦洞自由飛翔(誤)
三個人都很年輕,尤其是夜陌長了張娃娃臉,為了不讓對方看輕,幾人一致決定戴上面具——淩白的是他自己出去買的。
靳濬晨最怕的就是夜陌沖上去就跟人說“兄弟我們打一場吧”,這樣恐怕,不,是一定會給委托方留下不靠譜的印象;不過她做正事的時候似乎還是挺正經的,雖然有些蠢蠢欲動,但是依然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別人身上瞟。
路上靳濬晨一邊走一邊用只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科普:“茂源鄧家從黑起道,雖然對外說已經金盆洗手了,但私底下誰知道。我們要做好萬全準備。”
不過夜陌想象的“幾十上百個壯漢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雙手背後在路邊列成兩排”的陣仗并沒有出現——可能是現在黑社會也接受了全面義務教育的緣故。
約見面試的地方是一個很偏僻的地下咖啡廳,淩白說他們選擇這裏的原因是一來展現一下文化素質水平,二來出點事也好殺人滅口。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約定地點。
咖啡廳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大門口站着一個圓滾滾的人,沒錯就是圓滾滾。圓滾滾的人穿着幾乎快要撐破的西服,被肉擠成一團的臉上露出和藹的迷之微笑:“歡迎追風傭兵團的幾位,我是茂源集團在桑坦星球十二區的經理,托馬斯。”
“托馬斯經理,您好,我是追風的團長零。”夜陌的聲音一旦沉下來還是很有些威嚴的,“追風雖然是新成立的傭兵團,人數較少,但戰鬥人員的實力确實都很強。‘追風’有信心接下這個委托,您看呢?”
托馬斯打着哈哈:“這個嘛……要看最後的結果咯……”
“确實。”夜陌贊同道,“我來介紹下吧,這位是老蛇,這位是鴻鹄。鴻鹄是非戰鬥人員,只負責文職工作”
“老蛇?”托馬斯一驚,“是我知道的那個老蛇?”
淩白難聽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來:“難道還有宵小敢頂了老子的名頭?”
“原來是老蛇,久仰久仰。”托馬斯一聽那标志性的嗓音就知道自己沒認錯人了,先前未流于表面的輕視之色也收斂了幾分。據說老蛇從來獨來獨往,渾身是毒,還飼養着三條劇毒蛇,從未有人在和他交手之後活着的;沒想到老蛇竟然也加入了傭兵團,還屈居在一個女子名下。要麽就是這女人姿色過人,要麽就是這女人比老蛇還厲害。
比老蛇還厲害……托馬斯覺得有點不妙。
還不等走進地方,夜陌就迫不及待要求打架:“把你們的高手請出來吧。”
“唉,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多不文明。”圓滾滾臉上的肉擠成一坨,引着三人走進裏堂,招呼侍者,“給幾位貴客上……”
“不必了。”靳濬晨溫和地拒絕,“我們來這裏不是喝咖啡的。如果您的測試已經準備好,那我們就開始吧。”
“呃……那,幾位請随我來。”
地下咖啡廳的地下還有一個巨大的合金加固的訓練室,夜陌進門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牆邊端正站立的男人。
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十分普通,身板比那些肌肉軋結的壯漢們弱上幾分。然而夜陌從不以貌取人,幾乎是剛看見他,她就敏銳地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氣息:“好弱。”
圓滾滾拿手帕擦了擦汗。
她的目光掃過一排黑衣人,降低了音量跟靳濬晨吐槽:“更弱了。”
夜陌說的其實還是謙虛話:她認真地打,這個男人在她手下過不了二十招;要是用上能力,三招估計都走不下。
“女士優先。”男人走上前,示意夜陌先進攻。
“來吧。”夜陌活動筋骨,從腰際拔出黑曜和戰神,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沖了上去,“讓我看看……能走幾招!”
那男人似乎沒想到夜陌的身法竟是如此之快,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把看起來嬌小玲珑的夜陌看在眼裏。其實應該和追風的幾人過招的是另一個,但他看見老蛇後改變了主意,親自站了出來。
可以說,他壓根就沒打算認真和夜陌打,他真正的目标是淩白。
夜陌的身法是聯盟也出了名的詭異,飄忽不定速度奇快,那男人在發現自己的大意之後也迅速反應了過來,一個側翻險險避開了黑曜。
因為他一開始的疏忽,戰局的掌控權一直都牢牢把在夜陌手裏。外人(托馬斯)或許看不出什麽門道,但內行人(淩白)一眼就能看出夜陌并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比如第一次戰鬥中那奇怪的撤退手段;托馬斯根本看不清楚二人的動作,但他瞅着淩白和靳濬晨眼皮都不擡一下,頓時為上場的男人捏了一把冷汗。
夜陌在第二十招的時候将戰神卡在了男人脖子的側邊,微微揚眉:“你輸了。”
意料之中的結果,所以靳濬晨和淩白都沒有露出什麽特別的神色。托馬斯擦着汗打哈哈:“零小姐真是體術過人……”
夜陌将匕首放回腰間的鞘:“那麽這個委托……”
托馬斯恭敬地對着剛剛和夜陌過招的男人詢問:“小少爺,您看呢?”
男人朝着夜陌微笑伸手:“零小姐你好,我是茂源桑坦星總經理鄧邦。”
“鄧先生,幸會。”夜陌和他的手握了握,然後很快放開,“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鄧邦神色嚴肅:“零小姐的身手是我親自檢驗的,老蛇的戰鬥力也是有目共睹,只是這位鴻鹄……”
“我說了,鴻鹄非戰職。”
“那真是遺憾呢。”鄧邦嘆氣,“雖然你們傭兵團的兩名成員身手過人,但零小姐和老蛇先生二位……恐怕不足以安全護送礦石通過‘旗艦’所在的星域……”
“那我就試試?”靳濬晨微笑道。
夜陌一把拉住了他:“你沒毛病吧!”
靳濬晨附在夜陌耳邊道:“你忘記我的能力了?然後你用能力幫我,明白?”
“明白。”夜陌把靳濬晨往鄧邦面前一推,“那就好好看着吧……”
說話間,空間已經附着在靳濬晨的皮膚上,形成了一層彈性極高的空間斷裂層。
淩白也拍拍靳濬晨的肩膀,體型最小的紅纓順勢溜進了靳濬晨的衣服:“別給追風丢臉!”
靳濬晨一上場就開始使用能力,幾招過後,對手的極限速度、最大力量、習慣性動作、步法等等信息就從他腦中流過,大腦開始迅速形成反擊策略;夜陌的空間可以彈開傷害,使他受到的威脅降到最低;小巧的紅纓纏繞在手腕上,只等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靳濬晨與另一名黑衣人在場上對峙,夜陌和淩白有史以來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小聲講話。
夜陌冷笑:“你不覺得,這個鄧邦有些像是在刁難我們?”
淩白勾唇:“感覺到了,似乎是因為……我們的條件不合他們的意?”
23.危險的委托
“‘追風’是新成立的傭兵團,總共只有三人,其中一人還是非戰職,像這種報酬高、危險大的任務一般來說是看不上我們的。”夜陌分析,“然而他們不僅安排了面試,還在我們表現出能力之後想方設法地拒絕。”
“或許……他們壓根就不打算安排太強的守衛力量。”淩白指尖的青夙吐着信子。
“呵。”夜陌不再說話,将目光轉移到戰局上,周身空間之力蠢蠢欲動。
和靳濬晨打的黑衣人覺得這一架簡直是憋屈至極:首先,這小子的招式一看就不像是高手,但是他卻總是能夠正确地預判他的攻擊路徑,然後險險避過。就算這樣,也總有他算不到的時候吧,但是——每當他判斷遲緩或者失誤,他自己總會出現奇怪的肢體僵硬,不長不短的一兩秒以後那小子已經安全躲開了。并且,刀刃接觸到他的皮膚的時候,竟然會自動彈開?!
最要命的是,那混蛋居然帶了條蛇!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蛇肯定是老蛇給他的。雖然那蛇只是嘶嘶地吐着信子,但是架不住人家帶着五步之毒啊……沖着這個,他的手腳就有些放不開。
艱難(?)的纏鬥之後,靳濬晨險勝。
紅纓乖巧地鑽進了淩白的袖子,鄧邦的臉色有些奇怪:“零小姐,你們這樣不太好吧?”
夜陌理直氣壯地反駁:“給戰鬥力弱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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