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天神,(1)
葉曉春皺皺眉,感覺身體在溫暖的液體中漂浮,四處不挨。
雖然他的漸進式肌肉萎縮症已經到末期了,但是本能讓他仍然動了動手指。
這一下,他的大腦感覺到了身體傳遞回來的信息,疼!一個字,疼啊。
從裏到外,從頭到腳,從骨頭到皮膚,從腦仁到腹腔,整體感覺就是被巨型壓路機壓成了一張相片,再生生的吹起來一樣。
多年的病症已經使他很久沒有疼痛的感覺了,因此這劇烈的疼痛使他猛的張開了眼睛,這一下更驚慌失措了。
他發現自己侵泡在一個透明的長方形容器裏,身上插滿了管子。
鼻孔裏插着氧氣管,嘴裏插着胃管,胸前兩側也插着軟管,感覺□□也插着幾根管子,排洩廢物的吧。
葉曉春自從十七歲得病到二十七歲出事那天,整整十年都被困在無法自由支配的身體中,因此,他有非常嚴重的幽閉恐懼症。
他自己也奇怪,二十七歲的靈魂困在逐漸萎縮,毫無知覺的身體裏,自己為什麽還會有這麽嚴重的幽閉恐懼症,應該比常人更适應狹小,黑暗,無法自由行動的空間才對。
但是,他從來沒有一天真正的适應過自己逐漸冰凍的身體。
他被自己目前的處境吓壞了。
腦海中還存在暈倒前的記憶:巨大的挖掘機的帶齒的手鬥穿過小平房的屋頂,砸爛了家裏不值錢的電視,來到他面前,他只能坐在輪椅上看着,喉嚨裏之是發出啊,啊,驚恐到絕望的聲音,卻挪動不了半步。
老爸在學校上課,老媽出去打工,弟弟在上學,家裏沒人,這些拆遷隊的人就趁着這個空,過來強行施工了。
可是,可是,我還在這裏!
漸凍人後期的葉曉春,已經不能說話了,可惜,大腦卻正常得很,甚至比一般人還聰慧,他上學的時候一直是學校的學霸。
縱然你知道狹義相對論,廣義相對論,霍金,蟲洞,伽馬星,那又怎樣?你甚至躲不開馬上就挖到你身上的挖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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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巨大的鋼鐵齒穿過自己的身體,輪椅被帶歪,葉曉春的眼睛看到擺在窗邊的手持淨水瓶的微笑的女神,那是媽媽帶着他各大醫院治療過,醫生給出無望的結果後,絕望的媽媽把希望寄托在各路神仙上,這個女神就是她虔心求回來,在家裏每天供養的。
葉曉春看着她瓷白的憐憫衆生的微笑:天神,如果你真的存在,看在我從小到大,沒有害過一個人,沒做過一件昧良心的壞事,的份上,讓我活下去吧。
我只活過十七歲而已!
眼前白光一閃,什麽也不知道了。
殘破的小平房裏,挖掘機的鬥上挂着一個四肢消瘦如枯枝的軀體,在半空搖晃。
如秋葉寒風中瑟縮。
鮮血如夏花絢爛。
。。。。。。。。。。。。。。。。
葉曉春的幽閉恐懼症犯了,巨大的恐懼下,他不顧身體的疼痛,雙手拼命的網上掀透明棺材蓋,腿也曲起來,往上頂!
我不要被淹死在這裏!我要出去!
突然,他耳中傳來一個聲音:不要動,你剛醒過來,身體還沒有恢複,這樣太危險了。
他的眼睛四處轉動,尋找聲音的來源,才發現眼前的透明棺材蓋上有一個可視屏幕。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正表情嚴肅的對着話筒說話:
安靜,聽話,你的身體目前不能承受你的動作!停下!
在邱醫生面前的幾塊屏幕中,清晰的看到那雙侵泡的生命母液中清澈,水靈靈的大眼睛。
只是,此刻那雙美目中充滿了驚恐,藏藍色深邃的瞳孔在琥珀色的眼仁中擴大,被死亡緊緊攥住心髒的恐懼!
四肢在拼命的拍打踢打治療艙的頂蓋,他哪裏知道哪個造價上億的母液治療艙根本在裏面就打不開!
他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更絕望了!
張嘴大喊,清新的液體灌入口腔,微涼,微鹹,清鮮的味道。
嗆到肺裏,引起劇烈的咳嗽,又咳不出聲,抽搐的內髒,引起更大更猛烈的疼痛。
葉曉春覺得死也就這樣吧。
邱醫生急忙下令,吸入式**酮2克,馬上加入呼吸機。
他要是再這樣折騰下去,自己就把自己折騰死了!
旁邊的麻醉醫生迅速加藥,藥物順着管道,流進治療艙,裏面的美人兒很快,幾秒內就安靜了,張大的眼睛,忽閃着長長的睫毛,眨動幾下,安靜的睡去了。
如同玫瑰公主,沉睡着的容顏,引人愛憐,不想傷害他一分一毫,把心給他都覺得還不夠。
邱澤看着屏幕中放大的臉,即使在是睡夢中,也微微颦着眉,似乎心中有什麽挂懷的事情沒有放下,好想伸手撫平他的眉頭。
自嘲一下:那個人怎麽可能讓別人動他一下呢?
他只屬于那個人。
那個人可以打斷他的骨頭,也可以推開他,讓他擦着頭皮躲過,本來直中腦仁的子彈。
那個人可以借着他昏迷,給他改造身體。
那個人說,世上最重的懲罰,不是活剝皮,活剔骨,而是奪取一個人心心念念的,執着的希望,活着的唯一盼望。
沒了盼望,每個日子都是活活的地獄。
。。。。。。。。。。
依他現在的身體,他又能跑到哪裏去?即使跑到天涯海角,這個雌雄同體的身體,他又如何舍棄?
依他狠絕毒辣的性格,肯定會大鬧一場,兄弟倆的一場大戰山雨欲來。
邱澤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小角色,在兄弟倆中間連插話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大boss手下的一個小醫生而已,只管給兄弟倆,誰受傷了,治療誰就好,別的,啥也別說了。
一家人,沒見過這麽折騰的,弟弟把自己老爹給殺了,那老爹是一般人物麽?。
哥哥一氣之下給弟弟改造身體,你既然這麽生氣,那就不要管他,讓他被一槍爆頭就好了,
還推開他,被擊中肩膀。
啊!一想到美人弟弟醒過來,兄弟倆又要大鬧一場,邱澤頭好疼。
拿起電話給boss打電話:“尚先生,令弟昨晚12點,心跳停止20分鐘,不過搶救過來了。
我們的生命治療艙還是很有效果的。
剛才醒過來一次,情緒太激動,想掙脫治療艙,身上接的管子差點被拔掉。
給他上了麻醉劑,已經睡着了。
目前身體的各項指标正越來越正常。”
話筒中穿來冷靜的男聲:“他性子還那麽急啊。嚴格按照我設定的标準治療恢複。”
看等你醒過來,看着自己的身體有什麽話可說!讓你再狠,狠的過我嗎?
邱澤只能回答:是。
你預定那變态的三維,真的要安到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身上去嗎?撓牆,撓牆。
只能腹诽,不敢說一個反對的字。
挂了電話,看着監控屏幕下達命令:“生命母液50ML,自體脂肪細胞100ML準備。”
一會,負責胸部治療的美容醫生示意準備好了。
“注射左胸肋間肌和皮膚空隙。”
邱澤仔細的看着屏幕,上白皙,的瓷肌下,透過插入肋間肌和乳腺之間的管子,前幾天注射的生命母液和自體脂肪吸收和生長的狀況很好,已經有少女般的墳起了。
剛剛發育的稚嫩的樣子,像小小的花苞,上面盯着一個粉紅色的桑葚。
邱澤看到液體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鼓起來,比右胸更高了一些。
心裏暗罵,天天對着高顏之的兄弟倆,尤其是比女人長的還漂亮的弟弟,我的病人!
我以後怎麽找女朋友?別人都入不了眼,怎麽談戀愛?
生命母液是活性的細胞,液狀,會自體複制繁殖生長,和脂肪結合生成脂肪,和血清結合生成血清,和蛋白質結合生成蛋白質。
安全,可靠,接納性好,副作用為零,當然價格也是普通人家無法仰望的。
可以預想不遠的将來,尚天賜誘人的山峰,就等着流鼻血吧。
胸部處理完畢,轉移到腹腔,哪裏有昨晚移植過來一個出事故死亡未超過24小時的少女的完整的子宮和卵巢,yin道,還有肥美,軟嫩的外部肉廓。
因為稍微的排斥反應,才造成尚天賜心跳停止的,還好他那個變态的哥哥舍得下血本,用昂貴的生命母液療養,才搶回一條小命。
那個粉紅色的洞裏也安了一根導管,整個女性繁殖系統都被生命母液充滿,充分吸收療養脆弱的系統。
透過出入宮腔內部的針孔攝像頭,在監控屏幕,可以看到粉肉色的系統內壁,充盈着透明的液體,這些有生命的液體正在努力工作,把這個不屬于本體的系統完美的融合成一個有機體。
生命母液不停的工作,消耗掉一部分,按時補充。
在治療艙裏的人,以在外面十倍的速度康複。
邱澤看着那個人,如同在母親的子宮重生一樣。
不過為了預付再次發生那天醒過來激動的情況,邱澤使用了安全的催眠藥物,直到十天之後,
各項指标都達到了可以出艙的水平了,裏裏外外的傷口都愈合如初,如同新的一樣了。
開倉,放人。
☆、你是誰,我是誰,誰是誰的誰?
葉曉春終于醒了。就如同在媽媽的懷抱裏那樣黑甜的睡眠。
他的因為身體不能動,失眠的很厲害,無數個夜裏大腦無序的亂想,老爸的辛苦,老媽的心酸,弟弟的懂事,想的頭疼,卻不能改變現實一絲一毫。
很多年都沒有睡這麽踏實了。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咦?手能動了,腳能動了!
睜眼,看到一個裝修豪華精細的房間,床邊有輸液的架子,上面挂着吊瓶。
醫院,我好了?被挖掘機挖一下,好了?
大喜過望,慢慢的動動身體,擡手,欣喜的看到自己的手聽自己使喚了,
好白,好細,好美的手,大概是養的時間長,肉漲回來了,不像原來的枯樹枝了,一節一節的了,有點肉了呢。
呵呵,慢慢的撫摸自己的身體,皮膚好細,我真的好了不像原來那樣,能肋條一根一根的數的清。
咦,兇部好軟,好胖。
葉曉春終于發現異常的地方了,他坐起來,低頭,他看到什麽了?
寬大的病號服裏,竟然是豐滿白皙的汝防,從領口裏看到一條粉紅肉色的溝。
腦子被巨大的驚嘆號打擊,十秒鐘沒動,石化了。
慢慢的緩過來:我穿越了?還穿到一根女生身上?
畢竟,他十年漸凍人的經歷,讓他心裏素質比較抗挫。
女生?那,那也比被挖掘機挖的四分五裂的強之百倍,難怪,皮膚又白又細,軟軟的,水水的。
女生啊,那就女生吧。
四顧,不錯,能住得起這麽好的病房的,家庭經濟條件不錯,不像原來那個家那麽困難。
生個病不至于賣房子賣地,淪落在小破平房的悲慘命運吧?
這樣想,內疚清點哦。
起身,呵呵,哈開心,腿也是又長又直,又白又嫩,關鍵是能走路啊。
腿不能走路,再漂亮不是擺設嗎?白搭。
原來沒生病的時候,葉曉春也是籃球隊的一員,腿長着呢。
開心的要飛起來,看樣子,真是許願實現了呀。
趕緊站住,雙手合十,還願:謝謝天神,讓我穿越了,我一定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活的有價值有意義,不辜負天神的栽培!
還完願,找廁所,好憋的慌。
打開一道磨砂玻璃門,洗手間,對面就是一面鏡子,葉曉春更是一驚。
鏡子裏的臉太漂亮了吧。
彎腰伸到鏡子前,仔細打量自己的新殼子。
淺栗色的軟軟的頭發,蓋住白白線條柔軟的脖頸,秀氣的眉毛,比一般女生那樣故意繡的細細的眉毛自然清新許多。
眼睛好漂亮,任何語言在這雙眼睛面前都是蒼白的,只有親眼看到,才知道世間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存在。
竟然是藏藍色的眸子在琥珀色的眼仁中,如同藍洞,神秘誘人。
睫毛長長的,往上翹着,又弄又密,葉曉春滿意極了,這樣就不用化妝了 。他可不敢拿個東西往自己眼睛上招呼。
小而挺直的鼻梁,清秀可人,動人極了。
粉紅的小嘴唇,上唇中間有個凸起,下唇中間有個唇溝,正好和上唇完美契合,肉嘟嘟的性感極了。
小巧的下巴,就是不動,也勾人魂魄。
年紀看上去很小,大概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葉曉春暗叫:天哪,我是個男生,這麽漂亮的美人坯子,我怎麽裝啊?被人認出來怎麽辦?
忍不住自己用水蔥似的手指掐了掐臉頰,好水,好滑,好嫩,好軟,觸感好極了,動人極了。
我都愛上自己了。葉曉春戀戀不舍的看着鏡子裏的臉。
站在小便器前,掏出小鳥準備防水。
啊?小鳥?
低頭一看,小手裏正拿着一根粉粉嫩嫩,幹幹淨淨的小雀,連可愛蘑菇頭上粉紅色的小細紋都看的清清楚楚。
葉曉春仔細的看着這個小家夥,是長在自己身上 的,再茫然的擡頭看鏡子裏的人妖不辯的臉,還有兇前,寬大病號服裏顫顫的兩坨,頂上兩個尖,透過病號服用不容小觑的實力叫嚣着它的存在。
葉曉春有再強的抗挫能力也受不了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喊,剛剛清醒的身體,不能承受這樣的現實,終于倒在衛生間。
小雀沒了主人的意識管理,在上游的高壓下,自己吐了黃色的液體。
管主人怎麽想?我自己舒服就好了。
好不聽話的小雀。
等葉曉春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病房裏多了一股除了藥液之外的男人的荷爾蒙的氣味,很強烈的告訴他,這個屋裏還有另外一股雄性的存在。
看到他睜開眼,尚天恩帶笑帶不笑的看着他的眼睛,想第一時間看到那個兇狠的弟弟知道自己變成一個不人不妖,又男又女之後的反應。
尚天賜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儀表不凡的男人,大概不到三十歲,和自己差不多大吧。
氣質不凡,容貌俊美,覺得眼熟,忽然發現,和自己現在這個殼子非常像。
只是,眼前這位絕世美男,更有陽剛之氣,更霸氣,更淩冽,葉曉春看着他,明白了那句話:
男人如刀。
尤其是對方站着,他躺着,更有一種帝王的壓迫感。
看着對方研究的眼神,什麽蠅營狗茍的事都沒辦法躲過他的鷹眼。
葉曉春掙紮着坐起來,:“對不起,你是誰?”
為今之計,與其破綻百出的裝原主,還不如裝失憶,來的安全一點。
尚天恩心底冷哼一聲,給我裝失憶呢?憋着什麽壞呢?
是不是因為知道你是那個內奸,想逃脫掉殺害父親的罪名嗎?
呵呵,我到要看看,你會出什麽幺蛾子!
葉曉春見他不回答,臉上一派迷惘又隐忍着疼痛的表情,這不能怪他,因為肌無力的關系,他原來要努力運動臉上的肌肉表達自己的思緒,換了這個殼子,太靈敏,一不小心,就把那種失憶後,孤獨,無依,楚楚可憐,又不敢太麻煩別人的小兒女情緒表達的淋漓盡致。
尚天恩心裏微微驚訝了,自己的弟弟是絕不容許在自己臉上露出那樣脆弱惹人愛憐的表情的。
他一直在裝冷酷,他知道自己的臉有多招人惦記,就整天板着一臉的狠絕。
難道為了迷惑自己竟然狠的下這樣大的犧牲?
不過,看着他深藍色如同大海深處的藍洞一般美麗的眼眸,單純,幹淨,溫和。
完全不是尚天賜那種怨恨着整個世界的狠毒眼色。
也罷,你想要演戲,那我就陪你好了。
想到今天下午邱醫生告訴他,尚小先生在衛生間失禁暈倒,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變好。
哼哼,看樣子很難接受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呢。
臉上露出一個稍微驚訝的表情:“你不知道我是誰啊?你知道你是誰嗎?”
葉曉春搖搖頭,那茫然無措的感覺就想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小狗。
尚天恩突然想伸手撫摸他的頭發,當然,他也這樣幹了,因為他想試一下,這個弟弟是不是在表演可憐?
尚天賜不容許任何人碰觸他,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有意還是無意。
葉曉春在他的手心下擡頭,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尚天恩手下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頭發很軟,說這種發質的人脾氣好呢,哪裏好了?
把自己的父親聯合外面的叛徒殺死在碼頭上,哪裏脾氣好了。
縱然父親做了不好的事情,殺了他,你心裏就舒服了?
還是那些年來的傷和恨,在那一晚上血腥殘忍的火拼中,全都釋放了,壓迫着自己使自己痛苦糾結欲死的源頭都消失了,巨大的精神壓迫瞬間消失,致使他失憶了?
尚天恩随即否認了這個想法,尚天賜的精神力量不容小觑,他可以冷靜如常的睡在父親身邊,另一邊卻在周密的安排謀殺他。
尚天賜的靈魂彪悍着呢,才不會這樣脆弱。玩失憶?
尚天恩看着弟弟那張迷倒父親的臉,果然這個表情,脆弱,可憐,惹人想要愛護的模樣,誰也抵擋不了啊。
呵呵,這個游戲好玩了呢。大有玩頭。
因此,他笑了,內心如同一個懷揣陰謀詭計的狐貍:“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啊。不過,你現在剛剛醒,還是安心修養吧。等傷好了,我告訴你。”
這事得好好策劃一下了。
葉曉春看他欲走,伸手拉住他的衣襟:“我可以信任你嗎?”
尚天恩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尚天賜絕不會這樣露出期盼的眼神,無助,無辜,渴望,尚天恩的心,
忽然有一絲異樣飄過,癢癢的,虛乎的,飄渺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回答:“信任一個人,你要自己觀察,然後決定對方值不值得信任。”
葉曉春的失望是明顯的。
尚天恩忽然覺得不忍心,讓那樣幹淨的小孩失望,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切,誰幹淨?他才不幹淨,誰是壞人?他才是壞人,不是自己啊!
尚天恩離開醫院。
葉曉春是真的迷惘,一團霧水。
晚上護士過來夜間查房,“護士小姐,我在這裏住了多久了?我家裏有人來看我嗎?我欠你們錢嗎?”
護士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他失憶的事情,別人還不知道,只是英俊無雙,單純的表情,讓人莫名的臉就紅了一下,“這裏就是尚先生的醫院,他送你進來的。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尚先生自己有安排。”
“尚先生,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男人嗎?”
“是的”
“那我跟尚先生很熟嗎?他為什麽給我付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尚家一直隐瞞這個小兒子的事情,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尚天賜的身份,其實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尤其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更不能讓外人知道了。
葉曉春吃玩護士送來的夜間營養餐,又去衛生間照了會兒鏡子,還是沒勇氣撩開病號服看看自己的兇器。
洗漱完畢躺回床上,輾轉反側。
兇器随着他的動作不停抖動。
善良的葉曉春,忍了又忍,輕輕撫摸上自己的大兇器,嗯,自己的,不摸白不摸。
萬一,那天這個殼子的原主回來,自己可就沒得摸了。
【善良溫和到骨子裏了,他不曉得那心髒停跳的20分鐘,原主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他占了這個原主要是知道,肯定嫌棄的身體殼子,還覺得抱歉。】
上一世的自己,都沒拉過女生的手,更別提親吻,摸兇了。
微涼的小手顫顫的小心翼翼的mo上軟軟的飽滿的白兔兔。
觸感好好,葉曉春一下子石更了。
☆、僞*日*本*人
他那小雀本來也不聽他的話,在他起了摸兇的念頭的時候,小雀就比主人還xing奮,自己就先站起來了。
現在更是在溫柔的觸感中,叫嚣了。
來摸我,主人,你不能只摸兇,也要摸雀兒,賣萌撒嬌,求摸摸。
另一只手覆上ji動xing奮的根莖,上次只看到顏色形狀,都過于秀氣,這次觸感好清晰。
表皮,好薄,好嫩,裏面包管着滾燙的硬硬的蘿蔔。
柔軟的手指剛peng到小蘿蔔根莖,爽的全身打了個哆嗦。
因為哪裏本來就mi感,再加上皮薄,觸感清晰,shu爽的感覺更猛烈。
小春同學又是個好孩子,在十七歲生病之前,剛剛懂人事,夢裏xie身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再加上平時忙着讀書,打籃球,往往貼到枕頭秒睡,哪有閑工夫想到這方面的事情。
可愛的小白兔啊。
只是這個身子可是十歲就已經嘗過feng情的滋味,再加上邱澤醫生為了确保移植器官的成活率,在藥物中加了ci激素的,ci激素,含有催*成分。
要不單純葉曉春童鞋怎麽會在醒後第一天的夜裏,心癢難耐?
yu望的閘門一開,洪水洶湧而來,二十七年沒有過的感覺,今夜特別放zong。
小白兔覺得自己摸就很澀qing,自己太壞了,剛剛獲得一個健康的身體就不學好,你沉淪的太快了,鄙視你!可是感覺太好了。
忍不住一手輕rou豐潤bao滿的坨坨,觸感美好,好舒服。
另一首bao裹着根莖,撫mo就很上火。想要的更多。
終于輕觸到汝見,粉紅的小桑葚,上面的小tu起都變ying了,更像一枚小桑葚了,裏面全是飽滿的美味的果汁吧。
誘人輕采。
輕撚,一陣酥麻從汝見傳到全身,像電流一樣,讓小雀更xing奮,不由的加快了手的dong作。
好癢,好空,不有由的交緊了大tui,jin jin 的并着,感覺有液體在ti內流出來。
他顧不得了,顧不得追究哪裏的空洞,只照顧小雀和大兇就夠ci激的了。
忍不住,無師自通的把汝見含在嘴裏,舌頭輕輕guo着,清甜的,觸感和滋味,太好了。
瞬間的觸感,嘴唇含着桑葚的石更,汝見被滑潤的嘴唇溫柔的bao圍,
兩邊的ci激都給了自己,啊,要洩了,要飛了,用力吸一口小小嬌嫩的粉紅小桑葚,眼前白光閃過,空中彌漫着一股檀香氣息。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二十七年啊,好舒服從來沒有這麽舒服。
拽過原竹漿紙巾,輕輕ca拭幹淨,身子高chao後的乏力,很快,剛從重病中醒過來的小白兔睡死過去。
臨睡前的最後的思維是:這真是一具奇妙完美的身子,自己就可以讓自己爽到,以後的性福不用指望別人了。自己gao自己還這麽爽。。。。。。。。。
就如同一個雪白暄軟的大肉包子,如果給天天吃着法國大餐精致食物的尚天賜,只會換來蔑視的目光,你在羞辱我?
但是換了每天活的連乞丐都不如的葉曉春,那是多大的興奮和欣喜?
因此,尚天恩這個機劃,人算不不如天算,葉曉春同學驚訝過後就坦然接受了。
尚天恩早上到尚天賜的VIP私人病房前,保镖已經交換班了。
“昨晚睡的挺實,沒聽見別的動靜。”保镖給他報告。
尚天恩,輕輕推門進去,打開蜀錦的厚重的窗簾,冬天的陽光透過全景玻璃窗照在幹淨的病床上。
那上面躺着一個幹淨的如同水晶的人兒。
這種平靜的眉目,美好的表情,不是那種經歷過生死的孩子還能保持的。
天賜沒有豁達到可以在發生那麽多事情之後,還可原諒命運,他恨,只有恨,恨所有。
恨所有,恨命運,恨一切。
尚天恩看着着安靜的睡顏,多麽美好的內心才能養出這樣的容顏?
他真的是天賜嗎?
昨晚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他改進了原先的計劃,
原來的計劃,依着尚天賜的性格,發現自己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會跟他鬧,甚至會切下女性的部分。
鬧啊,由着他鬧,由着他傷害自己,反正自己開着世界頂尖的醫院,就是你死了,我也能把你拽回來。
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也就只剩這一個了。
父親臨死前的眼神,那麽明白,知道是他要了自己的命,還要這個哥哥護他周全,保他一世富貴平安。
尚天賜那脾氣怎麽可能?會聽這個哥哥的?
只能想這個改造身體的偏門,希望能制得住他。
總有鬧夠的一天,累的一天。
鬧夠了關起來,本來知道他的存在的人也就是這幾個貼身的人,世界上的人那麽多,沒有人會注意到多了一個人,還是少了一個人。
但是,尚天賜醒來的表現,讓他感覺自己用了一噸的力氣去打人,卻一拳打在空氣裏,白白晃了自己一下,差點晃出內傷來。
眼神變了,表情變了,脾氣變了,性格變了,習慣變了。
讓人忍不住要去啃一口他那水潤光澤的嘴唇,是不是真的像蜜桃一樣甜美。
完全讓人提不起防備之心啊,當年剛到家裏的時候也是這樣樣子的吧,
爸爸就是被這個小白兔的樣子迷倒,投入全身心的愛上他了吧。
不顧世俗,人倫,綱常,也得到報應了,死在最愛的人手上。
尚天恩低頭吻在他微張毫無防備的嘴唇上,果然好美味,很軟,很薄的皮膚,帶着一絲香甜。
欲罷不能,只想輕輕的吻一下,卻舍不得離開。
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了含在嘴裏的嫩水的嘴唇,好觸感,頭皮發炸,如同電擊,好美味。
葉曉春在夢裏覺得嘴唇上癢癢的,從未和人接過吻的他,不疑有他,只是本能的伸舌頭舔舔嘴唇。
尚天恩的舌尖,碰到柔軟濕熱的小舌,心髒突然停跳,本能的追逐,糾纏,吸吮。
對方口腔裏的液體,氣息,牙齒,舌頭,上颚,全都被舔一遍。
出乎意料的美味,尚天恩想加強這個吻的時候,葉曉春這個不會接吻換氣的白癡,被憋醒了。
可想而知,這個沒只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的小白兔的驚訝程度。
一把推開眼前的人,掙紮着坐起來:“你幹什麽?”拉着被子。
尚天恩看着他睡眼惺忪,頭發蓬亂的迷迷瞪瞪的驚慌失措的樣子,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早安吻。”
尚天賜絕不會容許別人吻他到這個地步,那次宴會上,有個纨绔只是把手搭在他肩上,表示親密,就被他一個過肩摔,狠摔在地上。
像剛剛那樣激烈深入的舌吻,尚天賜絕對會拔槍就射!
這個人,真的不是天賜?
“我和你什麽關系?你吻我?”葉曉春顫抖着氣憤的問。
“今天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們的事情的。”尚天恩坐在窗前的藤椅上。
“先吃飯。”
保镖給送來百味軒的早餐,看上去普通的包子,裏面放了十種野山菌,合一肉丁,滋味鮮美,營養豐富。佐以好吸收好消化的小米粥。
葉曉春洗漱了,坐在桌前,拿起輕咬包子咬一口,“啊,好燙。”灌湯包。
忽然想起自從自從身體生病,都是老媽給自己喂飯,每次都放在勺子裏吹吹,再放到自己嘴裏。
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能吞咽,嘴唇也管事,到後來,嘴唇都不管事,只能往胃裏打食。
這麽多年沒有自己吃飯,早就忘了吃飯要先吹吹了。
老媽,你現在也在吃早飯嗎?還是在哭兒子?吃不下飯?
我死了,你也歇息歇息,別那麽辛苦了。
嘴裏又疼,心裏又委屈沒了媽媽照顧。
一個沒忍住,眼淚,嘩嘩的如同掉線的珠子,大顆大顆飽滿的晶瑩剔透的眼淚從眼睛裏滾滾而下。
看到對面驚愕的尚天恩,急忙起身去衛生間,一邊掩飾:“燙着了。”
葉曉春低頭喝了一口冰冷的水龍頭裏的水,漱漱口,吐掉。洗把臉,擡頭,看到尚天恩在門口站着:“那麽厲害?我看看。”
葉曉春忍了忍,等眼裏的水分沒那麽足了,才說:“沒事了。”
他那隐忍的表情,通紅的眼睛怎麽可能瞞過一直在觀察他的尚天恩的眼睛,只是,連尚天恩自己也沒發覺,自己眼中有那麽一絲心疼,和溫柔。
還是伸手把他的臉轉過來,低頭說:“張嘴。”
葉曉春聽話的張開嘴巴,尚天恩看到薄薄嬌嫩的粉紅色的口腔內壁上起了一個白泡,不由的皺眉:“這麽厲害。”
摁鈴叫醫生,邱澤沒等鈴聲歇下,就推門進來:“怎麽了,祖宗?”
尚天恩把葉曉春推到他面前:“看看,口腔,燙傷,緊着上藥。”
邱澤拉着尚天賜去上藥了,尚天恩眼前還是剛才那個人哭的樣子,那是觸到心底傷心事的哭,是從心裏發出來的哭,絕不是因為燙傷才哭。
這個人真的不是尚天賜嗎?
尚天賜絕不會在人前痛哭流涕,他裝剛強還來不及。
發自心底的真實感情,不管是笑,還是哭,都會感染人。
打動人心最柔軟的那個地方,那樣的哭泣,好像摟着,安慰:乖啊,別哭哦。
尚天恩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計劃是不是有可行性,親他,吻他,要他,上*床,逼着尚天賜承認自己是尚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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