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天神,(10)
一句:“早點回來啊。”像個不放心的老母雞。
夏天和保镖一邊一個坐在後排夾着尚天賜。
尚天賜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這幾天下腹墜痛,一個姿勢維持不久就難受。
夏天看着他的肚子嘲諷的冷笑:“哼,快生了吧?”
尚天賜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突然覺得危險的降臨,自己懷孕這事,除了貼身的幾個工作人員,邱澤,和哥哥,外人應該不知道。
但是夏天從剛才看到他挺着肚子的狀态,竟然沒有一點的驚訝,仿佛早就知道。
“就這幾天,我有點不舒服,想給邱醫生打個電話。”拿出手機準備撥號。
夏天一把搶過去:“不舒服也忍着點吧。一會兒有你更不舒服的。”
“我們要去哪兒?”尚天賜知道他上了賊船了。
“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夏天看着他因為緊張蒼白的小臉,在黑夜裏車窗外不停閃過的燈光照耀下,異常的脆弱惹人愛憐,如同寒冷冬雨中的脆弱小花。
突然佞笑了一下,“你真是難得的本事,勾引了自己的爸爸,又勾引了自己的哥哥。一般人做不到啊。”
伸手擰了他的嫩臉一把,尚天賜一愣,什麽勾引爸爸?什麽勾引哥哥?馬上推他:“停車,我要下去!”
夏天一把攔住他:“晚了!告訴你,我爸爸也沒有找你,是我找你。”
“我和你什麽關系?你找我幹嘛?停車!”
“我就給你解釋解釋,我找你幹嘛。”夏天讓保镖止住這個大肚子的孕夫,很輕松嘛。
“我哪個黑社會老大出身的老爸,不知那根筋搭錯了,非要把夏家傳給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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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女人,女人能幹嘛?除了在床上給男人生孩子還有點用途,能幹啥?
切,更何況,她根本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生,找你給她生。
不就是仗着明裏找了你哥哥當老公,有尚家給他撐腰,暗裏有哪個屠夫一樣的情人給她鏟事,老人那裏有老爸給他擋着,她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夏天說的餘下的話,尚天賜都沒聽進去,只聽見“她根本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生,找你給她生。”
“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我不服她當夏家家主,我要取而代之!我才是夏家正宗接班人!”
“不是,這個,是她連自己孩子都不生,是什麽意思?”
尚天賜已經開始打哆嗦了。
☆、尚雪飛
“啊?你不知道啊?沒人跟你說啊,你肚子裏的這個是我姐姐和你哥哥的孩子啊。
你是代孕子宮。”夏天看着他變了的臉色,突然覺得心裏有種變态的滿足。
“哈哈,你不知道?你這麽辛苦懷胎十月,卻是哥哥和別的女人的孩子,太好笑了。
你還以為是你和哥哥的孩子呢?”
夏天覺得他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是尚天賜嗎?你不是挺狠的嗎?
我也是剛聽我爸爸的保镖說的,連尚家上一任家主,就是我義父,也是你策劃殺害的。
你還能懷了孩子不知道是別人的?哈哈,笑死我了。”
夏天笑的肚子疼。
尚天賜卻震驚的如十二級地震,心裏亂成一片廢墟,無法在這巨大的崩潰前,找出頭緒思考。
這個身體竟然殺害了自己的親爸爸?竟然背負這樣的罪孽!
勾引爸爸?勾引哥哥?
這個孩子竟然是哥哥和別的女人的!
別的女人的!
別人的!
思維崩潰,心如刀絞,世界仿佛都不存在,時間仿佛停止,只有那巨大的悲傷。
夏天拉着他下了車,他才發現這裏是一片森林,周圍一片黑暗,迎面而來的是歐洲冬天的寒冷。
他不由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夏天帶他進了一個夏天打獵用的林中別墅。
一應生活用具都全,家具也舒适,只是,尚天賜覺得肚子開始疼了。
他艱難的坐在沙發上,保镖穿着硬挺的馬丁靴站在門口,防備他逃跑。
屋裏有一個歐美血統的女人出來,大概是保姆?護士?
夏天看着臉都白的像張紙一樣的尚天賜:“怎麽樣?你恨他們嗎?你恨這個孩子嗎?
本來應該是你和哥哥的,但是你辛苦付出,卻不是自己的。
我聽說,懷孕挺難受的,吃不下,喝不下,睡不好,手腳浮腫,尿頻。
咱們來做個交易吧。?”
尚天賜覺得肚子疼的輕了,擡頭“什麽交易?”
“你呢,殺害了我義父,我可以殺掉你給我義父報仇,多麽光明正大的理由。”
尚天賜只是看着他,不言語。
“現在因為你懷着我姐姐的孩子,所以,你有個交換的機會。
那就是,拿肚子裏的孩子換你自己的命。
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一屍兩命,也可以等你生了,再殺了我的小外甥。
你選。”
尚天賜強忍着精神和身體的劇痛,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那些事情等以後再想,現在要想辦法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要緊。
首先千萬不能激怒眼前這個人,其次一定要想辦法拖延時間,邱澤肯定會發現異常的,那時他會通知哥哥,哥哥一定會來的。
因此,他深呼吸調整一下自己狂跳的心髒:“夏天哥哥,我現在就是不用你動手,也跑不了。
你不要殺我。”
夏天看着他那張世所罕有的嫩臉,原來的臉上總是挂着一副別理我,煩着呢,我不待見你。滾遠點的那種冷酷不耐煩的表情,現在嬌嫩,可憐,氣質更讓人想□□他的柔弱。
伸手觸上他滑嫩無比的皮膚;“那,讓我看看你是怎麽勾引義父和哥哥的?”
低頭,嘴唇輕觸那又薄,又滑,又甜的嘴唇,上面的唇溝早就讓他心癢難耐,原來只是肖想一下,沒膽子碰,現在,怎麽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現在的尚天賜除了和哥哥接觸過,沒碰過別人,更何況在肚子一陣一陣疼的時候,
雙手捂着肚子本能的反應保護孩子,腦袋卻不由得躲。
被壓在沙發上,嗯,嗯,像狗一樣的啃,伸舌頭舔,別這樣。
尚天賜用力推開夏天,一扭頭,忍不住的狂吐。
肚子又大,彎不下腰,哪個狼狽,夏天臉色難看無比:“和我接吻把你惡心着了?”
尚天賜吐的一抽一抽的,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好大一會兒,實在沒東西可吐了,直起腰來,女人送上溫水,給漱口,打掃穢物。
夏天拉着他進了卧室,推到在床上:“想要活命嗎?聽我的話,讓我舒服。我就饒了你。”
“我現在不舒服。”尚天賜喘着氣,忍着腹部的不舒服。
“那就乖一點,聽我的話。”夏天伸手jin了衣服。。。。。。。
啊,
。。。。。。。。。。。。。。。。。。。
夏天雖然jing蟲沖腦,但是看他□□開始流出液體,肚子也是一抽一抽的,知道大概他要生了,也沒了興致,急忙叫那個女人進來。
尚天賜覺得自己要死了,肚子裏一陣疼過一陣,他用力往下排,卻覺得巨大的嬰兒卡到哪裏,如論如何都不出來了。
夏天招來的那個女人,說是助産士,可是看到他是雙性人,又難産,□□排出的污穢,血液躺了一地,手足無措,什麽也幫不上他。
夏天看她無能為力,一腳踹出去,可是他自己也被尚天賜凄慘的狀态弄的崩潰,關上門出去,留下他自己,聽天由命。
屋裏尚天賜痛苦的□□逐漸低沉下去,慢慢的沒了聲音。
夏天在外面徘徊,不停的安慰自己,如果真的難産而死,那是他自取滅亡,天要亡他,不怪自己。那是他的報應,活該..
。。。。。。
尚天恩當年在尚天賜的骨頭上裝了一個衛星定位發射器,是為了防止尚天賜逃跑,才安的,誰知道,竟然用在這件事情上。
邱澤和夏春雷循着衛星定位的指示,趕到的林中別墅,夏春雷手下的人迅速控制場面,尚天賜躺在地毯上聽着外面的槍聲,哥哥,哥哥來了。
卻已經沒有力氣動了。
下身被羊水,鮮血污物,浸濕了一大片。
夏春雷拎過夏天,上去就是一巴掌!“你敢打孩子的主意?誰給你的膽子?”
又不解氣,上去一腳:“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爸爸,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寶寶還沒生下來。我錯了爸爸。”夏天見到大勢已去,急忙抱腿求饒。
“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即窩囊又不安分守己,惹了事還沒本事擦屁股。
你滾,我再養一個!十八年後又是一個夏家的繼承人,你是兒子又怎樣?我不稀罕你,滾!”
不顧夏天的求饒,“寶寶無事便罷,要是有事,你也別想活了。”夏春雷聲嘶力竭。
夏春雷厭煩透了這個即慫又賤,即愛找事,又沒本事的兒子,就連夏雨那樣幹脆利索的剛烈也沒有。
看到他就煩。今天這事更是惹到了夏春雷的底線,那是有小松血緣的孩子!
保镖上去捆好,扭着壓上了越野車,幾天後,夏天就出現了在太平洋上的一個孤島。
并且開始了長期的囚禁生涯,之至精神失常,被接回大陸療養,人已經廢了,那都是多年之後的事情了。
邱澤沒心思關心夏家父子的恩怨,第一時間沖進去:“小先生!小先生。”
拎着醫用藥箱出現在已經瀕死的尚天賜身邊。
“你怎麽樣?”
“孩子。”尚天賜吐出兩個字。
邱澤裏面檢查産道“已經開了八指了,看到孩子的頭了,你聽我的指示,深呼吸,用力。”
尚天賜只能用力呼吸,卻沒力氣用力。
“沒力氣了。”
“你什麽時候開始疼的?”
“到這裏”尚天賜微弱的聲音,連說話都沒力氣了。
而且出現不受空着的四肢抽搐的現象!
十幾個小時了。
從邱澤發現事情不對勁,給尚天恩打電話,到聯系夏春雷,從意大利趕過來,定位尚天賜的位置,找到這裏,也十二個小時了。
整整一個晚上,在這個梆硬的地毯上,冰冷的沒有暖氣的房間裏
尚天賜的力氣早就用完了,就是憑着一股毅力在撐着而已,人早就廢了。
怎麽辦?剖腹産?頭已經進産道了,卡在哪裏了。
再生不下來,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了!
生孩子就是母子兩都在鬼門關走一道!更何況他是雙性人,還沒完全發育成熟度器官。
邱澤立刻打開醫藥箱,消毒,戴上手套,“你忍着點,我幫你。”
現在是救命要緊,別的,先放放
打開雙腿,産道被長時間的撐開,周圍全是裂紋,血口子,冒着血。
邱澤伸手進去,開拓産道,不顧撕裂産道“忍着點,馬上就不疼了。”
“不疼,你弄。。吧,孩子。。。”
尚天賜早就被劇烈的疼痛弄的麻木了,只覺得邱澤的手伸進來,卻沒有疼了。
“我知道,保住孩子。”
邱澤不敢想,如果孩子已經因為産程太長,窒息,結果他不敢想,
專心伸手抓住孩子的頭部兩側,牢牢抓住,在還沒有完全張開的産道裏,開拓,拖着,旋轉着,穩重又快速的拽出來。
尚天賜只覺得自己肚子一空,長出了一口氣。
那邊邱澤立刻倒立過嬰兒,按摩背部,拍了拍他已經發青的小屁股一下,立刻,小腿兒一登,小嬰兒委屈的大哭起來
好冷啊,不如媽媽肚子暖和,還好空,我不願意啦,嗚嗚。
尚天賜聽到孩子哭聲,心裏一放松,邱澤又在身邊,這十幾個小時的折磨已經讓他沒有一絲力氣了,瞬間昏迷過去。
外面的一直聽着動靜的夏春雷立刻沖進來。
看到邱澤又哭又笑的抱着一個沾滿了羊水污漬的小嬰兒,正給他擦身。“小先生,寶寶好重呢,大概有八斤呢,這下好了。”
他忙着照顧嬰兒,還沒發現尚天賜已經昏迷了。
夏春雷馬上接過去,用小毯子包好,狠狠的打量這個新生嬰兒。眼神激動寵溺炙熱又溫柔。
“松,這是留着尚家和夏家血液的孩子,你看到了嗎?好漂亮,哭的真有勁兒,長大了也是個爺們。呵呵。”
邱澤倒出雙手,立刻處理産婦,用力擠壓産婦腹部,排除胎盤和惡露,産婦已經昏迷完全沒有力氣。
如果不處理,都會留下麻煩的後遺症。
等邱澤給産婦打上營養針,破傷風針,處理完産道的傷口,松了一口氣的他一回頭,才發現,
寶寶?寶寶?哪兒去了?
起身追出去,只見門外寂靜的冬天的森林吹着冰冷的風,一片落葉孤單的刮過。
一輛車一個人也沒有!
啊!邱澤懊悔又絕望的大叫。
夏春雷已經把孩子帶走了!
摘了手套,摸出手機:“boss,夏先生把孩子抱走了,這裏只剩下我和小先生,麻煩你把地址給管家,讓他開車來接我們、”
“孩子生下來了?”那邊驚訝又焦急的問道
“生下來了,但是小先生情況不好,現在昏迷了。我不說話了,小先生需要保暖。”
邱澤挂了電話,給尚天賜換上幹淨的衣服,又包上床上的毯子,燒了開水,倒在飲料瓶裏,給小先生保暖升溫。
忽然外面傳來汽車的鳴笛,急忙開門看,管家一見他,馬上開門下來“我見你和夏先生走了,心裏覺得不安,急忙在後面跟着,走到森林裏跟丢了。
剛才先生給我打電話,我才找到這裏的。
晚了嗎?”
邱澤急忙說“不晚,不晚,趕緊的,把小先生送到醫院去。”
兩個人抱着尚天賜安置在後車座,開足馬力,開足暖氣,飛馳到醫院。。。。。。。
尚天恩瘋了一樣,本來計劃好的寶貝兒生産的時候他一定守在身邊,可是突然冒出夏天這個二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寶貝兒弄到鬼門關上.
他焦慮不安的在飛機上不停的走動,不顧機組人員給他警告的眼神,在飛機上來回走動很不安全啊,boss。
給夏春雷打電話:“義父,你讓我見孩子一面。”
“着什麽急?早晚不讓你見到?”
“我是想讓天賜見一面再給你。又不是不給你。你這麽急幹嗎?”
“天賜只是一個代孕子宮,有什麽資格看孩子?”
“天賜他很愛這個孩子,他一直以為這是他的孩子。”
“呵呵,代孕母親愛上代孕的孩子這事又不是沒發生過,等生下來不舍得還給親生父母了,可是這個孩子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憑什麽讓他看?”
“他最有資格!”尚天恩第一次跟自己的義父急。
“我說沒資格就沒資格。見過就更舍不得了,更麻煩。”
夏春雷挂了電話,看着懷裏的小人,“你長的好胖啊,咱回家喽。爺爺給你準備了好多東西。
保準你會喜歡的。寶寶要喝奶嗎?”
保姆遞過适口的奶瓶,放在小嬰兒的嘴唇上,小嬰兒馬上就開始吮吸,喝的咕嘟咕嘟的。
引的夏春雷一陣大笑:“哈哈,我孫子好厲害,剛生下來,沒人教就會喝奶,會看人,會打哈欠。好厲害。”
夏春雷從尚雪松出事後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得意爽郎開心的大笑。
“寶寶,爺爺早就把你的名字想好了,就叫尚雪飛,你另一個爺爺的名字裏也有雪啊,你的輩分是飛字,你看多好,雪飛。
外面下雪了呢。連老天都知道你今天來到世上,給你送了這麽多潔白的禮物呢。
爺爺盼你盼了好久呢。
這裏好冷,我們去美國南部,哪裏可暖和了,還有大海。
你肯定會喜歡的。。。。。”
小小的尚雪飛看着這個人,眼神清澈,忽然彎彎的笑了。
“天哪,我的寶寶會笑呢。真厲害。”
保姆心想,那是寶寶在活動臉部肌肉,這麽打小的嬰兒還不知道什麽叫笑呢。
“寶寶,你真是我的小心肝,爺爺好喜歡你。”夏春雷眼睛一會兒都不離開小天使的臉,使勁看,也看不夠。
“爺爺以後的人生就不孤單了呀。寶寶,你長得真像你爺爺。”
尤其是眼睛,又圓又大,水靈靈的波光潋滟,琥珀色的眼珠,藏藍色的瞳孔,如同大海中的藍洞,誘人神秘美麗。
尚雪飛的人生就這樣在一個飄雪的上午,開始了。
。。。。。。。。。。。。。。。
尚天賜昏睡了十幾個小時,終于在深夜清醒過來,以他多年生病的經驗,他知道自己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醫生處理過,輸過藥了。
好想上廁所,難受,渾身難受,清醒的一瞬間就想起剛剛經歷的一切。
驚叫一聲,睜開眼睛。
一個男人立刻附身過來:“寶貝兒,你醒了?做惡夢了?哪兒難受?”
尚天恩,憔悴的臉上冒着青青的胡子渣,沒顧上刮胡子?
“哥。”尚天賜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心疼自己是真的,擔心自己也是真的,但是,這個時候,真不想看到他!
“寶寶呢、”
哥哥眉頭不由的皺起;“你現在身體剛剛生産,需要靜養,寶寶有專人照顧,你放心好了。”
尚天賜忽然苦笑一下,又帶些嘲諷,哥哥從來沒見過這種表情出現他臉上。
“你還要接着騙我?”
哥哥自責的低下眼睛:“對不起。不告訴你,都是有原因的。”
“哥,我現在挺累的,也不想說話,你先回家休息吧。”
尚天賜難受的閉上眼睛,不想看,不想說話,因為一說話,他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會和哥哥吵架。
但是那種如同心髒被生生拿掉,的疼,的空,難受的形容不出來。
因為無法述說,憋的更難受。
“寶貝兒,我坐飛機從國內趕過來,二十幾個小時都沒睡,這是我一生中最艱難的一天。
我從得知你出事時,就要瘋了。
擔心的要死,我多害怕,害怕寶寶和你同時離開我。
我從機場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你睡着,你知道我多感謝上天?
如果可以交換,我情願我來承受你所受的這些,因為所有在你身上的病痛,在我這裏都是十倍,百倍的疼痛,我寧願自己承受。
寶貝兒,原諒我。”
尚天賜此時已經聽不見任何道歉的話了,他擡手使勁按鈴,邱澤秒速出現在病床前。
“小先生,哪兒不舒服?”
“我看到這個人,難受,不舒服,你讓他出去。”尚天賜難受的皺着眉
“天賜!”哥哥絕望的叫。
邱澤可憐的看着哥哥,“對不起boss,我們以病人為大,你這樣真的會影響病人恢複的。對不起。”
邱澤勸他:“boss,我會照顧好他的,他現在情緒激動,你們都各退一步,不要把事情激化,對你對他都不好。Boss!”
天恩看着那躲在被子裏的小臉,上面柔軟栗色的頭發,那麽柔軟,如同他的性格,但是,此時,卻這麽堅決,不想看到他,不想跟他說話,不想聽他解釋,不想原諒!
“天賜,我明天再過來,你好好休息。”天恩知道邱澤說的是對的,情侶之間的冷戰有時并不全是壞事,可以讓兩個人彼此冷靜一下,理智的思考一下。
總比兩個人情緒激動時,做出不可逆轉的事情好。
見多了,話趕話,兩個情侶因為一點小事吵架,最後我們分手!
另一個情緒也在激動中:分手就分手!
無法收拾。
天恩獨自回到家中,躺在臨街的卧室裏的大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
自從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以來,兩個人第一次真正的吵架,冷戰。
回想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和夏雨扮夫妻,各種八卦媒體上,隔三差五就有兩個人的消息。
此時,只怕狗仔們已經得到夏雨生産的消息了吧,明天就會有媒體爆出來,自己的兒子的消息。
天賜一直在用非常人能比的寬容,包容自己,不來打擾自己,成全自己,成全夏雨,甚至成全夏春雷的仇恨。
可是這個世界回饋了他什麽?
流放,欺騙,傷害,侮辱,現在,你又要什麽?你想要他的原諒,你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奢望他的原諒?憑什麽?他要原諒你?憑什麽?
天恩知道,寶寶這件事已經是兩個人之間無法彌合的傷口,即使以後兩個人和好,這件事也是一道不能提及的疤。
何況,兩個人真的能和好嗎?
☆、白冰冰
醫院裏,邱澤照顧小先生一切生理需要之後,重新躺下,“小先生,早點睡吧。”
“我睡不着了。”
“躺下就睡着了。”
“我難受,全身都難受,沒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産婦都這樣,因為體內雌激素和孕激素水平因為生産突然急速降低,引起情緒波動,身體不舒服,都這樣的。要不怎麽要坐月子好好養呢?”
“我肚子鼓的難受,兇也漲的難受。”
邱澤輕按他的肚子,發現鼓的像一面鼓,硬硬的。
“你凡事想開點,現在正是敏感時期,千萬不要生氣,受罪的是你自己呀。肚子脹氣了。生boss的氣了?”
被說中心思,尚天賜委屈的眼淚不聽話的滑滑的掉:“我就是生他的氣,很生氣很生氣。
氣的要死。”自己賭氣的擦掉。
“哎,生氣就是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生他的氣,他會因為你氣他,少塊肉嗎?會少吃一頓飯嗎?”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就是忍不住的生氣,生真氣。”尚天賜覺得自己的都要氣死了。
邱澤一邊勸他,一邊給他腹部按摩排氣,腹部排完氣,汝防有漲奶,又用吸奶器吸奶。
天賜看着雪白濃稠的奶排出去,被倒掉,心疼,心煩。
“等我身體好了,回國就把身上女性的器官切掉。”惡狠狠的說。
邱澤心想:寶貝兒,你那器官都是自己的細胞生長的,完全是你自己的,又不是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在胸部塞了塊塑膠,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那是我費心費力,你哥哥不怕花錢,才長出來的貨真價實的器官。
嘴上說:“到時候,等養好了再說吧。”反正以後日子長着呢,也許到時候就不想切了。
剪掉自己的頭發都心疼呢,何況是白花花的奶,邱澤第二次給吸奶然後倒掉的時候,
天賜說:“有沒有沒奶吃的小朋友,可以給他吃。”
看到邱澤有點驚訝的看着他,解釋說:“我的奶總比牛奶好吸收吧。”
邱澤微笑:“小先生,如果媽媽生氣時喂寶寶奶的話,寶寶會漲肚子的。”
真吓到小白兔了,一臉驚訝,邱澤腦筋轉的快。
“我和護士聊天的時候,知道好幾個寶寶都沒有母乳喂養,如果你想給他們吃的話,那你不能生氣,才可以,要不然,這些奶就只能進下水道了。”
小白兔顯然在思考。
邱澤說:“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早晨你要是沒有漲肚子,我就可以把你的奶讓護士喂給那幾個沒有母乳喂養的寶寶。”
歐美的媽媽更喜歡自然天然的喂養方式,他們除了有一些是因為身體原因,或者不能克服的因素,不能給孩子母乳喂養之外,絕大部分都是母乳喂養。
邱澤還給小白兔講了,母乳喂養對母親的好處,吃進肚子的營養,尤其是脂肪都通過乳汁分泌喂給孩子了,有益于保持媽媽的體型。
寶寶在吮吸□□的時候,對子宮也是刺激,幫助盡早排盡惡露。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對減少中年時期的乳腺癌和乳腺增生,有很大幫助。
所以,邱澤還是希望小白兔不要急着把奶掐掉。
說的小白兔一愣一愣的,答應好好考慮。
第二天早晨天恩帶着大廚準備的營養豐盛的早餐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就看到邱澤正在幫天賜吸奶。
像一道泉眼,茲茲的噴,真是誘人。
兩個奶吸空後,旁邊的護士拿着奶瓶微笑着說:“非常感謝您,我們會消毒後喂給那些寶寶的。”
天恩這才問:“幹嘛呢?這是?”
天賜不理他,邱澤解釋了原因,天賜準備喂養那些沒有母乳的寶寶,免得浪費了這麽寶貴的資源。
天賜低頭喝中國月子裏才喝的小米粥,天恩還是知道這樣的,別的菜色就完了,還好有邱澤在,很快就開出了月子食譜。
原來這月子也不是光進補的,講究一清,二調,三補。
首先要把體內的惡露,白帶,污血清除利索,第二是根據不同體質調養,三才是進補。
天恩大漲知識,認真的聽着,天賜偶然擡頭看他,依舊不理不睬的。
吃完飯,沒等天賜開口,邱澤對天恩說:“boss,中午飯就按我說的做,你快去買材料吧,有些東西,在這裏可能不太好買。去吧。”
天恩看一眼天賜:“寶貝兒,我去給你準備好吃的去了,你安心靜養,我就不給你添堵了。”
自覺的買菜去了。
邱澤扶着天賜,二人出去散步,就在走廊裏,從這頭走到那頭,活動活動身子。
走廊盡頭的護士站,護士站旁邊就是嬰兒保溫室。
隔着玻璃,有幾個歐美人的産婦,正隔着窗戶,看小寶貝,滿臉興奮的聊天。
二人也過去,看保溫箱裏,一個一個瘦的像小猴子似的,很小很小的嬰兒。
天賜忍不住擔心:“哥哥的寶寶也像他們這麽小麽?”還那麽紅。
邱澤看着那些需要在保溫箱裏繼續發育的寶寶,微笑說:“不,寶寶和他們不一樣,很健康,很重,大概,有八斤。而且,很壯,用力蹬腿,差點沒抓住他。頭發很黑很硬,很像boss,長大了也是脾氣很大,有自己主意的。”
天賜貼着玻璃,看着那些像紅猴子似的歐美血統的寶寶:“不能想象。”
在自己肚子裏呆了十個月的寶寶會長什麽樣?想象不出來。
“以後肯定會有機會見的。”邱澤擡手拍他的肩膀安慰。
“呵呵,還是不要見了,見了面要是舍不得,非得要,怎麽辦?還是不要給哥哥添麻煩了。”
邱澤看着他識大體,本分,只是苦了自己:“boss有自己的難言之隐,你看你連沒有任何關系的小寶寶都肯幫助,他,你別氣他了,原諒他吧。”
天賜苦笑一下:“我也想原諒,我也想不氣他,可是做不到。”
看了邱澤擔心的看着自己,又說:“放心,我會和他和好的,但是,需要時間。”
邱澤給他一個大哥哥的擁抱:“你會幸福的”
如果小先生不幸福,他邱澤會把那個所謂的老天捅個窟窿!你沒長眼睛,不配做老天!
尚天賜這次身體傷的很厲害,大傷元氣,需要長時間的靜養,在醫院裏将養了兩個星期,也沒什麽大毛病就是要注意,仔細養着,因此就出院了。
天恩接他回家,抱他上車,下車,別凍着,捂着羊絨毯子。簡直二十四孝男票。
天賜對他實在沒辦法再像原先那樣,無縫的依賴,全世界全天候,全身全心的只有他,破了鏡子就是再重圓,那道縫總在。
邱澤勸自己boss:“別逼他,他說了,會和你和好,需要時間。就是在肉皮上劃一刀,也要時間愈合,結痂,更何況是心靈。”
天恩晚飯的時候,艱難的給天賜說了,自己要先國內處理事務,年底有甚多事情要他定,需要他出面。
更何況,兒子的滿月酒,他必須出現在酒宴上,那是尚家下一任繼承人,他必須出現在他人生任何重要的場合,否則,外界又要猜測,這個兒子是不是不受待見,腦補出一場豪門恩怨的大戲。
只是,寶貝兒,又一次對不起你,以後,我會補償你。
天賜擡起他藏藍色的深眸,朱唇輕啓:“好,你去忙吧。”竟然沒有一絲留戀和挽留。
尚天恩寧願此時寶貝兒拿起刀叉甩過來,打罵他:“你個混蛋,騙了我,又要丢下我!我現在身體很不好,你得留下照顧我,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男票!”
天恩不想給他說自己和夏春雷之間的協議,因為是他自己做的決定,由此引發的所有,都應該他自己負責,他是男人,他是一家之主,他不想找理由找借口,如果他處理的不好,那是因為自己能力問題,是自己的錯誤,那就應該負責。
因此,他沒什麽好說的,沒什麽解釋就當夜乘飛機回國。
。。。。。。。。。。。。
尚家小先生,坐在窗前看着塞納河上船來船往,看着岸邊因為雪後行人稀少的馬路。
靜靜的,如同一副畫,安靜,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的美,讓人心疼。
上午和他約好了母乳喂養的家庭,準時派人過來吸完了奶,他身子乏的厲害,整天躺着,,月子裏,邱澤不讓他看書,更不要說上網玩手機了,說是勞神,只能發呆。
躺的煩了,坐起來一會兒,功夫大了也受不住。
他看着路邊的一堆白雪有些異樣,有兩個淡藍色的圓點在動,他仔細看,驚呆了,原來是一只白色藍眼睛的貓,但是他為什麽不動?雪地裏那麽冷。
再仔細看,貓咪四肢和腹部的毛被結了的冰,凍在路面上。
他的心猛然一抽,突然,掀了毯子,沖下樓去,開門出去,管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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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