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會哄人的二孩
田淑芬不胖,可以說很瘦,曾經礦上的大美人結婚時沒少傷礦上牲口的心,這年頭除了柳青青那種走在時尚前端的禍國殃民級的美人,很少有人注重身材,她偏偏就是。歲月這把無情刻刀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不多,要不然二孩再饑不擇食也不能找個比他大近二十歲的農村婦女。《/p》
韻味不等同于氣質,這種東西必定是歲月沉澱下來,用礦上犢子的話說,家裏有這樣的媳婦幹活都來勁。《/p》
田淑芬瞪大眼睛,陌生的看着周遭一切。《/p》
她常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有個帶把的爺們兒該多好,無論是過年看見安然放鞭炮,還是在醫院裏,或是最後安然被劉飛陽從虎口中拽出來。《/p》
然而此時此刻,生活給她開了個莫大的玩笑,爺們是有了,并且還不是一個,這無疑是在挑撥她的心弦,撥的很亂很難受。《/p》
“嬸子,這裏就你跟我,發生什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跟二孩那個小東西快活我不管,只要時不時滿足我,任憑你如何,你放心,這事也不會傳出去”《/p》
小武既然已經把臉皮撕破,那就沒必要裝成小跟班模樣,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放棄一些東西能換來實際實惠的話,有何不可。《/p》
手不再捏着田淑芬的臉蛋,而是變得越發大膽,陰暗的心裏生出一股變态的滿足。《/p》
田淑芬很委屈,她想哭,現實的處境由不得她抗争,帶有不甘的默默妥協着,如果她和二孩的事情傳出去,無論結果怎麽樣,都能想象得到那是自己無法承受的。《/p》
房間,好像有孤寂了很多。《/p》
“呵呵…”《/p》
小武越看她的不甘的表情越享受,陰翳的笑了笑,更加肆無忌憚,這是有單方面施虐所帶來的快感,讓他整個人變得有些猙獰,可恨、可惡。《/p》
“你叫啊,不疼麽?”小武昂起下巴咬牙問。《/p》
田淑芬仍舊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眼睛從未瞪大到這種程度,面前的小武是自己印象中的小武?自己是看着他長大的,自己與那個死鬼結婚的時候,面前這個孩子還背着書包上學,自己有一天會落到他手裏?《/p》
“婊子,臭婊子…”《/p》
小武越說越來勁,臉上表情時而變換,但田淑芬一言不發,有些激怒了他。《/p》
他可能不認識法國那個叫薩德的家夥,但行事作風卻如出一轍。《/p》
突然,摟住田淑芬腰的手瞬間松開,擡起來用力薅住頭發,狠狠的往下拽,田淑芬哪裏反抗的了,被拽的向前一傾倒,随後重重的摔倒在地,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p》
這個聲音在小武耳中無疑是最美的天籁,眼神又變得有些惡毒。《/p》
這麽多年來在錢亮面前裝孫子偷偷窺觑安然,和那天蛤蟆在他心中的影響瞬間迸發。《/p》
這一刻,他以為自己是王者。《/p》
粗暴又道“舒服麽?我告訴你臭娘們,現在抓住你的把柄,就是吃定你了,如果要掙紮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看最後丢人的是誰,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p》
小武肮髒的話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田淑芬的耳膜,她這三年以來辛辛苦苦立起來的貞節牌坊,正在一點點被摧毀,冰涼的地面給不了她半點踏實感。《/p》
反抗?《/p》
拖得越久就越沒有力道。《/p》
……《/p》
與此同時,二孩小心翼翼的回到家裏,臉上情不自禁的泛起笑容,他現在整個人都處于飄飄然狀态,每天過的都猶如深處仙境,以前他還是孩子的時候,村裏有幾個老不正經的經常高深莫測的說:有些男人的事,男孩永遠不懂。《/p》
以前的二孩确實不懂,現在的他比誰都懂。《/p》
開門走進屋裏,見安然已經已經回來,正在廚房。《/p》
“去哪了?”安然探出頭,見是他開口問道。《/p》
“出去一趟,幫人點忙…”二孩随口敷衍,有些心慌,雖說田淑芬已經極大程度的滿足他在各個方面的需求,可現在讓然姐和陽哥知道自己的事,他還有些抹不開面子。《/p》
心裏給自己找的理由是,農村都是哥哥先結婚然後才能輪到弟弟,等啥時候陽哥和然姐走到一起,自己的事在公布于衆也不遲,走進廚房見菜板上有一大塊五花肉,眼前一亮“今晚吃肉?”《/p》
“紅燒肉,你做!”《/p》
安然笑看着他,眼裏多半是溺愛,劉飛陽對二孩,有時候會近乎苛刻的嚴厲,安然不同,只要二孩不觸碰原則底線,堪稱嬌生慣養四個字。《/p》
“得嘞,我陽哥最喜歡吃紅燒肉,還是然姐你最惦記他,嘿嘿”二孩狡黠的笑出來,他時時不不放過撮合二人的機會,搓搓手,拿起菜刀就要切肉。《/p》
安然被他說的有臉紅,擡手指在二孩腦袋上點了下“你就是個小孩,懂什麽”《/p》
嘴上是這樣說,心裏确實一暖。《/p》
“言不由衷!”《/p》
她的心理已經被人小鬼大的二孩拿捏到恰到好處,只有四個字,一語中的。《/p》
提到劉飛陽,安然貌似總是歸過分的羞澀,哪怕是家裏只有他們二人而已,板着臉交代道“好好做啊,如果味道差了,拿你是問!”《/p》
二孩也不擡頭,嘴裏嘿嘿的笑着“我一定做出陽哥最喜歡吃的味道!”《/p》
安然無奈的搖搖頭,她發現是在是說不過這小子,轉過身,準備回房間裏看看書。《/p》
二孩也不挽留,他多餘的言辭有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趕緊讓安然離開,他見到門關上,迅速切下一條肉裝進兜裏,有如此好事必定要想着自己那位,他不是個大男人,但是個暖男,他知道安然看上書,說不準多長時間能出來,蹑手蹑腳的走出房子,悄悄把門關上。《/p》
看準機會迅速翻過對他來說從不算阻礙的牆頭。《/p》
再次回頭看了眼,發現然姐并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迅速把田淑芬的房門拽開,走進去,關上門,這才敢把腰直起來,用着得意近乎邀功的語氣道“淑芬,然姐今晚買的五花肉,我趁她不注意給你送來一條,這兩天累了,得補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