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撲——”

随着長劍刺入胸膛又拔出,雲霓猙獰的表情瞬間凝固住, 悶哼了聲之後手中的劍也無力地滑落在地, 整個人倒了下來。

砰——”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囍“字, 眼神閃過不甘, 最後緩緩地閉上。

“咔——”

随着周導一聲卡, 雲霓才緩緩睜開眼睛, 從地上爬起來。

“恭喜。”周導上前, 摸出個紅包遞給雲霓。

“恭喜恭喜。”雲霓下意識說完才問,“周導, 你有喜事?”

“這是給你的紅包。”周盛哭笑不得, “拍死戲的待遇。”

雲霓回過神來, 搜索了下記憶,好像是有這麽個習俗,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周導。”

“你的戲份算是完了,但估計我們還有兩天要拍。”周盛又問, “一個星期後我們在g市有慶祝會,你來不來?”

“一星期?”雲霓現在都沒經紀人, 沒接到公司通知,估計到時候也沒戲份, 頓時點了點頭,“回頭你發時間和地點給我,沒事的話我應該會去的。”

周盛點頭。随後有人叫他, 他就轉身離開了。

雲霓剛收起紅包, 不遠處的的陶凝初就湊過來:“恭喜恭喜。”

雲霓挑眉:“你也快了吧?什麽時候結束?”

“還有幾場戲就結束了。”陶凝初笑了笑, “你幾點的機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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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買。”雲霓琢磨着自己也沒事情做,想多呆幾天,“我估計過幾天再走。”

“我也是這麽打算。”陶凝初看了圈,沒看家自家經紀人,“你是不是第一次過來這邊拍戲?”

雲霓點頭:“怎麽了?”

“這裏有很多有趣的地方。”陶凝初眼神亮的驚人,“晚上我帶你去感受一下。”

雲霓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麽個表情,有些好奇:“怎麽個有趣法?”

“現在說了就沒意思了。”陶凝初撞了撞她的肩膀,“保證是g市沒有的,一定可以讓你大開眼界。”

雲霓看她神神秘秘的,也沒再問,點了點頭。

陶凝初又說:“我估計一會兒就拍完了,你等一下我,我們出去吃頓好吃的。”

雲霓點頭:“那我先去卸妝将衣服還回去。”

“去吧去吧。估計也到我的戲份了,我先過去。”陶凝初擺手,提起裙擺往周導的方向走去。

雲霓看對方像個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背影,笑着收回視線,然而一轉身就看見不遠處的薄雅寧,面上的笑淡了下來,客氣又疏離地叫了聲:“薄前輩。”

薄雅寧自然沒錯過她變化的臉色,微微蹙眉,但面上的笑容依舊不變:“恭喜你收工了。”

“謝謝。”雲霓又問,“薄前輩,估計您也要拍戲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小霓,”薄雅寧叫住她,“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雲霓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薄前輩,您這話問得倒是奇怪,我為什麽要讨厭你?”

薄雅寧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因為是不相幹的人,所以連讨厭都不願意給。

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我只是想和你當朋友。”

“這麽多人,為什麽薄前輩偏偏想和我當朋友呢?”雲霓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剛好趁着這個機會問了出來。

薄雅寧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猶豫了下,直接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雲霓愣了下:“什麽?”

然而不等薄雅寧解釋,周導的叫喚聲就傳了過來。

“雅寧,過來拍戲了。”

“我先去拍戲了,等拍完戲後我們再說。”薄雅寧說完就離開,留下雲霓一個人糾結不已。

從薄雅寧那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來看,顯然薄雅寧是原身認識的人。可她記得原身拍戲以後并沒有和薄雅寧有過交集,甚至一時半會還搜索不到記憶,說明是很久以前認識的人了。

雲霓還完衣服頭飾,又洗漱洗了個澡,最後坐在化妝間,開始搜索原身的記憶。從小時候能記得事情開始,一點點回憶。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她才搜索到關于薄雅寧的記憶——她小學的同桌。那會兒她已經和爺爺奶奶生活,身體因為營養不良比周圍的小朋友要瘦小很多,經常被村裏的小朋友欺負甚至被罵是“沒爸沒媽的野孩子”,上了村裏的小學之後更是被同學們欺負,只有同桌薄雅寧願意和她當朋友。

在原身的記憶力,薄雅寧在班級裏很受歡迎,心地善良,就算是對她也不會有半點歧視,甚至還會教她學習。雖然這會讓班裏的同學們覺得嫉妒而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她,但原身也不曾怪罪過薄雅寧。甚至後來薄雅寧轉學到城市裏讀書,她還将和薄雅寧同桌的那幾個月當做最幸福的記憶隐藏在心中。

算下來,原身與薄雅寧最後一面見面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了,雲霓并沒事無巨細地察看原身記憶,也就沒想起薄雅寧這人的存在。要不是對方說了,她還真不會認真去想。

想起薄雅寧是誰,雲霓反而更加頭疼。

原身在意甚至感激的人,她并不想接近,無論是擔心露出馬腳還是其他。可照薄雅寧這段時間的表現,顯然是想和原身親近。

糾結了會兒,她認命地起身收拾東西,而後摸出手機出了化妝室。

無論如何,她都要和薄雅寧說清楚。她不是原身,不願意對方将她當做原身,更不願和對方接觸後改變原身給薄雅寧留下來的印象,那估計是原身最想要保留住的東西了。

她出來的時候,導演剛好讓大家休息去吃飯。

陶凝初喝着水,見她過來,咽下去,笑着開口:“我們去吃飯吧。”

雲霓點頭,看見陶凝初後面走過來的薄雅寧,又說:“吃飯之前我有點事情和薄前輩說一下,你先等一會兒。”

陶凝初順着她的視線往後看,看見越走越近的薄雅寧,壓低聲音:“你現在還是林總的藝人,可要悠着點來。”

“你想些什麽呢。”雲霓戳了下她的眉心,目光卻看向薄雅寧,嘴角微微挑起,“我只是和薄前輩說一下陳年往事而已。”

薄雅寧還在拍喜堂上的戲,故而身上還是紅嫁衣,襯得人如桃花,朝雲霓微笑:“雲小姐,我們去吃午飯吧。”

雲霓:“不好意思,我剛才已經和小初約了一會兒吃飯了。”她又說,“幹脆我們長話短說吧,薄同學。”

薄雅寧有些驚喜:“你想起我來了?”

雲霓點頭,雙手交叉環胸,靠在牆壁上:“想起來了,然後薄前輩又想怎樣呢?”

這反應和薄雅寧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她嘴巴翕動,什麽話都沒能說出來。

雲霓可以說十分冷心冷情的話讓對方放棄,但又不願意毀了原身在對方心目中的形象,只能擠出抹笑容讓自己看得誠懇:“薄前輩,我很感激你之前的幫助,你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能幫的也會幫。但除此之外,恐怕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薄雅寧嘴唇微張:“我不需要什麽,但我們之前不是朋友嗎?”

雲霓凝眉:“薄前輩應該不缺朋友吧。”

薄雅寧:“确實不缺,但——”

“既然這樣,那就應該不差我一個。”雲霓打斷她的話,“而且多年不見,薄前輩為何什麽會能将間隔十幾年沒聯系的同學當做朋友?”

她不是原身,一向喜歡将人往陰暗面去想。即使她現在一無所有,她也不得不懷疑薄雅寧接近的用意。

小時候就算了,她可以說薄雅寧是小孩子同情心泛濫,看見原身受欺負才想着幫原身。可如今她們都十來年沒見面,甚至一次都沒聯系過,薄雅寧認出她來就算了,還這麽熱情,誰不覺得奇怪?

薄雅寧沒能接受:“是我做了什麽讓你讨厭的事情了嗎?”

“沒有。”雲霓搖頭,“只是我不要太多朋友,目前小初一個人就夠了。”

她一向堅信真心朋友要一兩個就夠,而陶凝初性子相對而言比較單純,又是原身不認識的人,和對方相處她不需要擔心太多。

至于薄雅寧?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

薄雅寧難受地看着她:“小霓——”

“薄前輩,我約了小初吃飯。”雲霓打斷她的話,“我先走了,再見。”

薄雅寧看着她幹淨利落的背影,迎上經紀人擔心的視線,搖了搖頭。

“我都說了,你們不過是小學做過幾個月的同桌而已,人家肯定不記得你了。更何況現在人家有林總當靠山,又怎麽會把你放在眼裏。”她經紀人嘆氣,“你不要總是這麽老好人,還是先顧好自己好好把戲拍完再說吧。”

薄雅寧再次恢複笑容:“我知道了,你不要擔心。”

不遠處的陶凝初有些好奇:“你們說了什麽了?”

“沒什麽。”雲霓想起什麽,偏頭叮囑她,“你也別說什麽她喜歡我才接近我的話了,我突然發現我們是以前認識的。”

“诶?”陶凝初有些驚訝,“你們居然認識?”

雲霓:“小時候當過幾個月同桌,後來她轉學我們就沒聯系了。”

“小時候做過幾個月同桌,現在還能認出來你,這記憶力也太好了吧。”陶凝初嘀咕,“雖然說你們以前認識,但時隔這麽多年,她還對你這麽熱情,說不定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可要小心點。”

這想法和雲霓一樣,“所以我不是冷處理了?好了,去哪吃飯?”

“我知道有一家味道不錯的湘菜館……”

——第二更——

在城市的某個角落,有這麽一群人,等夜色降臨之後,才是他們的天地。

雲霓看着面前紅紅綠綠的大門,進進出出的人群總是女性,偏頭看向旁邊人:“這就是你帶我來的地方?”

陶凝初湊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你放心,這裏是最大又最隐秘的女同□□,很隐秘的,保準不會被人發現。”

“我不是問這個。”雲霓皺眉,下一秒就被陶凝初拉了進去。

雲霓:“……”

別說什麽同□□,原身長這麽大,酒吧都沒去過。她搜索了遍,也沒搜索出相關的內容。

沒一會兒,雲霓二人就來到吧臺。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酒吧的舞池,此時正有一大群人随着音樂搖擺身體。穿着或暴露或保守,身材各異,雲霓掃了眼就收回視線,看向陶凝初:“你……也喜歡女人?”

陶凝初脫下藍色牛仔外套,露出和雲霓一樣的白短袖,一臉暧昧地朝她笑,“又不是非要喜歡女人才能來。今晚的主角可是你。”

“我?”一向潔身自好的雲霓搖頭,“我不喜歡一夜情之類的東西。”

“我又沒讓你做什麽。”陶凝初壓低聲音,“我只是給你打一下預防針了解一下兩個女人是怎麽個情況,別到時候被林總給騙的底褲都沒了。”

雖然她感覺到林子衿對雲霓的感情,卻還是擔心自己的小姐妹被人欺負,畢竟圈子裏感情本來就不值錢,更別提兩個女人了。

雲霓知道陶凝初是好心,畢竟她和林子衿的牽扯說不清楚,在外人看來她們就是單純認識一兩個月的那種關系。

“我明白了。”她不打算在這裏找一段關系,但還是可以獨自放松的,直接擡手。

陶凝初想說什麽,下一秒手機震動,掏出來一看,臉色大變。

雲霓看她這樣,挑了挑眉:“怎麽了?”

“金姐的電話。”陶凝初壓低聲音,“我先出去接個電話,你小心點不要喝陌生人的酒,很有可能會加料。 ”

雲霓點頭:“去吧。”

目送陶凝初離開,她轉身看向酒保,“來兩杯溫和不醉人的酒。”

這酒吧不僅客人是女性,就連酒保也是女的,期間一直看着她們二人,應了聲之後開始搭話:“兩位是新客人?好像有點面生。”

雲霓幹坐着也有些無聊,點了點頭:“怎麽,第一次會有什麽特殊的獎勵?”

酒保指了指旁邊的牌子:“新人酒水五折。”

雲霓右手托腮倚在酒吧上,看着酒保的動作,并不搭話。

酒保不經意擡頭,見雲霓一雙桃花眼安靜地半垂着,在幽暗的燈光下盡顯魅惑,不自覺就咽了咽口水,右手抖了抖,擡頭一看,果然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在看這邊。

她放下手中調好的酒,壓低聲音“既然是第一次,那我給你點建議。”

雲霓擡眸看她,白嫩細長的手指在酒杯邊沿畫圈,“什麽?”

不是酒,卻讓人光看着就醉的很。

酒保眨了眨眼:“你回頭看一下四周。”

雲霓五感敏銳,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作為建議,不要随便接受別人的酒,也不要随便跟人離開。”酒保說完,又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雲霓端起手中的酒抿了口,發現居然是甜的,嫌棄地放下來。

“嗡嗡嗡——”

——金姐說來酒店找我,我們一起回去吧,改天再來。 by陶凝初雲霓看向一邊的酒,掏出手機開始買單。

“這麽快就離開了?”酒保有些驚訝。

“朋友有事,我一個人呆着也沒意思。”雲霓買完單,收起手機,推過本該留給陶凝初的那杯甜酒到酒保面前,“你真該試一下自己調的酒的味道。”說完,她拿起陶凝初留下來的外套,潇灑地走了。

酒保看着她離開,端起來抿了口,頓時皺眉。

難道說她剛剛顧着看人,不經意就給多了?

雲霓一路拒絕了好幾個要聯系方式的女人,出來酒吧門口已經是兩三分鐘之後的事情,看了圈沒看見陶凝初的人影,不由得挑眉。

她知道陶凝初不是發了信息後又自己先走的人,摸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然而一陣女歌聲之後,并沒有接電話。

該不會出什麽問題了吧?

雲霓有些擔心,一邊重新撥打電話,一邊觀察地形看看有沒有小巷子之類的地方,還真的在酒吧右邊找到了個小巷子。

小巷子燈光閃爍,出口的垃圾桶更是淩亂,地上的泥沙更是有些混亂。

雲霓腦海中迅速浮現各種畫面,收起手機往裏走。

走了大概七八米,她隐約聽見有什麽聲音,更是順着聲音跑過去。

“救命。”

“殺人啦!”

“有小偷啊!”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雲霓辨認出是陶凝初的聲音,也借着月光隐約看到裏面的情況——陶凝初正在拳打腳踢着什麽東西。

“小初?”她放慢腳步走過去,這才發現陶凝初前面被踢的是兩個男人。

她還擔心陶凝初怎麽了,現在看來出事的好像是前面這倆男人,“你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陶凝初說起這件事就一肚子氣,“我本來在門口等你的,結果這兩男的趁我不備就拉我進小巷子,還威脅我說我毀我容。然後我就把他們給揍了一頓了,都不知道老娘可是随身攜帶辣椒水和學過女子防身術的。”

辣椒水雲霓嫩理解,卻不知道女子防身術是何種武功:“女子防身術?”

“金姐說女藝人容易有危險,然後讓我學了幾天。這辣椒水也是她給我準備的。”陶凝初收起辣椒水,又氣憤地踩一腳兩人。

雲霓點頭,為金姐的先見之明點贊。要不是金姐給備了辣椒水,只會幾招女子防身術的陶凝初可不一定是這兩個身高體壯的男人的對手。

她打量着對方:“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打人打得有點疼。我先打電話報警,可不能讓別的女孩遭罪了。”陶凝初掏出手機,“咦,你什麽時候還給打了電話了,我都沒聽見。”

“我就是沒聯系到你有些擔心,你現在沒事就好了。”雲霓擺手,讓她繼續打電話報警,然後看向那兩男人,眯起眼睛,“你們是什麽人派來的?”

“沒人,我們哥倆就是看這小美女一個人,所以才——啊——”

男人還沒說完,手臂就被雲霓拉着一掰,瞬間脫臼,整條手臂無力地垂下來。

“你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閃爍,你覺得我信你說的話?”雲霓本來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的中了。只是陶凝初性子外向,也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怎麽會有人恨她到要毀她容毀她一輩子的地步?

她這麽想着,又給他卸了另一條手臂。

男人疼得滿頭大汗,沒有手臂的支撐整個人倒了下來。

雲霓看向另一個男人:“你說,你是什麽人派來的?”

有了旁邊夥伴作為前車之鑒,這個男人很快就将幕後黑手的底全給交了:“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她是派一個男人過來找我們的,然後通過男人手機和我們說只需要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到時候毀她的容,就可以拿到十萬塊。”

他們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會随身攜帶辣椒水還懂得防身術?

雲霓眯起眼睛:“照片呢?”

男人都交代了,也不差這麽一張照片了,瞬間掏出手機遞給雲霓。

陶凝初挑眉:“咦,這照片不是射箭那時候的?”

照片上的陶凝初身穿騎射服,右手拿弓,左手拿箭,只有拍百裏穿楊的戲份才有這麽個服飾,說明拍照的人是前一段時間拍下來的。

雲霓看着照片裏還有自己,腦子靈光一閃,頓時眯起眼睛:“有沒有說讓你毀的是誰的容?”

男人回憶了下:“說是雲什麽……”

雲霓挑眉:“你指一下,哪個是你的任務目标。”

那男人伸出手,指向陶凝初,“咦,好像不是這個。哥,是哪個來着?”

另一邊疼得快要暈厥過去的男人吼了句:“白衣服那個,你個笨蛋。”

然而照片上兩個人都是白色的。

雲霓也不用問了,丢手機到男人身上,看向陶凝初:“這兩人是是要找我的。”她失笑,“這麽算下來我還要和你說聲對不起。”

“什麽?”陶凝初一愣,“誰?”

“估計是我經紀人。”對于人選,雲霓幾乎不用想。

早在之前對張玲玉動手的時候,她就做好了對方可能會報複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找人來毀她容。要知道對于女明星而言,這張臉的價值可大了去。

“居然是她?”陶凝初的臉色有些複雜,畢竟她和自家經紀人猶如家人一樣,完全不明白雲霓和張玲玉的關系怎麽會變成這種幾乎是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看向不遠處的手機,突然驚呼出聲,“我想起來。”

雲霓擡頭看她:“想起什麽了?”

“你還記不記得就拍射箭戲份的時候,我和你說我看到你經紀人了。可是一眨眼我就沒看到人了,就沒注意了。”陶凝初拍了拍自己的腦子,“我還真是豬腦子,早知道就該和你特別強調一下的。”

“這也怪不得你。”雲霓拉住她的手,“你不說金姐去酒店找我們了嗎?要不你先回去,我來處理就行。”

“金姐等就等着吧,我總不能丢下你一個。”陶凝初拒絕,“我可不是這麽沒義氣的人。”

聽她這麽說,雲霓也沒再說什麽,老老實實地和對方在這等着。

沒一會兒警察們就來了,好幾個人,還是半個熟人。

“怎麽又是你們?”來人認出雲霓,畢竟是有關系的公衆人物。

雲霓也認出來人是之前負責調查墜馬事件的警察,頓時笑了。但她也沒客套,指了指旁邊躺着的兩個男人:“就這倆人,企圖綁架我,還想毀我容。”

見色起意和綁架毀容可不是同等性質,那幾個警察連忙将人铐起來。

“頭,有個男的手臂都脫臼了。”

雲霓無辜地笑了笑:“他要抓我,我這是正當防備。”

那頭頓時不再問什麽:“勞煩兩位跟我們回去做一下筆錄。”

雲霓點頭,和陶凝初一起上車。

看着雲霓,那頭兒猶豫了下,還是掏出手機撥打了上司電話。畢竟是之前特別叮囑照顧的人,發生這些事情總要通知一聲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加更……

寫不完到喝酒我就不睡覺了!【捶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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