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與此同時，林子衿接正在家裏接受母親來自靈魂的拷問。

“我兒媳婦呢？”

“說了過段時間， 這都兩個月了， 你倒是讓我見一下人啊。”

“林子衿， 你是不是被人嫌棄分手了？”

“老公， 這丫頭不回我話！”

坐在沙發上的林父無辜躺槍， 放下手中報紙， 看向不遠處的女兒， “子衿，應一下你媽。”

林子衿無奈， “媽， 我都說了她在劇組拍戲， 還沒回來。”

“那你說這麽早做什麽？”林母瞪她，“存心讓我等兩個月？”

“我是為了給你做心理準備。”林子衿覺得自己真的無辜，“更何況我沒打算那麽快說的，是你自己先發現的。”

她怎麽都沒想到知道雲霓以後林母每天就來一句“兒媳婦回來了沒”， 聽了兩個多月，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你現在大了， 媽也說不了你了。”林母突然嘆氣，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塊手帕捂臉， “現在還會怪媽多嘴了，嘤嘤嘤。”

如果後面不是“嘤嘤嘤”，林子衿差點就信了， 看向父親：你怎麽都不管管你老婆。

林父擠眉弄眼：家裏誰最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骨氣。

林子衿“啧”了眼， 剛好注意到手機震動， 連忙拿起來，和父親指了指手機，然後就悄無身息地起身。

林父等她離開，才出聲，“老婆，別哭了，子衿不在了。”

林母頓時放下手帕，面上精致的妝容一點都沒花，更別提有半點眼淚，“她去哪兒了？”

林父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廳，“接電話了。”

“那等一會兒我再繼續。”林母拿起顆櫻桃丢進嘴巴，然而不等她吐出果殼，就看見女兒轉身走過來，連忙驚得想往下咽，然後半途想起來這是果殼又連忙止住。

“咳咳咳——”

林子衿接了電話以後面色不怎麽好，回來見他媽一臉難受，連忙放下手機走過去，“怎麽了？”

林父也給她拍背，“老婆，你怎麽了？”

還是林母指了桌子上的櫻桃，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是卡住了。

林子衿來到她母親後面，猛地一拍。

“撲——”

林母吐出果殼，然後猛地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旁邊林父及時端過旁邊的水杯遞給她，嘴裏還不忘叮囑，“小心點喝，別噎着。”

林子衿看她正常了，回到座位坐下，“媽，你都多大個人了，吃個櫻桃還能噎着？”

“還不是因為你？”林母話語一轉，“剛剛被噎住那會兒，我腦海中就想着一件事。”

林子衿并不上當，也不接話。

林母不想自說自話，看向老公。

林父配合地問，“什麽事？”

“我想着我還沒見到我兒媳婦呢，怎麽就輸給個果殼？”林母意有所指地看着林子衿，長嘆了口氣，“欸，兒媳婦啊。”

林子衿搖頭，起身：“我要離開g市幾天。”

“什麽時候？”

“我訂了兩個小時候的飛機票，”

林母一驚，“都這麽晚了，出差的話不能明天再去？”

林子衿搖頭：“不是出差，是帶你兒媳婦回來。”

一聽是這個，林母頓時改口，“那你趕緊去收拾，不帶人回來就別回來。”

林子衿：“……”她究竟是不是親生的？

點了點頭，林子衿轉身就上樓收拾行李。

直至她背影消失不見，林母臉上的笑容都沒停下來過。

“老公，你說兒媳婦過來吃飯我們要送點什麽禮物？對了，之前給我設計婚戒和婚紗的那位設計師你還有聯系方式不？我讓她給她們設置幾套給備着。”

林父看着興致勃勃的妻子，在心中為女兒點了一根蠟。

“嗡嗡嗡——”

林母聽見聲音，下意識掏出手機，發現不是自己電話之後看向身邊人，“老公，是不是你電話響了？”

“不是我。”

兩人互相看了眼，最後停留在茶幾上的手機。

“應該是子衿的電話。”林母起身拿過來，本想拿上去給林子衿的，但下一秒看見備注就樂呵呵的，獻寶似的拿過去給林父看，“你看着丫頭，還沒結婚就給人備注老婆，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林父得意：“這點随我。”

林母白了他一眼，然後接通電話。

“估計找子衿的，老婆你這樣不好吧。”

“噓——”林母示意林父安靜，剛準備開口表明一下身份，下一秒就聽見電話另一端雲霓叫了聲“林總？”

林母：“……”

這稱呼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電話另一端，得不到回應的雲霓又叫了聲，“林總？”

“雲霓小姐是嗎？”

電話裏傳來的女聲十分陌生，雲霓離開看了眼手機，确定備注是林子衿，她并沒有電話，這才“嗯”了聲，又問：“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子衿媽媽。”

媽媽？

雲霓驚得站了起來：“媽媽。”

她猛地搖頭，“不不不是，阿姨好。”

電話另一端的林母止不住笑：“你叫我媽媽也沒問題，反正一家人叫什麽都随意。”

雲霓挑眉。

一家人？林子衿究竟背着她和家裏人說了什麽？

她正想試探一下林子衿究竟說了什麽，那邊林母又說：“雲霓小姐，你不介意阿姨叫你一聲小霓吧？”

雲霓當然沒問題，“阿姨您盡管叫就是。”

“那小霓啊，你對子衿有什麽看法？”林母瘋狂試探，“我家這閨女雖然冷了點，情商低了點，有時候也耿直了點……”

雲霓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林阿姨怎麽像是在損林子衿？

她連忙打斷對方的話：“阿姨，林總也沒有——”

“等一下，小霓，你叫子衿什麽？林總？”

“阿姨，您聽錯了。”雲霓瞬間改口，“我是說子衿沒您說的這樣不堪。她雖然冷了點，但對我還是挺好的，我有問題總會暗中幫忙解決。”

“沒想到小霓你都發現了，看來你對我家閨女了解得也夠深了。”林母話語一轉，“既然都這麽了解，小霓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啊？”雲霓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這位林阿姨跳躍的思維。

“要不要我和子衿他爸給你們準備一下戒指和婚紗什麽的——”

電話那端林母話還沒說完，雲霓就聽見林子衿的聲音傳了過來“媽你看到我手機嗎”，頓時笑了出來。

她就說怎麽是林阿姨接電話呢，原來是手機沒在身邊。

“小霓啊，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就這樣。”

雲霓還想解釋她和林子衿還沒到那個地步，下一秒電話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只能放棄。

沒一會兒，林子衿的電話打了過來。

“子衿？”她擔心還是林阿姨在接，小聲試探了句。

“不叫我林總了？”

雲霓聽出是林子衿的聲音，挑了挑眉，頓時改口：“林總，有事嗎？”

“剛剛我媽說什麽了？”

雲霓想起林阿姨的熱情，聰明地否認：“什麽都沒說。”

“真的？”

“真的。”

“那就好。我媽被我爸寵壞了，有點小孩子脾氣，一直在催我找兒媳婦。之前我幫你處理墜馬事件的時候找了我爸的朋友，然後她就一直覺得我們有點什麽。”

雲霓完全不信林子衿的話。要是只是懷疑，怎麽會說給她們設計婚紗之類的話？

但她也沒拆穿對方的謊言，順着說，“那阿姨誤會還挺深的，林總有機會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什麽？”

“解釋我們的關系呀。”雲霓眉目含笑，桃花眼裏滿是狡黠，“畢竟林總不是說不喜歡我嗎？這樣子被人誤會的話應該很苦惱吧。”

林子衿就知道她還記得之前被拒絕的事情，有些頭疼地道歉。

雲霓也就逗一逗對方，适可而止地轉移話題：“林總，不知道能不能拜托您找一個人？”

這還是雲霓第一次拜托，林子衿頓時嚴肅起來：“誰？”

“張玲玉。”雲霓将今晚的事情簡單說了下，其中隐瞞去發生的背景是女同性戀酒吧的事情。

她這話提醒林子衿了，“我聽說這件事了，不過據我所知，這件事是在某女同性戀酒吧外面發生的？”

雲霓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知道的，連忙拿開手機，“喂，喂，喂，信號不好，林總，我先挂了。”

遠在g市的林子衿看着被挂斷的手機，更加堅定了晚上就坐飛機過去找雲霓算賬的事情。

次日，和陶凝初約好爬山的雲霓一打開門就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林子衿之後，連忙蹲下來，想把人叫醒，但想到什麽，又先拿出手機給拍了幾張照片才把人叫醒。

雲霓把人叫醒，才問：“林總，林總，你怎麽在這裏？”

林子衿睜開眼睛，視線好一會兒才有焦點，一把抓住雲霓的手腕：“找你算賬。”

雲霓想到昨晚的電話，腦子一轉，轉移話題，“你先起來吧。”等人起來了，她又問，“怎麽沒要個房間？工作人員也由你這麽睡着？”

“房間已經滿了。”林子衿在門口睡了一宿，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看起來沒有半分平時的精英形象。

“那你怎麽不去別的地方？”雲霓皺眉。

“不想去。”林子衿偷偷地拎起行李跟着進房間，“本來想叫醒你開門的，但是想着你剛拍完戲要補覺，我就沒吵醒你。”

她可是記得自家母親說的，追心上人就要厚臉皮，把握住一切有可能拉近關系的手段。

雲霓也就心疼一會兒的功夫，回過神來的時候林子衿已經搬起行李進入裏面。

“林總，你該不會打算住這裏吧？”雲霓無奈轉身。

“最近正值假期，賓館都住滿人了，我沒地方住。”林子衿看了圈，指向沙發，“我就睡這裏，過兩天就走，不會打擾到你的。”

雲霓：“……”

她知道林子衿在耍賴皮，但她也沒狠心到把人趕出去讓對方又睡門口，只能點頭，“行，那你就好好睡吧，我想和小初去爬山。”

林子衿動作一頓；“爬山？就你們兩個人？”

雲霓：“不然你還想幾個人？”

“我覺得三個人就不錯。”林子衿頓時沒了睡意，“你們約了幾點？還來得及我就先洗把臉。”

雲霓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你可以先洗漱再補會覺。”

林子衿掏出手機，發現現在六點出頭，也不懷疑，連忙拿出洗漱用具進浴室。

雲霓目送她進去，摸出手機，給陶凝初發信息。

——林總突然過來，明天再去爬山吧。 to陶凝初——好的。那下午的計劃怎麽辦？ by陶凝初——再看看，如果繼續的話我電話聯系你。

——ok by陶凝初

雲霓收起手機，走去浴室：“你吃早飯了沒？”

“沒。”

意料之內的回答。雲霓點了點頭，“那我去買早餐。”

“謝謝。”林子衿見雲霓這麽體貼，昨晚那點郁悶瞬間沒了。

很快，雲霓就買了包子油條上來，等林子衿吃完，就趕對方去睡覺。

林子衿一開始還嘀咕說不困，但畢竟是大半夜沒睡的人，沒一會兒就給睡死過去了。

等她醒來，已經到了中午，聞到食物的味道給餓醒了。

“你怎麽不叫我起來？”林子衿看了眼時間，“這都中午了，你去爬山了嗎？”

“小初臨時有事就不去了。”雲霓拿過一雙筷子給對方，“下午還有活動，你趕緊吃，我們一會兒就要出發了。”

林子衿聽見，連忙坐下來吃起來。

原本陶凝初是計劃和雲霓玩個三天三夜再回去的，然而發現中途多了個林子衿，所以三人行一下午之後，晚上以及之後的活動她都不參加了，畢竟電燈泡的感受可不怎樣。

有了林子衿在，雲霓也沒玩多久，提前了回去的計劃。

回到g市後，因為賬戶裏面多了筆存款，她就繼續恢複自己一邊死宅一邊研究這個世界各種新奇東西的日子。

後來翻出來擺地攤的計劃，想了想，又從網絡上購了一批筆墨紙硯給放着，有空就練練字，等着哪天需要了就出去擺攤。

在一天又一天頹廢的日子中，雲霓都忘了時間。

要不是前一天陶凝初打電話過來問她怎麽去慶祝會，她都快要忘了這件事。

挂了電話，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場買參加慶祝會穿的衣服和鞋子。

買完以後，繼續回來躺着死宅。

次日晚上，雲霓剛還完衣服，就接到了陶凝初的電話。

“我已經到你樓下了，你在哪呢？”

“就來。”雲霓看了下鏡子，确定沒有問題便拿過墨鏡帶上，再拿起手機和包包出門。

在樓下，一身小禮裙的陶凝初正在來回走動。

門口處的保安看她來回走動，視線也跟着走動。雲霓下來，看見的就是這麽個畫面，臉上的笑容深了兩分，小聲喚了句：“小初。”

陶凝初轉身，看見雲霓的時候眼前一亮，“雲姐姐，你真好看。”

雲霓今晚穿着一件紅色吊帶晚禮服，盡顯曼妙的曲線。三千青絲自由地散着，只有些許別在耳後，一雙桃花眼明亮得有些勾人。

陶凝初上前挽着她的手臂，嘴裏不斷地誇獎：“雲姐姐，你今晚肯定是最好看的那個。”

雲霓拿開劃下肩膀的頭發：“那你肯定是最可愛的一個。”

陶凝初嘿嘿一笑。

今晚充當司機的金姐見兩人在門口互誇起來，有些無奈地搖下車窗：“我的姑奶奶們，你們趕緊上車，難道怕別人沒發現你們身份嗎？”

雲霓和陶凝初互相看了眼，連忙上車。

陶凝初上了副駕駛座，扣上安全帶後，問：“雲姐姐，接下來你有什麽戲要拍嗎？有空的話我們改天吃飯呗。”

“我現在沒有通告，估計閑得很，你想吃飯盡管約。”雲霓頓時笑了。

陶凝初聽了，有些驚訝：“公司沒給你資源嗎？”她想起什麽，“林總不會這麽不靠譜吧？”

雲霓搖頭，“不是她的事情。”

她從來就不覺得林子衿欠她什麽要無條件幫她，之前幫她的已經夠多了。

雲霓看金姐一臉八卦地透過透視鏡看向自己，連忙中止這個話題，轉移着問陶凝初最近要拍什麽戲份。

陶凝初也沒多想，順着她的問題轉移開話題，甚至開始主動說起這次的戲份怎樣怎樣。

在安靜和諧的唠嗑中，汽車漸漸停在一家酒店的門前。

“慶祝會在上樓宴會廳，你們先進去，我去停車。”金姐目送兩人下車，随後就開車往車庫的方向駛去。

雲霓和陶凝初跟着迎賓人員來到上樓，發現周導等人已經到了，連忙走過去。

“周導。”雲霓二人齊齊叫了聲，至于周導旁邊的人，雲霓二人不認識，并不好出聲叫人。

“我身邊這位是我朋友林如冰，你們叫她林導就行。”周導熱情地給介紹，“如冰，這兩位是雲霓，陶凝初，都是非常優秀的演員。”

雲霓不認識，但還是禮貌地叫了聲：“林導。”

旁邊陶凝初倒是認出人來了，倒吸了口氣：“您是《故園》和《十區》的總導演？”

林如冰沒想到她還認識自己，點頭承認，“是我。”

“久仰大名。”陶凝初有些激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本人，您好您好。”

“咳咳。”周盛見陶凝初情緒激動，連忙給雲霓示意下眼色，讓她帶陶凝初離開。

雲霓了然，找了個借口帶人離開。

等她們離開，林如冰才出聲：“這就是你給我推的人？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眼光這麽差了。”

周盛被嫌棄也不生氣，笑呵呵地開口：“你不試一下怎麽知道人家不行？你不是差一位女主角一直不願開拍嗎。最起碼她的形象符合了，再試一試演技你又不會吃虧。”

林如冰想起剛才雲霓的表現，心底有些心動：“所以說我最讨厭和這種老狐貍打交道了。”

“人家還小呢。”周盛糾正她的話，“最多算個小狐貍。”

林如冰不否認，“我回去休息了。”

“不多玩會？”

“沒意思。”

周盛也不再勸。

另一邊，陶凝初還在給雲霓科普林如冰是什麽樣的人物，又拿了多少多少大獎，最後嘆氣作為結尾：“據說林導這幾年一直在籌備一部必定能沖獎的劇，許多視後視帝都想加入，即使是個配角也行，可名額有限，許多有名的演員都被刷了。”

雲霓左耳進右耳出，因為這些事情太過遙遠了，和她沒有半點聯系。

這時，服務員端着托盤走近：“請問要喝酒嗎？”

雲霓本來想說不用，但是陶凝初先一步拿下來。

“謝謝。”陶凝初沖服務員小哥笑了笑，而後遞給雲霓一杯，“一會兒得跟周導敬酒呢。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不用全喝了的。”

雲霓這才接過來，放在一邊。

兩人畢竟是幾位主演之一，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搭話或者留下聯系方式。

最後兩人實在是煩了，端着酒杯就去了陽臺那邊吹風。

到了八點多，人來得差不多，周導才讓大家過來，說了一些勸勉以及鼓勵的話，切了蛋糕之後就是敬酒環節。

雲霓下意識回頭，結果發現自己的酒頓時不見了。

陶凝初見她不動，停下腳步，“怎麽了？”

“我的酒不見了。”雲霓皺眉，看了圈，也沒發現多餘的新酒杯。

“估計是誰拿錯了。”陶凝初看見服務員端着托盤走過，連忙叫對方過來，拿下一杯遞給雲霓，“廖林航他們都敬完了，我們可不能慢到別人後頭。”

雲霓只能端着酒杯上前，說着之前想好的說辭：“周導，祝您收視長虹。”

“我也祝你們紅紅火火，早日拿大獎，幹。”周盛聽了一晚上的好話，心情好得很，但今晚還是一口喝完一杯紅酒。

導演都喝完了，她們還只是象征性地抿一口，就不禮貌了。

雲霓和陶凝初看了眼，認命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好好。”周盛又和兩人說了兩句話才讓她們盡情玩耍。

雲霓松了口氣，放下酒杯的時候，眼前視野突然一晃，頓時搖了搖頭。

陶凝初放下酒杯，看她面色通紅：“怎麽了，你喝不了紅酒嗎？”

“有點頭暈。”雲霓揉了揉太陽穴，話剛說完就感覺到身體湧向一陣陣熱意。

這種感覺雖然是第一次，但她卻明白不是正常的喝醉酒，應該是酒放了春/藥一類的東西。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陶凝初問。

雲霓感覺到體內湧起一陣又一陣的熱意，點了點頭，然而沒走兩步就腿軟了。

陶凝初見她都走不動路了，連忙讓她坐下：“劇組應該安排了房間給喝醉酒的演員休息，我去問問周導，不然的話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晚上。”

雲霓擔心別人看出異樣，點了點頭，一只手擡起捂着臉頰，另一只手掐自己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很快，陶凝初拿了房卡回來，扶着雲霓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三千字的，誰知道三千以後又三千……感覺要改筆名了orzps：明天修文抓蟲（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