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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沒有雲霓的戲份, 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劇組, 跟在林如冰的身邊看她是怎麽拍攝, 怎麽抓畫面等等。
拍攝一個多小時換場地了大家才休息, 雲霓也回到位置上,拿起手機一看, 發現林子衿來了消息。
——你去哪了? by林子衿
雲霓下意識打出“劇組”二字,發送後突然察覺到不對。
她中午和對方通過電話,現在自然是在劇組拍戲, 林子衿應該是知道的,但她沒問“在哪裏”或者“還在劇組拍戲”, 問而是了句“去哪了”,這句話好像是她換了個地方以後林子衿不知道她在哪裏一樣?
要算起來, 她不在劇組的話, 上一個地方應該是在車裏休息, 那時候她也和林子衿說了。
“怎麽了?”旁邊跟着的原向夏問了句,“子衿還沒給你發信息?”
“不是。”雲霓回憶起中午夢魇以及那個似真似假的親吻,心思漸漸活絡開,擡頭看向原向夏, “夏姐, 你之前是不是将我之前的通告都往後推了?”
原向夏點頭,“是啊, 怎麽了?”
“沒什麽, 我就是随口一問, 想着拍完戲之後趕通告。”
原向夏點頭, “到時候确實有不少通告,估計得累一陣子,你做好心理準備。這其中有真人秀還有……”說起工作的事情,原向夏就停下來嘴巴來。
雲霓認真聽着,并沒有打斷對方的話,等對方說完了才問了句,“子衿是不是來這邊了。”
原向夏還在想着給雲霓接的通告有沒有說漏了,聽見她問了這麽一句,下意識就應了句,“你怎麽知道的?”剛說完,她就知道要糟了,擡頭一看果然看見雲霓一副“果然這樣”的神情,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問題只是個圈套,讓她說起最在意的工作的事情放松警惕然後來這麽一句。
這是原向夏以前喜歡套路人用的手段,沒想到有一天還被人給套路了,不由得感慨真是“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原向夏定了定神,想着雲霓人精,這時候自己再改口也沒用,也就自暴自棄了:“你怎麽發現的?我說漏了什麽了嗎?”
“中午的時候我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偷親什麽的是小情趣,雲霓并不想對外人說,又舉起手機,“而且子衿問了這麽一句。”
既然林子衿來過面包車裏,那這一句話就可以說得通了。顯然林子衿是離開又回來了,發現雲霓不在,下意識就問了句“去哪了”。
原向夏看着也反應過來,一面為雲霓的精明感慨,一面吐槽林子衿,“她也真是的,你不在面包車就肯定是來劇組了,想要給你驚喜還問這麽一句肯定得暴露啊。”
雲霓護短地給辯解了句:“我也可能回酒店,或者出去別的地方走走,不一定非要在劇組。”
“這不是要求你一整天都要在劇組呆着麽。”原向夏搖頭,“再不然問我也行,幹嘛要問你。”不等雲霓開口,她就又補了句,“都說談戀愛中的女人掉智商,這句話果然不假。”
雲霓聽見林子衿被打趣,頓時回了句,“那你也沒談戀愛,剛才怎麽就掉智商了?”
原向夏想起剛才被套路的事情,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她注意到雲霓護犢子的語氣,無奈搖頭,“我不就打趣了句子衿,你至于這麽護短麽。”
“打趣我可以,子衿就不行。”雲霓輕哼了聲。
原向夏攤手聳肩,再次在心底感慨談戀愛中的女人也小心眼。
“對了,別和子衿說我知道她來了的事情。”雲霓也不想破壞林子衿的熱情,擡頭叮囑原向夏一句。
原向夏看着她這樣,仿佛看見了到來時叮囑自己的林子衿,兩人仿佛重疊了一樣。她感慨了句“妻妻相”,攤手表示:“你們愛怎麽着就怎麽着,反正我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雲霓這才點頭,“不過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去哪了?”
原向夏搖頭,“她來的時候我就走了,她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好吧。”雲霓托着下巴,思考林子衿可能去的地方。
就如雲霓二人說的那樣,下午的戲份拍攝很順利,四點多的時候又提前拍攝晚上的任務,其中就有雲霓和秦柏柳的對白。
林如冰叫兩人過去講了下稍後的拍攝,末了還不忘叮囑秦柏柳注意情緒,暗示她不要再将情緒帶到角色的拍攝裏面。雖然林如冰沒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等林如冰轉身去安排人檢查道具,秦柏柳也轉身看向雲霓,“你別以為自己能一次過就代表什麽。”
雲霓沉默三秒:“我有說這代表什麽了嗎?”
“你沒說。”秦柏柳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湊近雲霓壓低了聲音,“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這麽想的。”
雲霓偏頭拉開距離,關切地問了句:“秦前輩,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秦柏柳:“……”
雲霓又說,“如果不是被害妄想症,難不成是秦前輩經常這麽想,所以才這麽信誓旦旦地以為所有人都會惡意揣摩自己?”
秦柏柳面色一變,“你還真牙尖嘴利。”
“我只是猜測而已,前輩這麽着急對號入座,難不成我說的都是對的?”雲霓笑眯眯的,擡起手像是關系親昵一樣地拍了拍對方肩膀上的灰塵,暗中卻凝聚了道內力輸入對方體內。
秦柏柳沒注意到,但卻感覺身體有一瞬間的刺疼,下意識抓住雲霓的手:“你居然敢拿針刺我?”
雲霓一臉無辜,“前輩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聽不懂?”秦柏柳冷笑了聲,轉頭看向雲霓的手,然而下一秒愣住了,上面空無一物。
雲霓用力,一下子就抽回手,一邊揉着手腕一邊解釋:“前輩,我只是看你肩膀這塊兒有東西給你拍了拍,怎麽就成了拿針刺你了?”
秦柏柳看她一臉坦然與抱怨,偏頭看向肩膀處,伸手摸了摸,并不覺得疼了,仿佛剛才一瞬間的刺疼只是她的錯覺。
“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雲霓放下手,不等對方回答轉身就走。
秦柏柳還在狐疑剛才究竟是不是錯覺,最後想着紮着的話會有傷口,轉身過去試衣間察看肩膀的情況,發現并沒有什麽傷口。她以為自己沒注意,又叫了女助理過來,然而對方也沒看見什麽傷口。
“确實什麽都沒有。”女助理盯着那白皙的肩膀,有些擔心地問,“是受傷嗎?要不要去拍片?”
“不用,可能是我想多了。”秦柏柳雖然是這麽說,但心底卻依舊直覺自己剛才感覺到的并沒有錯。
助理至今還不清楚發生什麽事情,見她這麽說也只能放下預約醫生的打算。
拍攝的是裁縫店的戲份,造型師又讓雲霓換了一身紅色旗袍。上面繡着豔麗的牡丹,本該是有些豔俗的顏色,但穿在她的身上,卻更顯妖豔。
雲霓半阖着眼,左手撐着臉頰倚在櫃臺上,右手拍了拍嘴巴打着哈欠,這簡簡單單的動作也透露着妩媚和慵懶。
鏡頭對準她的側臉,等臺詞板拍下,響起“啪”的一聲之後就開始拍攝。、旁邊的小扇子吱吱呀呀地搖晃着,顯得這沒有客人的裁縫店更加冷清。 ’
“唔。”雲霓擡手打了個哈欠,眼皮微微顫動最後還是合上了,腦袋也一點一點的,一副即将要睡過去的模樣。
就在這時候,皮鞋踩在木板的聲音響了起來。
昏昏欲睡的雲霓耳朵動了動,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看向來人。
秦柏柳出現在鏡頭,她環顧四周,最後注意到櫃臺上的人時愣了下,陷入思索,最後想起來是誰之後皺着眉頭,“怎麽是你?”
“你這小姑娘還真有意思。”雲霓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你到我的裁縫店裏來還問我是誰。”
“要是知道這是你的裁縫店,我就不會過來了。”秦柏柳冷着臉說了這麽一句。
雲霓聽見這話,輕笑了聲,纖纖細指指向門口,“好走不送。”
秦柏柳從小到大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第一次是在元宏凱身上吃癟,第二次就是雲霓這裏。要是雲霓不說的話她肯定轉身就走,但現在雲霓出聲趕她走,她反倒是生出了逆反心理不走了。
她收起手中的遮陽傘,直接來到櫃臺邊,“你這裁縫店不是做衣服的?來者是客這個道理你不懂?”
“今天下午心情不好,不做生意。”雲霓面上依舊是那副半睡不睡的的慵懶姿态,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秦柏柳頓時被噎住,然後笑了,“我就是要定制呢?你今天不做生意,明天總要做生意的吧?不然的話我後天再來也行。”
雲霓挑眉,盯着秦柏柳看了會兒,知道對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想了想,她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站直了身子,“想要做什麽樣式的?”
秦柏柳聽見這話,知道她同意了,便掏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手上面除了款式還有各種數字。
雲霓看了眼,在腦海中構造了大概的模樣,發現這尺寸做出來的就是寬松的家居服,不由得挑眉:“這寫數字的人都懂得量尺寸還設計了款式,這還需要到我這裏做?”
秦柏柳輕哼了聲,“我也不想,但她說喜歡你這家店的衣服。”
雲霓眯起眼睛,“是我認識的?”
“我怎麽知道,可能是你客人吧。”秦柏柳找了個位置坐下,視線在挂起來的各個旗袍上面流轉,佯裝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和宏凱是什麽關系?認識多久了?”
雲霓收起紙張,聽見她這話,頓時明白了秦柏柳貌似對她警惕态度是從何而來,笑着問了句,“宏凱是誰?”以她裁縫店老板的身份,确實不知道元宏凱的身份。
“你不認識?”秦柏柳愣了下,而後點頭,暗自嘀咕,“我就說嘛,宏凱才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她的聲音并不低,雲霓全聽見了,不由得笑了出來,半眯着斜看過去,壓低了聲音,“那喜歡的是什麽類型?你這種乖巧小女生?”
她眼睛本就狹長,眯起來的時候就更明顯了,而且襯着這一副神态,勾人得很,就連秦柏柳都不由得看直了眼。
雲霓從櫃臺後走出,扭着身子來到秦柏柳旁邊坐下,雙腿交疊,露出纖細白皙的大長腿。
鏡頭也從那雙美腿漸漸移動上來對準雲霓,而她挺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秦柏柳,正準備要說臺詞的時候,突然表情變得很奇怪,本該出口的臺詞也沒說出來。
“卡——”林如冰擡頭看過去,“雲霓你怎麽不說臺詞?”
“不好意思,剛才突然忘記了。”雲霓笑了笑,偏頭看向這時候表情已經恢複正常的秦柏柳。
因為角度問題,兩人坐在張椅子上的時候,她是坐在裏面,而秦柏柳坐在外面,這樣一來攝像頭對準她的時候只能看見秦柏柳的小半張臉,加上有頭發遮擋,鏡頭以及其餘人是看不見對方的神情的。就在剛才她要說臺詞的時候,秦柏柳突然做了個很奇怪的表情,以至于她一下子給出戲了,等她迅速想起說臺詞的時候,林如冰已經喊停了。
想清楚秦柏柳的小心機,雲霓倒是笑了,“前輩怎麽這麽幼稚?”好歹是拿過影後獎項的一線女星,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就像個小學生一樣。
“幼不幼稚無所謂,你NG了不是麽。”秦柏柳皮笑肉不笑,餘光注意到化妝師過來給補妝,語氣一轉,适時帶上兩分疑惑,“你忘詞關我什麽事情?有時間在這和我說話,不如去多背背臺詞,省得一會又要NG。”
雲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迎上來的原向夏。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送達,晚上還有雙更。——這不是個flag,十二點前可以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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