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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結束後, 林溫心離開B市去了趟外地,她這次出遠門是去跟一位酒莊投資人談合作的,要去三天左右。
這期間都由舒遙接方諾放學。
中午, 徐江和程一川去食堂的路上,收到了林溫心的微信消息。
林溫心:我到酒店了。
徐江:注意安全。
林溫心:安啦, 你自己記得按時吃飯,別太想我了。
徐江眼眸溫和,薄唇蕩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程一川湊過去,看了一眼他的手機:“怎麽笑得春心蕩漾的, 誰的消息,嫂子嗎?”
徐江把手機收了起來,岔開話題:“玲兒回醫院了嗎?”
“回來了, ”程一川凝聲:“不過病情還是不太樂觀。”
徐江“嗯”了聲, 沒有多說什麽。
程一川默了半響,遲疑:“老徐,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就不該找你老婆去看玲兒?”
徐江淡淡道:“也許她不這麽認為。”
下午四點多,舒遙準時出現在幼兒園門口,
她戴着墨鏡倚靠在車門上, 身上穿着皮衣黑褲,要多酷有多酷。
方諾出來看見她, 直接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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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遙姐姐!”
“諾寶!”
兩人牽着雙手在原地轉了一圈,舒遙摘下墨鏡,一把将方諾抱了起來,問他:“今天在幼兒園乖不乖?”
方諾哼聲:“當然乖!”
他把自己額頭上的劉海給薅起來, 露出小紅花:“看!”
舒遙超捧場:“哇,真厲害!走,姐姐請你去吃漢堡。”
“好哇好哇。”
開車去漢堡店的路上, 舒遙發現後邊有一輛黑色保時捷始終不緊不慢地跟着她。
她皺眉,伸手調整了下後視鏡。
方諾坐在後面看見了,問她:“舒遙姐姐,怎麽啦?”
“沒事兒,對了諾寶,最近應該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人跟你搭話吧?”
方諾眨巴眼睛:“什麽奇奇怪怪的人?”
“就像上次在游樂園裏遇到的那個問你名字的奇怪叔叔。”
“沒呀。”
舒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到了漢堡店,舒遙下車的時候,掃了一眼停在馬路對面的保時捷,然後牽着方諾進去。
兩人坐在裏面的位置,外面根本不看見。
車裏,齊寒之點上了煙,一口一口抽着,青白的煙霧缭繞,他眸色沉沉,輪廓棱角分明又鋒利。
等了二十多分鐘,舒遙和方諾才從裏面出來,之後駕車離開。
齊寒之掐滅煙,但沒有再跟上去。
晚上徐江過來酒吧的時候,方諾還沒有睡,他跟沐晨說了聲就抱着方諾離開了。
剛出酒吧,方諾目光一頓,忽然伸手指着坐在酒吧窗邊的男人:“是上次那個怪叔叔!”
徐江腳步停了下來,順着他指的方向回頭看了一眼.,低聲問:“為什麽是怪叔叔”
方諾就将上次在游樂園裏碰到齊寒之的事情跟徐江說了遍。
徐江聽完後,輕皺了下眉。
他又看了一眼齊寒之的方向,眼眸銳利又淡漠。
酒吧裏,齊寒之對上徐江刺探的目光,不避不讓,臉色沒有絲毫起伏,直到看見方諾沖他揮手的時候,他微微一怔,随即薄唇扯出了一抹弧度。
林溫心不在酒吧的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齊寒之都會出現在酒吧裏,每次都是待到徐江把方諾接走以後才離開。
齊寒之長相和氣質都十分出挑,還總是冷着一張臉,來兩三次就被唐藝和何芝瑜兩人注意到了。
何芝瑜直勾勾盯着齊寒之的方向,問唐藝:“小藝姐,那位先生以前有來過嗎?”
唐藝搖頭說:“沒有。”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唐藝看着齊寒之,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當初徐江好像也是這樣。
不過徐江是為了林溫心。
齊寒之是為了誰呢?
唐藝想的入神,完全就沒有留意到旁邊何芝瑜閃爍的眼色。
九點多了,徐江還沒有來。
窗外夜色濃郁寂寥,齊寒之剛放下手機,何芝瑜走了過來,将他點的朗姆酒放在桌上,不過沒有馬上離開。
迷離昏暗的燈光籠罩下,男人發色烏黑,輪廓立體,鼻子很高,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與徐江的溫文爾雅不同,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冷硬的荷爾蒙氣息。
而且身上穿的衣服和手上戴的手表一看就價值不菲。
齊寒之抿了口酒,發現何芝瑜還站在旁邊沒有走,他擡起毫無溫度的眼睛,看向何芝瑜。
何芝瑜心髒微微收緊,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很大的壓迫感。
她眨了眨眼,沖齊寒之笑了下。
她本身長相清純可愛,笑起來的時候很像柔軟無害的小白兔,這也是她的優勢。
“先生,我看你這幾晚都過來,是不是在找什麽人呀?我在這裏工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或許能幫上你的忙。”
齊寒之盯着她,眼珠漆黑,高深莫測。
何芝瑜雙手不自覺攥緊。
等了半天,齊寒之才開口,聲音冷漠又低沉:“坐。”
何芝瑜一愣。
她指着自己,遲疑:“我嗎?”
她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猜不到齊寒之的心思。
舞臺上,舒遙看見這一幕,眉頭微蹙。
她這幾天一直暗中盯着齊寒之的一舉一動,他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離開,因為長得兇又總是冷着臉的緣故,壓根就沒有人敢過去找他搭讪。
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出手的人,居然是何芝瑜。
她倒是小看了這個何芝瑜。
起初還以為她是個不諸世事的小白兔,沒想到是裝着尾巴的大狐貍,心機這麽深!
何芝瑜坐下之後,齊寒之只是喝着酒,沒有搭理她。
她只能硬着頭皮主動開口:“先生,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齊寒之這才看向何芝瑜,聲音不辯喜怒:“你叫什麽名字?”
何芝瑜似乎是有些害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聲音很輕:“我叫何芝瑜。”
齊寒之又問:“你在這裏待多久了?”
何芝瑜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問這個,還是回答了他:“快一個月了。”
齊寒之沉默須臾,手指輕輕敲着桌面。
何芝瑜不動聲色地觀察他,根本捉摸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麽。
她正欲開口,突然身後有一道影子籠罩了下來。
她一頓,回頭看去,臉色倏地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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