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一小節
齊國和周國的戰争到了白熱化階段,高柯為了抵擋周國進攻,絞盡腦汁,阻擋了大部分的周國兵力,至少高柯可以暫時在青州當他的皇帝,一時不用擔心宇文執的進攻了。周國自然不是所有兵力都在齊國,還有一部分分到了陳國,陳國剛建國沒多久,百姓心還不向着陳霸先,攻城相對容易些。宇文執派那些兵力去陳國,并不是為了打下多少城池,只是想告訴陳國上下,宇文執雖然一心在攻打齊國,但是警惕性并未降低,陳國別想從中投機取巧。
只要青州一陷落,就派所有兵力去陳國,将陳國一舉拿下。一切都在宇文執的掌控之中,除了太後。自從宇文執從洛陽回來,宇文執在門外跪求原諒未果之後,就再沒去看過太後,雖然有從下人口中得到太後的消息,可是沒得到太後的原諒,宇文執也不願意去看太後的冷臉。事情便一直這樣拖着。在太子冊封大典上,宇文執見到太後,太後精神很不好,本來是不要參加冊封大典的,宇文健一再請求,這才答應。大典進行到一半,太後就坐不住了,由梅鳳攙着回了宮。宇文執不放心,緊跟其後。太後上了轎子,宇文執就在外面跟着轎子走,從轎子外問太後最近身體怎樣。
太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好歹你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你只顧着自己的事,恐怕我已經享不了幾年你創造的這榮華了。”聽到自己的親娘這麽說,宇文執心裏難受卻不知道該從何安慰。只道:“母後您千萬不要這麽說,我努力創造這榮華,只是為了您,如果您不要了,那我還這麽努力幹什麽?”太後聽了也不答話。宇文執又說:“母後想要什麽,我一定努力滿足,絕不怠慢。”
太後撩開轎子的簾子,盯着宇文執說:“那你讓高奕瑄來宮裏來陪我幾天吧。”太後雖只說是幾天,但是宇文執還是不放心。猶猶豫豫不敢答應。太後見他猶豫,便妥協道:“那就白天來宮裏,晚上再回去你府上也可以,反正你也是總要白天進宮的,跟他一起來就是了。”宇文執這才答應。
宇文執回家之後來到洛水謝,想跟他講要他去太後宮裏陪太後的事,來到洛水謝,逸銘正坐在走廊上嗑瓜子,見宇文執來了,在樓上低頭對宇文執喊道:“将軍不用上來了,六爺不在。”
“他去哪裏了?”宇文執也不計較逸銘的禮節,仰着頭問他。
“小廚房。”逸銘一邊吃瓜子一邊說。
宇文執也沒問高奕瑄去小廚房做什麽,直接去了小廚房找高奕瑄。宇文執站在廚房門口,看到高奕瑄在屋內的案板上和面。脫了華麗的袍子,圍上髒兮兮的圍裙,倒有幾分像普通人家的廚子。宇文執看着高奕瑄忙來忙去的樣子,有些難受。之前在齊國的時候,他是王爺,雖不受寵,但在戰場上也是讓人聞風喪膽,聲名顯赫的大将軍。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是被高奕瑄威武的樣子吸引了。可如今,把他困在周國,雖然能時刻待在自己身邊了,卻再也找不回當年的威武。宇文執慢慢走近高奕瑄,從背後抱住他。用鼻子撥開他垂在脖子上的頭發,輕吻脖子上的吻痕。雖然大司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高奕瑄和宇文執的關系,但是宇文執吻上高奕瑄的脖頸的時候,高奕瑄還是推着宇文執,不讓他在這些穿着衣服也可以看到的地方留下痕跡。宇文執聽到他這麽說,玩味的一笑,動作更加賣力,待到高奕瑄忘情之時,在他脖子後面留下痕跡。脖子後面的痕跡誰都可以看到,只有高奕瑄自己看不到。每夜在高奕瑄脖子後留下痕跡成了宇文執的樂趣,所以高奕瑄脖子後面就一直有一個吻痕,像是随身而來的胎記。專屬于宇文執的痕跡。
“怎麽來這裏了?想吃什麽叫下人做不就好了?”宇文執下巴抵在高奕瑄肩膀上說。
“我整天在這裏沒什麽事,就想自己做點什麽。”高奕瑄笑笑手也不停下,“大廚房的人太多了,我不好去打擾他們,就來這個小廚房,做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你會做嗎?”宇文執說,“從小就是別人服侍你。”
“不太會,不過我娘以前愛吃,總愛做給我和哥哥吃。後來有專門跟許斌學,多少學到些什麽。好久沒做過了,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
“你要做什麽。”宇文執看他和好了面,又去切菜。一直抱着他也不松開,像是挂在他身上的無尾熊。高奕瑄也不趕他走,任他放肆,一邊切菜一邊說:“是扁食。你吃過嗎?”
宇文執想起小時候也吃扁食的樣子,松開高奕瑄,坐在案板旁邊的臺子上說:“嗯,母後失寵的時候吃過,後來母後得寵,就沒機會做了。”
“那你就乖乖等我做給你吃吧。”高奕瑄開心地把所有的菜都切成碎末。宇文執就坐在一旁,看着高奕瑄的動作。高奕瑄嘴角帶着笑,細心而認真。自從全遠祺走了之後,高奕瑄一直悶悶不樂,今天頭一天見他這麽開心,或許想通了吧?兄弟兩個小的時候關系很好,可是長大之後就不一定了。更何況全遠祺跟高奕瑄還有一樣的追求目标。這些天高奕瑄也一直沒休息好,宇文執看着高奕瑄有些幹的起皮的嘴唇,從一邊的水壺裏倒了杯水送到高奕瑄嘴邊,高奕瑄放下手中的刀要自己端水杯,宇文執壓下高奕瑄的手,杯口貼近高奕瑄的嘴唇,高奕瑄笑笑,由宇文執喂他喝了半杯水。看着高奕瑄泛着水光的嘴唇,宇文執忍不住伸出舌頭,将高奕瑄唇上的水光舔走。高奕瑄胳膊肘推開宇文執,說:“我在忙,別鬧。”宇文執還不滿足,認真盯着高奕瑄說:“你現在手上除了面就是油,可千萬不要碰我哦。”
高奕瑄的“幹嘛”還沒問出口,宇文執就喝了一口水,一只手扣住高奕瑄的後腦勺,拉向自己口對口,喂高奕瑄喝了一口水,水由高奕瑄的嘴角流下,流到喉結的時候,喉結上下一動,水流進胃裏,也流進衣領裏。水喝盡了,宇文執還不松開高奕瑄,高奕瑄急了,推他的胸膛,宇文執松開高奕瑄的唇,抓住高奕瑄的手腕道:“警告你不要推我你還推。油和面粉怎麽洗的幹淨?”說罷抓着高奕瑄的手指送到自己嘴邊,舌尖從高奕瑄的指根一直舔到指尖,還在指尖打了個轉,動作緩慢,眼神火熱,一瞬間讓高奕瑄紅了臉。在高奕瑄發怒之前宇文執松開高奕瑄的手笑道:“面粉和餡料都不錯,就是有點鹹。”
“你從這裏出去。我要做飯!”高奕瑄推開宇文執。宇文執笑着一彎腰把高奕瑄打橫抱在懷裏,咬了一下高奕瑄的鼻尖說:“不吃飯了,吃你吧。餓死了。”
高奕瑄趴在床上,一臉怨念。身上紅紅紫紫的痕跡上浮着一層未幹的汗水。飯沒做成,活動又多,到現在還餓着肚子。宇文執半趴在高奕瑄背上,吻着高奕瑄的脖子說:“怎麽了?是我做得不夠賣力?所以你還有力氣鬧情緒?”
“是餓了。”高奕瑄不滿。
“難道我沒喂飽你?”宇文執手指似有若無地在高奕瑄穴口打着轉。高奕瑄拍開宇文執的手怒道:“你說什麽呢?!是肚子餓,都怪你,飯都沒做成。”
“肚子餓叫下人送飯進來不就好了?”宇文執大模大樣的從床上下來。正好下體對着高奕瑄。高奕瑄別過頭不開心:“不要,我這個樣子誰都不要見。”
“那怎麽辦?”宇文執無奈。
“那邊桌上還有點水果。”高奕瑄指着離床不遠的桌子,桌上有些早上送過來的水果。宇文執看了看水果過去拿。高奕瑄說:“不要,你別拿,你手髒。”說着就要自己起來,可是一起身,就感覺下身有什麽異物流了出來。錘了一下床板罵道:“宇文執你個混蛋!”宇文執看着高奕瑄,笑彎了腰,拍了拍高奕瑄的腰說:“還是我拿給你吧。”走到桌邊,直接把一盤水果全部端過來。咬下一顆葡萄,含着送到高奕瑄嘴邊。高奕瑄別開臉:“不要吃。”
“是你說不要我用手拿的,嫌我手髒。”宇文執說,“你要麽吃我手上的,要麽餓着。”
高奕瑄無奈,勾着宇文執的脖子,舌頭一卷,卷走宇文執口中的葡萄。宇文執笑笑說:“技術有長進啊。比剛來府裏的時候強多了。”高奕瑄瞪了宇文執一眼,胳膊一用力把宇文執壓在身下,伏在宇文執身上,邪笑着說:“我還學了一些別的東西,你要試試嗎?”
宇文執一驚,從高奕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欲念。宇文執也不拒絕,寵溺道:“那你試試吧。”高奕瑄直接握住宇文執的下身,上下套弄着,連帶着下面的兩顆一起揉捏着,宇文執光看着高奕瑄眼中的欲念就能硬了,更別說高奕瑄對自己下身的刺激了。高奕瑄美若婦人,手指也又細又長,指尖劃過會陰就緩緩探進宇文執的洞口。宇文執緊張,高奕瑄進得有些困難,一根手指也困難。
“怎麽會這樣?”高奕瑄難為情。
☆、16-2
第二小節
“潤滑啊,笨蛋!”宇文執疼得破口大罵。高奕瑄四下看了看沒有可以潤滑的東西。無奈手指從宇文執菊穴中抽出,探入自己的後庭,宇文執留的東西還在裏面,高奕瑄從沒自己探過自己的,伸進去的一瞬間就忍不住呻吟出聲。聽到高奕瑄的聲音,宇文執的兄弟更精神了。高奕瑄坐在宇文執腿上,他的手指在自己體內出入,想讓手指充分潤滑。在宇文執看來,這場面無比魅惑。宇文執握着高奕瑄的手腕,把他的手指從體內抽出,難耐的說:“你是想上我,還是想誘惑我上你?”說罷,雙手握住高奕瑄的腰,往下一拉,堅挺深深地深入高奕瑄的體內。
一室旖旎,誰主動誰被動都無關緊要了。
第二天一早,宇文執早早的醒了,把還在睡夢中的高奕瑄抱在自己懷裏,看他的睡臉。高奕瑄太累,天大亮了才醒。睜開眼就看到宇文執盯着他色眯眯地看。高奕瑄推了宇文執一把:“看什麽呢?想讓我一睜開眼就把我吓死啊?”
“吓死你?我怎麽敢?把你吓死了,我怎麽辦?”宇文執笑着吻了吻高奕瑄的唇。
天氣很好,時辰也不早了,屋子裏很亮。高奕瑄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起來?你不是每天都要進宮嗎?今天不去了?”
“母後說要你跟我一起去,你還沒起床,我一個人怎麽去?”
“老夫人原諒你了?”高奕瑄自在悅川宮的時候就叫太後老夫人,現在也一直這麽叫。
宇文執笑笑說:“嗯,已經承認你是我家六爺了。當初你帶着我跑了,把她老人家吓壞了。你太厲害,她不得不妥協啊。”
“到底是誰帶誰跑啊?”高奕瑄不滿。
“是是是,是我帶你跑。”宇文執說,“我們快起來吧。母後說今天會等我們的,不要讓她老人家等太久。”宇文執說着坐起身,把高奕瑄從床上抱起來。高奕瑄摟住宇文執的脖子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告訴我?太後好端端的找我幹什麽?”宇文執說:“也沒什麽事,當初母後在悅川宮受你照顧,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甚至把你當兒子看。昨天進宮,母後說想讓你去陪陪她,她一個人在宮裏怪寂寞的。反正你在大司馬府也沒什麽事,我又每天進宮,你可以跟我一起進宮。我就替你答應了。”
高奕瑄想了想這樣也好,便趕緊洗漱換衣服進宮。
在大司馬府找不到事做的高奕瑄,來宮裏陪陪太後反而成了他的一大樂趣。這一老一少,見了面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太後心有大智,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女子。兩人常常一壺酒就可以聊一整天,但是太後年紀大了,加上長時間喝酒,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高奕瑄每次來宮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着太後把大夫送來的藥喝下去。有時候高奕瑄來晚了,太後就把藥偷偷倒掉,仿佛喝那藥就是給高奕瑄看的。就算被高奕瑄發現了,太後也就一笑置之,豁然道:“那藥天天喝也沒見什麽效果,倒掉一兩次沒關系的。”高奕瑄也沒法子,只能每天來的早一點,好讓太後可以喝上藥。宇文健也經常來後宮看太後,有時候甚至比高奕瑄來的還早,他也記挂太後的身體,總是早來一步,讓太後記得喝藥。宇文健是個文绉绉的老頭,無論對人對事都很溫和,不像是皇帝,倒像是窮酸人家的秀才。來到太後這裏,從沒什麽正經事,就是帶着宇文燦過來聊聊家常。太後跟他關系不錯,又是同齡人,什麽都說。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宇文健的那個傻兒子,宇文健常常跟太後一起看着在一旁玩耍的兒子一邊嘆息自己的兒子傻。太後笑笑說:“你就知足吧,至少你兒子還能陪在你身邊,現在你兒子又成了太子,權力、榮華什麽都有了,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高奕瑄和宇文健并不熟識,而且宇文健是周國國主,高奕瑄是齊國王爺,他多少有些忌諱。所以每次見宇文健來的時候,高奕瑄就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并不插話,待宇文健走了之後,才跟太後說話。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着,高奕瑄看着宇文執的地圖上,代表周兵的箭頭離青州越來越近。不知道哪天,青州就會被圈起來,然後,高柯就會死。齊國所有的疆土都會畫上周國的符號。第一場秋雨來的時候,太後突然病倒了,病的不輕,一連好幾天沒見高奕瑄。
高奕瑄擔心太後的病情,跟宇文執一起去宮裏看太後,宇文執不相信宮裏的太醫,便帶了逸銘一起來宮裏給太後診治。
宇文執、高奕瑄和宇文健三個人站在床邊,看着逸銘給太後把脈。太後精神很不好,一直盯着高奕瑄,眼中也沒什麽光亮。逸銘收了脈枕,對宇文執說:“太後年紀大了,天又開始變冷,如果不好好調養,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
宇文健聽到這句話,撲到太後身上,哭道:“太後,您可千萬不要走啊,您要是一走,這老一輩,就只剩下我一個了……你讓我這老頭子怎麽辦啊?”太後仍是看着高奕瑄,像是要對他說什麽。宇文健抓住太後的手,見太後一直盯着高奕瑄,便點頭說:“太後,這是您最後的心願嗎?”太後身體動不得,嘴上也說不出話,只直直地盯着高奕瑄,眼中含淚。高奕瑄跪到床邊,看着太後說:“老夫人,您還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宇文健對高奕瑄說:“太後不想你叫他老夫人,她想讓你叫她一聲娘啊……”宇文執上前阻止,沒能把宇文健的最後一個字攔住。高奕瑄盯着太後的雙眼,不解太後的意思。宇文執解釋說:“母後在齊國悅川宮待了多年,你總是去看她,照顧她,她已經把你看成了自己的兒子,如今你叫她一聲娘,也是應該的。”
高奕瑄心中欣喜,一直覺得太後十分親切,把太後看成自己的老母親,早就想叫太後一聲娘,如今太後也這麽想,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便握着太後的手說:“娘,孩兒在這裏,娘。娘……”太後淚水奔湧。
宇文執提着宇文健的肩膀,把他從床邊提起來,丢到一邊。把高奕瑄的手和太後的手分開,對高奕瑄說:“我們先回去吧,讓逸銘給太後準備藥,我們就不要在這裏打擾太後休息了。”
出了宮,馬車上只有宇文執、高奕瑄和逸銘的時候,逸銘才說實話:“我有看過大夫給太後的藥,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太後明顯是吃了什麽藥才導致現在說不出話,連動都動不了。而且是吃了挺長時間。有誰接近太後的藥嗎?”
高奕瑄想了想說:“太後的藥從送過來到喝下去,其間,我和皇帝會碰到,皇帝每次來都是什麽都不帶的,就看着太後把藥喝下去,然後陪自己的兒子玩。”
“也可能是我太低估這個宇文健了。”宇文執沉思一會兒,對逸銘說:“回府之後,叫唐勝來找我。”宇文執又想起全遠祺來,以前這種事不用宇文執開口,全遠祺就會知道宇文執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一個人什麽都不帶,能去什麽地方。
宇文健留不得了,他害太後且不說,居然還對高奕瑄出手,宇文執怎麽也忍不下去了。
半夜,宇文健突然覺得身上一重,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陌生壯漢騎在自己身上,拿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他剛要喊,宇文執拿着蠟燭湊近了說:“叔叔在龍床上睡得可還舒服啊?”
宇文健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天,十分平靜道:“你終于也忍不住要來殺我了嗎?”
“你想辦法殺我也就算了,母後一大把年紀了,你為什麽要害她?!”宇文執怒氣沖沖。宇文健大驚道:“你不要信口雌黃!太後是我的小姐姐,我怎麽可能會害她?!”
“現在我想殺你,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如果你老實交代,我還可以饒你多活幾天。”宇文執威脅道。
“不用了,不用饒我了。自打我躺在這龍床上第一天起,我就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每天都提心吊膽,等着你來殺我。今天終于被我等到了。不過也多謝你讓我當了這麽久的皇帝,反正我想做的也都做了。你今天殺了我,也算是成全我了。”宇文健一心求死。
“你還做了什麽?!”宇文執咬牙切齒。
宇文健呵呵一笑道:“還能做什麽,我做的你都看到了啊。哈哈,長安城裏誰不知道你宇文執的弱點就是高奕瑄,可他偏偏是你親弟弟。你捂着藏着有什麽用?!只要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就總有暴露的一天。你等着吧,高奕瑄是個細心謹慎的人,他會去查太後到底是什麽人的。我死了之後,就看着你們兄弟兩個一起不好過。就讓你們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吧。”
☆、16-3
第三小節
宇文執怒火中燒,搶過唐勝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在宇文健的腹部。這時,在床簾之外,聽到有聲音,宇文執撩開床簾一看,正是宇文健的兒子——宇文燦。宇文執提着宇文燦的後衣領,把他提到床邊來。宇文健看到自己的兒子,掙紮着要起來。宇文執又在宇文健腹部捅了一刀,血濺出來。宇文執猙獰道:“你不是說要讓我們難過嗎?我就先在你兒子面前殺了你,看你兒子好不好過!”宇文健手伸向宇文燦,聲音低啞:“快逃……快逃……”唐勝從宇文健身上起來,宇文健掙紮着跌在地上,再也沒起來。
宇文燦呆立在一旁,盯着宇文健,看着宇文健努力掙紮着爬向自己,看着宇文健的血越流越遠,看着宇文健在地上一動不動,沒了呼吸。他只是呆呆的看着。
夜裏行事不方便,宇文執殺了宇文健之後,就匆匆要出宮去。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喊抓刺客。宇文執聽到,并未放心上,聽到有人喊:“他往泰安宮方向去了!”泰安宮是周國皇室放族譜的地方。宇文執一驚,瞬間想到高奕瑄,便急匆匆沖過去。
泰安宮中有大量紙質資料,不允許任何人持火把進入,大晚上的士兵們持火把找人,到了這裏只能摸黑進去。宇文執也混到人群中,他知道族譜放在什麽地方,如果能搶先一步拿到族譜,就不會被高奕瑄發現。可是當他找到族譜的時候,也找到了高奕瑄。
族譜不會錯,太後的名字自然也不會搞錯。“尊先皇宇文朗之母武月為皇太後。”族譜上寫的清清楚楚。武月就是高奕瑄的母親。當時為了母親能和自己的兒子們關系比較親,母親給宇文執和高奕瑄起名為舞玉和烏月,三個人的名字,如果叫得急了,就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見宇文執來了,高奕瑄盯着宇文執,眼圈通紅,問道:“你才是舞玉?”宇文執無奈只得點頭承認。高奕瑄丢下族譜,難以置信:“你是不是為了把我拴住,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宇文執無言以對。聽到有士兵找過來,高奕瑄匆匆從窗子逃走。幾個士兵趕到,宇文執說:“不用找了,沒什麽人。”說罷低着頭,叫上唐勝,回府了。
終于還是被他知道了。
記得剛從洛陽回來的時候,宇文執跪在太後宮門外求太後原諒。全遠祺來陪宇文執,勸他回去,宇文執怎麽也不聽。全遠祺急了,喊道:“太後之所以這麽堅定,是因為高奕瑄就是烏月,太後不想讓你做出違背倫理的事啊。”宇文執聽到這個消息十分平靜,道:“在悅川宮的時候,太後悄悄告訴你的就是這個消息嗎?我去洛陽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跪在這裏求母後原諒。”
“那您……”全遠祺不解。
“我中毒了,松不了手。”宇文執自甘堕落。
“他可是你親弟弟啊!”全遠祺吼起來。
“如果我是你親哥哥,你會棄我而去嗎?”宇文執反問。全遠祺沒了言語。全遠祺在宇文執的道路上是一條路走到黑的,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也不想走。
宇文執九歲的時候,母親失寵,被趕出宮去。宇文執一個小孩子,被迫成長,在宮裏宮外找了兩年,才找到自己的母親,那時候,母親剛剛生産,在一個小院裏,一個人抱着一個孩子,連飯都吃不飽。宇文執見到烏月的時候,母親正坐在院子裏給烏月喂奶。宇文執問這孩子是哪裏來的。母親笑得十分溫柔,她說:“是娘生的,跟娘最愛的人生的。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你的弟弟,他這麽小,還沒有名字呢,我們叫他什麽好?”
宇文執站着低頭俯視他,他吃飽了奶,去抓宇文執玉墜子上垂下來的流蘇。宇文執看着牙齒還沒有長出來的小孩子竟覺得有些可愛。他解下自己腰上的玉墜子拿給弟弟玩。母親說:“既然他這麽喜歡烏月玉,我們就叫他烏月好不好?你叫舞玉,他叫烏月,我叫武月,這樣,我們一家就是一個名字了。哈哈……”宇文執很少見娘笑。娘以前在宮裏過得很不開心,整天不見笑容。有時候宇文執想盡了辦法,也難逗娘親一笑。如今一個小孩子,就讓娘笑得這麽開心。
宮裏的皇後盯着宇文執,宇文執那時候沒什麽權力,不能跟皇後對抗,只能處處小心。為了保護烏月和娘。宇文執不能在小院裏常住,偶爾才會來洛陽看看娘親和弟弟。娘親在外養了一個孩子,這件事必然不能被皇帝知道,宇文執只能偷偷來看烏月。來看他的時候,也沒什麽事,就是兩人一起玩玩,卻十分開心。烏月是個跟屁蟲,見到宇文執來,就抓着他的玉墜子,一刻也不松開。
迫于無奈,宇文執娶了妻。那天,宇文執帶着新婚的妻子來小院裏看母親。算是成了家,給母親一個交代。烏月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着宇文執和一個漂亮姑娘給母親磕頭。磕完了頭,宇文執走到烏月身邊,烏月一把抓住宇文執挂在腰間的玉墜子。仰着頭問道:“舞玉哥哥,那個人是誰?”宇文執蹲下來說:“那是哥哥的妻子,是以後要和哥哥一起生活的人。”
烏月撒嬌道:“舞玉哥哥不要和她一起生活,和烏月一起生活好不好?烏月也要當哥哥的妻子。”宇文執笑着搖搖頭說:“不行,你還太小了。”
“那我長到多大的時候,才可以呢?”
“等你不再紮兩個角,頭發長得像哥哥的一樣長,全部束在頭頂的時候,就可以了。”宇文執摸着烏月的頭說。
“我知道。就是束發之年。”烏月緊抓着玉墜子說。
也不知道烏月走了之後,束發的那天有沒有想起小時候的話。後來宇文執又娶了四個小妾,每次都能想起烏月小時候說的話。只是為了烏月的安全,他不能問烏月去了什麽地方。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世界上還有烏月這個人。後來宇文蒼死了之後,宇文執把娘接回宮裏,問娘烏月去哪裏了,娘只說:“你如果想在周國有權有勢,就不要問烏月去哪裏了,就當從沒有這個弟弟吧,反正周國也沒人知道烏月的存在。”再後來母後就被虜去了齊國。
宇文執知道高奕瑄是烏月的時候,高奕瑄已然是長發及腰,更幸運的是,也已成為宇文執的妻子了。
記得當初宇文執騙高奕瑄說,全遠祺是他的哥哥的時候,全遠祺含着淚來宮裏找宇文執。全遠祺的手剛剛受傷,逸銘說他可能這手再也用不了了,正是心如死灰的時候,又遇到這個事,他已經沒有力氣跟宇文執吵了。只是來宮裏問宇文執為什麽要說他是高奕瑄的哥哥。他跪在門口,離宇文執遠遠的,甚至不擡頭看宇文執。宇文執萬分心痛,卻毫無辦法。為難地說:“對不起。遠祺,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全遠祺一邊哭一邊喊:“我不要聽你的對不起!你知道我聽到高奕瑄說他是烏月的時候,我有多激動嗎?我以為他知道了……我以為他知道你是他哥哥了,卻沒想到他卻說了個那麽荒唐的消息給我。你還真是會編啊,說我是舞玉,手裏有烏月玉,就一定是舞玉嗎?你還記得當初給我這塊玉的時候,說了什麽嗎?!”
那時候,宇文執承諾全遠祺等他十五歲的時候,就來接他走。可是全遠祺不放心,他指着宇文執腰上挂的玉墜子說:“那你把你弟弟的玉墜子給我,我就放心在這裏等你。”宇文執猶豫一下,把玉墜子解下來,放到全遠祺的手中說:“反正我弟弟也走了,估計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就給你吧。我會像愛烏月一樣愛你的。你好好保存,下次我見到這玉墜子的時候,我們就不會再分開了。”
烏月玉雖然是宇文執和烏月的東西,對全遠祺來說,卻是宇文執給的重要的承諾,所以他才會拼了命去保護烏月玉,可是當這個玉墜子真正的主人出現的時候,它對于全遠祺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我記得。”宇文執說,“如果說我對你是兄弟之情的話,我對他不是,我是因為他是高奕瑄才愛上他,而不是因為他是烏月才愛上他。我知道他是烏月之後,也難過了很長時間,後來我發現,我根本離不開他,無論他是誰,他都必須要待在我身邊。”
“不要說了,我知道了。”全遠祺站起來語氣冰冷刺骨,“我們這些年的情誼到此為止吧。我要走了。當然你放心,我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六爺的。好好照顧你的六爺吧。我的王。”
宇文執親眼看着高奕瑄從窗子跳走,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沒有追上去的勇氣,當初他在洛陽知道高奕瑄是自己的弟弟的時候,內心是有罪惡的。但沉思之後,還是帶他回了長安。因為他一想到要離開高奕瑄,就心痛萬分。無論高奕瑄是什麽身份,他認準的是高奕瑄這個人。在江陵受傷後醒過來,見到高奕瑄萬分心疼的樣子。宇文執就決定無論将來發生什麽事,都不放開高奕瑄。可是高奕瑄呢?奕瑄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怎麽做?宇文執很害怕,害怕高奕瑄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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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