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切順遂,賈琏放心地帶着湘雲、妙玉等回京。還未出金陵城,就聽系統“叮”的一聲,第五個任務發放獎勵了。
賈琏瞧了瞧,這是一根雙股金絲绛珠簪子的彩色圖案,樣式并不複雜。簪子頂部有四個節點,每個節點生出三根金絲,金絲的末端挂着绛色紅珠,共有十二顆珠子。若插入女子發間,遠遠觀之,便如绛珠草結的果實。
賈琏心中奇怪起來:绛珠草?這是什麽東西?他可從未見過绛珠草,甚至聽都沒聽過,可是這個念頭就這樣自然而然地鑽了出來。
先前的那些任務獎勵,大多是有利于接下來的行動的,想必這個簪子将來也能派上大用場。那麽,要送給誰?
賈琏現在一頭霧水,但既然是祖宗系統給的,以後總有用處。賈琏決定回京後把绛珠簪的圖紙按原樣畫出來,再找工匠打制一根發簪。
抵達京城時已是四月初夏時節,陽光如金似蜜,天空湛藍一片,路邊的杏子樹結了小小的青杏,看着十分讨喜。
賈琏起程時就去了信,約了抵達時間。這會子才下船,賈家接人的小厮們就紛紛湧了過來。
“二爺,可把你們盼來了。”
“一路可還順利?”
湘雲一下船,就歡天喜地起來,說着:“可算回京城了!雖然金陵也挺好,但我還是喜歡京城。”
妙玉在一旁十分沉靜,與喧嚣的湘雲形成對比。
“好了,快上車,這回就算你想走,老太太也不讓你走了。”賈琏笑道,這個湘雲向來大大咧咧,聒聒噪噪,幸虧包了一條大船,與妙玉彼此不相擾。
把湘雲送至老太太屋裏,鳳姐正好在這兒伺候老太太用飯。賈母見了湘雲,笑意盈盈,一個勁兒地說:“園子裏又可以熱鬧起來了。”
又讓鳳姐快給湘雲安排一下住處。
鳳姐道:“邢姑娘住在了四姑娘處,湘雲就去三姑娘那兒住着罷。”
賈母點頭道:“嗯,也好。”
賈琏見老太太正在用飯,也不好說正事,只說:“我先回屋換了衣裳再過來。”
回到屋裏,賈琏一邊換衣裳一邊問平兒:“近來家中可安否?”
平兒說:“二爺出門的這兩月,府裏有奶奶管着,二爺就放心罷。”
巧姐一見賈琏回來了,嚷着要爹爹抱。
賈琏抱了抱女兒,說道:“好像長高了。”
逗着女兒玩耍,問起今春林姑娘的身子可還好?
平兒說:“春雨轉暖那陣子一直咳嗽不停,這會子天氣晴好,人也精神了許多。”
賈琏有些擔憂,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用不了多久就要去了,到時候還談什麽四皇子?
平兒收拾着東西,奇怪地看向賈琏:“二爺這是怎麽了,平日裏外出大半年,都不怎麽問詢林姑娘的。”
“這不是又去了趟蘇州麽……”
“又去蘇州了?”
“妙玉給父母遷墳,我去幫着料理了一下,又去林府走了一遭。林府裏的老管家,對他們家的姑娘一直記挂在心中,我又不能據實相告,只能說些好話哄着他們。”賈琏憂心忡忡,“可是萬一有個好歹,也不能一直瞞着不是。”
平兒一向善解人意,聽罷只道:“這病根子不除,又有心病,總歸難以長久。”
說話間,外頭喊起一聲:“二奶奶下來了。”
王熙鳳掀了門簾就進來,看到賈琏在逗巧姐,笑眯眯地問:“如何?事情辦得?”
賈琏神氣地道:“有我琏二爺出馬,事情豈有辦不好的?”
王熙鳳笑着看向賈琏:“瞧把你美得。”
“一共置下三十多畝良田,四十幾畝旱地,另有三間屋舍,一間原來的私塾,一并買下。”賈琏報備道,“可惜如今田地出讓價格看漲,不然還可以買下更多。”
“現在三間屋舍已經修葺,金彩和他媳婦并幾個仆人一同在那兒住着種田,還有寶珠姑娘也過去了。”
“寶珠?”鳳姐與平兒同時訝然。
鳳姐疑惑不解:“寶珠怎的想住去鄉下。”
賈琏道:“想來一個人在舊宅裏住着,也快悶壞了罷,讓她住過去也好,大小也是主子,管着也不錯。”
鳳姐聽罷只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賈琏想起那根绛珠簪,問道:“四妹妹如今在園子做些什麽?”
鳳姐一聽到惜春,就無奈了起來:“她還能幹什麽?念經習佛,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要剃發入廟了。”
“老太太就不管麽?”
“老太太怎麽管?自從去年攆了入畫,又與她嫂子吵了一架,她越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味躲在屋中。”鳳姐喝了杯茶,“她本就是個清冷性子,如今大了,越發冷傲,除了林妹妹、三妹妹和妙玉等幾人,誰都不搭理,就連珠大嫂子也不怎麽搭理。”
賈琏皺了皺眉,雖然說前世的惜春妹妹,還未抄家就入了空門,沒有受這俗世的苦,也算是好事一件……可她曾經也是乖巧活潑的女孩兒……
賈琏有些嘆惜,自己的事情也多,顧頭顧不了尾。
“你怎麽突地問起四妹妹來了?”鳳姐奇怪地問。
賈琏正要解釋,卻見平兒噗哧笑道:“我方才也覺着奇怪呢,二爺一進來就問林姑娘好不好,現在又問四姑娘,往常他不管出去多久,回來可從不過問園子裏姑娘的。”
賈琏呵斥道:“哥哥問問妹妹們的近況,有什麽可稀奇,就你嘴多。”
當即也不想多作解釋了,起身就要出門。
鳳姐問:“你才回來,又要去哪兒?”
“去給老太太彙報一下。”
翌日,賈琏讓平兒跟着一同去藕香榭。二人進了院裏,賈琏在外面的游廊等着,平兒站在“暖香塢”的門鬥下問向一個小丫頭:“四姑娘可在屋子裏?”
彩屏迎了出來,說:“原來是平兒姑娘,我們姑娘正在讀經。”
惜春卻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
“難得你來一趟,可是二嫂子有什麽吩咐?”
平兒說:“哪裏是我們奶奶有吩咐,是琏二爺想有事請教你。”
惜春不由得微微驚訝:“二哥哥?這倒是真的少見。”
“可不是,一早上就要我陪他過來,此刻,他正在游廊處等着。”
惜春望過去,見賈琏果然在廊子上等着,平兒說要不把他叫過來吧,惜春擡手說:“不必了,我走過去吧。”
兄妹二人寒暄了兩句,惜春便問:“二哥哥找我,可有什麽吩咐?”
賈琏說:“也沒有什麽吩咐,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都說整個園子裏獨你的畫畫得最好,今兒可否幫我把一樣東西給畫出來。”
惜春一聽,心中倍覺舒服,笑容甜美地問:“二哥哥要畫什麽?”
賈琏沉吟了一下,起初他獲得系統的獎勵時,想過直接去找工匠畫紙樣,再打制出來,可又覺得這般鮮豔的紅珠子,實在少見,心中隐隐覺得現在還不是制出來的時候。因此今日只讓惜春先畫出來。
他想了想,編着話:“因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位仙姑交給我一個雙股簪子,醒來後,覺得先把它畫下來為好,哪日得空找工匠制出來,也算圓一圓夢。”
惜春難得地笑道:“原是為這,倒也不難,二哥哥可還記得它的樣式?”
賈琏說:“正是因為花樣從未見過,所以記得十分清楚……走,去書房,我畫個草圖與你細細地說。”
忙活半日,可算把绛珠簪落于紙上。賈琏細細對照一番,見顏色、長短、樣式,分毫不差,不由贊嘆道:“四妹妹的丹青果然一絕,竟與我夢中一模一樣。”
惜春得意了一回,莞爾笑道:“只是這圖上畫的樣子,果然沒有見過,大概像什麽山間野果。”
賈琏說:“我對這些頭飾樣式沒有研究,對花草也不精通,不過是覺得好端端的做這樣有趣的夢,一定是個什麽預兆,改日若得空,去做成簪子。”
這兩日,賈琏歇了歇,回回神,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銀子,除了五千兩分文未動,這次南下帶的銀子花得只剩下幾十兩。
賈琏暗嘆錢是真的不經花啊,幸虧有妙玉這尊財神爺。又怕這些錢被鳳姐發現,想了許久,才把它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爾後閑閑地坐在廊子下的藤椅上,泡了一壺好茶,享受着難得的清閑時刻。
鳳姐也湊了過來,笑道:“二爺真會享受,果然是個有福氣的人吶,比不得我這勞碌命,哪有一刻工夫是能閑的。”
賈琏恭維着:“所謂能者多勞,你能耐大,自然要多勞神一些。”
“可別,高帽子一戴過來,我是生怕你又要叫我做這做那的。”
才剛落音,外頭響起一陣吵鬧哭喊聲,周瑞家的旋即進了院子。
鳳姐察覺不妙,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周瑞家的說道:“彩霞的娘哭着喊着要進來找二奶奶……”
“發生了何事?”
周瑞家的見琏二爺在,一時欲言又止起來。
鳳姐急問:“什麽事兒,你便直說吧。”
“彩霞竟叫旺兒小子生生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彩霞這個不大起眼的丫鬟,應該有人記得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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