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皇上,您要“考考”妾身麽?”

又是虎狼之詞!

褚彥莫名煩躁。

太後到底許了她多少好處,竟叫她這般豁出去,奔放肆意。

沒有半點女兒家的矜持!

褚彥幽眸清冷,冷硬的五官讓他看上去如沉浸在千萬年銀河裏的孤星,分外不近人情。

李忠斜斜的望着天際,此刻皇上沒有指示,他亦不知進退,心想:這溫美人生的極美,倒還是個勤勉好學的。

後宮的女子不是該争寵麽?

溫美人怎麽還研究起了學問?

李忠百思不得其解。

溫舒宜沒有得到褚彥的答複,但奇怪的是,她瞧見帝王眉心的顏色,是火焰紅與粉色交織,她一時間無法揣度清楚帝王的心思。

就在褚彥冷着一張俊臉,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女子下一步又會使出什麽招數時,就見溫舒宜擡起手臂,衣袖滑落,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手腕,緊接着有一股沁甜在褚彥唇角蕩開。

除此之外,唇邊的觸感細嫩,他明明沒有張嘴,可那一塊鮮桃已經塞入了他嘴裏。

瞬間,唇齒間有什麽愉悅的東西在跳躍。

褚彥無情.欲,亦無口舌之欲,他從未嘗過如此香甜的桃,味蕾瞬間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鮮感。

褚彥本要問罪,這小女子豈敢如此放肆,可下一刻,就見面前美人笑盈盈的望着他,“皇上,好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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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太小,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巴掌大的小姑娘,她仰着面,他望進了她純澈的眼眸裏,裏面仿佛歡喜之至,純淨透着,沒有任何心機城府。

但褚彥知道,都是假象。

果肉入口沁甜,的确美味,但遠不及眼前人。

昨日才召她侍.寝,可這才将将黃昏,他又情不自禁的找來了。

褚彥又開始無端煩躁。

此時,溫舒宜明顯察覺到帝王眉心的火焰紅又旺了起來,她心頭一驚。

她方才的确是在試探帝王的底線,沒成想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立即提着裙擺下跪,“皇上,妾身有罪,妾身不該如此唐突!妾身只是見到皇上過來,一時間歡喜過了頭,皇上莫要生氣。”

她突然服軟,褚彥有氣也沒處撒,他已經很清楚這妖精有多嬌嫩,稍微一碰就是淚眼朦胧,肌膚輕易落下紅痕。

從褚彥站着的角度去看,可将少女姣好之處盡收眼底,溫舒宜長的纖細清瘦,但該有的地方都有。

雪膩丘壑,勝過三千裏的延綿春風。

“尚可。”

帝王悶悶的道了兩個字。與上回的答複一樣。只是尚可,不好也不壞。

他想将溫舒宜拉起來,但剛要伸出的手又強行僵在了原地,面上淡漠道:“朕喜歡吃桃。”

李忠驚了一下,皇上早年遭遇了一些事,從不輕信任何人,更是從未在任何妃嫔宮裏用過膳,更別提有人親手喂他了。

溫舒宜仰面,又見帝王眉心的火焰紅消散,她以為皇上是喜歡嬌弱臣服于他的女子。

不然她怎麽一跪下,他的怒意都消了?

“美人起來吧。”褚彥翁聲翁氣。

溫舒宜站了起來,因為昨日侍.寝,她此刻還雙腿發軟,一個沒站穩,又載入了帝王懷中,雙手本能的抱住了帝王精瘦的腰肢。

而褚彥一心以為,這又是一場美人心計,可他忍不住接招,将投懷送抱的女子,緊緊抱了個滿懷。

溫香馥郁,嬌軟纖細,很适合抱着。便是在這盛暑天,也半分不覺得膩味。溫舒宜的頭發有一股清香味,如悠悠花香。不像那些妃嫔,一旦靠近了帝王,就能讓他聞到頭油味。

李忠瞧見這一幕,竟是看呆了片刻,“……”

這還是他頭一次目睹皇上與女子調.情,一開始也不是沒有妃嫔勾.引争寵,但皇上鐵石心腸,從來都是不解風情。

起初,妃嫔們也假裝禦花園偶遇,見到皇上就蓄意栽上去,但皇上自幼習武,輕易就能避讓開,妃嫔最後摔了個面朝地。

此前也有妃嫔稱病重,需得皇上安撫,但每回皇上碰見這種事,皆是一臉沉悶,“朕又不會醫病,身子不适就宣太醫!”

久而久之,後宮争寵的手段愈發內斂隐蔽。

像溫美人這般堂而皇之的勾.引場面,李忠已經太久沒有瞧見過了。實在太納罕,竟是一時間忘了移開眼。

這廂,溫舒宜被帝王抱着,隔着薄薄夏裳衣料,她能感覺到對方的修韌與結識。

天地良心,她可沒有故意為之,方才是當真沒有站穩,又見皇上沒打算放開她,溫舒宜的身子還沒恢複,她年紀又小,加之才剛承.寵,身子骨更是遭受不住,在帝王幽眸的凝視下,溫舒宜緊張的顫抖。

褚彥自是察覺到了懷中人的小身板是如何脆弱,仿佛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了。

褚彥不明白她為何發抖。他很可怕麽?

溫舒宜卻已經讓自己盡力平穩了下來,趴着帝王胸口,乖順的像只懶倦的貓兒,“皇上還要吃麽?妾身再喂您。”

褚彥心機深沉,疑心甚重,為人陰骘沉穩,從未與女子調過情,但此刻受了懷中人的蠱惑,無師自通,瞬間領悟這男女之道的精髓,他一彎身就将溫舒宜打橫抱起,大步往內殿走去,低頭輕語,“朕先吃你,再吃桃。”

李忠止步于庭院,清了清嗓門,對身後一衆帝王随侍道:“都退出三丈之遠,好生候着吧。”

****

褚彥終于又餍足了。

他沒有宿在後宮的習慣,遂起身穿衣。

外面天已暗下來,內殿燭火如豆,透過半開的帷幔,他轉過身看着榻上昏睡的人。

此刻,溫舒宜墨發傾瀉玉枕,少女粉顏桃腮,又因不久前才哭過,小臉比那熟透的鮮桃還要嫩。她終歸還是太稚嫩了些,經不住折騰,沒幾下就泫然欲泣,昏昏欲睡了。

褚彥多看了幾眼,這才離開了昭華殿。

回到寝宮,褚彥問了一個讓李忠欲要撓頭的問題,帝王嗓音沉穩,是得到滿足之後的舒暢泰然,“你說,溫美人為何總會哭?”

第一次也就算了,畢竟初次疼痛。

可這都第三回 了,怎麽還哭的像個淚人……

李忠八歲入宮當了閹人,他哪裏會知道溫美人侍.寝時因何會哭?按理說應該高興都來不及吧。

李忠是個人精,大約能猜出溫舒宜入了皇上的心了,遂做了一個順水人情,道:“皇上,奴才聽說先帝那會,溫家長公子曾在軍中任職,五年前斷了一條腿,如今與幼弟相依為命,一直病體成疴,溫美人大約是記挂着家中吧。”

若非為了溫家兄弟二人,想來溫舒宜也不會費盡心思入宮,更是不會聽從太後的指示。

李忠一言,褚彥沉默稍許,道:“命黃太醫明日出宮一趟,朕此前見過溫澤,是個可用之才,讓黃太醫盡量醫治。”

李忠心頭一驚,莫非皇上打算重新扶起溫家?

褚彥忽然想起昨日忘卻了什麽事,得知後宮妃嫔紛紛給溫舒宜賞賜,褚彥竟有了愧疚之心。

“李忠!”

“皇上,老奴在!”

“拟旨,溫氏女品行溫良,甚得朕心,自今日起晉升為從六品才人。”

李忠當即應下,心中一陣澎湃。溫美人直接晉升了兩個位份,可見皇上在韶華殿的那頓“桃”吃的很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褚驕傲:朕不是對她好,朕只是在利用她。

舒舒:巧了,我也是在利用你。

褚驕傲:那好,你跟朕相互利用,繼續保持,長長久久。

舒舒:好呀~

李忠:→_→ 淡淡笑過,我什麽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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