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李忠默不作聲的緊跟帝王身後。
每位妃嫔入宮後的頭一次侍.寝皆是在帝王寝宮。
皇上對陸氏女根本不上心, 但今日卻是剛至黃昏,就親自來了後宮,而且去的還是昭華殿。
李忠當然知道, 昭華殿還住着一位昭嫔。
皇上這一趟估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明想見的人是昭嫔,偏要打着寵.幸.陸美人的幌子。
李忠正暗暗腹诽着,完全弄不明白帝王心思,這時帝王的步子突然頓住。
皇上是大周之主,後宮的妃嫔皆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既然中意昭嫔,直接召見即可,為何要拐了山路十八彎,弄的如此曲折?
李忠擡眼一看, 就在昭華殿外的荷花塘邊瞧見了一人。
此人不正是近日風頭正盛的昭嫔娘娘麽?
帝王做了一個手勢,李忠立刻轉身對小太監們擺擺手, 速速退開數丈之遠,萬不能擾了皇上的雅興。
四野立刻安靜了下來, 夕陽的餘晖如同橘色綢緞, 将舞劍的少女籠罩其中,微薄的光暈如此的不真實,就仿佛下一刻, 這少女就會羽化而去。
少女腰肢纖細柔軟, 舞劍的姿勢竟比舞姬妖嬈的身段還要惹人矚目,像牡丹花下起舞的蝶, 每一個動作都是她炫彩的一部分, 純到了極致,也妖到了極致。
勾的人心癢癢,禁不住想要上前與她共舞。
褚彥心神蕩漾之際, 理智如他,抽出一些思緒,心道:此處是去昭華殿的必經之路,她這是故意想要攔截朕,從而獲寵。
真是高明!
Advertisement
将朕勾的夜不能寐,卻又适時對朕避而遠之,而此刻又來撩撥朕。
她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手段?
褚彥眉心一擰。
他此前就派人查過溫舒宜,以及溫府。這五年溫舒宜不曾與任何男子結識,最有可能出現在溫舒宜面前的男子,便是榮國公府那幾位公子,但眼下這幾人都在邊陲吃沙子。
算着溫舒宜的年紀,不過只是青蔥一樣的少女,可心機着實令得褚彥另眼相看。
便是他也一步步落入了她精心編織的盤絲洞裏了。
而,更令人氣憤的是,明知是個計,他還上着杆子中計!
褚彥欣賞了片刻美人的妖嬈身姿,不得不承認,這心機美人的劍術,當真好看,可謂是賞心悅目。
褚彥打算給她一點“顏色”看,他得讓她明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誰都不能耍花招。
她之所活到現在,無非是因着他存了憐憫之心罷了。
“嬌嬌這劍術過人,不知是師承何人?”褚彥保持着一張風清朗月的臉,邁步上前。
溫舒宜做驚訝之狀,仿佛是被吓着了,溢出薄汗的臉,粉潤精致,尤其是那雙純澈的桃花眼,眼梢狹長,稍稍後翹,勾人而不自知。
她的眼中閃過驚吓、怔然,随之便是歡喜。
她福了福身子,“妾身給皇上請安。”
褚彥的目光落在了美人纖細如柳的腰肢上,莫名回想起榻上将她置于身下的動作,男人太陽穴猛地一跳,但他到底是帝王,玩弄心術是他最擅長的。
男人更是不能接受,被一個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不擅風.月事,但與溫舒宜,卻是可以僞裝成□□湖。
帝王擡手,帶着冷松香的指尖擦過美人細嫩的額頭,男人眸光溺寵,“也不怕熱着,幾日未見,可想朕了?”
情話說起來簡單,攙着假的情話更是簡單。
溫舒宜握着劍柄的手一僵。
皇上這是……
什麽意思?
他一定是識破了自己,這才故意與自己周旋。
溫舒宜并不膽怯,既然皇上願意陪着自己演戲,那只說明自己在他心中,已經發了芽,甚至會漸漸紮根。
有了這個認知,溫舒宜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二人身高差距頗大,溫舒宜只能仰着面,她穿着及胸粉裝,一切美景被褚彥盡收眼底,養眼奪目。
溫舒宜做嬌羞之狀,又四下看看,确定無人時,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就在褚彥以為,他也能玩了一手的風.月.情.事時,面前少女含情脈脈的喚了一聲,“彥哥哥,妾身自是想你的。”
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瞬間湧入腦海。
那日醉酒失态,褚彥自是記得一清二楚。
一聲“彥哥哥”将帝王自诩可以打敗一切妖精的信心徹底輾軋。
什麽情哥哥、愛妹妹,他一慣對男女之事不屑一顧,更是忍不住這些令人酸牙的稱呼。
可事實上,“彥哥哥”三個字是他逼着溫舒宜喊的。
帝王神情不變,內心又是一片兵荒馬亂。
此時,溫舒宜留意到帝王眉心的粉紅泡泡正歡快的跳躍起舞,好不放.蕩……
莫非,皇上喜歡這個稱呼?
溫舒宜狐疑了一下,趁着這個機會,她立刻泫然欲泣,“您說過,無人的時候就喊您彥哥哥。”
這話的确是他說的。
褚彥無言反駁。
畢竟帝王金口一開,絕無收回的餘地。
溫舒宜抿了抿唇,動作自然不造作,是個演戲的高手。
“不瞞彥哥哥,妾身的劍法是娘親教的。妾身幼時便有一個夙願,想要長大了也當大将軍,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護着大周百姓。”
方才舞劍過後,她小臉暈紅,這會突然又哭的梨花帶雨,渾然天成的嬌态自然而然顯露了出來。
褚彥胸口悶悶的。
他又中計了。
明知這是心機美人的手段,可他還是情不自禁的上當。
長臂将美人撈入懷中,他輕聲安撫,一點不覺得僞裝的辛苦,帝王自己都不曾察覺到,他的僞裝裏面已滲入了些許真心。
“溫家的事,朕會查清楚,會給你一個交代。”
溫舒宜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在帝王胸口蹭了蹭,将玄色帝王常服蹭的褶皺又溫濕。
“彥哥哥,聽說您今晚要寵.幸陸美人,眼下時辰不早了,妾身就不耽擱彥哥哥了。”一言至此,她退出了男人懷抱,分寸拿捏的極好。既戀戀不舍,但又毫無糾纏。
随即又仰面深情款款的望着他,“只有無人的地方,皇上才是妾身一個人的彥哥哥,如此就夠了。”
說着,少女提劍遠去,背景纖細,如細柳易折,夕陽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長,顯得莫名孤寂可憐。
褚彥怔在了原地。
她這就走了……
就在片刻之前,他還以為自己能“戰勝”那個小妖精。
可小妖精一個轉身,褚彥就知道自己又敗了一局!
低頭看了一眼胸襟上淚痕,褚彥心緒莫名浮躁。
呵,厲害了。
他太低估了她,本以為只是一個心機叵測的小狐貍,可原來這小狐貍早已修煉成精。
手段一日比一日高明精湛!
褚彥立在荷花塘邊,迎面吹着晚風,但胸口異樣遲遲揮之不去,煩悶至極。
很想将那小狐貍捉過來,再次過招,可又未免有失身份與尊嚴。
他是帝王,如何會為了一場風月戲碼而大動幹戈?
簡直就是笑話!
獨自沉默片刻,帝王走上小徑,李忠攜随從上前,就見帝王神情凝肅,相當不悅啊。
****
陸詩雨早已恭候多時。
她從晌午便開始準備侍.寝諸事,斷食、沐浴、濯發、熏香……無一不細致入微。
“溫舒宜可以在一月之內晉升為昭嫔,我也可以!”陸詩雨一臉自信,同時也愈發緊張。
她見過帝王幾次,早就被帝王清隽俊美的容貌,以及通身矜貴的氣度所折服。
她已迫不及待成為帝王的女人,甚至幻想有朝一日與帝王肩并肩,享天下女子俯首叩拜。
“皇上駕到!”
殿外,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陸詩雨趕緊帶着宮婢出門相迎,她時刻關注着發髻上的首飾是否歪了,身上的衣裳是否夠華貴,她又是否夠香。
直至跪在帝王跟前,雙眼直直盯着帝王繡金線祥雲紋絡的皂靴,陸詩雨才稍稍穩住,“妾身給皇上請安。”
她仰面跪着,此時此刻,心甘情願匍匐在帝王腳下,眼中流露出來的奢望與迷戀已經溢滿而出。
褚彥臉色毫無他色,內心卻是一陣反感。
濃郁的香味令得他立刻就想轉頭離開。
但是他不能!
已經敗給了隔壁的心機美人一局,今晚他怎麽也要留下,要讓溫舒宜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
“起來吧。”帝王嗓音醇厚低沉。
單是聽着這聲音,陸詩雨已經身子發軟,起身之際,找準時機栽入了帝王懷中。
褚彥站着沒動。
這投懷送抱的慣用手段,在後宮裏真是屢試不爽。
但褚彥又詫異的察覺,使出手段的人不同,産生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褚彥嗓音驟然冷了些許,“怎麽?沒吃飽飯?”
陸詩雨,“……”
她僵了僵,倒是沒有料到皇上會突然這樣一問。
為了顯示自己的身段,她從今晨開始就沒進食了。
帝王的反應,與陸詩雨想象的完全不同,她只能硬生生笑了笑,“皇、皇上,妾身只是見到了皇上,內心歡喜,這才做出失儀之事,皇上莫要怪罪。”
陸詩雨試着撒嬌。
可在褚彥看來,這撒嬌的火候遠不如隔壁的某人。
天色漸黑,昭華殿陸陸續續盞燈,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褚彥暗暗的告誡自己。
後宮雨露均沾的規矩不能因為一人而荒廢了。
可一看見陸詩雨這張修飾過度的臉,褚彥沒有半點胃口,僞裝也成了負擔。
倒是不像在荷花塘那邊時,他僞裝的怡然自得。
“陸美人,既然你站不穩,那朕命人給你治治。”
和溫舒宜過招的這陣子,褚彥的功力也日益漸增。
陸詩雨一片茫然之際,褚彥身子移開,李海上前攙扶着陸詩雨去了軟塌,随後褪下了她的鞋襪,右手拇指摁住了陸詩雨的腳底,逐力摁壓……
“啊----”
女子的叫.嚷聲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高.昂蕩了出去。
李忠臉上面沉如水,內心已是翻江倒海,一時間心情複雜。
陸詩雨身子無力的躺在軟.榻上,幾乎就要痙攣了,她想求饒,還剛要張嘴,李海下手更重。
致使喊出的聲音更是支離破碎,仿佛強忍着,卻又無法忍受的痛苦與歡喜交織之聲。
夜幕降臨,陸詩雨的叫嚷聲貫穿整個昭華殿。
****
溫舒宜剛從淨房出來,徐嬷嬷與玉珠、玉畫幾人面色尴尬。
玉珠就差翻了白眼,溫舒宜私底下沒有宮裏娘娘的架子,導致她說話十分大膽直接,“陸美人好歹也是榮國公府的嫡女,如何能……能叫的這樣大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皇上在對她動刑呢!真真是臊得慌。”
玉畫生怕溫舒宜多想,勸了一句,“娘娘,今日是陸美人頭一天入宮,皇上去她屋裏也是正常,婢子今日特意留意了,那陸美人即便濃妝豔抹,姿色也不及美人五成。”
徐嬷嬷清了清嗓子,“行了,都少說幾句,外頭已經夠吵了,還讓不讓娘娘歇息!”
話雖如此,隔壁偏殿的叫聲那樣大,溫舒宜能睡下才怪。
她一直以為皇上對她格外不同,看來也并非如此,皇上對待陸詩雨也是那般不知節制,不是麽?
主仆幾人正說着,偏殿的動靜突然消停。
溫舒宜一愣,“……陸美人叫了多久了?”
玉珠與玉畫臉皮子薄,紅着臉不好意說,徐嬷嬷如實道:“回娘娘,陸美人那邊的動靜至多一刻鐘。”
溫舒宜又僵住了。
皇上怎麽突然……不持久了?
據她前幾次的經驗來看,皇上沒有一個多時辰是不會罷休的,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把小狐貍抱來,估摸着那邊還會鬧出動靜,且先不上榻。”
帝王将小狐貍賜給了溫舒宜,那小東西倒是乖順了不少,一旦被溫舒宜抱着,就老老實實。
徐嬷嬷照做,很快就将雪白的小團子抱了過來。
溫舒宜擔心一睡着就被隔壁吵醒,索性抱着小狐貍在貴妃椅上小憩。
她等了稍許,并沒有動靜傳來,小狐貍趴在美人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美人精致的下巴,溫舒宜恍恍惚惚中便昏睡了過去。
不消片刻,徐嬷嬷剛要上前給溫舒宜蓋上薄衾,內殿的氣氛陡然之間詭異了起來。
徐嬷嬷一轉頭,就瞧見帝王不知幾時立在了內殿,他一揮手,命人不準出聲。
想來方才外面無人通報,也是皇上的意思。
徐嬷嬷見帝王衣裳整齊,玉冠穩穩妥妥,臉上甚至沒有一絲絲經歷情.事的痕跡,仿佛方才在陸詩雨殿中颠龍覆鳳的男子不是他一般。
這速度……着實有點快啊。
徐嬷嬷強行按耐住內心詫異,垂首退了下去。
內殿再無旁人。
褚彥走近了幾步,見貴妃椅上的人呼吸清淺,許是剛沐浴不久,面頰酡紅,如飲多了桃花釀,沉沉睡下。她懷中抱着一只小狐貍,這小東西精明的很,仰着腦袋與褚彥“畜眼瞪人眼”。
不知是出于什麽心思,小狐貍腦袋一低,當着褚彥的面,鮮紅的舌.舔.了舔睡美人的桃花唇。
褚彥,“……”
男人身子猛然一怔,三魂六魄像是被什麽勾了一下,目光直直凝視着那張微潤的粉唇,嬌若三月桃花瓣,色澤是迷人的粉,被小狐貍舔過後,更是瑩潤飽滿,只一眼就惹人遐想無限。
他不曾碰過任何女子的唇,更別提親吻。
親眼看着小狐貍舔了溫舒宜,褚彥像是受到了挑釁,長臂一伸将雪白的小團子提了出來,随手抛開。
小狐貍身子柔軟,摔了一大跤并未傷着,它縮着小腦袋,躲在落地梅瓶後面,一雙眼睛大而晶亮,警惕的盯着帝王。
不知被什麽激怒的男人,眸色愈發暗沉。
此時,溫舒宜已經隐約意識到了什麽,她方才只是小憩,腦子徹底清醒過來之前,先是聞到了淡淡的冷松香的氣息。
溫舒宜,“……”
未及她思量,唇間突然傳來一股溫熱的觸感,輕柔碰觸,稍作停頓,又稍稍碾壓,像是在循序漸進的嘗試着什麽。
溫舒宜內心剎那間的震驚之際,褚彥也意識到了美人眼珠輕微的轉動。
醒了?
褚彥的唇立刻移開,他站直了身子,又恢複了冷硬無溫的孤高姿态。
溫舒宜,“……”
她仍閉着眼,在“突然醒來撞見皇上偷親她”和“我一無所知”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褚彥眉頭緊鎖,自是看出了溫舒宜在裝睡,帝王的尊嚴,與男子的顏面仿佛被人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敵不動,我不動。
幾個呼吸過後,見榻上美人根本沒有“醒來”的趨勢,褚彥只覺一股挫敗感襲上心頭。
從黃昏至此刻,不到一個時辰之間,他已三連敗……
帝王拂袖轉身離開,再不多看榻上睡美人一眼,背影果決。
小狐貍這才從落地梅瓶後面走出來,一路小跑,又跳到了溫舒宜身上,它舔了舔溫舒宜的眼,美人終于睜開眼來。
環視空蕩蕩的內殿,溫舒宜坐起身來,指腹在唇邊反複輕輕摩挲。
所以……
皇上偷親了她?
為何親完就跑?
她還隐約感覺到皇上似是惱羞成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舒舒:皇上從來不親別人,原來是喜歡偷着親→_→
褚驕傲:第一次親吻,經驗不足,讓諸位看官見笑了,QAQ~
溫良:這個壞叔叔跟我搶阿姐,不喜歡他!
褚驕傲:叫哥哥!不,是姐夫!
溫良:真幼稚!
舒舒:皇上可能要面子,默默記了一筆:皇上臉皮薄。
褚嬌傲:……-_-||
————
姑娘們,今天的第六更奉上,下面還有更新哦~
那個,在這裏說一下,男主還沒真正愛上女主,男主會狗一陣子,等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時,就是大型真香現場了。
PS:只虐二狗子,不虐女主,作者是親媽,哈哈哈哈~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