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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彥在等着一個合适的機會, 再正式頒布封後诏書。
嬌嬌因為後宮吃醋了,他當然要好生寬慰一番。
處理完政務,褚彥就來了後宮。
以往, 後宮于他而言, 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敷衍之所, 可是如今, 一撒手政務,他第一時間就想來軒彩閣,哪怕只是撸撸褚小白, 心情也甚是愉悅。
他是帝王, 根本不懂, 這便是尋常百姓家中的天倫之樂。
褚彥見到溫舒宜時,她側躺在貴妃椅上看話本,對帝王視而不見, 也有恃無恐的不起身行禮。
褚彥輕笑一聲, 上前将她抱起,一手很自然的落在了美人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裏裝着他的孩兒,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自己骨血打聲招呼。
它的父皇與歷代皇帝截然不同。
不會因為無數子嗣,而忽視于它。
它一出生, 就注定了無邊富貴與疼愛。
不管是男孩, 亦或是女孩兒, 都将得到他的親力親為的栽培、照料。
溫舒宜悶不做聲,懷中抱着話本子, 一副戒備之态,看似不願意讓褚彥繼續親近。
熟不知,褚彥見她因為吃醋, 而這般消沉頹迷,他的心情甚好,笑道:“朕聽說,你今日見了後宮的幾位嫔妃,怎麽不高興,是吃醋了?”
承認吧,小妖精,你就是愛朕愛的難以自拔了。
溫舒宜的确是吃醋了,但她不想讓褚彥贏的太漂亮,即便吃醋又如何呢?反正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仿佛什麽都不記得,就可以沒有羞恥心。
“皇上,臣妾真的失憶了,并不記得宮裏的姐妹們,所以今日才見了她們。”溫舒宜眨眨眼,對帝王又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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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他俊美無俦的容貌,也愛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切,以及他無人能及的權勢。可同時,她也恨帝王的招蜂引蝶。
兩人對視,褚彥突然被美人一臉認真的樣子給逗笑了,“原來嬌嬌喜歡這樣的情調,那好,朕就當你失憶了。”
溫舒宜:“……”
她好說歹說,怎麽皇上就是不信呢?
褚彥說到做到,頭一低,直接.吻.上美人粉色的桃花唇,他總懷疑溫舒宜不是狐貍精,而是桃子精變的,喜歡嘗她唇齒間清香的鮮桃味。
一個不曾動過心的男子,一旦動了心,他的“情”就如同迸發而出的火山岩漿,幾乎很難抑制住。
一開始還想取悅懷中人,細細輕柔的碾壓,但沒過一會,褚彥就根本把持不住,只想順應自己的.欲.望。
溫舒宜即便失去了記憶,但也喜歡被他親.吻。可眼下她還是生氣,若是就這麽稀裏糊塗被帝王給吃了,日後她還怎麽立威?
溫舒宜找回了幾絲理智,直接咬住了帝王的.舌.頭。
她下口極重,就是奔着一擊命中去的。
褚彥吃痛,沒想到美人的牙齒還挺鋒利……
兩人唇齒間都彌漫着血腥味,色.情,且又顯得刺激。
褚彥放開了溫舒宜,卻見美人已經眼眶微紅,像是情緒奔潰,啞聲哭泣:“皇上,臣妾……真的做不到。”
褚彥覺得心疼,但又好笑。
被咬的人是他,怎麽嬌嬌還哭上了?
也虧得他是動了真心了,寵着自己喜歡的小姑娘,也無傷大雅,帝王輕笑:“朕沒讓你做什麽,你躺着就行。”
這話怎就那麽有歧義呢?
溫舒宜不想忍了,她不是一個願意受委屈的人,道:“臣妾一想到皇上說有那樣多的女人,這裏就難受。”她指了指胸口。
褚彥僵住。
所以……
嬌嬌鬧了這麽一出,是欲擒故縱?想要借此争得獨寵?
褚彥以前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如今不同了,恨不能全方位的憐惜自己心悅的姑娘,他耐着性子道:“嬌嬌……以前是朕沒有遇到你,遇到你之後,朕不一樣了。朕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但朕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朕就只有你一個人。”
他堂堂帝王,為了一個女子,已經宣誓自己從今往後潔身自好,為她一人,舍下無邊花叢。
這還不算癡情?
褚彥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可顯然,溫舒宜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她一時間想不到其他措辭,只是悶悶的,也不說話。
此時此刻,褚彥有種錯付了的錯覺。
看來,嬌嬌既不懂他,也不打算包容他。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片刻,誰也不認為自己錯了,只覺得對方不理解自己。
又過了片刻,溫舒宜推了推褚彥,似乎并不想被他抱在懷裏。褚彥看得出來,她的小脾氣一時半會下不去,一想到溫舒宜丢失那陣子,他是如何失魂落魄,褚彥很快服軟:“那嬌嬌想要朕怎麽做?以前的事已經發生了,就連朕也沒本事重來一回。”
此話言之有理。
溫舒宜竟然找不出任何錯處。
已經發生的事,她與帝王都無力更改。
而且,她雖是生氣,但并未打算放棄他。
不僅不願意放棄,還想要牢牢抓住,不允許其他女子碰觸。
溫舒宜又甕聲甕氣道了一句:“那皇上你得多淨化一陣子。”她這已經是在給褚彥臺階下了。
然而,帝王卻沒有意識到這是臺階,他只覺得自己被深深嫌棄了。他再沒有碰過其他女子,也每日沐浴更衣,就這樣還被嫌棄……身子髒?
褚彥怔住,神情變得十分複雜。
他是睡過其他女子,可到底是怎麽睡得,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沒有靈魂的床.笫.之.歡,那能叫做.歡.好.麽?
褚彥只覺,自己不僅是錯付了,還可能被亵.渎了……
按着他的脾氣,此刻就該将溫舒宜打入冷宮,永不複寵。
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不知道身為寵妃,就該無條件服從帝王。
但褚彥只是腦子裏氣焰嚣張了一番,表面不敢發作,直覺告訴他,眼下的嬌嬌并不是很好哄,未免自己失态,褚彥沒有留下過夜,離開之前,還耐着性子,道:“朕走了,嬌嬌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對。”
言罷,他當真離開了。
溫舒宜氣的跺了跺腳。
皇上不哄她!
皇上竟然不哄她!
不知是不是有孕在身,還是近日來愈發熱了起來,美人只覺無端煩躁。
****
次日早朝。
褚彥親自頒布了封後诏書,與此同時,龍彪謀逆一事,宋家也脫不了幹系。
褚彥終于不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恰好就是時機,趁着龍彪倒臺之際,将宋家所有罪證都抛了出來,即便如今不便将宋相一黨徹底連根拔起,但以帝王的心性,不出五載,必定将整個朝堂大換血一次。
宋家勢力,算是徹底走到了盡頭。
這個家族,最起碼在百年之內,再無崛起的機會。
同一時間,長壽宮的殿牖被人推開,康嬷嬷佝偻着身子靠近了皇太後。
皇太後鬓發斑白,再無往日一國之母的尊榮華貴,她形容枯槁,神情呆滞,見康嬷嬷過來,忙問:“如何了?我兒可回來了?”
康嬷嬷哪還有精力提及晉王爺,跌跌撞撞,上前道:“太後……宋家沒了!男丁滿門抄斬,女子盡數發賣,皇上下令,宋家一族百年內不得入仕!”
皇太後聞言,身子骨不受控制的跌倒,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褚彥說得沒錯,他果然是要她親眼看着宋家覆滅!
他還要讓她孤獨終老,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嗚嗚……”皇太後想開口大罵,可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随即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顫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有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哀鳴聲……
****
褚彥單獨宣見了傅生入宮觐見。
傅生十來歲就跟在褚彥身邊,雖然如今換了女裝,但對她自己而言,她與帝王之間并不生疏。
“皇上宣見臣婦,是有何事?”傅生直接問道,一副非常樂意幫着帝王排憂解難的樣子。
褚彥看着傅生明豔的臉,還有她隆起的腹部,不免直接懷疑自己的眼力,這麽多年,他竟是沒有瞧出傅生是一個姑娘!
褚彥輕嘆了一聲,君臣二人數年的孺慕之情尚且,褚彥倒不會真的治了傅生的欺君之罪,他問道:“嬌嬌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
即便溫舒宜談不上是性情大變,但也的的确确變化甚大,這讓褚彥不得不懷疑,她出宮這兩個月出了什麽事。
傅生:“……”總算是說到點上了!
傅生早有預料,遞了一冊話本子給褚彥:“皇上,您想要的答案,這裏面都有,您細細翻閱便知。”
褚彥:“……”
傅生賣了一個關子,抛出自己所撰寫的話本後,就出了皇宮。她已經聯絡了京中幾大書局,不出意外,半年後她将名揚整個京城。
****
這廂,得了話本熏陶的褚彥,終于知道溫舒宜是怎麽回事了。
話本雖寫的俗氣駭人,但其中好些事皆是褚彥所熟悉的,一看就是寫的他與嬌嬌。
根據話本中所說,嬌嬌離宮墜崖後失憶了。
褚彥當即明白了一切。難道起初嬌嬌看見他易容的樣子,會是那樣排斥,後來見他真容,又恢複傾慕之意。
放下話本,褚彥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長的好看,這無疑也是一個優勢啊。
夜幕降臨,溫舒宜被李德海請到了帝王寝殿。
寝殿後方是一處浴池,當溫舒宜被宮婢攙扶着走來時,隔着一層幔帳,隐約可見浴池中的男子。
水汽氤氲,還有似有若無的花香撲鼻而來,溫舒宜小心肝亂竄,對身邊的婢女吩咐道:“你們幾個都退下。”
她并不想讓婢女看見褚彥沐浴的樣子。
待宮婢退下,溫舒宜壯膽往前走,裝作一派沉穩老練。
而這時,褚彥正好從浴池中浮出水面,水珠順着他俊挺的面容往下,流經下巴、脖頸、鎖骨、胸膛……一直沒入水下,那裏水光波動,隐約可見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溫舒宜仍舊淡定的欣賞着,褚彥游到她跟前,像是在邀功:“嬌嬌,朕從今日起就當面淨化給你看,一直淨化到你滿意為止。”
每天都要這樣麽?
溫舒宜鼻頭一熱,恍惚間,她腦子裏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滿意!相當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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