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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好到爆,每天都是晴空萬裏,藍天和白雲跟畫裏的一樣,吸着鼻子,滿滿都是花草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哪像現代動不動就是霧霾天,看着遠方的人都跟騰雲駕霧似的。
而在這幾天裏,嚴木努力地想改變自己現下的胃,勵志從嬌貴太子變成糙爺們!還有身體的素質,每天都拿一些時間紮起了馬步,你還別說,沒幾天嚴木就哭着放棄了堅持下去的想法,那全身的骨頭真是特麽的痛啊,好像不是自個自己似的,好吧,的确是不是他嚴木本人的,但這種吹風吹倒的體質,嚴木最終選擇睜只眼閉只眼的态度。
當然期間他也見識了莫雲霄真不愧是個有着顏值擔當,會掏鳥蛋,獵兔子,識毒菇,野外技能爆表的好影衛。
嚴木望着看不到盡頭的前方,更不得不佩服,先前那戶人家是不是哪個世外高人,在那麽深的老林裏隐居。
這走了多日沒洗澡,嚴木都覺得身上都要發臭了,所以當他們進入一個山谷,為了方便找到了溪流邊上休息時,看着周邊綠樹環繞的清清流水,嚴木就忍不住想跳下去,準備游個暢快淋漓。
"哎呀,雲霄,咱們一起去洗個澡。"嚴木解着腰帶,打着招呼。
"殿下且去,屬下先去備膳食,若有異狀大聲呼叫便可。"
看着影衛耳垂詭異紅了一截,便逃似的背影,嚴木實在捉摸不透也就不理會,自己脫下外衣,穿着褥褲就鑽進水裏。
啊,果然是舒服。
嚴木心中感嘆着,今日陽光明媚,泡在這山泉之中甚是惬意,就随意靠在一塊石頭上享受着清風拂面,讓這一身的疲憊都消失雲散了。
"哈哈,想不到,這荒郊野外,能遇見如此美人,還是不穿衣服的美人。"
一個打着赤膊,膚色古銅的男人從水裏突然冒出來,聲音宏亮驚得嚴木吓的一頭栽到水裏。
穩定心神後瞧過去,這太陽底下,這男人一頭方便面似的頭發濕淋淋的,五官特別深邃,眸子竟然還是棕色的,臉上帶着豪放不羁的笑意,偉岸的身材竟有着标準不浮誇的八塊腹肌,水珠順着紋路滑下說不出的性感狂野。
尼瑪,這女人叫了還不得尖叫啊。
不過嚴木不是女人,所以唯一心情就是緊張自己沒有帶面具,就怕這人認出這張臉。
這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不敢說話,只想着快點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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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美人,怎麽要走。"看着難得一見的美人要轉身離去,男人趕緊靠了過來,粗壯的手臂一把便抓過他的手腕。
啧,真是纖細的很。
"放手!"嚴木怒瞪他一眼,對莫名奇妙糾纏自己的肌肉男很是排斥。
拜托,爺是帶把的,一個美人又一個美人的叫,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哎呀,美人□□在水面的香肩,仿佛渾然天成的美玉般攝人心魂,那狹長的媚眼如絲地看過來,頓時更說不清的撓人心弦。
男人棕色的瞳孔中映照着他那張妖魅豔麗的容貌,緩緩說道,"書裏都寫中原裏,多的是修煉成精的狐貍,美人可是這山間的狐貍,見了我這般健壯英俊的男子忍不住出來相遇!"
妄想症,自戀狂!還有你才狐貍,你全家都是狐貍!
不過嚴木不會把內心的抓狂表露出來的,他只是翻了個白眼,然後露出憐憫的目光,"孩子,有病就得吃藥。"
男子被他不解風情的回答突然噎住了一樣,不過馬上發生更宏亮,讓嚴木覺得分外刺耳的笑聲。過了一會,男子才笑夠了直勾勾地望着他,黑深的瞳中帶着意味深長,"想不到美人這般幽默風趣,真是讓人求之不得啊。"
求之不得是這麽用的嗎?是嗎?不會用就別亂用啊喂!
"美你的鳥。"嚴木再也不想正視他那張
不可一世的臭屁臉,掙脫了對方的束縛就要上岸去。
"哈哈,美人果然豪放,不過美人這麽美豔,下面那個雀兒恐怕也挺美的。"這麽說着時,還□□的舔了舔唇。
尼瑪,這家夥十足的變态大色狼,沒法交流下去了!
"你走開,老子沒那愛好。"這世界腫麽了,怎麽就愛男男搞基啊,上天給你一把槍,你卻想用它做攪屎棍!
"沒那愛好,那是愛好什麽,美人說說,我肯定不讓美人失望。"
嚴木覺得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菊花殘,落地傷嗎?
"哎,別跑嘛。"
男人怎麽可能讓他逃跑,再上前去一擋住去路,順手就将他一折就斷的腰姿攬過,将其摟進懷裏,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的蓮花香氣就鑽進了鼻息,真真是心曠神怡。
嚴木被這麽個□□的男人抱着,聞着對方身上的陽剛之氣,心裏都要吐了,但是這次男人用了一些力道,任他怎麽張牙舞爪也動不得一分,他退他便進,他退他更近,嚴木被他纏得心煩,只好頂着發麻的頭皮大叫,"雲霄!"
那男人本來還想低頭逗弄,卻突然見他大叫,正想是怎麽回事。
一個黑衣男人閃電之勢的奔來,輕點踏浪,眸中帶着殺氣地勁力十足地踢來一腳。
"!"男人一驚,放開了嚴木,不過好在反應迅速也躲閃掉,身手看來絕對是個武功高手。
嚴木趁機爬上岸快速換好衣服,看着二人早在水中打得不分你我。
打了許久……嚴木都覺得自己頭頂都要長出蘑菇了,這二人還是旗鼓相當,這樣打下去,要打到什麽啊,不如來點文鬥什麽?
"別打了!"
被嚴木一叫,都齊齊一邊交拳躍上岸來,奮力擊出一掌後,都各自被對方的內力震得後退。
嚴木看着眼前的一幕,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那方便面頭發的男人,身無一挂還面不改色,那碩大的鳥兒挂在腿中間。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人心不古啊。
"哎呀,想不到我這長物竟能博美人一笑。"男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
笑你麻痹,你哪只狗眼看見我笑?嚴木覺得,這人的臉皮肯定厚得沒邊了!
"王!"這時幾個綁着着紅色的頭帶,一樣頂着特定的方便面頭發,穿着不像中原打扮,嚴木看着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但就是類似古代草原的衣着,身上還帶着一些動物牙齒串起來的挂飾,其中一個還萬分艱難地拉着一匹馬從林子趕赴出來。
那馬很是高大,全身赤紅如血,蹄踏有力,眼神傲踞,一看便是匹有着野性又難馴的。
嚴木緊緊地盯着它,簡直血液都要翻騰了,這不就是,這不就是古代小說裏的汗血寶馬嗎,此時此刻見得廬山真面目,嚴木感覺就像粉絲看到喜歡的明星那麽激動!
當他目光炯炯,興奮地地差點想上前摸摸那匹馬時,一個屬下亦是馬上惶恐地拿出一件袍子給那男人披上。男人自然沒忽略到他的激動,這馬是男子前陣子剛馴服的,如今仍然是不屑自己的手下把它當驢子拉,所以脾氣還是挺大的。
"美人可是喜歡它?"
當男子問時,嚴木已經無意識地順着回答,"它太美了。"
不知是不是聽到他的誇獎,那馬噴了一個響鼻像他看來,那如黑寶石般的大眼映照出嚴木此時的模樣,一頭未幹的長發夾着一絲淩亂,宛如修竹的身姿站在不遠處,而眼神中迷離地看着自己,它竟也像被着了迷似的走了過去。
當場的所有人都被突發的情況驚呆了,而莫雲霄也在一邊戒備着,如若那馬發狂随時飛出手中的匕首。
男子的手下似乎也反應過來,準備上前牽回來時,被男子攔了下來,他眯着眼睛,能感受到這匹放蕩不羁的野馬喜歡那個人。
果然馬在嚴木面前停下,噴出的鼻息讓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它。不過它于他,太過于高大了,那馬竟像通靈性一般低下頭來,讓他摸其鬃毛。
"赤燕……"嚴木喃喃自語着,"你叫赤燕嗎?"
"哈哈,多謝美人為它賜名了!"男人亦聽到覺得恰當不過,馬上高興地笑道。
嚴木被他的笑聲一驚,這時才回過神來向周圍一看,完了,就一個都和莫雲霄打得不分上下,他一個人怎麽可能打得一群,就算是上驷對下驷,自己這副小胳膊小腿的,勝算也不大啊……
"看着你們兩人,讓我想起了兩個人,而你們估計就是我想起的兩人。"
男人在二人身上轉溜了一圈,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時,讓嚴木覺得如針紮了般難受,而莫雲霄也是一副戒備。
"你們是何人,敢傷我王!"男人的屬下用蹩腳的中原話上前怒斥。
……嚴木發現這幫一看就是番邦部落的人都是瞎的,這男的明明沒被莫雲霄占到便宜,硬安罪名。
"天色不早,我們走吧。"不過那個男人并沒有讓他的屬下耀胡揚威下去,他的手下馬上去牽赤燕,哪知赤燕用後退踢着不讓靠近,當它看到男子似笑非笑地望了自己一眼,便不情不願地往回走。
"太子殿下,我們還會見面的。"男人穿好衣服和鞋靴,就一躍上馬,拉着缰繩在原地轉了幾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帶着下屬馳馬奔騰而去。
☆、身為太子坐牛車
這個來得莫名其妙的小插曲過去後,二人吃過午飯,就重新上路。
這時的嚴木對那被稱之為王的男人的身份有些在意,便在心裏又把這個世界用腦中的記憶整理了一遍。
這個國家由旬朝東方姓氏天下統治,現在的時間段,已由東方蓮他爹的泓光年號,被他那個皇叔登基後改為煊陽一年。
但是東方俞在位時,是個沉迷酒色,不怎麽理朝政的昏君,而且還特別喜歡東方蓮這個兒子,甚至為了送他冠冕的禮物,起了那奢侈堂皇的蓮殿,多年勞民傷財已至于國庫空虛,在邊關物質幾番不能及時運送下使得士氣低迷,而頻頻失守了幾個州。
如今新帝登基不過幾個月,根基尚不穩的情況下,那曬鳥大王和他的那些下屬,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這時出現這裏實在耐人尋味,看來将來說不定這江山易姓也說不定了。
嚴木摸了摸唇,覺得自己太愛操心,他現在的身份是戴罪在逃的前太子,打戰似乎對自己是有利無弊,東方睿要抓他的事或許就能不了了之,不過,也不喜歡那輕浮還調戲了自己的曬鳥大王坐擁天下就是了。
莫雲霄跟在他的身後,忽對一直喜唠叨的人靜下來感到有些奇怪,卻也是不發一言如平時般跟着。
很快的,他們走着終于見到了人家隐在山林間,越往前小路也越開闊。這時一個幹瘦白發的老人家駕着一輛牛車運着一堆木柴從身邊經過。
"哎,大爺能不能搭我們一程?"嚴木眼中一亮,本覺得走得有些累了,忙出聲喊道。
"籲。"老人家停了下來,用渾濁的目光打量着他們,一個黑衣俊秀,一個布衣帶着狐貍面具,年紀都似乎不大。
一時也猜不出這兩人的關系,那黑衣的男子并沒有說話,挺拔之姿顯得不卑不亢。心下覺得許是公子帶着小厮出來游玩,而他老人家也是個爽快的,便吆喝一聲,"得嘞,兩位上來吧。"
"多謝大爺。"
嚴木笑眯眯地坐了上去,古人果然都是比較熱心腸啊。
卻見莫雲霄并沒有上來,忙拍了拍旁邊叫道,"快來坐啊。"
莫雲霄想了一下,覺得不該讓老者有所起疑,便默默地坐了上去,這般簡陋粗鄙污穢的牛車,太子之前只怕看一眼都是嫌惡的,但這人卻是興奮得如個去春游般的孩童,還實在沒有禮節儀态地晃蕩着兩條腿。
這一路上他真正感受到這人與東方蓮性格上轉變,仿佛一個天一個地。他們兩人以前從來沒有過多的交集,哪怕他是主,他是仆,自己也僅僅是在保護他,而已。如今的大颠覆簡直讓他不懂如何去回話。
"兩位公子是去哪兒啊?"老者耍起一鞭問道,牛"哞"的一聲拉着車慢慢地踏着蹄子重新上路。
"啊,我們玩呢,就到處有走走,大爺你這又是幹啥去?"
"沒啥本事,就是撿些碎柴去前面的市集上的一個酒家賣了,換點買鹽巴的銀兩。"
"大爺你可真勤快,對了,這裏地方叫啥名啊?去市集還要多久的路程?"
"叫‘井口縣’,城門外有口古井得名,市集也不遠,半天就到了。"
"嘻嘻,這多虧大爺熱心,省了我們不少腳力呢,這會還能歇歇。"
"哈哈,沒什麽,你們累了就眯會眼,醒來估摸也到了。"
"啊,正好我還真有些犯困啦。"
入秋的午後,陽光暖暖的曬在身上讓人懶洋洋的。
牛車漸漸走到田間小徑,遠處偶爾幾處人家,炊煙袅袅,似乎都在做着午飯。
田裏的水稻在清風吹拂下輕輕搖擺,散發着陣陣稻香。
嚴木的瞌睡蟲爬了上來,垂着腦袋點了點,就倒在莫雲霄的肩膀上睡着了。
那人身上的清香直沖鼻間,讓他心跳如鼓,眼睛左閃右閃地瞄到了別處去,但又不知道看什麽,只覺所有的感受都在肩膀的重量上,手腳竟不知怎麽放是好。
突然輪毂子磕到了一塊石頭,旁邊的人就要彎着身順下掉。
他眼疾手快,一把攔住對方纖細得過分的腰身,除了稍微讓他往自己身上靠着,莫雲霄就再也不敢動半分。
到了"井口縣"外,果然有一口古井,雖然歷史悠久,但是井裏的水依然清甜可口,果真是古代井水都很甜。
暢快淋漓地喝過水後,二人便與老者道別,還拿出了幾個銅板表示了謝意,老頭推了幾下卻是拗不過嚴木的執意,便就收下了。
看着老人家駕着牛車離去的背影,嚴木才抓了抓身上的騷癢,只是越抓越發癢了起來,還帶着一絲絲的刺痛感。
惱怒地一拉起袖子,手臂竟是一片通紅,還起了不少麻麻點點,而全身只怕都是如此了。
莫雲霄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然後二人就面無表情地對望。
什麽叫細皮嫩肉,什麽叫太子殿下你好嬌滴滴,嚴木此時真的見識了。
"等下進了城,找到安置的地方,屬下便馬上給殿下買幾件衣物。"
嚴木已懶得糾正這人的叫法,至于衣服罷了罷手,覺得算了,畢竟這是逃亡,錢不能大手大腳,這尊皮囊這麽嬌貴還不是被慣出來的,他的胃都被鍛煉出來了,這癢癢受幾天還不得好了。
見他這般,莫雲霄低垂下眼簾,帶出來的銀兩已是不多,若真要再去置兩件好的,恐怕也是不夠,但是……
"哎呀,你要是覺得我這樣難受,不如給我買個什麽塗抹的藥膏就好啦。"
見這人一副死心眼的樣,嚴木決定還是自己先出主意。
"是,屬下遵命。"
"……"
這人太老實了,而且長得帥,會武功,會野外技能,哎,對東方蓮還不離不棄,死心塌地的,雖然悶葫蘆了點,但嚴木嚴肅地思考了下,自己要是妹紙,必須得春心大動啊。
☆、身為太子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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