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8)
會跳的舞,不過既然要跳,就要跳他嚴木會的舞。
他走出位置,左手放在褲裆處,一甩飄逸的秀發,眸光低垂帶出一絲□□惑,前後搖擺地開唱,“b類,b類~熬~”
這可是風靡世界,邁克傑克遜的舞蹈,想必也能驚豔四座了,
不過他想錯的是,驚豔沒到,驚吓到來了,在場座位所有官員無不以袖捂面,那薛傾雪更是滿面羞紅地把頭扭到一邊去,東方睿的臉色幾乎全黑。
唯有沈蘭君呆愣了一下,唇角就彎了起來,太子殿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薛信五十幾歲,也算見過多了,此時卻承受不起,他站了起來,額上青筋突起,怒呵道,“太子殿下,如此傷風敗俗之舞,還是不要跳了的好。”
切,不懂欣賞,嚴木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老子還不願意跳了呢。
“哈哈哈,太子殿下的熱情,小王感受到了。”也從驚奇中恢複過來,發生震耳欲聾的大笑聲。
熱情你個大頭鬼,老子這是為了氣東方睿!反正吃飽喝足,美女看得差不多,只怕自己呆着也會辣了他們眼睛,便直接向東方睿道,“皇叔,蓮兒乏了先告退了。”
“嗯。”東方睿眸瞳幽深地盯着他,似乎在隐忍,但到底沒說什麽便準了。
“殿下,剛才您的舞……”
在回去的走廊上,惜月憋了半響才喏喏地開口道,只是未說完就面紅耳赤問不下去,嚴木斜眸看了她一眼。
“好看嗎。”
“……好,好看。”惜月臉更紅了,将頭低了下去,但對于她的回答,嚴木只是笑了笑。
經過一湖池,空中挂着明月,與水面相映,閃着粼粼波光,把夜色襯得極美的。
嚴木被吸引般從臺階下來走了過去,不由嘆了一口氣,心中竟有些寂寞,他吃好穿好,現在雲霄在大牢裏卻不知如何,而自己想去看上一眼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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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惜月疑惑着殿下為何停在此處。
“我想在這裏吹吹風。”
“是。”此時的殿下,一身白衣站在湖畔邊上,顯得很是單薄,惜月便從宮女手中裏的雪貂接過未他披上。
嚴木難得如那湖面靜了下來,突然想了很多。
他無法制止東方睿将對東方蓮的感情強加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咽下生子藥後體內到底會長出什麽東西,這些事其實變得不是那麽重要,因為現在他一直在意一件事,那就是那夜,雲霄為什麽沒碰他,東方蓮這具身體在那種情況下,是男人都該受不了,自己當時腦子雖不清醒,但也能感受到他眼底裏的欲望。
除非兩個可能,一個是雲霄對自己真有某種感情,一個是雲霄對自己根本沒感覺,等等,我幹嘛往那個方面想,難道老子被東方睿影響了,也許人家雲霄就是純屬幫他而已,對自己有反應也是生理上造成的,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他從大牢救出來。
“皇上。” 正這麽想開時,就聽到惜月她們的聲音,便微微皺眉,這人怎麽又跟上來,晚宴這麽早就結束了?
他一回頭,就看見東方睿握着一把劍向他走來。
“你,你幹嘛。”嚴木被吓得退了一步,難道這東方睿因為宴會上的事惱羞成怒要殺了自己不成。
只是東方睿并未接話,只是将劍鞘扔了出去,竟一言不發地舞了起來。
那長劍一橫,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随着東方睿矯捷的動作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雪紛崩。
那一瞬間,嚴木竟仿佛看到他在戰場上以萬夫莫擋之勢的姿态。
待嚴木還有些發愣,東方睿就耍了一個劍花,額上都泌出了汗,地走過來。
惜月見狀趕忙上前将手帕呈上,但東方睿沒接,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幹嘛。”嚴木被他盯得心裏直發毛,東方睿依然未語,好像要一直下去般。
“好了好了。”嚴木終于受不了他,一把扯過手帕,胡亂地在他臉上擦拭了一下。
老子糊你一臉。
“朕舞得可好。”許是被弄痛了,他才抓過他的手,丹鳳眸裏含着隐隐的期待望着他問道。
“哈?”嚴木總算明白過來了,這個東方睿不僅是變态,神經病,還是個大醋缸!
☆、身為太子要當保姆(修文)
幾日光陰如梭,雖然嚴木總是想盡辦法去救雲霄,不過他的想法還沒實施就被東方睿掐斷了,天天與他同榻而眠,無論是上早朝還是用膳,都跟個連體嬰似的捆綁在一起,估計已經讓自己和他那小老婆薛傾雪拉足了仇恨。
而如今他太子身份已經落實,更是将他往禦書房裏帶,那裏除了沈蘭君,偶爾還來一兩個應該是同一陣上的官員。
只是他們議事的時候,他也不從不參與,東方睿也一只眼閉只眼任由着,仿佛自己只要在他眼底下就好。
只是他們一議論起來,幾乎就是一日,也真是沒完沒了的,嚴木坐在裏頭有時候實在悶得慌,就會翻找出幾本史書來看,看着看着好打瞌睡,一覺醒來就能吃飯了。
而今日,軒轅飛就在早朝上作了告辭,說是有急事要回部落去處理。
好歹是個一族之王,他要走,東方睿身為皇帝自然要相送的,不過嚴木實在不想湊這個熱鬧,就又扯了個身體不适的慌就躲回鳳栖宮,而估計東方睿提防着他又跑去大牢,周圍都多了不少護衛。
嚴木撇撇嘴,無所事事下就讓惜月找人搬來一個搖椅放在院子裏,就抱着白雪曬太陽,曬着曬着就睡了過去。
然後快到午時時候就熱醒過來,起身卻發現身上蓋着一張毛毯,白雪不見了蹤影,連惜月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小喵喵,小喵喵,你們這幫奴才快将那只貓抓與我。”
因醒來有些頭暈的嚴木揉着腦門,就聽到一個軟糯的小孩聲音從城牆外傳進來,不由皺起了眉頭,誰敢抓他的貓?
想着就從拱門走出去一看,一個穿着明黃衣的小正太正插着腰命令着太監宮女抓着因驚恐得炸毛逃竄的白雪,看那小模樣,簡直是某個變态的翻版。
“住手。”嚴木一呵斥,那些宮女太監見了他忙下跪都不敢動彈,白雪趁機奔回殿裏去。
“貓都跑了!”見小貓咪跑掉,小正太着急之下地直捶打身旁的太監, "你們為何跪他?”
啧,嚴木可不想招惹這種熊孩子,就準備轉身回去,就又聽到他大叫,
“你是誰,又為何不向我下跪,你可知道我是誰!"
嚴木翻了一下白眼,這小鬼頭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
"大皇子,他就是那個太子……"小鬼頭身邊的太監馬上依附在他耳邊說道,講出“太子”二字時還特意降低了聲音。
"哼,父王只有我一個孩兒,将來江山鐵定是我的!他算什麽太子,不過是個挂名的!"說出這話來,小正太還傲起了小身板。
瞧這小嘴巴,挺能說的,本來想着犯不着和個小鬼頭置氣,但是這麽嚣張,想到平時被東方睿欺負,嚴木就忍不住走過去,對他咧嘴笑了一下。
東方蓮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他的一笑,明眸皓齒有誰抵擋的了。
哪怕是四五歲的孩子,都傻愣愣地仰望着他出神,然後東方齊就覺得兩腮被用力向外扯着。
"嗚嗚嗚~"他身嬌肉貴,哪裏受過這等苦刑。
"小鬼頭,讓你的太子哥哥教教你,做人要有禮貌才是好寶寶,懂麽。"嚴木笑得和藹可親,兩手狠狠地捏着他嫩臉,呵,手感還不錯。
東方齊兩只東方特有的丹鳳眼頓時淚汪汪地了,他拼命地掙紮着,無奈兩只短小的藕臂根本就夠不到對方,他就使勁地轉頭看身邊的奴才。
但一旁的奴才們已然吓得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這前面之人雖是"挂名的太子",但好歹也是太子啊,他一個奴才哪敢上前。
不過他還是給身後的宮女眼神,那名宮女也就偷偷趕緊去了。
嚴木只覺得智商受到侮辱,不過也随意他們去告狀。
**
當東方睿回來時,就看到了那人翹着二郎腿啃着瓜子,那一直讓自己頭疼,無法無天的兒子竟然跪在他面前,一副哭喪着小臉,嘴裏重複地喊着,"太子哥哥,我錯了,太子哥哥,我錯了。"
"父王,父王,嗚嗚嗚,他欺負我!"那東方齊看到他來,如見了靠山,就要站起來奔過來時,那人就一腳擡過去壓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吐着瓜子殼仰着下巴道,"太子哥哥讓你起來了嗎?"
"嗚嗚,我父王來了,定會教訓你!"
"切,我好害怕。"嚴木翻給他一個白眼。
"哇哇哇。"見這人那般無賴,東方齊一下子懵了,還不怕他父王,只好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來。
"行了,別鬧了。"東方睿走過去,将他抱了起來,大手抹掉他的淚水。
嚴木看着他,想不到這東方睿還是有點父親的樣子。
等小鬼頭凄凄切切地停了下來,東方睿便将他遞給身後的乳娘。
"帶大皇子回永鑫殿。"
"是,皇上,奴婢告退。"
他們一走,東方睿就坐到他身旁,雖然早知始末,還是問道,
"怎麽,齊兒如何了你?"
"啧,皇上,你這是來興師問罪?"
"齊兒不過四歲□□年紀,他母親身前便體弱多病,生下他後也沒熬過多久,他乃朕的長子,做什麽,自然無人敢說,所以便如此嬌生慣養。"不知是父愛的作用下,此時的東方睿倒第一次心平氣和與他說話,"朕之前心系朝政,久經沙場,就是怕我祖輩的江山毀于一旦,如今我登基根基尚淺,內患蠢蠢欲動,外敵又侵犯我河山,對他更是一直疏忽。"
"幹嘛,你又想幹嘛?"聽君一番話,目光移過來望着自己,嚴木覺得內心有種嚴重不祥的預感。
"朕想讓齊兒跟着你。"
“……”讓老子做保姆,美的你,"皇叔,你太看得起我了。"
只是東方睿卻如醞釀了許久一般,仿佛也是下定了決心。
"若朕說,你若應此事,朕便考慮讓你的影衛回來,你若不應,朕便讓你的影衛再也回不來。"
"……"得,這丫軟硬兼施呢!最終嚴木只能含淚答應。
☆、身為太子有個孩子(修文)
又過了一日,這才下了早朝,東方睿就讓他今日不用去禦書房等東方齊。
嚴木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回來惜月已經擺好了早點,正開吃時,身上披着個襖子裹成個球狀的東方齊就來了,似乎才睡醒,胖乎乎的小手還揉着眼睛,一臉迷糊地被奶娘和一群太監宮女送了過來,而且太監們的手裏都捧着一堆金貴的生活用品。
“怎麽,本宮這裏就這點大個地,這冬天太冷,你們是都來擠擠?”嚴木嗤着鼻,啧,小6小年紀就這氣派,吃了一口手裏的饅頭,就指着他的奶娘道,“除了你,留下幾件衣物,其他人都回去吧。”
“這……”奶娘也是個心裏活泛的,自然聽出太子殿下話中有話,嫌棄人多了,可是大皇子身份尊貴,吃喝用度上,自然是要頂好的。
但一時間不知拿不定主意,回頭卻見一起過來的太監宮女也都看着她,便只好硬着頭皮道,
“太子殿下,這都是以大皇子的規定用度安排的,若奴才們沒做到,沒做好,要是皇上怪罪下來,奴才們可都擔當不起。”
“這是哪裏?”
嚴木瞥了東方齊一眼,此時才睜開惺忪的眼,看到他時小臉一變,叫着,“我怎麽在這兒?”
“哦,你應該也聽你父王說了,從今天開始,太子哥哥做你的夫子。”
“我才不用你做夫子,我要回去!”面對眼前的人,東方齊還心悸得很,恨不得馬上離開,只是他才轉過身,脖子後的領子就被那人扯着,便馬上掙紮着地叫喊着,“放開我,放開我。”
見此,那些奶娘太監宮女哪裏敢上前,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皇子,都不是他們這些奴才能阻止的。
想跑,還真沒門,要不是為了救雲霄,老子還不想找罪受呢!嚴木使了點勁勾住他的衣領,揚了揚下巴,“回去呀你們,還要留下來陪本宮吃飯?”
“奴才們不敢,奴才們告退。”宮女和太監們互相相視了半會,最終默契地選擇默默離開。
“嗚嗚嗚,你們都別走,回來!”可惜他越大喊,那些平時都對他言聽計從的奴才們就跑得越快,最後只剩下奶娘。
“奶娘,快救我。”
那奶娘一聽他的求助聲,當下把頭埋得更低。
“喂,小鬼,夠了啊。”別看這小家夥小,掙紮起來力氣還是很大的,不由就放開了手,東方齊遂不及防就跌倒在地。
“你!肯定是你這個妖精迷惑了父王要來害我。”小鬼也不喊痛,爬起來就指着他大罵,第一反應也是相當激烈的,一張怒氣沖沖的小模樣還真像那麽回事。
嚴木一副驚訝,“喲,你小小年紀還知道什麽是妖精啊。”
“吃飯了嘛。”斜眸看那小鬼還倔強地站在那兒,好歹自己也是個大人,就随口問了一句。
“哼!”東方齊小嘴一撇,抱着胸背對着他。
得,這小鬼頭可不是一會半會就知道什麽是禮貌的。
嚴木也不管他,自顧自的繼續吃着早點,那東方齊到底是孩子,其實他剛睡醒,早就餓了,聽到別人在自己耳邊吃東西吃得咂咂響,就更餓了,不由偷偷地轉過身來,可是卻發現那人全在吃上,完全不顧他,就有了點吃味道,
“我要喝奶。”
“喝你妹,你說你多大了,還喝奶,也不害臊?”
被他這麽一說,東方齊的小臉馬上就漲得通紅。
“以後都給哥吃飯!吃飯明白?”嚴木一口拒絕,看那一旁的奶娘那波濤洶湧的前面,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紅果果地羨慕嫉妒恨,“啧,不過看你乳臭未幹,牙都沒長齊,就喝粥吧,來,喝吧。”
說着還好心為他盛出一碗瘦肉粥,其實東方齊對他禁止自己喝奶還有點兒脾氣,不過,最終走了過去。
“凳子太高了,我上不去。”
“自己爬呗。”
東方齊看着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話似的,可是看了半天終于确認這人不是開玩笑,他一生氣也傲了起來,用着短粗的胳膊和小腿吃力地爬到凳子上。
嚴木瞧着他笨重的小身子吃力地的樣子,終于坐上來時,還挺得意地望向自己,頓時感覺這小鬼頭還是挺可愛的嘛。
只是東方齊一看碗裏的稀飯,小臉就垮了下來,粉嫩的小嘴撅了起來搖起小腦袋嚷道,“我不吃香菜,不吃紅蘿蔔,不吃肥肉。”
“吃!”嚴木義正言辭地一指,哥不慣你毛病。
“我不要,我不要吃。”
嚴木默默垂淚,東方睿啊,你是覺得磨我不夠,還加上你兒子專門來虐我是吧。
雖然東方齊開始是誓死反抗,不過四歲的孩子意志能有多強,肚子咕嚕嚕地叫下還是含着星星淚花吃了下去。
等用過膳後,嚴木就抱着跑來跳到他懷裏取暖的白雪 ,東方齊盯着他倆,又是歡喜又是嫉妒,連自己咬起手指頭都不自知。
嚴木看他那副模樣還挺傻的都被逗樂了,不過這孩子不愧有東方一族的好基因,粉雕玉啄的小臉肉呼呼地想讓人捏一捏,這長大後不知道得禍害多少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次元裏的蟲生病了,大人小孩都不好過,如果出現斷更,請諒解,然後因為生病,重新把文修了一下。
☆、身為太子真要奶娃(修文)
曬着暖哄哄的太陽,白雪在嚴木的撫摸下舒服地蹭着。
“想不想摸摸它?”見小鬼很喜歡白雪的模樣,嚴木大方地問了一句,東方齊眼裏明顯一亮,只是又裝着不在意的樣子,兩只小肥手攪在一起,
“既然你讓我摸摸它,我就勉為其難地摸摸吧。”
嚴木啧了一聲,瞧這小鬼和他爹一樣都挺欠揍的。
東方齊慢慢地靠了過來,也許他覺得白雪太瘦小了,東方齊瞪着他的小鳳眼,手勁極輕地撫摸着這只小白貓,軟萌軟萌地讓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它。
“喵。”
白雪被他軟軟的小手摸得更加舒服地叫了一聲,簡直讓東方齊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着他倆,嚴木也不自覺地彎起了嘴角。
“唔,好了,太子哥哥教我學習吧。”撫摸了一會,東方齊依依不舍地放開白雪,兩只手放在身後,态度上也多了一點改變。
“學習?學啥習,玩去吧。”嚴木深沉道,深藏功與名。
開玩笑,想當初,上課,他是上一節睡一節,看見書就頭痛,看到字就眼痛!
"我真的可以去玩?"而每天本來有課程,有夫子教學的東方齊明顯小臉一愣,父王不是說了讓太子哥哥教自己的麽。
"當然,你丫才四歲,誰四歲不是玩?只要記得做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就好了。"
"可是父王說,你三歲就會識字了。"東方齊垂下長長的睫毛幽幽地說道,兩只小手指互相頂着。
"……"嚴木一時語塞,真想告訴他,孩子,那是東方蓮,不是我,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唔,你就聽太子哥哥的準沒錯,要不,給你白雪玩吧。”
“咦?”嚴木的話,無疑給東方齊一個無比大的誘惑,可是他還是內心掙紮了一下,眼神無比堅定地道,“可是,我還是想學習。”
……孩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執着學習啊。嚴木無語地看着他,明明這個年紀估計是沒有愛學習的小孩的吧,“來,告訴太子哥哥,你為何這麽想學習?”
"因為,我若學會很多知識,這樣父王肯定就會開心。"
……好吧,看來這小鬼頭開始挺嚣張,但是還是挺孝順的份上,嚴木勉為其難地想了一下對他道,
“要不太子哥哥教你唱歌吧。”
“唱歌?”
“來,我唱一遍,等下你來唱哈,咳咳。”畢竟要唱歌,嚴木潤了潤嗓子,扯着喉嚨,“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眼睛,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為什麽老虎,一只沒有眼睛,一只沒有尾巴?為什麽它們跑得快?它們被獵人追麽?”
“啊?”一唱完,嚴木就被這小鬼頭連續幾個為什麽問得頭暈,不過他只知道這首歌,哪裏想過這些問題啊,無奈東方齊閃着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大概,也許吧。”
“嗯,這首歌可真奇怪,我從來沒有聽過。”
“行了,我們不糾結這些問題了,剛才的歌你記住了沒有,來給太子哥哥唱個。”
“哦,可是為什麽它們是兩只老虎,不是三只,不是四只,不是五只呢?”
“啊啊啊,我不知道,你不要再問為什麽了。”
太陽下,這一大一小,還有一只小貓,讓捧着水果過來的惜月也歡喜了許多,想不到太子殿下和大皇子能這麽融洽。
在無數個為什麽的提問下用過午膳,東方齊就打了哈欠道,
“太子哥哥,我要午睡了。”
“睡吧。”嚴木也受感染般打了個哈欠,這時奶娘見此,趕忙上前去抱東方齊。
“奴婢這就帶大皇子去午睡。”
“那你們去哪?”嚴木見她們就要走,不由問道。
“額,回殿下,奴婢是帶大皇子回永鑫宮去。”
“來來來,給我,你出去吧。”這跑來跑去的,雖然外面有太陽,可到底是冬天,這小孩子不容易着涼麽,說着,他就從奶娘手中抱過來。
“是,奴婢告退。”
把這個看着挺小,但重量不輕的小家夥放在床上後,才看到他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就納悶道,“怎麽了?”
“太子哥哥身上好香。”
嚴木一時語塞,真不該問的,其實對男人來說,有體香真不是好事啊,也躺了下來,一起蓋上被子,
“睡吧睡吧。”
不過東方齊還是睜着大眼看着他說,“我睡覺時候,奶娘都會哄我睡。”
“……”真是花樣多,嚴木翻了個白眼,“來來來,哥給你講故事。”
“故事?”
“對啊,從前啊,有一個小紅帽,有一天,然後啊……大灰狼就把小紅帽和外婆都吃掉了,吃飽了就找個塊石頭曬着太陽睡起了午覺。”
“我不要大灰狼把小紅帽和她外婆吃掉。”聽到故事的□□,東方齊眸裏氤氲出水霧扯住嚴木的衣服說道。
嚴木見那小模樣,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就在這時候啊,來了個獵人,把大灰狼打死了,把它的肚子破開,救出了小紅帽和她的外婆。”
“獵人真的把他們救出來了嗎?”小家夥還不信地确認地問道。
“當然啦,好了故事講完了,睡吧。”嚴木笑了笑,摸摸他的腦袋 。
“ 其實,太子哥哥,我跟着你挺好的。”
“那當然,我帶的好呗。”
“才不是,而是,你可以和父王睡一起,我在你這裏,我以後就能日日見到他了。"
這小鬼頭,說這話……砸辣麽心酸捏,不過小家夥似乎已經很困了,說着說着就含着手指睡了過去。
嚴木盯着他良久,把他的小手放出來,嘆息了一聲。
一日就如蜻蜓點水就過了,傍晚,東方睿就又到了他的殿裏來,三人就一起用着晚膳。
“太子哥哥,父王說過,我母後與一樣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氣氛太溫馨了,東方齊就從碗裏露出眼睛說道。
不過東方睿飄過來一個眼神,讓他馬上又拼命地刨着飯。
“你媽,不是,你母後肯定比我更漂亮。”嚴木卻是不怕。
“真的?”東方齊自小沒見過他母後,自然很是好奇。
“那是當然,這世界上最美的人就是把自己生出來的女人。”
“飯不能語。”東方睿吃着,見他們聊得歡暢,終于忍不住沉着臉說道。
“齊兒,等下把我教與你的歌唱給你父王聽吧。”
“學了歌謠?”東方睿也被帶動了放下了筷子問道。
“就是齊兒沒有弄明白一些歌詞裏的一些問題,太子哥哥不願意回答齊兒,等下父王能回答嗎?”
“嗯。”
膳後,東方齊果然不負嚴木所望,唱了歌後列出好幾個為什麽給東方睿,讓東方睿也聽得一副頭痛的樣子。
啧,看來這個世界上有讓這個皇帝怕的,估計就是他這個兒子了吧。
不過嚴木一副得意的樣子被東方睿看在眸中。
等夜色漸濃,
“父王,齊兒可否與你們一起睡,今午齊兒就是和太子哥哥睡的。”
“可以可以,看看外面多冷。”未等東方睿拒絕,嚴木趕緊答道。
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睛亮亮地望着自己,東方睿只好默認了下來。
嚴木又與東方齊耍玩了一會,東方睿就在坐椅的燭光下看着書。
等着東方齊玩累了進入了夢鄉,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待躺了下來,滅了蠟燭,嚴木就聽到東方睿說道,
"朕都聽說你如何教導齊兒,很好。"
廢話,到處都是你的眼線,我能不理小鬼頭,雖然他心裏不承認,這小鬼頭也挺讨喜的,而且真他麽的聰明,凡是他教過的東西,只用一次,他就能記下了!不能不感慨基因這東西,真是強大。
"如今齊兒交給你,我很放心。"東方睿在黑暗中聲音低醇,富有磁性。
"皇叔,夜深了,早點睡吧。"嚴木愣是覺得說那麽煽情的話下去,這人肯定會做點什麽。
“明日,你便去将莫雲霄放出來吧。”
“咦?”嚴木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卻未見東方睿再說什麽,才确定了他的話。
“哦,好。”
☆、身為太子救下影衛
外面豔陽高照,卻讓大牢內越發的冷冽刺骨,一束陽光從拳頭般大小的窗孔射進來,使光柱中懸浮着細微的塵土。
晦暗中,莫雲霄無力地垂着腦袋,蓬頭垢面後的眼皮凹陷,臉部消瘦憔悴,那鎖鏈上的手腕上因掙紮過,而勒出一道被磨損破了皮的傷痕,使血肉外翻得觸目驚心。
“雲霄,可要再吃一些,這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鹵肉飯呢。”
柳枯生從提來的膳盒裏端出一碗飯來,喂到莫雲霄嘴邊,只是他每日除了喝些水維持着生命,卻從不肯開口吃他帶來的飯菜,甚至連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而緊閉着眸子。
“你這樣又能支撐多久,就不怕熬到出去時候,你的太子殿下已經母憑子貴坐上後位了。”
對于他倔強,柳枯生眸裏含着怒火,惱怒下用話氣着他,本從小就體會到的,這人小時為練好一招一式曾幾日幾夜不休不眠也要學會,如今這個年紀,竟是更加固執。
“……讓我出去。”當半昏迷中莫雲霄聽到太子殿下的字眼才動了動鎖拷裏的手,只是脈門被封,又太久未進食導致十分虛而無力,連聲音都顯得微弱破啞。
“呵,你現在出去了又能做什麽,帶着他遠走高飛嗎?而且你們又能逃得到哪裏去,這普天之下,莫非黃土,皇上會放過你們嗎?”
柳枯生唇角彎起冷冷的弧度,丢掉手中的飯碗,但似乎很不甘心般捧起他的臉,撩開垂落在他面前的發絲,與之相對,“我不好麽,你是知我心意的。”
“雲霄,雲霄。”
只是未等莫雲霄開口,就聽到一個熟悉而沖忙的叫喊聲傳來,也使柳枯生清麗的面上神情一變。
而此時的莫雲霄意識早有些恍惚,聽到那人的聲音,覺得自己肯定是開始幻聽了罷。
也不知殿下怎麽樣了,自己能不能再見上他一面。
想到此,他不由想笑,卻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那人只當他是兄弟,若是知道自己也有和別人對他一樣的龌蹉心思,只怕……
“雲霄!”既然東方睿答應了放人,嚴木便刻不容緩地急匆匆跑到大牢處。
兩個正用午膳的差役見猶如天人般的太子殿下親臨,都驚掉了口裏的飯菜,恢複過來急忙整裝了一番就領來尋人。
這大牢裏不僅氣味沖天,令人作嘔,又陰寒得可怕,讓嚴木皺起眉頭,腳步加快地向牢房深處尋去,只是一到,就看到柳枯生捧着雲霄的臉,還深情款款的樣子,不由就有點尴尬了,随即腦補出幾個問題,為何他在這裏?二人又這在幹嘛?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太子殿下。”不過柳枯生馬上恢複神态,無事般冷靜下來,站到一邊恭敬地叫道。
“雲霄!”當嚴木目光移到莫雲霄身上時,心裏不由一驚,轉過頭鳳眸瞪向差役,怒斥,
“怎麽回事,難道是你們動了私刑!”
“太子殿下明察,莫影衛關在此地,皇上沒有下令,小的們也不敢動他一根毫毛啊。”事關自己生死安危,差役忙躬下身解釋道,然後用眼神偷偷瞄到了柳枯生那一處。
“快打開。”一時間也來不及多想,嚴木着急地命令道。
“是,殿下。”差役不敢怠慢,忙上前去将鎖鏈打開,莫雲霄竟如沒了一絲力氣地倒了下來,嚴木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許多就伸手接住,無奈他這幅身子真沒有多大力量,相碰到時,兩人就齊齊倒在了地上。
“殿下!”差役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趕緊幫忙将莫雲霄擡起來。
“雲霄。”
不知是否這樣的一跌,莫雲霄好像真的昏迷了過去,嚴木第一次感覺到他這麽虛弱,方才的接觸下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冰涼簡直吓人,便迅速地站起來叫道,
“快幫我将他送到鳳栖宮。”
“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能來此光明正大地要人,必定得了皇上首肯,這差役自然不敢違背他的命令,立刻蹲下身來背起了莫雲霄。
“太子殿下!”
當嚴木剛走出牢房,就聽到還留在原地的柳枯生的聲音像用了很大的力氣般,
“ 他本留在這裏尚有一口氣在,若跟在你身邊,将來只怕會屍骨無存。”
這番咬牙切齒的話語讓嚴木怔了怔,回憶起二人逃亡的情形,莫雲霄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眼神裏也從未曾有過一絲猶豫。
思及此,他無比堅定地回答道,“他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他死的。”
說完就要離開,柳枯生一雙桃花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只是那人又像想到什麽似的回過頭來,“你不是天下第一神醫嗎,快随我一起來吧。”
極速地出了大牢,走過長長的巷道,到了宮門的一處,卻看到東方睿站在一棵梅花樹下,幾片花瓣落在他的身上。
嚴木皺起眉來,想着他怎麽也跑來了,難道是後悔了。
“小人叩見皇上。”差役看到他一身明黃,直接吓得腳軟地跪了下來。
而聽到差役聲音的東方睿回過頭來,看到挂在他背後昏迷的莫雲霄,眉頭一挑,然後發現一旁的柳枯生,便明白了過來。
“皇叔,你不會是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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