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 29
警方抓捕了十一名黑白面具, 一名小醜面具, 并從‘獵場’當中找到兩具新鮮的小黑熊的屍體,以及——二十六具人類的腐屍,甚至都不是成年人。
現場太過慘烈, 除了警方外任何人不能進入, 江卓捏着鼻子站在通道口前, 看着一具具屍體被擡出去, 雖然都裝在了屍袋, 卻掩蓋不了那股腐爛的味道。
‘紅雨’也被控制住了,究竟這裏有多少人參與進鷹巢的犯罪活動,還需要具體調查,吧臺前的小姑娘已被捕,她終究沒來得及按下‘紅色警報按鈕’,抑或者是代表鷹巢覆滅的‘白色警報按鈕’。
辛海和張沅被救護車送去醫院,臨走前, 張沅說了一句話終于暴露江卓真實的身份。
“江卓!”張沅半躺在擔架上,拉住護士的胳膊, 讓她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他看向身姿卓越, 臉蛋卻魅惑人心的少年,手輕輕一抖,眼神有着閃躲,磕磕絆絆的道:“你——我覺得你能演好裘瑞臻的——”
張沅艱難的把話說完,臉已經漲紅了,身體蜷縮在擔架上,腦袋深埋在胸口不敢看江卓一眼。
誰知道背後傳來輕飄飄的一句:“莫名其妙!”
張沅愕然片刻,轉頭便看見江卓已經跑到季唐予的身邊,不知道再說什麽,但眼角眉梢都在綻放,升出一種妖灼的色彩。
張沅氣憤不已,他簡直瞎了眼!這個家夥怎麽可能演好陽光與正義的化身裘瑞臻呢!
分明就是個妖豔賤-貨!
被護士們擡進救護車上的時候,張沅還在因為江卓對他的态度耿耿于懷,當救護車那扇門即将關閉的時候,張沅忽然睜大了眼睛。
距離‘紅雨’歌廳不遠的角落裏,一個戴着白面具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張沅。
與那相同的面具,剛才還帶給張沅難以忘懷的痛苦,但不知道為什麽,這張面具卻讓張沅覺得此刻那遙遠的視線帶給他的不是黑暗,而是溫暖沁入心肺的光明。
張沅覺得,在那張面具的背後一定隐藏着很漂亮的微笑。
就如同陽光。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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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護士們合上,徹底隔離了那道視線,張沅遺憾地搖了搖頭,歪頭看向半昏迷的辛海,看到這個同學的慘樣,回想起這一晚發生的諸多事,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又哭又笑起來。
無論如何,我們得救了,辛海。
陳海從張沅那句話裏得知了江卓的身份。
他有些挫敗,這個少年根本不是‘紅雨’歌廳的少爺,也不是他推測出來和‘鷹巢’糾葛很深的嫌疑人。
人家就是個熱血少年,救同學來的!
那他是怎麽對‘鷹巢’知道那麽清楚的?陳海向江卓走過去,還沒等他靠近,江卓身後那個高大的男人擋在他的身前,淡淡道:“陳警官,明天我會抽空拜訪一下刑警隊的武旭隊長,主要和他讨論一下,你們刑警隊還現在需要靠一個高中生來抓捕犯人嗎?”
陳海冷汗下來了,這次行動看似很成功,受害者解救出來,可功勞是誰的?絕不是他們這些對‘鷹巢’絲毫不了解的警察,而是假扮成‘紅雨’內部,給他們提供重要信息的江卓啊!
關鍵他們這群警察,還把江卓當成了‘鷹巢’有關系的嫌疑人,半強迫把人帶進了地下室,這無疑是讓無辜者冒風險的行動,剛才的事情也證明了這一點。
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季唐予及時出現在地下室,幫江卓把那把刀踢飛,恐怕江卓此時已經——
陳海想都不敢想,如果江卓死了他會受到什麽樣的處分,恐怕不止是他,刑警隊上上下下,包括隊長武旭,都要脫下警服為這個錯誤負責!
還好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家夥還活着。
陳海長吐一口氣,再看向季唐予的眼神,跟看恩人沒有兩樣。
他心中可不感謝協助警方的江卓,還暗惱着對方,你一個學生冒這個險幹什麽?害的我們警隊犯了大錯!
江卓在季唐予身後翻白眼。
他也是納悶了,上輩子跟警察關系不好,可以解釋為職業不同,立場不一樣,怎麽重生以後,磁場怎麽還跟警察相克呢?
兩人互看不順眼,彼此沒有再交談,揚蘭蘭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警方需要江卓做什麽都跟他溝通就行了。
這時警方技術科的人走進來,對陳海道:“老陳,地下室的監控被黑客攻破過,但我們的人沒有抓住對方的尾巴,要不要繼續深查?”
陳海有意識的看向抱着筆記本的揚蘭蘭。
揚蘭蘭笑眯眯的擺手道:“陳警官不會以為我是那位黑客吧?我可是電腦小白啊!電腦是我們家唐予,現在霆宇娛樂打造一個會唱會跳的男生組合,唐予需要即時觀看他們訓練的情況,你們要不要看一看?不過等我們組合出道,你們刑警隊要捧場啊。”
陳海和那位技術科的警察連忙擺手,陳海對他這位同事道:“先不用查這件事了,我們要分清楚主次,先把‘鷹巢’的底挖幹淨再說。”
技術科的警察點頭:“好,那我上去了。”
陳海看到江卓和季唐予還待在地下室,兩人交談的似乎并不愉快,季唐予全身充滿狂暴的氣息,而江卓梗着脖子不知道說什麽。
陳海看痕檢科的同事工作已經因此遭受了阻礙,他只能硬着頭皮,走向前想勸兩人先離開,誰知道季唐予忽然說了一句:“你們先都出去。”
季唐予的聲音不大,但在這逼仄狹窄的地下室裏,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所有的警察都怔在原地,看着他和江卓兩人冷冰冰對峙着。只有揚蘭蘭吸口冷氣,抱着筆記本跟逃難一樣跑出去,只敢蹲在門口偷偷觀看。
季唐予身邊的幾個警察預感到了什麽,警覺地後退了一步。
接下來他們看到,季唐予竟然握拳直擊向江卓的臉部,這個攻擊猛烈又迅速,但江卓也沒有無動于衷,他柔軟的身體像漂浮的柳絮,腳步輕盈地退步,像飛起的動作,閃躲過對方的攻擊。
季唐予接着又是一拳照面,腳下生風,每一步咄咄逼人,将江卓推到了牆角。
江卓彎下腰,抱住季唐予的腰間,用肩膀部硬抗了那拳頭,肌肉和骨頭撕扯的痛苦,讓他瞬間臉一白。但他毫不猶豫,雙臂一拉,身體竟然騰空而起,放開季唐予的腰,從他的身上翻滾三百六十五度,滾到地上。
江卓用兩只手撐着地面,狠狠地踹了一腳季唐予,盡管這一腳都沒讓對方晃動一下,但那白潔的襯衫卻留下了清晰的腳印——
陳海這些警察也沒想到兩人竟然忽然打起來了,想要去拉架但又介入不進這激烈的打鬥中。
季唐予和江卓沒有就此停手,反而越打越烈,季唐予的動作更迅猛,武力要比江卓高很多,所以一直占據着上風,他的拳頭有點類似于軍隊風格,狠辣猛力。
江卓就更令人吃驚,他躲避雖然很快,可還是有躲閃不及的時候,一直被季唐予壓着打,但每次出手都會直指對方致命的位置,比如喉嚨,如果哪一次真要讓他得手,大家可能只能看見的是季唐予的屍體。
這兩個人,一比一個狠,而且打得難解難分毫無停手之意,好像對方不死,這場鬥争就不會結束!
不明真相的警察都已經以為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
相比警察們無措慌亂,揚蘭蘭卻興奮的很多,他沒想到江卓也有這麽好的身手,雖然動作詭谲,動作淩亂混雜,但能在季唐予手下支撐這麽久,還能在潔癖的衣服上留下了腳印,就太了不起了!
之前可沒人能夠做到!
江卓的動作真稱不上标準,偏偏他好像對危險有着奇特的嗅覺,每次都可以預示到季唐予接下來的動作,便是來不及閃躲,也可以提前做好反擊,讓季唐予吃了不小的虧。
揚蘭蘭考慮更多的是,江卓以後的戲路會更寬,有着良好的身體素質的演員,就注定他能接一下難度倍增的戲。
陳海更心痛現場痕跡被這兩個人破壞的一塌糊塗,給痕檢科的同事帶來工作上的阻礙,他終于忍不可忍,沖了過去,夾在兩人的中間,前胸後背各挨了一下,讓他痛苦的把臉擠成一團。
這二位是真沒留手啊!
陳海疼出了一身冷汗,踉跄地走幾步,靠住了牆,幾個同事見狀連忙扶上去。
季唐予和江卓也停下來,看向陳海。
陳海胳膊支撐在同事的身上,艱難站起來對兩人道:“你們要打出去打,別在這破壞現場——”
江卓向季唐予挑眉,勾人的眼睛魅惑又挑釁:“出去再打?”
季唐予深深看他一眼,就大步邁出地下室。
江卓看着男人高大性感的身影,舔了舔幹澀的唇,低聲笑了起來,然後連忙跟了上去。
這回地下室內就徹底安靜了,只剩下警方的人,陳海也推開扶住他的同事。
“老陳沒事吧?”
陳海卻沒回答,莫名問道:“小李,黑白面具你覺得總數真的是十一人嗎?”
小李茫然:“那應該是幾人?”
陳海用手指揉捏疲憊的眉間:“我也不知道,小醜面具那裏問過了嗎?”
這時剛巧有警察下來傳話:“老陳,小醜面具招供,黑白面具就是‘鷹巢’的守護者,總共十二人,不過有一個人好像剛剛失蹤了。”
陳海揉眉的動作一頓,然後擡起腦袋,看向那位傳話的警察:“你說什麽?”
這位警察看陳海面色不好,只好重複了剛才的話:“一共十二個黑白面具,有一個白面具失蹤了。”
陳海猛然看向小李:“剛才季唐予和江卓他們為什麽打起來?”
小李眨了眨眼:“好像是因為小江來‘紅雨’沒有事先給季唐予打電話通知,還差點把自己陷入危險,季影帝還挺着急的,但小江不是很在乎,季影帝急得就先動手了。有什麽問題?”
陳海腦袋神經碰觸到了什麽,抓住小李的胳膊道:“你覺得這個理由能成為季唐予動手的原因嗎?他一個演員當在我們警察面前動手?”
小李:“你是說?”
陳海不知想到什麽,頓時火冒三丈:“不知道我的猜想對不對,我感覺他們有故意破壞現場的嫌疑!”
小李看陳海大步沖出地下室,連忙喊道:“老陳,你還受傷呢,慢點,我和你一去!”
還沒等他跟上,陳海就停下腳步,等他離近看,陳海正舉着着手機,貼在耳朵邊,嚴肅地點頭:“是,是,我明白了。”
陳海轉回身,差點撞上過來的小李。
小李呆呆道:“老陳?不去了?”
陳海的臉冷冰冰的,可以看出心情并不愉快:“回去,季唐予和江卓的事情我們不用插手。”
小李問:“為什麽?剛才誰的電話?”
陳海淡淡的道:“武隊的電話,他就跟我說了一句話,季唐予是東唐集團的繼承人。你說我會因為他只是有破壞現場的嫌疑,就把m國最富有的家族,它的繼承人帶到審訊室審問嗎?”
小李一臉懵逼:“東唐,應該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東唐吧?”
季唐予這個時候已經坐上車了,他的情緒通過剛才的一架得到發洩,逐漸平穩。
他在駕駛座位透過窗戶,能看見不遠的一處角落,江卓正和一個模糊的身影進行交談。
這時手機響起了。
季唐予用手指按了接聽,又按了擴音,在他身後的揚蘭蘭剛想問是誰,屏幕忽然閃到他的眼前,上面那個名字讓他連忙閉上嘴,呼吸都不由輕了許多。
一個極充滿感□□彩的男聲,從電話裏傳出:“唐予。”
無論是哪國人,哪個年紀的人,只要聽到男人的聲音便不由屏住氣息,男人每次吐出的話,好像在念一首優美的詩詞,聽得讓人心情舒暢,陶醉不已。
季唐予淡淡道:“父親。”
電話裏的男人頓了頓,才道:“我看見那個孩子的照片,看起來要比他爸爸更漂亮,也更優秀,你照顧好他,其他的事你不用擔心——”
男人好像說了很多話,但季唐予沒有認真聽,他的視線一直在江卓的身上,無論是笑起來肩膀抖動的時候,還是仰着腦袋好像在給對方抛電眼的時候,看得他舍不得轉移視線。
“唐予?聽父親說話的時候,最好要專注一些。”男人的語調把警告的話說得也如同春花秋月一樣動聽。
季唐予反應過來:“抱歉父親,我在擔心小卓,所以一直在看着他。”
跟男人說話,一定不能撒謊,不能不去解釋,不能不去道歉。
不然等男人親自解決,吃虧的肯定是另外一個人。
男人沒有生氣,笑着道:“既然擔心,就把他帶在身邊,省的發生意外,讓自己後悔。”
季唐予淡淡道:“您和我爸爸的相處模式,可能不适合我們。”
男人:“哦?你用了‘我們’難道你已經有了明确的态度了嗎?”
季唐予:“如果有這個打算,我會先通知您和爸爸的。”
男人似乎很高興:“那我祝福你們能夠走在一起。”
季唐予:“謝謝。”
父子兩人的電話打完了,時間是五分鐘,不算太短,也不是很長。
季唐予沒什麽表現,倒是揚蘭蘭長吐一口氣,道:“唐予,每次你和家主通電話,我都感覺是兩頭獅王彼此在較勁。”
季唐予沒有理他,正想着江卓再不回來,他就像男人說得那樣,把他帶回來!
江卓或許是聽到季唐予心中的不耐煩,正在做最後的道別:“我要回家了,希望能再見到你。”
站在他對面的正是失蹤的白面具,被小醜面具稱呼‘杜白’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在江卓跟着季唐予走出‘紅雨’的時候出現的,當時江卓只是随意的往旁邊瞥了一眼,就看見戴着白面具的男人,正默默注視着他。
江卓跟季唐予打了聲招呼,就過去了。
之後他才确定,當時在三樓監控室看見的人的确是這位‘杜白’,那個拍下小醜面具等人照片,發給方小友的人是他,在地下室裏幫辛海和張沅割下繩子的人也是他。
其實這個人才是覆滅‘鷹巢’的罪魁禍首,方小友本人都被他利用了。
江卓和‘杜白’只是交流在‘鷹巢’如何布局,有什麽纰漏,怎麽樣彌補,只聽兩人的對話就非常反人類,如果陳海在場肯定會把兩人當成嫌疑人抓捕。
因為他們交流的內容,是如何颠覆龐大嚴謹密集的殺手組織,雖然談話的起點在‘鷹巢’,但深入交流以後,難度已經上升到更龐大的殺手組織上。
整個談話過程,‘杜白’都沒有摘下面具,也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當江卓告別的時候,‘杜白’似乎輕笑了一聲:“我們會再見的,還要恭喜你,獲得了程育銘導演的《他們來了》中裘瑞臻的角色。”
今天有兩個人提到裘瑞臻這個名字了,一個是張沅一個是這個‘杜白’,讓江卓有些奇怪,這種感覺就像全世界都知道他要演裘瑞臻了,可惜他本人卻一直沒有得到這個消息。
‘杜白’沒打算向他解釋什麽,向他揮了揮手,就離開了,消失在黑夜裏。
江卓回到車裏,還在琢磨‘杜白’這個人。
這個人不是殺手,因為他們交流的時候他主張殺人,‘杜白’更傾向把證據交給警察,讓司法給罪犯嚴格的懲罰。
好像他看起來比人家龌龊了點?
這個人又不像是職業線人,陳海費盡力氣闖進‘鷹巢’還是獲得他的幫助,肯定和這個‘杜白’是不認識的。
那他到底是什麽人?
季唐予冷然的聲音傳了過來:“把安全帶系上。”
江卓聽話地系上安全帶,随口問了一句:“寶貝兒,你有沒有覺得‘杜白’和裘瑞臻很像呢?”
車啓動了,季唐予卻沒有給他這個答案。
江卓瞧了一眼那絕美卻冷如冰霜的臉,糾結不已,女人生氣是被別人一頓哄,男人生氣是給別人一頓皮鞭。
要他挨頓暴揍?
江卓現在還覺得身上那些被季唐予揍過得傷疼着呢!
江卓只好搜腸刮肚的想些好話,希望男人能消消氣:“寶貝兒,剛才在地下室多虧你幫我的忙,都是辛海那個小胖子給我沒事找事,說答應了那個‘杜白’幫他破壞現場留下的痕跡,要是沒有你,我就打算違背約定了。”
江卓看男人的臉不動聲色,繼續道:“寶貝兒,你身手可真好,尤其腰腹動的時候,我簡直要流口水——”
揚蘭蘭在後面睜大眼睛,他還是頭一回看見江卓調戲季唐予,本以為‘寶貝兒’這個稱呼夠刺激了,誰想到還有更刺激的!
江卓嗓音性感甜膩的道:“寶貝兒,如果不是你及時趕過來,我都不一定能再見到你了。”
季唐予冷漠的道:“就算我不趕到,你應該也有自己的辦法。”
江卓無辜的看着他,狹長的眼睛勾人極了,道:“誰說的?就是你拯救了我,你拯救了我的一生——”
季唐予用餘光看見江卓一臉蕩漾的小模樣,車速嗖的加快,穿過西街,停在較為繁華的街道,道:“下車。”
江卓身體都僵了。
揚蘭蘭哭着喊着道:“唐予,我們現在這點情分都沒有了嗎?”
季唐予又說了一遍:“下車。”
揚蘭蘭委屈的扭動着大長腿道:“我是你的經紀人,按道理就算談戀愛我也應該在旁邊。”
季唐予擡了擡眉毛,讓揚蘭蘭連忙噤聲。
江卓這下松了口氣,只要季唐予攆的不是他就好,轉頭笑着對揚蘭蘭道:“帥哥,零錢夠嗎?”
揚蘭蘭看見小妖孽在跟他說話,心都酥了,剛想回答,正前方就有人遞來了嶄新的一百元鈔票。
季唐予看着他,問:“不夠?”
揚蘭蘭酥麻麻的心肝剎那間變得冷冰冰,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拿的那張鈔票,怎麽下的車,直到冷夜的風吹他一個激靈,才意識到自己在哪。
他拿出手機在v博上打了長長的一句話——
我是被一對秀恩愛的狗扔下車的單身狗。
作為霆宇的金牌經紀人,季影帝的經紀人,揚蘭蘭粉絲還是很龐大的,尤其他自己也是時尚愛好者,愛發一些跟時尚有關的言論,雖然粉絲們都以吐槽為主調戲為輔,但也愛蹲在他的v博,期待他把全世界人的眼睛再辣一遍。
所以這個他剛發完這條v博,就有上千人在底下評論。
@盛唐為予:哈哈哈哈哈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唐予脫單了?
@不可一世之唐:蘭蘭快告訴我!你之前沒有跟唐予待在一起對吧!我老公沒有脫單,對不對?
@桃子糖:大家放心,霆宇最近來了一批練習生,公司讓唐予管,他現在肯定忙得不得了,哪裏有時間出去跟小妖精浪呢~
@芒果糖:揪住樓上,嚴刑拷打,你怎麽知道那麽清楚,快從實招來!
@桃子糖回複@芒果糖:因為我就在霆宇娛樂上班~哈哈哈~
@可樂糖回複@桃子糖:不想打擊你,我也在霆宇上班,但是唐予晚上快七點的時候就走了……
@桃子糖:卧槽,不是吧!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蘭蘭你倒是回個話啊@揚蘭蘭,到底誰把你扔下車,或者你直接告訴我們是不是季唐予,是或者不是,就兩個答案啊,很好選的!
……
揚蘭蘭看着評論裏的小妖精開始哭天喊地,立即精神氣爽,回複了哭的最慘的桃子糖一句:
@揚蘭蘭回複@桃子糖:怎麽可能是唐予呢,哈哈哈,你們想太多了吧!
哈哈哈,我才不告訴你們真相呢!
然後揚蘭蘭就關掉微博,手裏攥着季唐予打賞他的錢,揮手招了輛出租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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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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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