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一次在“大場面”(8)
。”
“今天,我不能...”...“不能給你做蛋炒飯了。”
媽的!眼淚一瞬間就掉了下來。
我強忍着,“我不餓,我給你做,媽”。
母親的表情很痛苦,我不敢看她身下的刀口。醫生打了一針止痛劑,母親漸漸的睡着了。
小偷抓住了,被老金狠狠地咬了兩口。
小偷是初犯,本來只是想搶個包的,但老金猛撲上去,他情急之下拿出了刀,結果母上大人為了保護老金,被誤傷了。
和時而清醒時而昏睡的母上大人一起,共同度過了整整一周沒有嬉鬧的日子。雖然還有些不适應不與我拌嘴的母上大人,但這其中的平淡也沒有像行中的那麽糟。
只用了一周的時間,我習得一手熬粥的好本領。我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母上就用小瓦罐給我熬粥,把米、蔬菜、肉末一起放進瓦罐裏,在煤爐上慢慢熬一下午,晚飯時再加上一滴香油,天吶!此粥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品。
我也學着母上,仿制着她的粥,但是,從來不下廚房的我,做出來的味道可想而知。不過,還好,能吃......
“包重要還是命重要啊!狗重要還是你重要啊!”沒過多久,母上大人竟以奇跡般的速度在恢複了,現在已經變成了個能吃、能喝、能睡、能說的乖寶寶了。
“那是狗嗎?那是我兒子。”母上強詞奪理,“再說了,我家小天可是千叮咛萬囑咐,要照顧好老金,我能辜負秦天同學的信任嗎?”
“你......!”好吧,都怪我。
母上大人,一旦有所好轉,就開始了和我無限鬥嘴的游戲。
“對了,媽,你還記得我讓你買東區房子的事不?”
“記得,怎麽能不記得,最近啊那邊的房價一天一漲,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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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我眼光不錯吧。”我得瑟的炫耀着。
“還湊合吧。”母上才不會親口承認我的棒,“不過,現在,最便宜的店咱家也買不起了。”
這房價漲的到底是有多快。
我從書包裏拿出了那串鑰匙“喏”。
母上一臉黑人問號。
“東區的店鋪鑰匙,都是你的了。”我勉強笑笑。
“你哪來的錢?去搶銀行了嗎?”這是我親媽說的話嗎。
“何叔給我的生日禮物。”這個大禮可讓我怎麽還啊。
“這麽大的禮,你也敢要?快還給你何叔!”母上責備我。
“還不掉。以後我就賣身給何叔來還這個禮好了。不要誤會,是賣體力和腦力。”你以為我敢收嗎?見了何叔,我說受不起這麽大的禮,他竟然問我是不是嫌少!一句話把我給噎死。
“也挺好,我就把你賣給你何叔好了,放心。”
“你你你,不是我親媽!”
“你準備拿這些店鋪做什麽?”
“租出去?”我現在沒什麽心思想這些問題。
突然靈光乍現,“媽,你要不要開一家小吃店,以你的手藝,絕對火爆!”
母上大人若有所思,并不回應我的話。
“店鋪租金每個月有多少?”
“人家都是按年算的。小胖說一間每年平均35w。”
“!!!!!!”
“無需驚訝,這個人情,我會慢慢還的。”
“我相信你。”母上大人偷偷的嘲笑着我。不是親媽!
“你要主持個店嗎?母上大人。”相比現在的工作,我更希望母上大人自己做主,閑了就去工作,累了就休息。
“嗯,你母後我再考慮考慮。”看着她發光的小眼神,有戲。
☆、袁野,你個禽獸
母上大人最終辭掉了她的“鐵飯碗”,在最小的那間店鋪裏做上了一店之主。憑借老媽的手藝和老金的那張“童叟無欺”的臉,小店的客人每天都絡繹不絕。在我的再三勸說下,她才勉為其難的請了幫手。
日子裏充滿着淡淡的小幸福。
但是,老天怎麽忍心放過每一個活得滋潤的人兒呢?
“小天,今晚十點在新五路鬼樓等你,有驚喜哦”是果果發來的短信。這個死孩子,平時不都是微信聯系嘛。
“好的。你老婆我可不怕鬼哦。”說是鬼樓,其實只是一個拆到一半的危樓,一些自認為膽大的人常喜歡去“探險”罷了。沒想到我家果果還好這一口,孺子可教也。
果果沒有再回複我。到底是什麽驚喜,還挺神秘的。
我還沒回過神,萌萌就從背後狠狠地拍了我一掌。
“嘛呢嘛呢!要吓死本大爺嗎?”
“晚上有空沒,學校裏新開家店,我們打臺球去吧。”
“啧啧,朕晚上可是有約在身的人,爾等小民只能另尋時間啦。”我嘚瑟的挑着眉看着萌萌。
萌萌裝出一臉嫌棄的樣子,“又是你家果果喽?都老夫老妻了,不能總膩歪在一起。”
“你管!”我的香山無影手下雨般的打在萌萌身上。這就是嫌棄朕的下場。
“行行行,不管你們。大把的學妹可是等着我呢。”呦,萌萌,終于說出了內心話。
“呦,我們的沈大帥哥,可要記得雨露均沾哦。”我就喜歡調戲他,看着萌萌一陣青一陣紅的臉,心情就無比的爽。
令人期待的夜晚終于來臨了。雖然就像萌萌說的那樣“老夫老妻”了,但每一次和果果的相見、相交都像初識那天,充滿激動,欣喜和溫暖的安全感。我從來都在逃避一個假設的念頭——如果有一天,真的失去了你,我該怎麽辦。
打車來到果果要給我驚喜的地方,路上人很少,除了亂停在路邊一輛嶄新的“別摸我”幾乎沒有其他車。
看看果果送給我的手表,十點整。從來都會早到的果果,今天竟然遲到了。
手機響了,一條短信“小天,我在大樓入口右拐的第一個房間等你”。果果口味真重,大晚上的還敢一個人進去,我都覺得有點後背發毛。
我打開手機裏的手電,勉為其難的走了進去,視線所及,盡是破碎的紅磚和殘缺的家具,灰蒙蒙的。
右轉,第一個房間。怎麽門還上鎖了?正當我在專心致志的開門時,身後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風,我還沒來得及扭頭,就被誰用紙巾捂住了鼻子,腦子裏一瞬間的短了路,接着就是毫無知覺的不省人事。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手腳已經被綁在了一把椅子上。
雖然只亮着一盞臺燈,但這裏絕對不是剛才的那棟樓。這是個幹淨整潔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有條的令人發指。這裏,簡直就是強迫症患者的福音。
不不不!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我這明顯是遭到了綁架啊!秦天,快醒醒!
有些昏暗的房間一角突然亮了起來,是手機,是我的手機!那個號碼,是萌萌!
我再次确認了一下,房間沒人。我想慢慢的挪過去,至少告訴萌萌,來救我。
突然,屋裏的大燈亮了。
“你醒了。”雖然這個聲音比以前更冷淡,但我知道它。
“袁野。”我沒有擡頭,緊張的心情立刻淡定了下來,“你想怎樣”。
“我?”他看着我冷笑着,“你好像弄錯了,不該是我問你,你他媽想怎樣!”他從身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部手機,那個挂飾,是果果的。
他滑動着一頁頁我和果果的聊天記錄,“你還有什麽好辯解的嗎”?
“這就是事實啊,有什麽可辯解的。”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沒什麽可遮掩的了。
他突然将手機砸向了我,正中鼻梁,酸酸的空氣瞬間湧上心頭,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鼻子裏粘稠的液體也順勢而下。
“你他媽算個毛!”他走向我,雙手緊緊掐住我的脖子。
呼吸變得困難,我想說話,卻說不出一個字,我感覺到自己整個臉漲的滾燙。
“bichi”
聽到袁野的這句蹩腳英語,我顧不上自己身處的險惡環境,忍不住笑了。
他松了手,難道是被我的笑給鎮住了嗎?
“你笑什麽?”果然!
“bitch,notbichi.”我用标準的美音自豪的告訴了他。
我不知死活的在這種時刻糾正他的發音。不過,講真,我一點都不怕他。
“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他咬牙切齒的瞪着我,順勢踢了我肚子一腳。
卧槽!肚子裏一陣絞痛,腸子之間的互相拉扯,與大姨媽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老娘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怎麽都比你這個縮手縮腳的娘炮強。”寶寶都說了,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娘炮就是gay.
“你他媽說誰娘炮!”說着他再一次動了手,竟然是扇臉。
呵呵呵呵呵呵,一個有力的大巴掌扇下來,感覺臉要腫上了天,火辣辣的疼。但是,我要笑哭了,要知道,愛扇臉的男的娘炮基因最強大,有沒有有沒有!不過,我忍住了臉上的嘲笑,下手太他媽重了。
“你說吧,為我辦了這麽隆重的歡迎禮,想幹什麽吧。”現在的我正處于劣勢,要盡量減少和他的正面沖突,鼻子、臉、胃,都太他媽疼了。
他打開了桌上的攝像機,“給你兩個選擇。一,自覺離開茹果。二,逼我出手,然後離開茹果。”
“所以,我最好還是選第一個喽。”
“算你識趣。”
呵呵,怎麽可能。
“你憑什麽要求我離開果果?她是你媽呀,還是你爸啊。”
“憑什麽,她就是我的,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給她,你呢,你一個同性戀,你有什麽?”
“是哦,你有車有房還有票,用老爸老媽的錢好了不起哦。”我又嘴賤了。不用想,又是一頓踢。你大爺的,疼的腦子有點不清醒了。
“最後問你一遍,你選哪一個。”
“老子哪個都不選,我愛誰就和誰在一起!有種你和大爺公平競争啊,有種你放開我啊!卑鄙小人。”
“那就別怪我了。”他的嘴角彎出了邪惡的弧度。
有種不好的感覺。
他開始脫我的外套……
“你他媽把你的髒手拿開!”我用力掙紮着,反抗着。
他随手拿起一本厚厚的書,使勁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你,媽的……”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暗,腦中一陣混沌。
我努力保持着清醒,睜開眼,他正拿着一把剪刀,将我的T恤剪開……
“住手!你這個猥瑣狗!”我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冷靜,我摸到了手腕上的繩結。
他已經瘋了,眼睛紅的像一條喪心病狂的狗。
解開了!
我一把搶過剪刀,對着他,“你他媽再動我試試!”可惡,我的腳還被捆着。
他舉起手慢慢向旁邊不遠處移動。看他離我有一段距離了,我趕緊彎下腰,想解開這該死的腳繩。我一邊解着繩子,一邊看着他,還好,他沒動。
終于,繩子解開了,就在我正打算站起來的一瞬間,他撲了過來。剪刀被打落在遠處,他重重的壓在了我身上。
他将我的雙手按在地上,雙膝頂住我的腿,整個人完全成了他刀俎上的魚肉。
他的另一只手,瘋狂的扯開我的衣服,我拼命掙紮,拼命的喊,卻并沒有什麽用。
“袁野,你敢碰老子,你他媽不得好死!”此時的我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已經沒有什麽遮擋物了。但神奇的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害怕。
他在脫褲子,脫他自己的。此時他的注意力一定妥妥的分散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一翻身,他摔倒了。我提起褲子就跑。
媽的,這個禽獸反應夠快。老娘被他一腳絆到在地,整個右臂沒辦法再動了。
他陰森森的向我走來,從平角褲裏掏出了早已翹起的“大蛇”。
只看了一眼,老子想吐!
“袁野,你真他媽惡心!”
“我惡心?你他媽上我女朋友,我惡心?!秦天,我告訴你,我要毀了你,明天你就會成為微博上的焦點!”
“禽獸!你太過分了!”
“□□媽!”他踩着我的右臂,疼的我想去死。他要來了!他要來了!此時此刻,心中積累已久的恐懼,厭惡,抗拒,不甘,一齊湧上心頭,我不要,你給我滾啊!
一瞬間,絕望代替了一切的感情,我知道自己要淪為他的監下囚了。所有的力氣早已掙紮幹淨,我,可能,要放棄了。
“秦天!”我好像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我好像聽見了萌萌的聲音。我好像出現了幻覺。
好像被誰扶了起來,好像被誰用溫暖的外套裹了起來,好像被誰緊緊的抱在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別摸我”=BMW
☆、如果沒有萌萌......
“小天?小天!”是誰在叫我?頭,頭好痛,痛的要裂開了。手,手也好痛,我想擡起手臂揉揉眼睛,可卻無能為力。我就像一臺壞掉了的機器,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疼痛的氣息。
突然,腦海中閃現過袁野的那一幕,我成功被吓醒。睜開眼,一種後知後覺的恐懼撲面而來,我被......?
“小天!”萌萌坐在床頭,看到我的蘇醒,激動的笑了起來。
“萌萌。”我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之前那些肮髒的場面,都被他看見了吧。
“想吃什麽嗎?我去給你買?”萌萌撫摸着我的頭,關切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有愧于他。
我搖搖頭,什麽都不想吃,什麽都不想做,什麽也不想思考。我想,就做一個精神病患者,在院裏閑逛,和病友打招呼,不再需要人生目标,也不再需要精神支柱。或者,本色出演一具行屍走肉,不在乎是被瑞克一槍斃命,還是被弩哥正中命門。
“小天。”萌萌張開雙臂,微笑的看着我。
眼淚在一瞬間決堤。我撲倒在萌萌堅實的臂彎裏,他輕輕的拍拍我,“我在呢”。
溫暖環繞在我的周圍,帶着許多快樂美好的回憶,在這個短暫的假象裏,一切的不快樂都變成了過眼雲煙。我,好像,又活了過來。
“小天。”萌萌像變魔術一樣,一個響指,手裏就變出了一瓶牛奶。是高中時他每天都給我帶的那種。
喝着熟悉的味道,看着熟悉的人,消失的安全感,回來了。
“別告訴果果,好嗎?”我不能再讓她為我擔心了,更不能,不能讓她知道,我......
萌萌搖搖頭,“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我這一生,就這樣廢了,是嗎?”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腦子和嘴好像是分屬不同的主人。
“胡說什麽呢。他沒有......”萌萌撫摸着我的頭發,很認真的看着我。
他,到底,有沒有?我不敢再向前回憶,也完全記不起事情發生過程中的任何一個細節。這樣,挺好的。
“算了,反正,我想不起來了。”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小天,你明明很在意。”萌萌揭穿了我的謊言,“他真的沒有。相機和他都已經交給警察了,不信,你可以去問。”
“警察?”
“至少三年吧。當然,這是在理想狀态的前提下。不過他爸媽怎麽可能袖手旁觀。”萌萌有些無奈。
一切有關袁野的事情,在腦子裏都會自動被過濾。我一點都不要想起他!
“你怎麽找到我的?”果然,我自動跳到了下一個話題。
“還記得那次旅游,我們追查袁野的時候,我綁定了你的手機號嗎?”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件事!”
“那天晚上,果果來學校找你。但你明明告訴我她約了你出去,可是她說沒有,而且她告訴我她的手機丢了。”萌萌像在現場還原,瞪大了雙眼,和小傻子一模一樣。“突然,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然後我就給你打電話,可是你不接啊,我就急了。”
“然後,你就定位本大爺了?”
“嗯。”萌萌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害羞着,不敢看我。他應該是想到了袁人渣曾經龌龊的行為,“不過,我發誓,僅此一次,我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他拿出手機,打開app,裏面只有那天一條的搜索痕跡。
其實,我根本不在意,而且,我完全相信萌萌,這種無聊的事他才不會閑着沒事就玩。
“你是不是傻。”我這麽相信你。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我對大家說的是,你回家了,有點事。到時候你自己随便編歌理由就好。”
“謝謝你,大撒比。”如果沒有你,我,會怎樣?
“不客氣,小撒比。”
如果我喜歡男生,一定要娶了你,萌萌。
不出所料,某袁姓人渣,纏着繃帶一周後便堂而皇之的回了家。
☆、born this way
“女神,你終于回來了!你回家的這段日子,我吃不好也睡不好,你看我的黑眼圈。”我剛進寝室,小胖就抱了上來。
“我怎麽覺得,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更圓潤了。”一句話噎死對方,是我的宗旨。
“哼。”小胖出乎意料的沒和我繼續口水大戰。
“果果還好嗎?”
“只記得你家果果。手機也不接,人也不見了,可把我們吓死了。要不是沈帥哥,我們就要去報警了!”
“我錯了,親愛的不要生氣嘛,絕對沒有下次了,我發誓。”
“這還差不多。”
“所以,果果呢?”
“見色忘友!自己去看,果果天天來問你有沒有回來,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天回來了沒?’哼。”
“哈哈哈,我知道,我家小胖最善良了。”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臉頰吻,便奪門而出,奔向果果。
寝室的走廊上很安靜,大家應該都去上課了,說不定果果也去了。
越走近她的寝室,吵鬧聲越清晰。
“果果?”我打開門,擔心她發生了什麽。
眼前的一幕,讓我有些無所适從。果果的紅着眼眶站在床邊,果果媽則坐在她對面的床上收拾行李。
“阿姨,您好。”我向來都是一個禮貌的好孩子。
“你是......?”看來,果果媽貴人多忘事。
“我是秦天,之前還去過您家,我還記得您做的飯可真好吃。”反正偶爾說說違心話,也死不了。說不定,萬一她就是我以後的丈母娘了呢。
嗯,想得有點多。
“原來是小天啊。”她上下打量着我,虛僞的笑了笑。“你看看別人,再看看你,別在這給我丢人現眼了。”果果媽話鋒一轉,對着果果就是一頓咆哮。果果一句話都不說。
“阿,阿姨,出什麽事了嗎?果果,果果怎麽了?”我吓得話都說不順了。
“既然你是她的好朋友,我也不怕說出來丢人。”她指着果果,“她在和別人搞同性戀,真是丢人死了。”
我瞪大了雙眼,那個別人,是我吧。
“我要帶她走,去倫敦,去最好的機構治療。”她厭惡的看着果果,就像看碗裏驚現的蟑螂腿。
WTF
“阿姨,同性戀不是病!”這都二十幾世紀了,怎麽還會有這種觀念的人?“阿姨,其實我......”我想告訴她我就是同性戀,而且還是她女兒的女票。
“小天,你先走吧,我再和你聯系。”果果打斷了我,她似乎知道我将要說什麽。
“果果,讓我說完。”
“你快走!走啊!”她向我大吼着,眼淚啪啪的落在了地上。
我想去幫果果擦一擦,但是,她媽媽看着我的眼神,有種不容置疑的威脅在其中。
“那,我先走了,阿姨再見,果果你和阿姨好好說。”一定要聯系我。
“你看看你,要不是原野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又背着我做了什麽丢人現眼的事。”我關上門,正準備離開,卻聽見了她這樣的話,“人家袁野都說了,還願意娶你,不在乎你是不是個同性戀,你看看你,怎麽就知道給我丢人啊。如果不是袁野,你還怎麽嫁得出去啊!”我聽到了手掌和臉親密接觸的聲音。
忍不了了,我推開門,她媽一臉懵逼的看着我,果果也被吓了一跳。
“阿姨,同性戀有錯嗎?你不接受,不代表你要強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不接受啊!我,我就是,我就是果果的女朋友。”
“小天!”果果着急的叫住我,可是,晚了。
一個猝不及防的巴掌拍在了我的臉上。心中響起華仔的歌“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我就知道是你,小妖精,我們家果果怎麽可能是死同性戀。”我還沉浸在這一巴掌的不知所措中,“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們家茹果,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你憑什麽打我!”我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麽!
“就憑你是不要臉的死gay!”
“我......”我他媽就是gay,我招你惹你了!但是,她是果果媽,我,怎麽能罵她。
“我愛小天。”沉默的果果終于說話了,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再說一遍試試。”感覺聽到這句話,果果媽心髒病都要發作了。
“我愛她。”從沒見過果果如此堅定過。雖然在這種時候說,顯然的不合時宜,但,好激動,聽見了嗎,果果她說她愛我!
果果媽拿起行李,拉着果果要離開。她把站在門前的我使勁的撞了出去,我摔了個面朝大地,春暖花開。
“阿姨,你這樣,你覺得果果會幸福嗎。”
“不要臉的東西,你沒資格對我家果果指指點點。”
你才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果果例外。
果果看着我,搖搖頭,用口型對我說了兩個字“等我”。
我莫名其妙的捂着嘴笑了起來,有這兩個字,一切都值了。
☆、再見
我不敢相信,那句“等我”竟是最後的訣別。
之前我總覺得沒有什麽可以将我們分開,我堅信自己對果果的愛,也相信她對我的關懷。
于是幼稚的我從信心滿滿,到滿懷期待,到憂心忡忡,到最後的絕望。
大學四年的時間轉眼就要過去了,可是,整整一年了,我竟再也沒有收到果果的消息。
果果,這個詞,在我心裏變成了一顆易燃易爆的炸彈,一旦觸及,就會體無完膚。一時間“茹”“果”這兩個字成為了朋友們字典中的□□。
只是,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那個毫無征兆的最後一面,會想起那意味深長的兩個字,會想起我忘不掉她。
思念與哀怨的時間總是漫長而痛苦的,對付這樣的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忘我的學習。考上布魯內爾大學研究生,成為了我唯一的選項。
既然你不出現,我就去找你。
我自己都沒想到托福能考到7.0,而且順利的拿到了這個學校的offer。茹果,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女神,你真的要去嗎?”小胖舍不得我走,“你真的不考慮老爸和表姐的建議嗎?”何叔為我提供了他們公司的一個實習崗位,并且他已經做出允諾會慢慢提拔我。何叔,好像很看得起我,我也的确應該感謝他。等我回來吧,我一定為您效犬馬之力。小胖的表姐,不用說,早就吵吵着讓我做他們公司的簽約詞作者,不過我真不是那塊料。大家的一片好心,對不起,我辜負你們了。
某天下午突然收到了份快遞,竟然是FedEx。一定是果果,除了她誰會寄跨國快遞!一時間興奮的忘我般手舞足蹈,我就知道你怎麽會忘了我。
回到寝室,用小刀整整齊齊的拆開快遞,小心翼翼的保存好包裝。
是一個木質的禮盒。禮盒裏裝滿了巧克力,一張心形請帖紮眼的躺在盒子中間。
聖保羅大教堂?!袁野和茹果?!這個周末?!婚禮?!
你他媽在逗我玩嗎?!
剎那間,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不知道還有什麽表情,什麽态度,什麽語言可以用來描述此時此刻的我。
一瞬間,內心世界轟然崩塌。我曾信仰過什麽?我曾在意過什麽?我曾憎惡過什麽?我不知道。我仿佛被扔進了碎紙機中,刷刷刷,幾秒鐘而已,活過的痕跡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你,我該怎麽活”。這句情侶間被說爛的老套臺詞,此刻竟成為了我最後的念想。
茹果,你什麽意思?
所以,一直以來,就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這是誰的糖,看起來好好吃。”突然進來的小胖,第一眼就看到了糖。
“何叔那的工作,我去。”此時此刻的生活,就是一個無底洞,到底何時才能從洞口跌入洞底?大概永遠都不會了。這種絕望就像對我淩遲的劊子手裏的最後一刀,只要這一刀下去了,我就可以痛快的死掉。可是,他偏偏停在這最後一刀上,他嘲笑我,折磨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胖被我的決定吓到,“你不是已經接到offer了嗎?幹嘛不上了?想報答我老爸有的是機會,也不用這麽着急啊。”她開玩笑的說着。
“沒必要了。”我把請帖拿給她看。
“果果?!她終于有消息了。”小胖愣了好久才意識到這究竟是張什麽。
沉默,無話可說的沉默。
“小天女神?”
“嗯?”
“你不能放棄啊!?果果是你的!”
“要不然呢?舔着臉去求她?”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果果對我,只是一時間的沖動,一旦荷爾蒙耗盡,我也就變得毫無作用了。這個閃現在腦海中的念頭,是個不可抗拒的魔咒,它一點點的侵蝕着關于果果的殘存的記憶。
“不,不是這樣的,如果你放棄了,果果該怎麽辦。”
“我放棄與否重要嗎?”對果果來說,無足輕重吧。
“可是,萬一這不是果果想要的呢?萬一她還在等你呢?”
白紙黑字,你覺得呢?我不想再多說,就這樣吧。
雖然這麽說,但每當到了夜的最深處,內心的真實想法就忍不住的沖破牢籠。“等我”。這兩個字,我始終忘不掉,也不可能忘掉。
只是,我現在必須要忘掉了。
原來不只是我,樂正和小胖也收到了請柬。
“走。”樂正把三張機票放在我面前。“你們去吧,我,算了。”我大概再也不想到倫敦這個地方了。
不由分說,她們拉着我就走。
“我真不去了,求你們了,我真的不想去……”我不是不想去,是不能去,我不能再看見那張臉,不能再看見那個我澆灌了全部的愛,并妄想着能得到一點點回應的人。
“這就是你的決定?”
我沒有回答,我知道,這才不是我的決定。
......
是的,我還是來了。在這樣的日子裏。
遠遠的,我看見了他們。她挽着他的手臂,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這一刻,我後悔了,我真不該還保留着絲毫的僥幸。
最後一眼,她看見了我,平靜的眼中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紋。
我不會再自作多情了。
身後小胖和樂正在喊着我的名字,可我不想回頭,我不被允許再有後悔的機會。
再見,果果。再也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默默的消失了幾天,sorry。
☆、欲買桂花酒,終不似,少年游
畢業了,樂正去了她日本的公司,萌萌留在了L市,小胖經不住誘惑出國留學了。
只有我,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回到了這個充滿着美好記憶的城市。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築,熟悉的天氣,卻再也沒有熟悉的人。
現在,只有老媽和老金,是我唯一的依靠,是我會用一生去關心去照顧的家人,也是為數不多會全心全意愛我的人。
雖然心中有一個無法修補的缺口,但日子依舊充實。
公司離家很遠,母上大人在生日的那天給我買了車,是心儀已久的mini cooper。我這是在啃老吧,哈哈哈。我還記得曾經一度多想有輛自己的車,只因如今物是人非,便再也沒有了當初那份渴望的悸動,也沒有了想載着去兜風的人。
第一次開車去公司,母上大人不知道在耳邊“聒噪”了多少遍“注意安全”。不過這“聒噪”我竟不再覺得厭煩。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一個長發女子從我車前走過。她穿着和你一樣的連衣裙,同樣是在這個路口,被地上的“百年井蓋”給絆倒了。我趕緊打開車門,把她扶了起來,她竟然連味道,都和你一樣!
不,不一樣,只是有點像罷了。
“謝謝你。”她擡起了頭看着我。
“沒,沒關系。”當看到她容顏的剎那間,我吓到了,過度整容的痕跡太明顯,整張臉削的就剩下一個尖尖的下巴。此時,我的心中奔過一萬只羊駝。
回到車裏,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抓起手機就撥了你的號,好想告訴你就在剛才發生的奇遇,好想告訴你you are so special,好想告訴你那個女人有多吓人......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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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