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一次在“大場面”(9)

,我竟忘了剛才做了什麽。

身後是催促的喇叭聲。擡頭一看,綠燈了。

一天,恍恍惚惚的就過完了。我發誓,這樣的事情,絕不會讓它再次發生。我是一個一定要忘掉你的人。

“小天,臉色怎麽這麽差?”母上大人摸了摸我的額頭,“怎麽有點發燒!?”母山拉着我就要出門。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可能是今天工作量有點大。”我不想母上擔心,更不想讓她知道是因為果果。這段日子在家裏,母上知道了真相後就再也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果果,但是我知道她很喜歡果果,很想知道果果的近況,也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來,喝碗粥再去休息。”母上竟然這麽快就放棄了她的執念。

喝了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竟然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可笑。

雙眼睜的有些酸澀,我只是想稍稍閉上緩解一下,沒料到,竟然睡着了。

又是那個夢,只是推開門的不再是叫我秦經理的那個人,是,果果。

我能想象出自己驚訝的表情有多誇張。

“小天。”果果甜甜的聲音和溫柔的香氣,在開門的一瞬間傳到了我的心裏。我站起來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鼻尖還是熟悉的發香,指尖還是熟悉的觸感。

“小天?出什麽事了?”果果親密的語氣就像我們昨天才見過一樣。

“好想你,果果。”眼淚就像沒有閥門的水龍頭,帶着無限的悲傷與懷念,打濕了果果的長發。

“傻瓜,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想我了?”果果笑着,親吻着我的臉頰。

我閉上眼,貪婪的呼吸着果果的味道,這麽真實。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我們竟然來到了商場,果果拉着我的手,正在看一件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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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試試好嗎?”果果拿着裙子在我面前比劃着。

“不要。”我堅決的搖搖頭。

“來試試嘛,就讓我看一眼,好嗎?”果果向我撒嬌。

“你總是強迫我穿裙子,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腦海裏突然閃過她和他手挽手的場景,我控制不住的大聲對果果吼着。

果果的臉委屈的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究竟在發什麽羊癫瘋,我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我想道歉,我想穿上那個裙子讓果果看,我想貼在她耳旁告訴她,那不是我的本意。

可是時間就像定格了一般,讓人無法動彈。呼吸越來越困難,像溺水般,不受控制。我努力的掙紮,身體卻紋絲不動,我感覺到自己在慢慢的下沉,眼前越來越暗,氧氣越來越少,我要死了嗎?

死了......也好吧。對嗎?

我放棄了掙紮,那,就這樣沉入海底吧。

......

一陣來自人中的劇痛,我醒了。

母上正掐着我的人中,老金在地上焦急的走着。

“媽?”我深吸了幾口氣。

“小天,你要吓死你老娘嗎!!!”母上大人擔心的望着我。

“對不起,媽。”

“你夢裏一直都在說這三個字,和誰說呢?”

“我,忘了。是個噩夢。”對,就是一個噩夢。

“怎麽突然就做起夢了,你以前從不做夢的。”媽,你在懷疑什麽呢?

“以前也做夢,只是記不起來了而已。”以前确實不怎麽做夢的。

“好啦,快睡吧,今晚本尊陪你個小兔崽子睡。”母上還是不放心我。

“恩呢,晚安親愛的媽咪大人。”

“晚安。”

夢中的場景我就像兒時背誦的“鵝鵝鵝”一樣,深深的烙在我的心裏,忘不掉,抹不掉。

果果,對不起,我對你發脾氣了。如果,我沒有做這麽過分的事情,我們在夢中會不會相處的更久?如果我乖乖的試了連衣裙,你會給我做飯吃嗎?

如果,我沒有對你發脾氣,多好。

☆、蕭冉

我懷疑自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昨夜我竟會有那樣的想法,還好,我們沒有在夢中待的太久。

是時候抛開過去了,曾經存在的痕跡,在新的生活裏是不被允許的。

果果,真的,再見了。

我清理出了我們兩人間所有的東西,包括你送我的手表,包括曾讓我欣喜若狂的戒指,包括我的手機。

手機就像一個生命記錄儀,所有的甜言蜜語、喋喋不休、争吵、安慰、關心都被一字不落的印刻在了這裏。讓我删除?我下不了手。

滿滿三大箱的回憶,現在安靜的呆在小區的垃圾桶裏。

我,應該又是一個嶄新的生命了吧?

我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空蕩蕩的房間,空落落的心。

不久後聽到了母上大人進門的聲音,腳步有些沉重,一定是買了不少東西。我想去幫她,可是我沒有出門的力氣。

“小天。小天?”母上大人見我沒有回答她,便叫了兩聲。

“媽。”我打開了房間門。

“小天,怎麽了?還是不舒服嗎?”

“沒有。好的很呢。”我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

母上大人給我切了盤水果,就做飯去了。

我好像,不能再讓母上擔心了。

我來到廚房,母上正在做我的最愛,紅燒肉。我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好像,我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她。母上大人,是另一種媽媽的味道。雖然沒有愛情的濃烈,但卻充滿着慈祥與關懷。

“媽......”我決定了一些事情。

“怎麽了?”今天母上大人的語氣格外溫柔。

“我想相親。”

母上大人停住了翻動的鍋鏟,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你想要什麽類型的?”

“你喜歡的類型。”

“又不是我相親。”

“我們口味一樣,你忘了嗎,親愛的母上大人?”就是為了你相親啊。我,會嘗試着愛男人的。

一整個下午都聽見母上大人在電話這邊說話,雖然聽不清內容,但一定是在找相親對象。

晚飯,母上給我了一張便利貼,上面寫着一個咖啡廳的地址。

“明天下午兩點半,把這個放在桌子上,如果聊得來你們再去逛逛街,晚上可以不回來。”母上大人微微一笑,遞給我了一個印着一只金毛的胸牌。

我去!什麽情況,我媽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都是什麽鬼?

“哦,好吧。那我明天去見個面。”我的小心髒受到了過度的驚吓,嘴卻說出了相反的話,果然,腦子已經被我媽吓壞了。

我習慣提前幾分鐘到,果然來早了。我把那個迷之胸牌放在了桌子上,默默地玩起了新買的手機。這時才想到,我連對方的長相都不知道。

好吧,這就是命。

好像對面有人坐了下來。我擡起頭......“不,不好意思,那個位置有人。”對面坐下來的美女渾身散發着冷若冰霜的氣息,給我的第一感覺,內心很成熟。

她看了看我,并沒有說話,也沒有換位。

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

就在我起身準備換位置的剎那,她拿出來了和我一樣的印着金毛的胸牌。

!!!???

“你,你,我,你......你不會是來和我相親的吧?”母上大人這都出的哪門子的幺蛾子?

“怎麽?”她示意我看看四周,除了我倆,也沒有其他人。

“我以為......”

“你以為阿姨會給你找男生相親?”

“阿姨?你認識我媽?”

“大家都認識。”

“大家?”

“嗯,大家都在一個群裏。”她對我上下打量着,讓我感到有一些不舒服。

“我叫秦天,23。”趕緊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你的事情,我知道。阿姨都告訴我了。蕭冉,25。”她看着我,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我媽,到底什麽情況?”

“幾年前,你媽進了我們的群,當時她很慌張很失落。她說她發現自己的女兒是同性戀,她說她很無助。”蕭冉的語氣很平淡,但我的內心早已風起雲湧。我媽發生了什麽,我竟然比不上一個外人對他的了解。“你媽,挺開明的,在我們的幫助下,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對不起,謝,謝謝你。”我不知道自己再胡言亂語什麽。

“秦天,我一直都挺喜歡你的,如果你有意願我們可以試試。”

我看着她,點了點頭。只要能忘掉,我什麽都願意做。

“媽,晚上不回去了。和蕭冉在一起,不要擔心”我給她發了條短信。

“好的”。我能感受到這兩個字背後的平靜與不安。

蕭冉洗過澡,濕漉漉的走了出來,浴巾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她,确實很美,凹凸有致的曲線,非同一般的氣質。她走過來,脫掉我的襯衫,娴熟的解開了bra。我不敢相信,就在這短短的一秒鐘,自己竟如此坦誠的與她見了面。

心裏是羞澀,不安,緊張,但少了激情與滿滿的愛意。

她的唇從我的額頭滑過,眼睛,鼻子,耳朵......當接近我的嘴唇時,我的內心泛起了抗拒,我下意識的回避了。

她停了下來,看着我,眼睛裏是什麽情緒?我不知道。

她嘆了口氣,穿上衣服,在離開之前扔下一句“等你真正釋懷了,再來找我吧”。

......

你什麽意思?說誰沒釋懷?!反正不是我!

該怎麽辦?我不知道。

算了。

☆、see you again

何叔果然沒有忘記他的承諾,短短的一年裏,我真的被提拔成了項目經理。當然,這必然與我自身優秀的能力分不開。

一年裏,我逼着自己忘了他,到現在,也算是完成了這個任務吧。

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我鑽進了母上大人的被窩裏,我告訴她果果選擇嫁給原野,我告訴她我已經放下了,我告訴她,讓她別擔心,我告訴她我會找到一個愛我的人的。

她卻說,找不到也沒關系,下半輩子你老娘我養你。

好噠。我不假思索厚臉皮的答應了。

忘記一件事的訣竅就在于,讓另一件事完完全全的占據你的生活。所以,我選擇了工作,努力工作。于是我在別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純粹的工作狂。

期間我在小胖的表姐那裏還填了不少詞,現在的街邊,大概五家商店裏,至少有一家放的歌就有我的參與。

□□裏的毛爺爺們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只是攢齊當初的約定,還需要兩三年的時間。不過,無論再多或再少也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日子久了,有些人,有些事,即使沒能忘記,也不會再主動想起。

“秦經理,您的快遞。”

我的?我向來都不會把快遞寄到公司裏。

快遞盒子很小,很輕。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是一枚戒指。是那枚我下定決心扔掉的戒指。

戒指下放着一張卡片,“小天,晚上八點能在你們公司旁的咖啡廳見一面嗎?——果果”。

看到這兩個字,我的心驟然一緊。無法描述的情緒在胸口亂成一團。我只能再一次的确認,沒錯,我已經放下了,所以見個面也無妨。

八點整,我推開了咖啡廳的大門,果果在本來就不多的人群中格外顯眼。

“小天。”果果擡起頭,好像在我進門的一瞬間,她就知道我來了。

“果果。”出于禮貌,我回應了一句。

兩人面對面的坐着,我看着她,她看着手中喝掉了一半的咖啡杯。除了眼中的疲憊,她還是原來溫柔的樣子。

她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

“過得還好嗎?”長時間不見,面對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除了了解近況,還能說些什麽呢?

“不好。”她突然看着我,炙熱的目光讓我想躲卻躲不掉。

“會好的。”我不想問你怎麽了,我也不想知道原因,一點都不想。

“小天”,她緊緊抓住我的手,無名指上那枚熟悉的戒指,把我的手硌的生疼。我知道,此時此刻,我應該迅速把手拿開,不給自己也不給她留下一點點可能的空間。可是,這熟悉的觸感,溫暖的餘熱,我怎能放手?

終于,我還是松開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變回了原來的平靜。

“小天,你成熟了好多。”

“嗯。”

“更吸引人了。”

“是嗎。”

這樣的對話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我們之間進行着。不是我不想知道她的境遇,不是我不想告訴她我的經歷,我只是覺得,如果我這麽做了,對誰都不好。所以,我只有将自己的這顆心暫時封存在最陰暗的角落裏,暫時做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才能這卻面對這一切吧。

“對不起。”她盯着那枚戒指,聲音有些哽咽。

我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麽,我不恨她,但我也不會原諒她。

她好像預料到了一般,并不期待我會回答出什麽。

“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小天。”她真誠的目光看着我,眼中表露着深深的抱歉。

就是這麽一句話,讓我冰封的身體一瞬間完全瓦解,清晰的破裂聲、碰撞聲、落地聲在耳邊響起,每一個碎片的化落都會帶走我一點點固執的矜持。不,我伸出雙手,抓住了最大的碎片,硬生生的将它□□了心髒,即使流着血,我也要保持自己最後一點驕傲的尊嚴。

我直直的看着她的雙眼,沒有任何表情。雙手緊握,長長的指甲把手心紮的發抖。口腔裏彌漫着鮮血的味道。

她的每句話、每個眼神都像是最鋒利的矛,我的盾再也沒辦法承受任何一擊了。這場我的專屬假唱秀,該結束了。

“我恨你。”對不起。我冷冷的對她說出了這句話,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可聊的了。再見。”我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拿出車鑰匙,戒指從口袋裏滑到了地上,戒指與地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原來,這就是你的宿命,那麽,我還你自由。我不去理會它,徑直走向我的車。

“姐姐,你的東西掉了。”一個大概五歲左右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幫我撿起戒指捧在手心。他忽閃着大眼睛看着我,把手伸在我面前。

“謝謝你。”我對他無奈的笑了笑,拿起了戒指。

他蹦跶着跑開了。

看着他遠去的背景,我只能搖搖頭

回到家,三個紙箱堆在了我的房間裏。都是我那天好不容易才扔掉的東西。

“那天我買菜回來,就看見了它們,然後,我自作主張的又把它們抱了回來。”母上大人摸着我的頭說。

“所以,戒指?”

“果果來找了我,我給她的。”

“媽,我和她,沒什麽了。真的。”我沒有再看她,關上房門,蒙着被子,睡着了。

逼真的夢裏,竟然是未來和果果在一起的歡樂時光,身邊還多了一個混血寶寶。

都說夢是反的,果然。

☆、夢?現實?果果。

好像約好了似的,大家都回來了。

小胖,樂正,萌萌,當然還有她。

“小天,小天,來我家吧,大家聚一聚。”小胖在電話那頭興奮的嚷着。

“好呀。”

“女神,聽說你交了新朋友,記得帶給我們認識認識哦。”小胖發出不懷好意的聲音。

“哪有什麽新朋友。果果,她,也去嗎?”

“嗯。可以嗎?”小胖有些不确定。

“當然,你是主人。”

“蕭冉,能陪我去參加一個朋友聚會嗎?”

“怎麽?”

“果果回來了,我不......”

“好。”沒有聽我的解釋,她便打斷了我。

我跟在蕭冉的身後,來到大門前,她停了下來,轉過身,牽起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小胖興奮的出門相迎。她看了看我們的手,有些驚訝的抱住了我。

“女神,我想死你了!”

“我們都多久沒見了。”

“感覺有一個世紀沒見了。”

“油嘴滑舌。這是蕭冉,我朋友。”我向小胖介紹站在一邊,略尴尬的蕭冉。

“女朋友。”蕭冉面無表情的接了一句。

我和小胖一樣,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關系”震驚了,她今天怎麽了?

不過,也好。

大家都早早的到場了。

“樂正!”一看到她,我就迫不及待的撲到了她的懷裏,不要臉的在樂正的胸上蹭了蹭。

“想我了嗎?”樂正的聲音似乎更沉穩了。

“嗯。好想好想。”

“那我呢?”萌萌在身後給我了個腦瓜蹦。

轉過身,萌萌比以前更帥了,我奸笑着摸了摸他的胸肌,“卧槽!比我的還......嗯,不錯,很結實。”

“果果。”她一直都坐在樂正旁邊,安靜的看着我。沒有擁抱,只有一個禮貌的微笑。

“小天。”她回應着。

“呦,這位美女是?”一個能和萌萌相“媲美”的大帥哥,看着蕭冉橫空而出。有些面熟。

“宇軒?!”

他點點頭,張開雙臂。我勉為其難的抱了抱他,“你還是這麽無恥。”

“對了,這是蕭冉,我,我女朋友。”這個女字,我說的格外重。只是,說出這樣的話,我不敢看大家的眼睛。

“你女朋友?”宇軒又強調了一遍,“看來我沒機會了。”

“你敢!”小胖一巴掌拍到了宇軒身上。

他谄媚的笑了笑,“不敢,不敢”。

有情況。

“他們兩個,現在在一起留學。”萌萌在我耳邊悄悄說道。

我奸笑着點了點頭。

蕭冉好像很适合這種場合,我還沒怎麽向大家介紹她,她便已經和大家聊得火熱。哦,不,是和董妖女聊得火熱。

這是一場充滿美好回憶的聚會。

“那時候,我喜歡你,還被小胖發現了呢。”我盡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和果果說話,越自然,就越能顯得我不在乎。

她很少說,大多時候都在默默聆聽我們口中的故事,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溫柔的笑。

蕭冉很快就融入了進來,看到她和大家如此合拍,我也就放心了。

“小天,洗手間在哪裏?”蕭冉悄悄問我。

“我陪你去好了。”小胖家的洗手間,很難找。

“嘩啦啦,嘩啦啦”在門外我聽到了洗手的聲音,蕭冉搞定了。

她打開門,向我身後的走廊望了一眼,一個猝不及防,就吻了我!

我被死死的按在牆上,她的唇像野獸一般席卷着我。我下意識的想推開她。

“果果在那邊。”她對着我的耳朵小聲的說。

好吧。演戲,我也差不到哪去。

我回應着她狂熱的唇,雙手游走在她背後的每個角落,發出有些誇張的嬌喘聲......

“走了”,她突然停了下來,眼中竟有些意猶未盡。

回頭望去,空蕩蕩的走廊,就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晚飯過後,是無盡的狂歡。狂歡過後,是無盡的宿醉。

唯有你我二人,清醒異常。

“小天。”果果看着我,終于開了口。

可是,說真的,我不敢面對她,“我困了,明天再說吧”。我起身打算回樓上的卧室。

果果一把抓住了我,“小天,對不起”。

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湧起。不,我不能看她,“沒什麽對不起的,命該如此”。我再一次甩開了她的手。

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早點休息吧。”我上了樓,頭也不回。

“我明天就走了”,果果抽泣着,“你會來送我嗎?”

“你去哪?”我終于,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關于你的一切。

“日本。”

“知道了。”只是一瞬間的迷失,我很快恢複了理智。

我關上房門,留下果果,站在大廳裏。

最近,夢做的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我甚至分不清到底什麽時候是夢,什麽時候是現實。

只有當果果撒着嬌出現時,我才能确定,這是夢。

在夢裏,我們兩個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嬰兒房裏我們的女兒睡得正香。小金咬着它的新狗咬膠,在客廳裏撒歡。

“老婆”,我躺在果果的腿上,“我做了個不好的夢”。

“夢到什麽了?”果果溫柔的撫摸着我。

“夢到,你不要我了,和別人跑了,然後我就生氣,也不要你了。”風輕雲淡的敘述中,我感覺到心髒很疼,疼得時刻都要蹦出來。

“傻瓜,夢都是反的。我怎麽會不要你。真是小傻瓜。”

“真的嗎?”

“真的。”果果寵溺的揉了揉我的臉。

朦胧的睡意中,我似乎醒了,又似乎,還沒醒。夢中的故事像現實存在的經歷般,在腦海中放映,每一個細節,每一份感受,都是那麽真實。

夢和現實混在了一起,時而交叉而行,時而相合在了一起。

夢裏有現實中的記憶,現實裏有夢的記憶。

“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房間外嘈雜的吵鬧聲和說話聲,成功把我吵醒。

樂正推開房門,“果果要走了,你要送送她嗎?”

“嗯。”

“你不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麽嗎?”樂正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我想知道。可是,這句話,我說不出口。

“她現在只有我們這群朋友了,為了你。你就這麽恨她嗎,小天?”

“我......”我從來都沒有恨過她。

“小天,我們都無法感受果果做了多大的決定和犧牲,和家人的決裂,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能幫她的也只是提供一個職位。既然你不想再見到她,她就會消失的遠遠的。”

......

我的心髒“咯噔”一聲。

她,一個人?為了,我?

心裏最後一道防線,在破裂的邊緣......

☆、你在等我嗎?

“注意安全。”

“嗯。”

開車送她去機場,除了這句對話,只剩一路的沉默。

曾經念念不忘的日思夜想就是開着最愛的mini cooper,帶着最愛的人,在城市的街道上兜風。漫無目的的開,累了就找一家不知名的小飯館,吃着或美味或難以下咽的飯菜;在陌生的餐桌前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天黑了就在附近的旅館裏休息,或在對方溫暖的臂彎裏安心的熟睡,或做一些羞羞的事情。第二天醒來,眼前是你熟睡的臉,平靜,安心。

夢想,總歸是夢想。這場美夢裏,除了這輛車,剩下的一切都是妄想。

提着果果的行李箱,送她到了登機口。

沉默的對視,她走了。走的很慢,是留戀?是不舍,是放不下。

如果,此時此刻,我叫住了她,她,會留下來嗎?

心裏的貓爪抓破了心髒,心底的吶喊在身體中回蕩,我想你果果,我想你留下。

“果......”我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想大聲告訴她,別走。可是,她已消失在了人海中。

這,是天注定吧。

是的,我越來越相信,命運的安排了。

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坐在車裏,放空自己。一個個行人,一輛輛車在眼前匆匆而過,他們都在為了誰而匆忙?他們的生活目标是什麽?他們努力的意義在哪裏?

我不知道。

有些困了,不知道怎麽的,最近的睡意越發猖狂。

辦公室裏,我在認真處理工作上的事。我已經從機場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思考,一條短信打斷了我,“小天,今晚我可能要加班了,你去接寶寶可以嗎?”

手機備注上是刺眼的兩個大字——老婆。

這是夢,我确定。

“當然。”既然是夢,那就做個美夢吧。

下了班,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小學門前,寶寶遠遠的看見了我,立刻撲了上來,在我的臉上使勁的親。

“再親,我老婆可就要吃醋了哦。”這小鬼,長得和果果一樣美,碧藍碧藍的眼睛裏閃着機靈的光。

“可是,我也愛你啊。”小鬼真會說話。

身後有人蒙住了我的雙眼,還需要猜嗎,當然是我老婆啦。

“老婆,你不是加班嗎?”

“想你了,也想寶寶了。”果果羞紅了臉,怎麽年齡卻越大越容易害羞。

夜晚,是一天裏最安靜的時刻。小鬼已經在她的小窩裏進入夢鄉。我枕在果果的手臂上,她輕輕的撩撥着我的頭發,耳機裏放着我們最愛的“Yellow”。

“老婆”,我有些不安。

“嗯?”果果溫柔的回應,讓我得到了片刻的安心。

“我怕睡着了,會又開始做那個傷心的夢。”

“那個你狠心抛下我的夢?”她笑着強調了“狠心”兩個字。

“我該怎麽辦?我好怕,我好怕失去你。”夢中失去果果的悲傷一擁而上,落在枕頭上,留下了淺淺的印記。

果果幫我擦着淚水,她的手軟軟的,暖暖的。

“不會的,就算你不再愛我,我的心裏會依然滿滿的都是你。”果果的吻,是最有效的靈藥,一瞬間撫平內心深處的不安與焦躁。

“所以,我做了這麽過分的事情,你還會原諒我,對嗎?”

“小傻瓜 。怎麽會怪你。是我不好。”果果抱緊我,“就算是夢中,我也不該離開你。”

“只是個夢啦,我們不想它了。”看着果果傷心的樣子,我決定,再也不會提起這個夢了。

“小天,我愛你。”果果在我耳邊輕語。

“我老婆,不愛我,還能愛誰去,哈哈哈。”

我的這句不正經,讓果果哭笑不得,她只有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吸出個草莓。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和我在一起久了,連果果這麽溫順的孩子都變壞了,唉。

“哼!”她的手不老實的伸向了我的雙腿間。

上面是唇與唇之間火熱的纏綿,身下是無盡的挑逗......

“老,老婆......”......“唔......”

“想要嗎?”果果貼近我的耳朵,聲音中充滿了誘惑與挑逗。

“想......”

“想幹什麽?”耳間急促的呼吸聲,身下意猶未盡的挑逗,讓我在恍惚中難以自持。

“想,想要。”......“唔......嗯......”......

“回答的聲音太小了,看來還是不想要啊。”耳朵的敏感承受力已達到了極限,果果指間與泉水相觸的聲響越來越清晰,興奮與羞愧交織,身體滾燙。一顆液體滴在了我的唇間,鹹鹹的,是果果的汗水。

“啊!!......”

突然的入侵,打破了所有的矜持。再也無法忍住的嬌喘聲,再也無法遮掩的羞澀,再也無法離開的人。

兩人,和諧的起伏着......

“老婆,都怪你了,你看我都用了多少遮瑕膏!”我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假裝埋怨她。

“怪我,怪我,就是怪我。我不應該在某些人可憐巴巴的說‘老婆,我要,我還要’的時候,繼續幫她的,我呀,應該早早的停手。對吧。”果果嘲笑着我,我能感覺到此刻的自己,滿臉通紅。

“說什麽呢。”太不好意思了,我轉身逃離了現場。

一天的開始,是最幸福的時刻。

三人在車裏吵鬧着,音樂一響,聒噪聲立刻變成了整齊悅耳的歌聲。

“well you done done me and you bet i felt it

i tried to get you but you're so hot that i melted

i fell right through the cracks

and i'm trying to get back

before the cool done run out

i'll be giving it my bestest

nothin's going to stop me but devine intervention

i reckon its again my turn to win some or learn some

and i won't hesitate no more no more

it cannot wait

i'm yours”

如此繞口的歌詞,小鬼竟聽了兩遍就跟了上來,很好。

先送小鬼到學校,再送老婆去公司,最後是自己。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午休時間,去樓下的咖啡廳買咖啡,竟然遇見了好久不見的潔兒。

“老師。”我想叫潔兒,卻有些不好意思。

“小天。”她還是那麽慈祥,端莊。

兩人聊了好久,聊了學生時代的故事,聊了現在的情況,聊了,夢。

“這裏才是現實,小天。”潔兒的一句話,讓我吓的喘不過氣。

“開什麽玩笑。”

“不信你試試。”潔兒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陀螺。

“電影裏講的你也信?萬一我夢見它倒了呢?”

潔兒看着我,笑而不語。

帶着疑惑與不安和潔兒告別。

趴在桌子上,不小心又睡着了。

夢中,不,應該是現實中,不,或許是在夢中,我在辦公室裏。

究竟哪個才是夢?

不管怎樣,我在聯系人裏找到了潔兒的電話,我一定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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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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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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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