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大一張床
那張床很大,看起來蓬松又軟。
林艾躺上去後卻發覺是那樣的冷,光滑的深藍色絲綢面床單冰涼涼的鋪陳在他身下,冷到了骨子裏。
他忍不住全身輕顫起來,小蒼蘭味的信息素也像主人一樣顫巍巍的飄起幾縷,不算濃烈,但始終在鼻尖萦繞不散。
林艾是标準的Omega的身形,皮膚雪白通透,四肢纖長,腰身又細又軟。蓋着條薄毯躺在床上的樣子像條剛化成人型的美人魚,曲線流暢優美。
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眼尾微微上翹着,烏黑澄亮的眼珠子裏像是揉進去了點點星光。偏又嘴唇豐盈紅潤,透着股不合時宜的性感,平添了幾分豔 | 色。
但他本人卻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古板無趣,再說難聽點,是個“某方面極其冷淡”的人。
前年他Alpha父親金融風暴破産後走投無路自殺了,留了一堆巨額債務給他和已是植物人多年的Omega爸爸。
他不得不終止學業從國外回來,挑起了還債和照顧植物人爸爸的重擔。
林艾學的是文學系,回來後找了家廣告公司做了文編,偶爾寫寫文案,私下裏靠投稿賺點積蓄支撐。
這周他被催稿催的厲害,覺睡得不太好,腦子漿糊一樣轉不開,現在躺在這張床上只想閉眼睡過去。
正在這樣渾渾噩噩的胡思亂想時,門鎖咔噠一聲響了。
林艾的心沉了下去。
那個人和上次一樣進門後就關了燈,窗簾是厚厚的遮光材質,嚴實緊密的擋着窗戶,透不出來一絲光亮。
腳步踩在厚實的羊毛地毯上幾不可聞,林艾只能憑着那股黑雪松味的高級Alpha信息素來辨別他的位置。
越走越近。
黑雪松味也越來越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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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完全包裹着他。
林艾生理性的全身發軟,胸口微微起伏着,忍不住喉嚨一緊發出了幾聲悶哼。
床頭的夜燈被打開,昏黃的光線映照着床上赤 | 裸着的人,一時間暧昧暗湧。
雖然直到這是因為信息素産生的生理反應,但林艾還是羞恥的咬了咬唇。
耳邊是抽屜打開的聲音,不一會又關上,他看着那人面無表情的戴上了黑色的眼罩,鼻子修長挺直,薄唇微抿,露出的臉部輪廓深邃而鮮明。
他剛洗過澡,頭發還濕漉漉的帶着氤氲水汽,穿着一身米色長浴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肌肉緊實的胸膛。
林艾見過很幾次傅司禮日常的樣子,總是一絲不茍的系着領帶、穿着裁剪合宜的西裝,肩寬腿長的身材絲毫不輸時尚雜志上的男模。
卻唯獨很少見他這副休閑随意的模樣,舉手投足間像個懶散風流的富家子。
哪怕是上次的床事,他也僅是解開皮帶,拉下西服褲的拉鏈而已,完事後又端着正人君子派頭轉身走人,話都不多說一句。
頭頂被一片陰影籠住,床墊稍稍一沉,還未等林艾反應過來,傅司禮就已經躺上來了。
他帶着眼罩看不見事物,動作就變得有些遲緩,像是怕壓到林艾似的從他身上輕輕掠過去。
兩個人平躺在一張床上各懷心思,誰也沒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僵持,只有兩股信息素在不停的融合糾纏着。
過了會,林艾主動撐起手腕,支起上半身偏過頭去看他,那人還是不動聲色的樣子,黑雪松味的信息素也沒有波動。
默了一默後,林艾主動伸手去解他的浴袍,微涼的指尖順着他壁壘分明的胸膛往緊實的小腹滑去。
傅司禮瞬間繃緊了身子,一把抓住他不斷下滑的手,“太涼。”他微微蹙眉說道。
“抱歉……”林艾抽回了手,有些尴尬的道歉。
他在這裏等的時間久了,不僅是手,身上也沒什麽熱乎氣,這确實挺讓人掃興的。
林艾覺得眼前的情形很棘手,他上次才初嘗床事,并不善于調情,手段青澀也的很,不知道該怎麽引起傅司禮的**。
他們從一開始到現在從未接過吻,似乎這種關系也沒有那個唇舌糾纏的必要。林艾
本想像之前那樣用手摸硬他,但今天他又嫌他手太涼。
一時間僵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神游之際,傅司禮的手從薄毯內探了進去,他的掌心火熱,微微粗糙,摩挲着林艾的腰身,雖刻意放輕了動作,但仍然讓他覺得又癢 | 又 | 麻。
小蒼蘭的信息素逐漸濃了起來,林艾覺得他的手撫慰過得地方都點了把火,雖是星火但可燎原。
他難耐的輕哼幾聲,在他的掌下化成軟綿綿的一團。
林艾覺得黑雪松的味道也一瞬間濃烈起來,裹挾着他的小蒼蘭,糾纏交融,來勢洶洶。
“上來。”傅司禮言簡意赅的說。
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清潤,沒有絲毫情 | 欲 | 的色彩,林艾恍惚以為他像在交代秘書等會開會一樣的自然随意。
即使知道他戴着眼罩看不見,林艾還是有些害羞的跨坐在他的腰上,感受下 | 身 | 被一個堅硬火熱的事物抵着,不敢動彈。
傅司禮的兩手還掐在他的腰上,他想讓他把豐盈挺翹的臀擡起來,林艾卻不肯依,深怕像上次一樣,那人毫不留情的就捅了進去。
“我自己來。”林艾說。
傅司禮這才将手放下,垂在身體兩側,不去觸碰他。
林艾微微俯身,臀部擡起,伸手去扶住抵在他腿 | 間的欲 | 望,深吸口氣緩緩的往下坐。
“疼…疼…疼死了……”他倒抽着冷氣,忍不住小聲嘟囔起來。
他一貫耐不住疼,體內又幹澀,堪堪入了一點進去,就已經疼得眉頭緊蹙。
傅司禮的臉上辨不出來什麽情緒,林艾只覺得他身上的溫度很高,快要把他也燙熟了。
黑雪松的味道還在繼續擴散,侵略意味十足,勾引着他的小蒼蘭一同肆意釋放着,林艾覺得那裏稍微濕潤了些,便趕緊沉下腰,又吞了點進去。
只是高興不到兩秒,那人就突然發狠似的往上一頂,兩只手重新掐在了他的腰上往下深深一按。
被貫穿的感覺太強烈,痛感讓他渾身一顫,腳趾都蜷縮起來,大叫出聲。“啊!疼疼疼!……”
他的聲音帶着哭腔,綿軟又黏膩,不像是在抱怨更像是情人間的渴求。
傅司禮無聲的開始動作,薄而優美的唇線緊緊抿起,他的手因為用力禁锢着林艾的腰身,臂膀上的肌肉虬結格外明顯。
太疼了。像把斧頭在身體裏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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