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冰雕的傅司禮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枕側已經沒有人了。
林艾摸了摸他睡過的地方已經有些涼意,看樣子是淩晨清醒後就自己走了。
他睜着眼睛發了會呆就下床去了浴室洗澡,鏡子裏光潔好看的身 | 體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吻 | 痕,看起來十分駭人。
林艾想了想昨晚他在傅司禮身上踢踹揉 | 捏,甚至留下了幾個深深的牙印,心裏倒也平衡不少。
那人辦事時的專注程度真是令人發指,林艾愣是攀着他的肩膀,咬得他倒抽冷氣、眼淚汪汪都沒停下動作。
“這真是…真是…?”他實在是找不到形容詞了,忍不住對着鏡子笑出聲來。
洗完澡後随手穿了衣櫃裏一套新睡衣就下了樓,早已經過了早飯時間,白鷗正在庭院廊下打理花草。
他面容恬靜溫柔,穿着一身素錦中式長衫,盤扣裏墜着綠瑪瑙珠,襯得身形修長苗條,分外儒雅。
林艾坐在桌前吃早餐,目不轉睛的盯着白鷗的背影細細的看,從白皙的脖子到纖長的手腕,心想難怪傅司禮會對他一見鐘情,白鷗确實氣質格外出挑。
那人沒回頭,嘴角卻輕輕翹了起來,“在看什麽?”他問。
“覺得哥哥很好看。”林艾說。
白鷗轉過身來看他,身影籠在秋日的陽光裏泛起一層淡淡光暈。
他認真注視着餐桌前的林艾,半晌才抿唇一笑,“你也不賴。”
“我給你請了幾天假,司禮易感期過了你再回去吧。”他慢悠悠的說,神情裏頗有幾分怡然自得,似是為這幾天能松口氣感到高興。
“你都不在乎這些嗎?”林艾感到奇怪的問,白鷗從剛開始到現在從未在他面前表現出吃醋或是不高興的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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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呢?……”白鷗輕輕蹙眉,放下手裏的花鏟起身,一旁的女傭連忙遞上疊好的濕毛巾,他不慌不忙的接過,細細擦着水蔥似纖長白嫩的指尖。
“我和司禮這幾年來共同經歷過許多,早已不分彼此。你也不是外人,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我信你,自然也是信他的。”他說話的時候嗓音清潤好聽,立在廊下的身影清瘦卻不病弱,林艾竟在他身上看出幾分豪門大房的氣場來。
可惜了,如果白鷗能有個孩子,這樣的非凡氣度妥妥可以撐得起傅家內外。
孩子問題是他和傅家永遠跨越不了的鴻溝。
現在傅司禮還年輕,不太執着生 | 育問題,等他到中年時未嘗不會覺得無子是種遺憾,那時候的白鷗在傅家将是何種地位并不可知。
“但願我們都能得償所願吧。”林艾對他說。
各取所需。
……
吃飽喝足後,林艾又在偌大的別墅花園裏逛了逛,期間喂了幾只鴿子又逗弄着灌木叢裏的野貓。
中午的時候傅司禮從外面回來吃飯,三個人氣氛詭異,當然,只是他和傅司禮之間詭異。
林艾默不作聲的吃着飯,頭也不擡,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傅司禮也是比較沉默,偶爾低聲回應幾句白鷗的問話。
他穿了件做工精細的霧霾藍長袖襯衫,領口的紐扣嚴絲合縫的扣着,下 | 身穿一條修身的深灰色西服褲,皮帶是意大利名品手工定制的,款式別致好看,周身低調裏透着奢華。
林艾垂着眼睛,視線不經意落到他正執着羹匙的手上。
傅司禮的手生的很漂亮,修長勻稱,中指骨節上戴了枚玉色通透的翡翠戒指,聽說那是傅家祖傳的權戒,已經有了好幾百年歷史。
每次在床上的時候,他的掌心火熱帶着一層薄繭滑過林艾的皮膚時,那枚捂不熱的玉戒指總會冰得他微微戰栗。
想到這些,林艾又不高興的壓下了嘴角,比起清醒時粗暴無情的傅司禮,他還是喜歡接近易感期喊着他小蒼蘭寶貝兒的傅司禮。
最起碼那人床上任踢任打,林艾不樂意了就把被子一股腦掀翻在他頭上,那人也不發火,只是露出腦袋來對他擠眼淚。
想到那張俊臉上神情委屈巴巴的,他今天之內第二次笑出聲來,餐桌上靜了靜,白鷗投來了詢問的視線。
“啊,沒什麽…”林艾彎着一雙羽睫濃密的眼睛,笑容還來不及斂去,“就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
他徐徐解釋着,餘光不經意瞥見傅司禮神情依舊肅穆冷峻,執着羹匙的手指卻微微蜷曲了起來。
看來他也猜得到自己在笑什麽。
……
下午林艾舒舒服服的窩在客房床上看書,是本從白鷗書房裏翻出來的外國愛情,男女主角 | 情 | 話連篇,愛的轟轟烈烈。
他看着看着就眼皮子打架,睡了過去,再睜眼時是被身上沉甸甸的負重感壓醒的。
“……你要死啊?……”他無奈道,難怪夢裏夢到被塊大石頭壓着翻不過來身,原是這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在了他胸前。
林艾摸到他的身上還整齊穿着西服,領口的紐扣都被扯崩幾顆,看樣子是急匆匆從公司趕回來後就直接撲到房裏了。
那股子黑雪松信息素濃度實在高得吓人。
他費力把傅司禮從自己身上推了下來,動作輕柔的替他脫去西服外套,又解開了襯衫扣子。
等他的手摸到皮帶扣時,那人睜開了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起來,換了睡衣再睡。”林艾對他說。
他卻躺着不動,黑漆漆的眼珠子直盯着林艾,半晌突然嘴角往下一撇,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好好好,別哭別哭……”林艾被他吓了一跳,趕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巴,現在都已經夜裏十點多了,生怕他嚎幾嗓子吵到白鷗休息。
“我替你換,行了吧?”林艾小聲貼在他耳邊和他商量着說,那人的嘴巴被緊緊捂住發不出聲音,只好聽話的點了點頭。
“你怎麽這麽多眼淚?你是水做的嗎?”林艾邊脫他的襯衫邊問道。
“哦,不對,你是冰雕的,白天 | 硬 | 得很,晚上就化了……”
化了的音還在嘴裏沒吐完,林艾就愣住了,他剛解開傅司禮的皮帶扣,就看到某個部位明晃晃的挺 | 了起來。
“……”
傅司禮一個翻身壓 | 倒他,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臉上的淚痕還閃閃發亮着就想要扒他的衣服。
“小蒼蘭,小蒼蘭!……”他又這樣叫着,俯身在他頸側亂 | 舔,水聲啧啧,林艾亂晃着腦袋躲避他。
“別鬧了,你煩死人了……”他抱怨着,用手去推他不斷壓過來的胸膛。“你中午清醒的時候想到這些,你不害羞啊你?你不慚愧?我看你都要鑽到桌子下面了。”
“我想要你,我好想你…”傅司禮含着他的耳垂模模糊糊道。
林艾又是一番拳打腳踢的掙紮,那人卻像長在他身上似的不動彈。
就在這你推我搡的關鍵時刻,林艾的肚子突然餓的“咕咕”叫了兩聲,格外清晰,一下子就吸引了傅司禮的注意力。
他瞬間将頭就移到了林艾的肚子上,側耳趴在上面靜靜聽着,過了會又睜大眼睛疑惑的擡頭看着他,“剛才你的肚子在說什麽?”
林艾被他的舉動羞得紅了臉,又笑出了聲,“滾開啦,”他伸手推開他,“我餓了要下樓吃點東西,你別擋路。”
說着他就下床從櫃子裏拿了條幹淨浴袍扔在了傅司禮的頭上,“你穿好衣服和我一起。”
樓下傭人肯定都睡着了,別墅這麽大,深夜一個人下樓晃悠還挺害怕的。
傅司禮可能還在分心琢磨他肚子響的事,一聲不吭的把衣服換上,乖乖的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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