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找上門

“所以除了食物、金錢，異能者的異能力也能為你的異能力提供能量？”在盤問了織田海好一會兒後，織田作之助又加深了對織田海異能力的了解。

“嗚……是。”織田海緊緊抱着懷裏的少年，在被織田作之助戳穿後，他就收回了異能。“父親，我能養他嗎？”

“你說過，你們最開始碰到的時候，是他主動攻擊你吧。”織田作之助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太危險了，把他丢回去。”倒也不用擔心這個少年再來報複，那裏的孩子努力掙紮着活到這個大，如果想要好好活下去，就不會來找并沒有殺了他的他們的麻煩。

“可是他的異能力真的好好吃……”織田海委屈道：“父親~爸爸~爸爸~求你了嗚嗚，我真的真的好想要。”

“……就算你撒嬌也不行。”織田作之助平靜的神情下，是被織田海的撒嬌變得動搖的心情。

“可是，可是我我都好久沒吃到這麽一頓好的了。”織田海低下頭，小聲道。

“……”老父親內心一痛。

“等他醒了再問問他同不同意吧。”織田作之助最後這樣說道。如果是貧民街出身的孩子的話，或許會願意被他領養也不一定。

“爸爸你最好了！我最愛你了！”織田海撲到織田作之助懷裏，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中亂拱一氣。織田作之助有些無奈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如果我不同意你養，你是不是就不最愛我了？”織田作之助語氣平淡嘆了口氣。

“不管怎麽樣都最愛爸爸。”織田海小聲在織田作之助懷裏嘟囔。

唉，還能拿他怎麽辦呢？

被榨幹異能力的疲憊感讓少年睡了整整一天。因為少年打不過織田海，第二天早上織田作之助就放心的出門賺錢去了。

織田海就在家裏一直守着少年，等他醒。他能感覺到少年的異能力再慢慢恢複，不過因為他沒有主動使用異能力的緣故，香味并沒有明顯到讓他饞得口水直流的程度。

話雖如此，織田海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偷偷地從少年身上吸一口異能力。就和家裏做飯的時候，在旁邊偷吃的小饞鬼一般。

一直到下午四點，少年才醒過來。甫一醒過來，少年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織田海，昏迷前的恐懼再次湧入腦海，盡管他已經恢複了基本的行動能力，可恐懼卻使得他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就仿佛是碰到大型野獸的小動物，觸發了裝死本能一般，哪怕作為人的常識知道這時候就算裝死也不會有任何用處，僵持不動也不會使情況好轉，反而會變得更糟糕，可本能卻難以輕易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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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來後過了幾分鐘，織田海才注意到他已經醒了。“你醒了？我問你一個問題哦，你只可以回答是哦。”

“……”少年沒有說話。

“我想要養你，可以嗎？”這麽說着，下一秒織田海就繼續道：“等會我的爸爸回來後也會這麽問你，你一定要回答是哦。”他笑眯眯的，看起來非常活潑友好。

“……”宛如被猛獸盯着的少年一動也不敢動。

“回答呢？你不說是嗎？是是是，說是哦，你難道也不會說話嗎？”織田海有些困擾地歪頭：“如果不會說話的話，那你就點頭吧。這樣也可以哦。”

“在下……在下會說話……”少年磕磕絆絆地說道，聲音帶着細微的顫抖。

“哦哦，真了不起呢。”織田海意味不明地誇獎着奇怪的事情：“那你快說是哦。等我父親問你，要不要留在我家，你一定要回答是哦。約定好了，你可不能違約呀。”

“……”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織田海問道。

“是……”芥川龍之介艱難地回道。

對方在說什麽？完全不明白。芥川此刻的大腦中充盈着難以揮散的恐懼，織田海的聲音只間歇地、斷斷續續地傳進他的腦海裏。

總之，不管是什麽，只要說“是”就可以了吧。

織田作之助結束一天的工作，在回去的路上經過拐角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你們要跟着我到什麽時候？”

幾個跟蹤織田作之助的少年少女面面相觑，最後芥川銀率先走出了藏匿的地方：“先……先生……我只是恰巧和你同路。”

“你的同伴們不出來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什麽同伴？”芥川銀神情茫然。

“算了，那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既然對方不想暴露，織田作之助也就不再強行要把他們拉出來了，跟蹤的技巧一點都不高明，聽腳步聲，應該都是小孩子，沒有進行過專門培訓的那種。

“……”芥川銀見對方完全沒有被糊弄過去的意思，而且面容沉穩，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坦誠：“我的哥哥……”

見對方開了個頭，然後遲遲不再說話，織田作之助不得不問道：“你的哥哥？”

“他們說，你把我的哥哥帶走了。”芥川銀攥緊了藏在背後的小刀，往前走了幾步靠近織田作之助：“你能把我的哥哥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