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也不知是不是梅雨季的緣故，半決賽結束以後雨就下個不停，纏綿了半個多月都沒完。

終于雨停了，秦老師告訴大家：期末了，籃球聯賽暫緩。

靠。

暫緩……還能緩到下個學期啊？高中唯一一場籃球聯賽就這麽泡湯了。

可這是學校領導決定的，沒辦法，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大家都老大不高興的，反而是作為隊長的衛傑沒反應。

用莊逸的話說，“他現在沉迷學習無法自拔呢”。

衛傑上進了，他腦子活，一用功，數理化就進步得飛快，但語文和英語這樣靠積累的學科就不大行。

連着幾次小測驗莊逸都快被衛傑趕上了，他納悶地問方書成：“傑寶吃錯藥了？”

方書成笑話他：“要不是你每天光想着找謝峻玩，衛傑也不會這麽快追上你。”

莊逸成績馬馬虎虎，但在班裏也能排到中等水平，就是最近有點下滑。

莊逸炸毛：“誰找他玩兒了？！都是他使壞！”

方書成好奇：“他怎麽使壞了？”

莊逸支支吾吾：“就、就那樣咯，反正我是被脅迫的。”

方書成同情：“好像衛傑和謝峻關系不錯，他要欺負你，找衛傑去。”

“得了吧，衛傑只會為虎作伥。”莊逸不屑，“他倆就是一丘之貉。”

方書成黑臉：“欺負你的是謝峻又不是衛傑，幹嘛遷怒別人？”

莊逸給他看胳膊上肌肉：“不服氣我們來比比啊。”

方書成：“比就比！”他把整套五三摔莊逸面前，“看誰先做完啊！”

莊逸：“……”

莊逸：“靠！”

方書成哼一聲。

兩人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各自扭頭走了。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班裏氣氛很緊張。一開始方書成還是挺淡定的，但體育老師出現後，他想掀桌了。

體育也要期末考試。

五十米八百米立定跳遠這些項目他努力一下還能及格，可引體向上這一項，他是怎麽都做不起來。

體育老師私下提醒他，體育不及格拿不到三好學生。

衛傑說陪他練。

方書成練了十五分鐘後說不行不行，我真的做不起來。

衛傑就走過去，在他松手前抱住他腰，把他往上舉。

方書成酸痛的手臂得到了休息，還第一次看到了單杠之上的風景。

衛傑問：“怎麽樣？有沒有成就感？”

方書成臉色扭曲：“腰上……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衛傑抓到他腰上的癢癢肉了。

衛傑一愣，趕緊放他下來，看他笑得直抽抽，眼角還有兩泡淚花，心裏憐惜，可手上越發使壞，把他按在杆子上抓了好一會兒的癢癢肉。方書成又是扭腰，又是蹬地，怎麽都躲不開他捉弄人的手。

方書成只能大喊：“我要生氣了！”

衛傑又玩兒了會才放開他，問他：“還要上嗎？”指了指旁邊的單杠。

方書成搖頭，給他看自己磨破皮的手掌和發抖的手臂。發抖完全是吊久了以後的生理反應，他自個都控制不了。

衛傑親親他手：“真是苦了我的寶貝兒了。”

方書成卻趁機撓他腰窩，報複他。

衛傑張開雙臂八風不動地任他撓：“我不怕癢啊。”

方書成無力地倒在他懷裏：“裝得吧你。”

衛傑拍拍他：“你說呢？”然後轉身，背對他彎腰，“上來，背你回去。”

方書成熟練地爬上去，衛傑抄着他腿彎，把他往背上一提，等背穩了，拍他屁股，在他着惱前開口：“走了，趴穩了別亂動。”

方書成半邊屁股都被他拍麻了，可人在他背上又不能打回去，想了想，趴在他肩膀上，舔他鎖骨那塊。

感覺到趴着的背上肌肉變硬了，方書成感覺扳回一局：“還說不怕癢，可讓我找到你弱點了。”然後繼續舔，輕輕地，只用舌尖掃過鎖骨。這樣肯定更癢。

衛傑呼吸沉重，面色隐忍，好一會才壓住心裏的沖動，聲音沙啞地說：“不是癢。”他說，“我他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