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

作為男生，方書成當然知道這個“硬了”是什麽意思。

可問題是他們在路上走着呢。

雖然還沒人看見，可衛傑褲裆上頂起來一塊還是挺明顯的。

夕陽西斜，一小塊橘紅色的光斑正好落在突起上。

方書成沒臉看。

“怎麽辦？”他聲音細弱蚊蠅地說。

總不能就這麽硬着走回去。

衛傑眉一揚：“誰點的火誰負責。”

方書成縮他背後：“我什麽都沒幹。”

衛傑就壓着火氣繼續走，方書成見他不找自己麻煩，反而愧疚了。

“難受嗎？”

衛傑呼吸紊亂地說：“別跟我說話。”

方書成：“……”

方書成看看四周，有個小旅館，腦袋上的電燈泡“叮”地一下亮了：“去解決一下吧。”他含糊地說，“你看正好，那邊……有個旅館。”

衛傑放下他，低聲道：“咱倆未成年，沒法開房。”

方書成囧了：“……”

衛傑：“我自己忍忍。”

然後衛傑就讓方書成走遠點：“我現在覺得你欠操。”

方書成罵了他一句，跑了。

衛傑精-蟲上腦中，憋得腦仁都疼了。他正是火氣旺的時候。

方書成卻又跑了回來，拿着才買的冰可樂，小聲說：“我想到個招。”

衛傑看看他手上的冰可樂，再看看他往自個胯-下瞟的眼神，一下子懂了。

衛傑：“……”

他心裏靠了一聲，深呼吸，差不多下去了，向方書成招手，溫柔地說：“我好了，你過來吧。”

“哦。”方書成走過去，要是沒好，用冰可樂冰一下也就好了。

然後他就被衛傑提起來打屁股了。

是真的提起來，倒着挂肩膀上的那種。方書成差點被打哭。

這次衛傑怎麽也不能縱容他：“你還有臉哭，你剛想幹嘛？廢了你老公是嗎？”

方書成：“我還不是替你着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衛傑上次就想扛着媳婦兒回家，結果被班主任發現了只能作罷。他覺得這個動作有種搶完親回山寨的感覺，挺爽。

方書成還挺理直氣壯：“要不是你自制力太差我用得着跑前跑後？”

衛傑拍拍他屁股：“行，待會讓你見識一下我自制力有多差。”

“……”

這之後衛傑就打着一起學習的旗號天天把方書成拐家裏去。反正衛傑他媽都知道他倆的事了，現在在家做什麽都方便。

不過快期末了，倆人也就是親親抱抱，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衛傑努力了個把月，考完試感覺不賴。

“這回肯定有進步。”他毫無壓力地說，“看我表現這麽好，得親我一下吧。”

方書成鄙視：“你上次考試倒數第一有進步很難嗎？”

衛傑：“那我也努力了。”

方書成：“那好吧，你低頭。”

衛傑低下頭，以為方書成肯定就在他臉上親一下，誰知道方書成不光“啾”了一下他的嘴，還主動伸了舌頭。

衛傑：“！”

倆人嘴巴黏一塊黏黏糊糊親了好一會才分開，就這樣還依依不舍地，眼睛裏全是對方的身影。

衛傑中了個大獎似的：“你今天好乖啊。”

方書成：“到舌吻的時候了。”

衛傑：“……”你還記着你那計劃書呢？！

考完試了，倆人商量着暑假出去旅游，說去浙江，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肯定要去的，可方書成又想去烏鎮，黑瓦白牆，傍水而居，多美啊。方書成想坐那種劃槳的小船，就倆人，慢悠悠地劃一下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說話，想想就惬意。

可他又放不下西湖的景致，總覺得去了浙江不去西湖是個遺憾。

衛傑等着他選，見他糾結，就說西湖、烏鎮都去，還有周莊，也是江南古鎮，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