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番外三 新婚

大婚這日,秦般心情極佳,最開心的莫過于在趙府中一路過五關斬六将,終于沖進趙新院裏,大聲念詩催他出來。

之前總是偷偷摸摸翻牆爬窗,這會兒從正門大搖大擺走進來,秦般揚眉吐氣,等趙冀背了趙新出來,就迫不及待地喊:“新哥,我來迎你了!”

外頭看熱鬧的賓客一陣哄笑,喜婆連忙拉住他:“啊喲,世子爺,這會兒不是說話的時候,快去正堂罷!”

趙新拿團扇擋着臉,不禁一陣悶笑。

背着他的趙冀本打算中午喝起嫁酒時好好灌一灌秦般,結果自己喝高了,這會兒腳步虛浮,搖搖晃晃背着趙新,說話舌頭都打卷:“哥……秦般、他真不是人……”

趙新在他肩上捏了一把,小聲叫他別胡說。

趙冀道:“他怎麽那麽能喝啊!”

趙新撲哧一聲笑了:“你還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怎麽敢灌他的酒。”

趙冀不滿地說胡話:“哼。反正他晚上還有得喝,我就不信他真不會醉。”

一語成谶。

在侯府拜完堂,秦般送趙新進新房時還是好好的,兩人喝完交杯酒,還笑着說了會兒話。然而,等秦般出去又迎完侯府的賓客再回來,就已經是爛醉如泥。

趙新這會兒都等得昏昏欲睡了,忽然聽見院裏一陣驚呼喧鬧,忙努力撐起眼皮,喚陪嫁嬷嬷出去看看情況。

嬷嬷剛打開門,就見幾名下人扶着秦般跌跌撞撞沖進了房中。

趙新一下子清醒了,站起身過去扶人:“阿般這是怎麽了?”

秦般還有些意識,認出他來,一下子推開下人,猛地撲上來。

趙新差點沒站穩被撲倒在地,下人們連忙呼啦啦圍上來,扶住了兩位主子。

秦般的貼身小厮月明回話道:“少夫人,世子爺喝多了,方才在院裏吐過了。”

趙新不由頭大,只能吩咐月明,叫他帶人将秦般扶去側間先梳洗換衣。

月明有些為難,道:“少夫人有所不知,爺不喜歡下人伺候梳洗。”

半醉半醒中的秦般不知聽進了多少,嘟囔道:“我自己洗,不用他們。”

他不肯要別人伺候,趙新只能自己親自伺候他,免得這個醉鬼泡在浴桶裏不小心滑下去嗆水。

下人伺候他們脫下了禮服和中衣,倒好了洗澡水,趙新便扶着秦般去洗漱。

秦般好歹沒有醉死過去,自己還能勉強行動,只是反應十分遲緩,洗漱完畢跨進浴桶時,差點一頭栽進去。

趙新正扶着他,被他往下一歪的力道一扯,內衫一下就扯掉了一半,落在水裏打濕了,人也差點跟他一起栽進浴桶。

“喝得這麽多!”他不禁有些埋怨,揪了揪秦般的耳朵,看他慢吞吞在浴桶裏挪好位置坐端正,便自己去洗臉。

等趙新洗幹淨臉上的脂粉,仔細漱了口,秦般已經靠着浴桶睡着了,整個人正一點一點往水裏滑去,水已經漫過下巴,即将淹沒口鼻。

趙新連忙跑去,一把抱住他的頭,往上一提。睡夢中的秦般叫他掐醒了,懵裏懵懂睜開眼。

趙新沒好氣道:“起來,去床上睡。”

秦般醉醺醺道:“幾時了?”

“戌時正。你們竟喝酒喝到這麽晚。”

秦般嘿嘿一笑:“今天高興。”

他湊上來親了親趙新,自己搖搖晃晃起身,慢吞吞擦幹了身子:“我先睡一會兒,等會再、再洞房。”

趙新臉上一紅,沒搭話,扶着他出去睡下,又喚下人換了熱水自己去洗。

等他出來時,秦般已經完全睡死,癱在床上微微打着鼾,怎麽叫都叫不醒。下人們早退出了卧房,這會兒屋裏就只有他們倆,趙新無奈,便先在他身旁躺下,讓他歇一覺醒了酒,再起來行房。

想到這個,他面色微微發紅。雖有些害羞,但他也知道,今夜是必定要行房标記的,不然明早起來他倆都會叫人看笑話。

心中記挂着此事,趙新不敢睡覺,在床上躺了兩刻種,便開始喚秦般起來。

然而秦般睡得雷打不動,怎麽搖怎麽叫都不醒,趙新喚了好一會兒,根本沒用,心中不由有些着急,怕他真的一覺睡到天亮。這會兒已經到了二更天,趙新自己也困,怕再等下去,他也撐不住要睡着了,思來想去只得狠狠心,自己去脫秦般的衣服。

好在之前兩人弄過幾次,趙新并非白紙一張,自己也脫得光溜溜的,便鑽進被窩裏,拿手伺候秦般那物。

這東西搞過他好幾次,硬挺起來時威風凜凜,次次讓他又哭又叫。此時卻不聽話,任他怎麽弄,都軟趴趴的,伏在茂密的草叢中。

趙新于此道上并不精通,伺候了老半天,仍是拿它束手無策。正憂心間,忽然想起出嫁前嬷嬷有教過,洞房夜床邊都會放秘戲圖,若有不懂,便去找來看看。

趙新連忙下床,四處翻了翻,果真找出來一套書。這些書封面都極其放浪,趙新強忍羞恥,翻開來看。

裏頭竟全是交合糾纏的畫面,他騰地滿臉通紅,腦中霎時回想起之前那幾次不太盡興的翻雲覆雨。索性這會兒也沒人發現他看這書,趙新咬着嘴唇,一頁一頁翻下去。

待翻到一人拿嘴去銜另一人的下身時,趙新簡直驚呆了,他從未想過還能拿嘴做這樣放蕩下流的事。秦般之前親他時伸個舌頭,他都覺得孟浪,這會兒看了如此大膽的春畫,一時有些接受不能,想将書扔下,卻瞟見圖畫旁的小字寫着,若乾君興致不佳,以此式助興,效力尤佳。

趙新遲疑了一會兒,拿眼一瞟秦般下頭。

那軟乎乎的陽具已經洗得幹幹淨淨,顏色并不很深,趙新方才還玩弄了半天,這會兒看起來倒也并不猙獰。他猶豫着,試探着伏下身去,将白淨斯文的臉蛋埋在男人胯間濃密的體毛中,含住了男人的肉莖。

這法子似乎真的極其有效,趙新含着它吞吐幾下,肉莖便微微硬了,在他手裏一點一點站起來。很快,趙新就只能勉強含住一個頭部,他一邊賣力伺候着,一邊忍不住拿下身蹭着床鋪慢慢地磨。

他也有些動情了,含着秦般的性器,他便忍不住會想起它是怎樣在自己身體裏馳騁過,那時的意亂情迷和銷魂滋味,讓他腰肢發軟,後頭泛起了空虛的癢意,塞在穴裏的脂膏都化成了水,順着大腿慢慢往下流淌。

正在這時,秦般的身體微微一動,随即趙新聽到頭頂傳來他低啞的聲音:“新哥?”

趙新還未反應過來,臉頰便被人捧住,嘴裏碩大的陽具一下子往裏捅了一截,直捅到他喉嚨裏。

這一下趙新差點難受得要吐了,擡眼狠狠瞪了秦般一眼,一下子掙開他的手,将肉莖吐了出來。

秦般卻極為動情,一把将他拉上來坐在自己腰上,扶着陽具尋到他股間的入口,一下子頂了進去。

趙新低低叫了一聲,埋怨道:“輕點兒,好久沒弄了。”

秦般摟着他不往上頂:“還不是你,這兩個月都不肯叫我弄。”

趙新嗔着打他一下,道:“什麽歪理,本就不該那麽早破戒。”

坤君破身之後的第一次情潮極為猛烈,喝藥也難以壓制。而往往這第一次情潮都會比正常的時間推遲許久,趙新那時候發覺苗頭,擔心再同秦般親熱也許會勾得這一次猛烈的情潮提前到來,才不肯同他親熱了。

秦般笑着,一邊挺身搗弄,一邊貼近他低聲道:“方才怎麽偷偷摸摸地作弄我?”

趙新臉紅了,又不願說是怕他睡過了頭忘記洞房,便忸怩地把頭埋在他肩上,任秦般怎麽弄也不肯說。秦般調戲夠了,将他推倒在柔軟的被褥上翻了個身,自己伏在他背後,捅進去抽動一會兒,便一口咬在了趙新後頸。

趙新渾身一抖,低低叫了一聲,趴在床上抓緊了身下的被褥,任秦般咬破了後頸的腺體,讓乾君霸道的氣息一點一點注了進來。

“痛不痛?”秦般從後面摟着他,一邊輕輕抓着他胸前垂下來的綿軟肉峰揉捏,一邊給他舔後頸的傷口,下身硬挺的陽具還在緩慢插入抽出。

趙新小聲嘟囔着:“當然痛了。”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身子卻沒有一絲反抗,軟綿綿地伏在被褥中溫順地張開腿,任秦般肏他揉他,只發出小聲的哼哼。

見他如此順從,秦般得寸進尺,擁着他纏綿了大半夜,直到四更天才覺得困了,但仍插在裏頭不肯出去。趙新早就累得眼皮子直打架,也不管秦般如何,自己倒在枕頭上就睡了。

翌日清晨,下人在外頭喚兩位主子起床,趙新迷迷糊糊的覺得身子不舒服,醒了才發現,秦般就這麽捅在他裏頭睡了一夜!

即便坤君的身子天生适合接納,一直被撐着也會不舒服,更何況撐着他的還不是玉勢那樣的死物,男人的陽具可是會自己動的!

趙新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始作俑者還在他身後睡得正香,手臂還不忘箍着他的腰。趙新扭頭惡狠狠地扯着他耳朵猛地一揪,一下把秦般揪醒了,自己便從他懷裏脫身出去。

那陽物從身體裏滑出去,趙新立時感覺一陣酸脹不适,股間全是昨夜裏秦般射在裏頭又流出來的濁液,早已經幹了,一道一道粘在他大腿根,擦也擦不幹淨。趙新氣得又回身捶了秦般一頓,才喚下人倒熱水來擦身。

秦般一大早就挨削,還有些摸不着頭腦,坐起身一邊自個兒穿衣,一邊嘟囔道:“昨晚還好好的,一起來就脾氣這麽大……”

趙新已經披上衣服準備往側間去,聞言又倒回來,揪了他一把:“我脾氣大?”

秦般連忙摟住他的腿,把腦袋埋在他腰間:“沒有,新哥最好了。能不能給我親一下?”

趙新啐了他一口,點點他的額頭:“別以為跟我撒嬌,我就什麽都依你。”

他放了狠話,但最後還是被秦般纏着,彎腰俯身,吻住了丈夫的嘴唇。

到這裏,問情就結束啦,感謝大家兩個月以來的支持。

接下來我會先更新《竹林裏的大反派》,有可能會同步開一個現代破鏡重圓文的新坑(老早之前的想法了),暫時還沒想好是在fw開坑還是就發在微博,因為有部分粉絲表示沒有fw賬號。具體怎麽開我還是會在微博上通知。

問情的txt我整理好之後應該會發在微博,限時下載那種。暫時不會寫更多的番外了,這篇文我寫得最爽的就是逼宮那一段哈哈哈哈,可能在這樣輕松的文裏面寫大場面會比較開心,在一直是大場面的文裏就會覺得寫得比較吃力。

至于現代文,其實也很久很久沒寫了,不知道會寫成什麽樣子,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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