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霜霜細細的喘着氣。

那種極致的壓迫過去後, 她終于得以呼吸。

可她的腦子還是混沌一片,被那種迷亂的欲念所控制。

何況她又醉了酒,迷迷糊糊的, 霜霜很快就睡着了。

此時陸硯也終于平複了那股子沖動。

他從霜霜的身上起來。

霜霜閉着眼睛,卷翹的睫毛一動不動, 面色潮紅,漂亮的不像真人。

尤其是她花瓣一樣的嘴唇, 現在透着血一般的殷紅。

還有方才被他捏過的下巴,白皙的下巴上紅痕異常明顯,陸硯一下就想起了他方才對霜霜做過的事。

陸硯擡手輕輕撫上霜霜的下巴, 他分明沒用多少力氣,她怎麽這麽嬌嫩。

陸硯輕聲道:“霜霜?”

霜霜沒有回應,陸硯想霜霜應該是醉的睡過去了。

陸硯坐直了身子。

喝醉酒的人若是睡過去了, 一般會睡得異常沉, 這裏又不是霜霜的房間, 他應當把她給抱回去。

可現在霜霜的面色這樣潮紅,就連下巴上的痕跡都那麽明顯, 如果讓下人看到的話, 會壞了她的名聲。

陸硯想, 還是等一會兒再抱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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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醉的厲害,幾乎是立刻就睡沉了,她的呼吸很均勻, 陸硯能聞到她呼吸間的甜香。

陸硯的動作頓了一下,那股子沖動幾乎是立刻就要卷入重來。

陸硯強把這股子沖動壓下去。

半晌後,陸硯平息了下來。

他擡手把霜霜的衣袖拉下來,霜霜的手臂還露在外面。

整理好以後,陸硯坐到了一旁。

又過了會兒, 霜霜臉上的潮紅終于退了下來。

陸硯起身,然後打開了門扇。

柳川和巧月守在外面,此時見了陸硯就道:“大人,你們用完膳了?”

陸硯點頭,他對巧月道:“去拿件你們姑娘的披風來。”

巧月疑惑:“我們姑娘怎麽了?”

陸硯:“她喝了一杯酒,現在醉的睡着了。”

一旁柳川驚道:“呀,這可壞了,這甕酒可烈了,就算只喝一杯,霜霜姑娘怕也是受不了,估計得睡到明天上午。”

這酒是柳川特意挑選的,很烈,度數也高。

這廂巧月連忙取了披風過來,然後披在霜霜身上。

陸硯抱住了霜霜,一路把霜霜送回了屋子裏。

陸硯小心地把霜霜放到榻上,似乎是走動間的颠簸有些吵嚷,霜霜有些不開心,她秀美的眉毛輕蹙。

陸硯不敢再有動作,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地抽出手來。

半晌後,霜霜終于重新睡熟。

她的眉毛舒展開,唇角也翹起來,似乎很滿足的樣子。

巧月小心地給霜霜蓋上了被子,然後道:“陸大人,多謝你抱我們姑娘回來。”

陸硯點了頭,“嗯,我先回了。”

巧月行禮:“陸大人慢走。”

等陸硯走後,巧月坐到了榻邊上,霜霜現在已然睡熟了。

巧月瞧着霜霜的臉色還是有些紅,她想了想,然後打了一盆水,浸濕了帕子,把帕子擰的半幹後,巧月輕輕地擦霜霜的臉。

這下很快就見效了,霜霜的臉終于不那麽紅了。

又過了一會兒,巧月吹熄了蠟燭,她也去了外間守夜,沉沉睡去。

另一頭,陸硯也回了屋子。

他躺到榻上,卻怎麽也睡不着。

一閉上眼睛,就全是方才的畫面。

陸硯索性坐了起來,他擡手捏了捏眉心。

既然他方才親了霜霜,那他自然要負責。

正好陸老夫人也一直催着他,要他成親,現在正可以滿足陸老夫人的心願,而且陸老夫人一向也喜歡霜霜,想來她會同意的。

不過現在是在外面辦差,到底有些不方便。

陸硯想等回了京城就去承恩伯府提親,然後風風光光地把霜霜迎進門。

把事情敲定好後,陸硯重新躺到榻上,可他還是有些睡不着。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陸硯就起來了。

外面柳川聽到了屋裏的動靜,連忙過來服侍。

今天陸硯還是要出去忙事,一刻都耽誤不得。

收拾好後,陸硯去用早膳,只是霜霜卻沒過來。

瞧見陸硯看着霜霜的位置,柳川道:“大人,方才巧月來說了,霜霜姑娘還在睡着呢。”

陸硯點頭,霜霜本就酒量淺,又喝了一杯烈酒,就讓她睡着吧。

一切,等晚上他回來再說。

日到中午,霜霜才逐漸醒轉過來。

霜霜睜開眼就看見了床榻上的承塵,她覺得很難受,她沒忍住哼了一聲。

她的頭好疼,似乎要裂成兩半一樣疼。

霜霜擡手揉了揉額頭,怎麽會這麽疼?

也是這時,記憶漸漸回籠,霜霜隐約回憶起了昨晚上的事,她好像貪嘴喝了一杯酒,然後就暈了。

她記憶的最後一個畫面是有兩個陸硯,然後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霜霜皺了眉,之前她就聽說有人醉酒以後會忘記做過的事,沒想到她就是那種人,她竟然什麽都記不得了。

又躺了一會兒,霜霜覺得頭疼似是減輕些了,她坐起了身子。

外面的巧月也聽到了動靜,她連忙進屋來:“姑娘,這都要中午了,你才醒來,以後你可不能再随便喝酒了!”

霜霜點頭,确實是,宿醉之後實在難受的很,她昨天就是貪圖新鮮,想嘗嘗酒是什麽滋味兒,哪能想到這酒這麽厲害。

巧月說過話後端上來了一杯解酒湯,這是早就熬好備着的,就等着霜霜醒來再喝。

霜霜接過解酒湯,一口飲了下去。

喝過解酒湯後,霜霜覺得她的頭疼終于減輕些了。

霜霜問巧月:“昨晚上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我是怎麽回來的?”

巧月回道:“昨晚上我和柳川在外面守着,過了些時辰,陸大人出來說你醉了,然後便把你抱了回來。”

霜霜恍然,原來是陸硯抱她回來的啊,她真的是一點都記不得了。

霜霜揉了揉額頭,她都在榻上躺了一上午了,身子也乏了,她打算起來。

只是昨晚她睡得太過突然,巧月也就沒給霜霜換衣裳,現在霜霜的衣衫上都是酒氣。

霜霜擰了鼻子:“巧月,去讓人燒些水來,我想沐浴。”

巧月點頭,喝過酒後是該好好沐浴一番,她連忙出去。

霜霜也起身坐到了奁臺上,她撚起一縷頭發,然後細細的聞了聞,就連頭發上都帶了些淺淺的酒氣。

霜霜想以後她可輕易不能再喝酒了。

把頭發放下,霜霜看向了鏡子,對着鏡子,霜霜發現她的唇好像有些腫了,她擡手輕輕摸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喝醉酒以後嘴唇還會腫嗎?

不僅是嘴唇,她覺得她的舌頭也有些麻,舌根處還有些疼,這是怎麽回事?

這會兒巧月也回來了,霜霜就和巧月道:“巧月,你看我的嘴唇是不是有些腫了?”

巧月仔細看了下,她驚奇道:“真的有些腫了。”

而且還比平日裏紅一些,不過這樣也很好看,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巧月說不明白,她只曉得這樣的霜霜好看極了。

霜霜蹙了眉:“是不是那酒的原因,柳川帶回來的酒也太烈了,我就喝了一杯,就成現在這樣子了。”

巧月也以為是酒的原因,她道:“姑娘,日後你若是饞酒了,就喝些果酒了事就成,好喝,還不醉人。”

霜霜點頭,她這酒量,也就能喝些果酒。

說着話,水也備好了,霜霜去了淨室沐浴。

霜霜不喜歡人伺候,故而巧月一直守在外面,只有最後服侍霜霜穿衣裳時才會進來,因而淨室裏只有一個人。

泡在熱水裏,霜霜發出了舒服的喟嘆聲。

霜霜特意拿了澡豆好好的洗了下,這下身上和頭發上的酒氣總能去除了吧。

只是在洗到腰的部分的時候,霜霜覺得有些疼。

平白無故的怎麽會腰疼呢?

她特意起身看了看,不知為什麽,她的腰肢兩側竟然泛了紅痕,像是撞到了什麽,又或是被人掐握出來的痕跡。

霜霜輕輕碰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昨晚上喝醉後耍酒瘋了,腰才會撞到?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霜霜捂住了臉,原來她喝醉以後還會耍酒瘋!

看來這酒,日後她是必定要戒了,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

這下霜霜不敢碰腰了,只輕輕地撩了撩水。

又泡了一會兒,霜霜從浴桶中起身,然後換好了幹淨的衣裳。

等一切收拾好,霜霜也有些餓了,她剛喝過酒,不能吃太油膩的,故而只用了些粥和青菜。

用過膳後,霜霜回了屋裏看話本子打發時間。

正看的入神,巧月過來了,巧月手裏還拿着那塊玉佩:“姑娘,你方才洗沐後把玉佩落在淨室了,奴婢幫你挂上吧。”

這玉佩是紀氏留給霜霜的遺物,重要的很,可不能丢了。

霜霜把話本子放下:“我自己來就成。”

自打玉佩不動以後,她對玉佩都不怎麽上心了,若不然每天第一件事就是看玉佩。

霜霜接過玉佩,她剛要把玉佩挂在腰間,就發現了些異常。

玉佩的裂紋竟然修複了一些!

霜霜一驚,手中的玉佩差點摔到地上去。

巧月愣住了:“姑娘,怎麽了?”

霜霜沒顧得上回巧月的話,她瞪大眼睛仔細盯着玉佩,沒錯,玉佩的裂紋又修複了一些,雖然很少,但她幾乎把玉佩的裂紋記在心裏了,不可能認錯。

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又修複了?

霜霜這時也回過神來了,她假做淡定地把玉佩挂在腰間:“沒事,就是方才一時沒拿穩。”

巧月恍然:“姑娘日後小心些。”

霜霜把話本子合上:“巧月,我想午歇一下,你也出去休息吧。”

巧月應諾:“是。”

等巧月出去後,霜霜把玉佩解了下來,她擡手輕輕撫上玉佩的裂紋。

霜霜想不明白,這玉佩前幾天分毫不動,怎麽現在忽然動了,難道是她做了什麽特殊的事嗎?

霜霜仔細回想,她也沒做什麽和往常不一樣的事啊。

思來想去,唯一的不同就是昨晚上她喝酒了,可這喝酒也絕不可能修複玉佩的裂紋啊。

霜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覺得她可能是遺落了什麽重要的點。

霜霜把玉佩重新挂好,她想再等幾天看看,玉佩究竟是為了什麽重新修複。

不管不管是為了什麽,能重新動彈就是最好的了!

一想到這裏,霜霜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霜霜太過激動,根本沒睡着,不過因着心情好,她的精神頭也好了許多。

一眨眼就到了傍晚,霜霜準備去正屋用膳。

她今天去的有些早,陸硯還沒過來,不過想來應當一會兒就會到。

這廂陸硯剛回了府,他回了房換了常服,然後去了正屋用膳。

他剛邁進屋子裏,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霜霜。

她背脊挺直,腰肢纖軟,明明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派頭,卻無端透出一股子風情。

陸硯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他的耳根處有些紅。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進了屋裏。

霜霜也看見陸硯了,她心情很好,就笑着道:“陸大人,你回來了。”

陸硯“嗯”了一聲,然後坐到椅子旁。

兩個人現在離的很近。

陸硯想了想道:“昨晚的事……”

他話還沒說完,霜霜就接着道:“昨晚上都發生了些什麽,我不會是耍酒瘋了吧?”

霜霜想起了她腰上莫名的紅痕,她真怕她在陸硯面前丢臉。

陸硯眉梢微挑。

霜霜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陸大人,許是我醉的太厲害了,昨晚上的事都忘了,”她說着小心問道:“陸大人,我沒有搗亂吧?”

陸硯抿唇,霜霜這是什麽意思,她把昨晚的事都忘了。

見陸硯沒說話,霜霜心跳的快了些,她不會真耍酒瘋了吧。

想到這裏,霜霜連忙向陸硯道歉:“陸大人,無論昨晚上我都做了些什麽,那都是酒後的事,是我搗亂,一切都做不得數,你別當真。”

陸硯手上的青筋明顯,不過面上卻絲毫不顯:“所以說,昨晚上的一切都做不得數?”

霜霜點頭:“自然,喝醉酒的人做的事當不得真。”

陸硯的手攥成了拳頭,他眸光暗沉,然後起身:“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要忙,”說完他就匆匆走了。

霜霜愣在原地。

方才還好好說着話呢,怎麽忽然就走了,什麽事這麽急啊?

霜霜問柳川:“大人有什麽緊要的事啊?”

柳川也是摸不到頭腦,他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啊,許是京裏來的信函?”

陸硯确實是相當忙,不僅要查杭州當地的事,還要及時與皇上互通信函,簡直是□□乏術。

霜霜咬唇,好吧,那她就自己用膳好了。

和霜霜說完話後,柳川連忙回了書房。

書房裏,陸硯正伏案處理信函,柳川見了不敢吭聲了。

從前這種情況也是有的,但凡遇上了什麽緊急的事情,陸硯就不用膳,他勸也勸不動。

柳川只好站在一旁,以防備陸硯有什麽需要。

霜霜用完膳後回了屋。

她方才根本沒有察覺到陸硯生氣,她只以為陸硯是急着忙事。

霜霜躺到了榻上,然後拿出了玉佩,玉佩的裂紋沒有變化,和上午時一模一樣。

看來只能多等些日子,才能找到玉佩裂紋重新修複的原因了。

洗漱過後,霜霜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霜霜醒了過來,她過去早膳的時候陸硯已經走了。

霜霜感慨,看來陸硯這是又忙起來了。

果然,接下來一連三天,陸硯幾乎都是早出晚歸,霜霜一面都沒見到陸硯。

而這期間,玉佩的裂紋也是沒有任何變化。

這幾天霜霜在府裏無聊的很,她下了帖子請白熙寧一起出去玩。

白熙寧是個愛玩的,她一接到霜霜的帖子就應承下來了。

這次兩人一起去了當地有名的景點游玩。

杭州景色很優美,看的人心胸都開闊了,兩個人都玩的很開心。

玩了大半天了,兩人都有些累了,便打算去吃些東西。

兩個人都是喜歡甜食的,便不約而同地去了上次的甜品鋪子。

這次霜霜和白熙寧又點了許多甜食,兩人吃的很滿足。

臨走前,霜霜讓人打包了幾樣糕點。

她打算帶回去給陸硯吃,陸硯太忙了,吃飯都嫌浪費時間,可長此以往會傷到胃的,如此一來,用些糕點是正好的,方便的很,還不至于傷身。

這些日子她時常和陸硯一起用膳,也算是知道了些陸硯的口味,這幾樣糕點都是陸硯喜歡的味道。

白熙寧見霜霜給陸硯帶糕點回去,忽然想起了自家哥哥白衡安。

她時常與白衡安拌嘴,和霜霜比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妹妹,她忽然良心發現,也讓丫鬟打包了幾樣糕點。

打包好後,兩個人下了樓。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該回府了,兩人去了一旁的馬車處。

正沿着街巷往前走,白熙寧的步子忽然停住了,“哥,你怎麽在這兒?”

霜霜也停下了步子,她順着白熙寧的視線望過去,對面是個青年公子,他穿了身玄青色的直綴,臉上帶着笑意,是個很英俊的公子哥兒。

原來這是白熙寧的哥哥,他和白熙寧生的還真有幾分相像,尤其是那股子開朗愛笑的感覺。

白衡安也有些意外,他走了過來:“我過來買紙墨,你不是又出來玩了吧?”

白父只有白衡安和白熙寧兩個子女,白父是個謹慎穩妥的性子,若不然也不會置辦下這麽大的家業,但他的兩個子女卻都養的心性單純。

說着話,白衡安才看到了一旁的霜霜。

白衡安的臉一下就紅了:“這位是?”

白熙寧頗為自豪地道:“這是我新交的朋友。”

霜霜和白衡安互相通了姓名。

剛通完姓名,馬車也套好了,霜霜向白熙寧兄妹道了別,然後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走遠,白衡安頗有些失落的感覺。

白熙寧故意道:“哥,霜霜是我見過生的最美的姑娘了,你覺得呢?”

白熙寧方才一眼就發現白衡安的不對勁兒了。

白衡安揉了揉白熙寧的腦袋:“回家。”

他當然知道白熙寧的性子,無非是想套他的話,他才不會上當呢。

白熙寧氣呼呼地跺了跺腳,然後跟了上去。

霜霜到府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問了下門房,門房說陸硯前不久剛回來。

霜霜沒有回屋,她直接去了正屋,陸硯今天回來的早,這說明她能和他一起用膳了,正好可以把糕點給他。

等到了正屋後,霜霜發現陸硯還沒過來,沒想到她到的竟然比他還早。

霜霜把食盒放到桌子上,然後坐了下來。

陸硯一進來看到了霜霜,他步子一頓。

說起來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竟然有好幾天沒見面了。

陸硯繼續往前走,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對于陸硯的這些想法,霜霜渾然不知,她拿出了食盒:“陸大人,這是我今天出去給你帶回來的糕點,日後你若是忙的話,可以先用些糕點墊一下。”

霜霜挑了四種類型的糕點,她一樣挑出了一塊,正好等會兒用過膳後當做甜點吃,也可以看看合不合陸硯的口味。

陸硯“嗯”了一聲。

這會兒膳也擺好了,兩人用起膳來。

霜霜其實剛吃完不久,她根本吃不下什麽東西,此番過來也是為了給陸硯送糕點,故而她只喝了半碗粥。

不過霜霜倒是對糕點起了興趣。

這幾種糕點她還沒嘗過,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

她拿了一塊桃花糕,然後嘗了起來。

桃花糕味道很好,甜而不膩,好吃極了。

霜霜很開心,她的唇角都彎了起來。

吃了足足一整塊糕點,霜霜覺得有些渴,她拿過一旁的茶,然後潤了潤嗓子。

陸硯一擡眼就看到了霜霜的唇。

她的唇瓣像花瓣一樣嫣紅,許是因為剛喝過茶水,唇上還帶着些水汽,濕潤又柔軟。

陸硯一下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她是如何吻住他,又是如何大膽的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瓣。

陸硯幾乎能回憶起那股子獨屬于霜霜的甜香。

可這一切,她現在卻都不記得。

霜霜還要再吃一塊糕點,就發現周圍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大對,似乎空氣都凝滞了起來。

她擡起頭,就撞進了陸硯深沉的眸子裏。

霜霜懵了,陸硯怎麽看着像是生氣了?

剛剛發生什麽事了嗎,明明沒有啊。

霜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來,她想難不成是因為她沒給陸硯糕點?

霜霜拿了一塊桃花糕遞給陸硯:“陸大人,你吃嗎?”

陸硯壓低了睫羽,掩蓋住了眸中的神色,然後接過了桃花糕。

他一口就咬下了大半桃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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