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現在首飾也送完了, 天色也晚了,陸硯準備回去。
霜霜也看得出來陸硯醉的厲害,她送了陸硯出門。
柳川正守在外面, 他見狀連忙扶住了陸硯:“霜霜姑娘,我送大人回去就好。”
霜霜點頭, 她這個身子她心裏還是有數的,這麽晚了, 她還是別出去了,要不然她又該生病了。
霜霜囑咐柳川:“別忘了給大人熬些解酒湯。”
柳川點頭:“是。”
柳川說完後扶着陸硯回去了。
等陸硯和柳川出了院子後,巧月也關上了門, 現在風有些大。
巧月跟着霜霜進了屋裏:“姑娘,大人是來做什麽了?”
霜霜沒回答,她徑直進了內室, 然後把兩個匣子打開。
驟然看見這麽多首飾, 巧月驚得合不攏嘴。
“這都是大人送給姑娘你的?”
霜霜無奈的點頭。
霜霜把匣子蓋上:“陸大人許是喝醉了, 明天我再還給他。”
她知道這是陸硯的一片心意,可這實在是太貴重了。
巧月贊同地點了點頭, 是該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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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大人對她們姑娘是真的好啊, 這些首飾不知道值多少錢。
要是陸大人能一直待她們姑娘好就好了。
巧月平複了一下心情, 然後退了出去。
時辰不早了,霜霜也有些困了。
等巧月走後,霜霜坐到了奁臺前, 她把玉簪取了下來。
然後躺到榻上睡覺。
一夜好夢。
第二天,霜霜起來時天光大亮。
巧月服侍着霜霜梳洗打扮。
霜霜拿起了昨晚上那根羊脂玉的玉簪:“巧月,今天我戴這個。”
這個她倒是可以收下。
巧月點頭:“好。”
巧月給霜霜挽了個漂亮的發髻,然後簪上了玉簪。
巧月又道:“姑娘,咱們什麽時候出府啊?”
白熙寧約了霜霜今天出去游玩, 說是去聽戲。
霜霜:“不急,等些時候再出去。”
戲園子開門晚,所以不必出去的太早,出去太早也是等着。
收拾停當後,霜霜去了正屋用早膳,她到的時候陸硯還沒來。
霜霜問丫鬟,丫鬟說陸硯宿醉之後似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沒來正屋。
霜霜蹙了眉,然後往陸硯的院子去。
…
陸硯今天起的遲了些。
昨天他喝了許多酒,雖然喝了醒酒湯,但效果也沒那麽好,所以起的遲了些。
不過今天他沒什麽事要忙,可以在府裏休息下。
陸硯按了按額頭,他的頭有些疼。
正在這時,霜霜進來了。
霜霜坐到榻邊上:“陸大人,你沒事吧?”
宿醉之後的人難免會面色蒼白,看着就有些嚴重。
其實陸硯沒那麽難受,因而就道:“沒什麽。”
霜霜卻不信陸硯的話。
這些日子以來陸硯幾乎是日夜都在忙碌,就是鐵打的人只怕也受不住。
而且昨天他喝了那麽多酒,自然更是難受。
霜霜讓巧月去廚房讓廚娘熬些清淡的粥來。
現在陸硯适合吃些清淡的,再就是可以熬些湯羹,等陸硯喝下去應該能好許多。
霜霜想了想道:“算了,今天我還是別出去了。”
陸硯的身子不舒服,她還是留在府裏照顧他為好。
至于白熙寧那邊,她讓人過去說一聲就成,到時候另擇了時間去聽戲就好。
反正戲園子天天都會開演。
陸硯有些意外。
不過這樣一來,霜霜就不會見到白衡安了,這樣倒也好。
接下來這一上午,霜霜都留在府裏照看陸硯。
…
霜霜讓一個護衛去了白府說了推遲約定這事。
白熙寧剛起來不久,她猜霜霜應當是有什麽事,要不然不會推遲約定的。
她倒是沒什麽事,就是她哥哥期待了一整晚了,估計會有些失落。
白熙寧換好衣裳後去了白衡安那兒。
白衡安正在挑選衣裳,他今天要見霜霜,自然要挑個合适的衣裳。
可他的衣裳不是青色就是藍色,挑來挑去也沒什麽中意的。
正在這時,白熙寧過來了,她和白衡安說了這事。
白衡安果然有些失落,半晌後他道:“這糕點你吃了吧。”
糕點不能放太久,要不然味道該不好了,正好白熙寧也喜歡吃甜點。
白熙寧安慰道:“哥哥,這事急不得,咱們等下次就好了。”
白衡安點頭,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
陸硯在府裏休息了一天,然後又繼續出去忙了。
前些日子他牽頭和曹平合作的生意,徹底完成了。
陸硯這生意做的漂亮,滴水不漏,曹平很滿意。
兩個人在茶樓裏喝茶。
曹平給陸硯倒了杯茶:“陸公子,這茶是新得的龍井,你嘗嘗味道如何?”
陸硯輕輕呷了一口,然後點頭:“很好。”
曹平爽朗大笑,然後提起了這次生意:“陸公子年輕有為,我們可是比不上了。”
陸硯把茶杯放下:“曹大人過獎了,我不過是按着曹大人的意思辦事而已。”
曹平聽了陸硯的話,心道陸硯這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陸硯是個人才,若是能拉攏陸硯為他做事,那一切就都不用愁了。
只是曹平多少還有些不放心,他又倒了杯茶,然後道:“陸公子這事辦的漂亮,合該辦個席面慶賀一番才是。”
“這樣吧,我讓夫人整治一桌菜,到時候陸公子一定要賞臉啊,對了,還有陸公子的表妹,也一并過來吧。”
陸硯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早已經籌謀起來。
曹平是個多疑謹慎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為知府的心腹。
他知道曹平定然不會全然信任他,可他沒想到曹平竟然會提起霜霜,想從霜霜那裏入手。
陸硯勾唇笑了下:“舍妹臉薄,不大敢見生人。”
曹平:“陸公子說笑了,咱們之間哪是生人,而且我家夫人最喜歡小姑娘,定能将表姑娘照顧好。”
曹平都這麽說了,陸硯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麽。
兩人又說了些話才散開。
陸硯回了府。
書房裏,柳川問道:“大人,霜霜姑娘那兒……該怎麽辦?”
陸硯的手指敲了敲書案。
他不想讓霜霜去赴宴,他怕霜霜因此受到傷害。
陸硯:“到時候叫她裝病就是了。”
剛進來書房的霜霜正好聽到了,陸硯和柳川的對話,不過只聽了半截兒,沒怎麽聽懂,因而就問道:“什麽裝病?”
柳川嘴快,他把曹平的事告訴了霜霜。
霜霜聽後蹙了眉,她不傻,自然知道曹平叫她去是為了什麽,曹平現在還沒有全然信任陸硯,所以才會叫她去赴宴,曹平叫她過去想必是為了套她的話。
可陸硯卻說讓她裝病,這樣一來曹平的心裏多少會有些芥蒂,不能完全信任陸硯,陸硯的差事也就無從展開。
當然,她知道憑着陸硯的才智,定會想到別的法子的,可這樣一來又會耽擱不少時間。
而且這事到底是她惹出來的,她要負責到底。
霜霜看着陸硯:“陸大人,我去。”
陸硯剛想開口,霜霜就道:“陸大人,他們又不能把我給吃了,而且我不會說錯話的。”
她想幫幫陸硯。
陸硯沉吟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霜霜有一點說得對,曹平只是為了試探他,不會傷到霜霜的。
見陸硯答應,霜霜松了口氣,這次她一定不會給陸硯惹麻煩的。
…
陸硯早先就把陸澤一家的事都告訴霜霜了。
霜霜之前也都記在了心裏,可她怕會忘記,又重新念叨起來。
到後來霜霜幾乎是倒背如流,她也沒那麽緊張了。
到赴宴的那一日,霜霜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衣裳,然後同陸硯一塊去了曹府。
曹府很大,裏面雕梁畫棟,很漂亮。
而且府邸裏還有個大花園,可見曹平這些年攢下了不少錢。
雖說是開宴,但男女還是要分席的,陸硯留在了前頭,霜霜則是要去後院。
臨行前,陸硯看了眼霜霜,讓她放心,正常說話即可。
霜霜點頭,她吸了一口氣,然後跟着小丫鬟去了後院。
曹夫人一早就把席面準備好了,她等了一會兒,剛想問霜霜到哪兒了,霜霜就進來了。
霜霜向曹夫人見了禮:“曹夫人好。”
曹夫人愣了片刻才回過神兒來,“聽陸公子說你閨名是霜霜,那我就喚你霜霜了。”
她沒想到霜霜竟然生的這麽好。
霜霜點頭:“好。”
曹夫人拉着霜霜坐到椅子上:“我家大人一早就說了,要是有時間的話,一定要請你們兄妹過來做客。”
霜霜笑道:“我也聽表哥提起過,一直盼着來府上呢。”
曹夫人臉上都是笑意:“我整日在府裏也閑的很,你來了倒能陪我聊天了,日後我可要多叫你來府裏。”
霜霜低頭一笑。
曹夫人三十餘歲,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就跟二十幾的人似的。
霜霜在來之前打聽過,曹夫人生了兩個兒子,沒有生女兒,倒是曹平的幾房妾室生了女兒,不過年歲也都還小,故而席上只有曹夫人和霜霜。
曹夫人讓侍膳丫鬟給霜霜夾了菜:“這桌席面是我府裏的廚子做的,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霜霜嘗了幾口,味道很不錯。
兩個人算是順利打開了話題。
曹夫人想起曹平交代她的事,她放下筷子:“我聽大人說你是來杭州游玩的,可喜歡什麽地方,我打小就在杭州長大,若是你有什麽不知道的,盡可以問我。”
霜霜提起了心神,然後道:“當初是我貪玩,聽說表哥來這兒做生意,我又一直想過來看看杭州,便偷偷跟了過來。”
霜霜接着回答曹夫人後頭的話,她和白熙寧還真的去了不少地方,她撿了幾樣和曹夫人說起來。
幸虧她結交了白熙寧這個朋友,又同白熙寧去了不少地方游玩,對于這些都能說上些。
要不然她哪兒也不去,反倒不符合來杭州游玩這一說了。
聽完霜霜的話,曹夫人道:“白家姑娘也是個好的,你們年輕人就該多出去走走。”
曹夫人說完叫了侍膳丫鬟:“去拿甕酒來,我和霜霜姑娘喝些酒。”
曹夫人看着霜霜:“吃飯哪兒能不喝酒呢,你說是吧,霜霜姑娘?”
霜霜的心一凜,“曹夫人,我不大會喝酒。”
霜霜沒想到這一茬,曹夫人這意思擺明是想灌醉她,然後套她的話。
除了上次醉酒,她還不真不知道自己醉酒後會如何。
曹夫人輕蹙了眉頭,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這酒度數不高,也不烈,少喝幾杯應當沒問題。”
瞧着曹夫人的意思,她不喝是不行了。
霜霜只好道:“嗯,也好。”
說話的功夫,侍膳丫鬟就把酒端來了。
曹夫人親自給霜霜倒了酒:“這酒是我自家釀的,霜霜姑娘嘗嘗。”
霜霜端起酒杯一口飲下,她嗆得咳嗽起來。
這酒和上次喝的酒自是不能比的,可也有些辛辣,霜霜一時不小心就嗆到了。
曹夫人連忙過來拍了拍霜霜的背:“霜霜姑娘,你沒事吧?”
霜霜這會兒也緩過來了,她擺擺手:“沒事了。”
霜霜現在小臉暈紅,眼睛裏噙滿了淚花,她确實是不會喝酒,要不然裝不出來這個樣子。
曹夫人的疑慮打消了幾分。
曹夫人這次給霜霜倒了半杯:“霜霜姑娘,這次你慢慢喝,千萬別急。”
她和霜霜碰了杯。
霜霜這次慢慢地喝,果然沒有再嗆到。
這酒帶着些果香,确實如曹夫人所說,度數不怎麽高。
可霜霜的酒量本就很淺,只喝了幾杯就有些暈乎乎的了。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
曹夫人趁機問了霜霜些問題。
霜霜雖然醉了,但她心裏謹記着她來這兒的目的,她很自然地回答了曹夫人,一點錯漏都沒有。
随着和霜霜的談話,曹夫人也把疑慮徹底打消了。
霜霜這會兒已經有些暈了,她覺得很難受,頭疼,而且還有些惡心,她指着曹夫人:“怎麽有兩個曹夫人啊?”
瞧着霜霜這樣子,就知道她是醉極了。
曹夫人扶住霜霜,然後和丫鬟道:“去前頭看看大人他們喝完沒?”
丫鬟領諾,然後匆匆去了前廳。
前廳裏,陸硯正和曹平喝酒談事。
陸硯稍有些心神不寧,他擔心裏面的霜霜。
不過就算心下再怎麽擔心,陸硯面上都沒表現出一分來。
剛喝下一杯酒,丫鬟就過來了,曹平見狀問道:“怎麽了,可是夫人那兒有什麽事?”
“回大人,霜霜姑娘喝醉了,夫人讓我過來說一聲。”
曹平心裏有數,他就道:“既然如此,陸公子便先帶着表姑娘回去吧。”
陸硯也起身:“也好,曹大人,咱們下次再聚。”
陸硯去了後頭。
曹夫人已經扶着霜霜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霜霜的臉越發紅了,就連脖頸處都透着股暈紅。
陸硯看到心就一緊,“霜霜,你還好嗎?”
霜霜擡了眼,她的眼睛水霧蒙蒙,見了陸硯就道:“表哥,你來了,不對,怎麽有兩個表哥呢?”
曹夫人在一旁道:“霜霜姑娘醉的厲害,陸公子快些帶着她回去吧。”
陸硯點頭,他扶起霜霜。
霜霜渾身軟綿綿的,幾乎沒有力氣走路了,就算是能走路,只怕也是歪歪斜斜的。
陸硯直接俯身背起了霜霜,這下可算是把霜霜給帶走了。
等陸硯走後,曹平也回來了,他問起方才的事。
曹夫人道:“大人放心吧,這霜霜姑娘是個性子沉靜的,妾身把她給灌醉了,從她嘴裏套出了不少話來,一點問題都沒發現。”
她當了十幾年的主母了,這點子本事還是有的。
曹平聞言果然放心了,看來這陸硯是個信得過的。
…
陸硯背着霜霜往府外走。
霜霜攬着陸硯的脖子,她還是暈暈乎乎的,只是她隐約知道這會兒已經出了陳府了,她不用再那麽緊張了。
這一放松,霜霜終于扛不住睡了過去。
陸硯把她抱到了馬車裏,然後一路回了府。
回府後,陸硯直接抱着霜霜去了她的房間。
陸硯小心翼翼地把霜霜放到榻上。
霜霜睡的一點也不沉,她看着很不舒服,現在連脖頸處都是紅的了,而且就算是睡夢中,她的眉頭也輕輕蹙着。
陸硯後悔了,早知道他不讓霜霜去好了。
他幫霜霜把頭發掖到耳後,正在這時,霜霜醒來了。
她還在醉着,看陸硯依舊有兩個重影,不過她心裏還記着曹府的事:“陸大人,我今天一句話都沒說錯,”她可算是幫了陸硯一次了。
陸硯點頭:“我知道了,你睡吧。”
他知道她這是心裏一直惦記着,才會如此。
霜霜點頭。
只是她還是睜着眼睛不肯睡,陸硯握住了霜霜的手:“怎麽不繼續睡了?”
霜霜眨了下眼睛:“我難受。”
陸硯問霜霜:“哪裏難受?”
現在醒酒湯正在熬着,還得一會兒才能送過來。
霜霜也說不清楚哪裏難受,她就是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的。
下一瞬,她就扶着榻起身,然後吐了起來。
一旁的巧月吓了一大跳,“姑娘,你沒事吧?”
陸硯的心一沉,他連忙順着輕輕拍霜霜的背脊。
吐過之後,霜霜反倒覺得舒服多了,她躺到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陸硯重新抱着霜霜起來,他對巧月道:“先把床鋪換了。”
巧月這才回過神來:“是,奴婢這就去辦。”
巧月連忙把床鋪換了,把旁的東西都收拾幹淨,陸硯這才把霜霜放到榻上。
這下都處理完了,巧月道:“陸大人,接下來奴婢守着姑娘就成,您也回去休息吧。”
等會兒巧月還得給霜霜擦洗身上,換衣裳,陸硯自然不宜在場。
陸硯當然懂這道理,“照顧好你家姑娘,”然後就出了房門。
等陸硯走後,巧月打了盆水,然後洗了幹淨的帕子幫霜霜擦洗,等擦洗完後又給霜霜換上了中衣。
幸好霜霜睡得沉,這中間完全沒有醒過來。
收拾好後,巧月也休息了。
…
翌日。
霜霜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她剛想起來,就發覺頭像針紮一樣疼。
她逐漸想起了昨天的事。
霜霜第一個反應是,她竟然還記得昨天的事,看來她醉的沒有上次那麽徹底。
上次她只喝了一杯,但幾乎是直接就昏睡過去了。
昨天的酒度數輕,她喝了後雖然暈暈乎乎的,但沒有直接昏睡過去。
看來她雖然酒量淺,但若是酒沒那麽烈,她多少還是能喝兩杯的。
外面的巧月也聽到了屋裏的動靜,她直接端了醒酒湯過來:“姑娘,先喝些醒酒湯。”
這醒酒湯一早就準備好了。
霜霜喝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霜霜覺得胃裏沒有那麽難受了,不過頭還是很疼,看樣子她得多休息些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巧月服侍霜霜換上了衣裳,“姑娘,奴婢叫廚房熬了白粥,你現在喝嗎?”
霜霜點頭,昨天她就沒怎麽吃飯,現在又過去了一晚上了,她有些餓了。
巧月起身:“奴婢這就去端粥過來。”
也是巧了,巧月剛推開門,陸硯就過來了,陸硯手裏拿了個托盤,托盤裏是剛剛熬好的白粥。
巧月向陸硯見禮:“陸大人,姑娘醒了。”
陸硯點頭,然後拿着粥走了進去。
霜霜擡眼:“陸大人,你今天不出去嗎?”
陸硯坐到霜霜身側:“不急,等一會兒再出去就好。”
陸硯說着拿起勺子要喂霜霜。
霜霜有些受寵若驚,她連忙推辭,然後自己拿起勺子吃起來。
她又不是沒有力氣,吃個飯還是能吃的。
陸硯看着霜霜。
霜霜的小臉有些蒼白,看着十分的纖弱,有種弱不勝衣的感覺。
陸硯想起了昨晚上霜霜喝醉還要強撐的模樣,還有她吐得昏天黑地的樣子。
陸硯半垂了眼。
他在杭州還要留一段時間,而且只會越來越危險,畢竟越往後他越要深入查這個案子。
一旦他露出任何痕跡的話,說不定就會有人要他的命。
到時候說不定會遇上什麽事。
若是他自己一人,自然是無妨。
可現在還有一個霜霜。
這會兒霜霜也喝完了粥,她把勺子放下,然後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霜霜這才發現陸硯的神色有些凝重,她心道這是怎麽了。
陸硯問霜霜:“現在還是很難受嗎?”
霜霜搖了搖頭,已經好多了。
陸硯看着霜霜:“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瞧着陸硯這神色,霜霜的心裏也打起了鼓,“陸大人,你說。”
陸硯:“過幾天,我想讓柳川送你回京城。”
霜霜瞪大了眼睛,她以為她聽錯了,可看着陸硯的眼神,她知道陸硯确實是打定主意了。
陸硯怎麽會忽然要送她回京城?
若是她現在就回京城的話,豈不是要好久都見不到陸硯。
而且這樣一來的話,玉佩怎麽辦?
她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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