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紅燭輕燃, 将這一方小天地映亮。
陸硯看着霜霜:“等會兒可能會有些痛。”
霜霜還有些暈暈的:“有多痛?”
她是知道這事會有些痛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痛。
這個……陸硯自然也不知道。
只能等會兒再看看了,他盡量輕些。
霜霜有些害羞:“要不然把蠟燭吹熄了吧。”
這屋裏太亮了, 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可陸硯沒應她的話。
他想清晰地看着霜霜,然後擁有她。
……
結束後。
霜霜無力地躺在榻上, 她細細地喘着氣。
霜霜的眼睛水霧蒙蒙的,都是方才噙出的淚花。
她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都是陸硯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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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已經記不清陸硯折騰她多長時間了, 只曉得蠟燭都燃出了不少蠟淚。
方才還說要輕一些,不欺負她呢。
現在她的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
陸硯則是攬着霜霜的腰肢。
霜霜的滋味兒實在是太美妙了。
陸硯形容不出來,只是覺得他想把霜霜放在袖中, 時時刻刻與她不分離。
之前陸硯在軍中作戰的時候,手下自是有一幫大老粗。
衆人閑暇的時候提過,與女人在一起的美妙。
當時陸硯還不以為然, 現在卻真正體會到了。
陸硯沉溺其中, 根本不想起來。
陸硯撐着手肘, 半直起身子。
他問霜霜:“還好嗎?”
霜霜現在一聽到陸硯的聲音就來氣,她氣的別過臉去。
動作輕轉間, 霜霜烏沉沉的頭發落在肩頭上。
細白單薄的肩膀上還殘留着陸硯弄出來的紅痕。
陸硯又起反應了。
他握住霜霜的肩頭, 然後輕輕吻上去。
這可把霜霜給吓了一跳, 她推開了陸硯:“你可不準再胡鬧了……”
霜霜急的聲音都高了些。
再來的話,霜霜覺得她真的能昏死過去。
陸硯也知道是他過分了。
只是方才驟然嘗了這滋味,他有些控制不住, 所以才會一直不斷地索取。
現在陸硯的神智回來了些。
霜霜太過嬌嫩柔弱,他得緩着些來。
以後再慢慢來。
陸硯保證道:“我今天不動你了。”
聽了陸硯的保證,霜霜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嗎?”
陸硯點頭:“真的。”
看來他确實是太孟浪了,都把霜霜給吓到了。
有了陸硯這話, 霜霜終于放松些心神了。
霜霜有些渴了,她打算下地倒些茶水喝。
陸硯見狀連忙表現,然後下了榻幫霜霜倒了杯茶水:“喝吧。”
霜霜就着陸硯的手喝了一杯茶水。
一杯茶水下肚,霜霜總算是舒服許多了。
霜霜實在是累極了,她一手指頭都不想動,又躺在榻上休息。
陸硯回到榻上,一直攬着霜霜的腰:“咱們倆清洗一下吧。”
胡天胡地地鬧了這麽久,可不得好好洗洗。
霜霜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嗯。”
她太累了,現在好困。
陸硯便讓下人擡水過來。
丫鬟們得了命令,連忙去淨室端了水來。
一衆丫鬟都面紅耳赤的。
實在是這屋裏的動靜響了大半夜,丫鬟們聽的都不好意思了。
現在可算是結束了。
很快,水就備好了。
陸硯直接抱着霜霜進了浴桶。
他不習慣讓下人近身伺候,也不想讓下人伺候霜霜,所以還是他來吧。
霜霜心安理得地讓陸硯幫她洗沐了一番。
反正都是陸硯胡鬧的,就讓他照顧她吧。
陸硯的動作很溫柔細致,洗沐完後,霜霜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
陸硯讓下人把水桶擡下去。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霜霜就睡着了,可見是真的累壞了。
陸硯也上了榻,然後把霜霜攬在了懷裏,他很快也睡着了。
翌日。
霜霜眼睫輕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
霜霜覺得她渾身上下都要疼死了,簡直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樣。
昨晚上還不覺得如何,現在當真是酸澀難當。
霜霜沒忍住輕嘶出聲。
她氣惱地瞪了眼還在沉睡的陸硯。
她疼的不得了,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在睡。
霜霜想把陸硯叫醒,可一想又覺得還是算了吧。
她不跟他一般計較。
霜霜還在陸硯懷裏。
現在已經是七月份了,天氣有些熱,不過屋裏面放了冰,溫度正正好。
霜霜從陸硯懷裏鑽了出去。
終于能好好躺着了。
霜霜直了會兒腰,覺得腰肢舒服些了。
昨晚上哭鬧求饒了一夜,霜霜又有些渴了。
她打算下榻去喝些茶水。
只是現在遇到了個難題。
她和陸硯住的床是很大,再住下一個人都不成問題。
可是她住在裏側,陸硯住在外側,她想要下榻的話,必須得經過陸硯。
霜霜凝眉尋思了片刻,她想從陸硯身上繞過去算了。
霜霜起身,将手腕搭在床榻的外側,然後打算邁過腿去。
可是還沒等下一步動作,陸硯就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後轉過身,把她壓在了榻上。
霜霜吓了一跳,她的動作這麽輕,陸硯怎麽醒了?
陸硯自幼習武,何等耳聰目明,雖然霜霜動作細微,但還是聽到了。
陸硯低頭就看到了一幕美景。
現在天光還沒大亮,床帳又都沒撩起來,故而床帳內有些黑暗。
昏暗的床帳內,霜霜的肌膚像雪一樣白。
而且霜霜以為不會吵醒陸硯,連小衣都沒穿,只披了海棠紅的中衣。
這般動作之下,衣裳早都零落散開了。
陸硯的眸子瞬間變得幽深。
他想起了昨晚上的一幕幕,還有那美妙的滋味兒。
下一瞬,陸硯就低下頭吻住了霜霜,然後胡鬧起來。
霜霜都懵了,怎麽忽然又這樣了?
霜霜連忙推開陸硯:“你不許再胡鬧了!”
再胡鬧下去,她這小身子骨真要受不住了。
而且這一大清早的,等會兒還要去正院給陸老夫人請安呢,可不能遲到。
陸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嗯。”
他也知道今早上不能再胡鬧了,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而已。
半晌,陸硯平息下來,霜霜也從陸硯懷裏鑽了出來。
正在這時,外面巧月的聲音傳了出來:“陸大人,姑娘,你們可起來了嗎?”
今兒是新婦進門的第一天,新婦得去向長輩請安。
這是頂重要的規矩,可耽擱不得。
霜霜道:“起了。”
她把陸硯推了出去,等會兒她要穿衣裳,她和陸硯剛在一起,她還不習慣讓陸硯看見。
陸硯很聽話,他去了一旁的耳房裏洗漱。
陸硯出去後,巧月也進來服侍霜霜換衣裳。
巧月驚呼出聲:“姑娘……”
霜霜的身上,從脖頸到小腿都有痕跡,斑駁的很。
可見昨晚上陸硯和霜霜胡鬧的多厲害!
霜霜忍不住羞紅了臉,這可不怪她,都是陸硯鬧的。
巧月心疼的緊,她們姑娘的身子骨這麽纖細,哪能經住陸大人這麽折騰啊。
可她只是一個小丫鬟,又不好說這話。
巧月只好閉上嘴,然後服侍霜霜換衣裳。
換好衣裳後,便是梳洗打扮。
今兒日子重要,妝容首飾都不能錯,巧月打了十二萬分的小心給霜霜梳妝。
等一切收拾好,半刻鐘多的時間都過去了。
霜霜也照了照鏡子,嗯,換上婦人的發髻,還挺好看的。
霜霜擡眼問巧月:“陸大人呢?”
巧月一邊收拾奁臺,一邊道:“陸大人去練武了。”
霜霜恍然,陸硯是有這個習慣,每天都要練武的。
等陸硯練完武,他們兩個用過早膳,就可以去正院了。
早膳還得一會兒才能做好,霜霜便坐在椅子上等着。
巧月也去外頭同小丫鬟們說話去了。
霜霜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把玉佩解了下來,然後仔細觀察起來。
玉佩的裂紋修複了許多,明顯漲了一大截兒!
霜霜撫着玉佩。
果然,做那件事,要比親吻修複的快。
以這樣的速度,想來很快就能把裂紋全部修複好了。
等玉佩徹底修複好,她就再也不用擔心會生病死去了。
霜霜很開心,嘴角都翹了起來。
陸硯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霜霜美滋滋的,正看着手中的玉佩。
陸硯俯身:“看什麽呢,這麽高興?”
霜霜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識把玉佩握在手心裏。
陸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走路怎麽無聲無息的!
陸硯眉梢微挑:“怎麽了?”
怎麽這麽大反應,像是吓到了似的。
霜霜抿唇,“就是……你走路□□靜了。”
然後解釋道:“我方才是在看玉佩。”
霜霜說着鎮定地把玉佩放在香囊裏,然後挂在腰間。
以後她和陸硯天天都要在一起,定會發現她的這塊玉佩,不如早點說出來。
陸硯:“怎麽把玉佩放在香囊裏?”
尋常人不都是直接挂在腰間的嗎。
霜霜:“這是姨娘留給我的遺物,所以格外珍惜些。”
這玉佩的事太過離奇,她要怎麽和陸硯說,還是直接不說算了。
陸硯點頭,遺物确實要格外珍惜些。
“好了,咱們用膳吧。”
“嗯。”
兩人用過早膳,然後準備去正院。
陸硯也換了一身新衣裳。
成親這幾天都要穿紅色的衣裳才好,陸硯換了身緋紅色的衣袍。
霜霜甚少看到陸硯穿這樣的顏色。
陸硯平常都穿些墨色、鴉青色的衣袍,很少穿似這等顏色的衣裳。
不過陸硯身量高大,臉又生的俊美不凡,穿緋紅的衣袍也很好看。
陸硯換好衣裳,就發現霜霜一直在看着他。
“怎麽了?”
“沒什麽,咱們走吧。”
陸硯點頭,“嗯,走吧。”
屋裏小丫鬟們的眼睛也亮了。
霜霜和陸硯都穿了紅色系的衣袍,兩人又都生的好看。
這樣并肩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衆丫鬟們都不敢上前,只在後面伺候着。
陸硯則握住了霜霜的手,往正院去。
陸硯的院子裏正院有一段距離,陸硯一邊走一邊讓霜霜仔細辨認方向。
他知道霜霜分不清方向,很有可能走錯路。
日後霜霜要一直生活在這裏,還是早些記住路為好。
霜霜也知道陸硯是為了她好,就一直往腦子裏記。
多走幾次,就應當能記住了。
邊記路邊走,很快就到了正院。
正院裏。
陸老夫人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
蔣琬則是坐在陸老夫人下首左側的位置上,陸思朗坐在蔣琬身邊。
進屋後,陸硯和霜霜剛進到廳堂中央,就有小丫鬟拿了兩個蒲團進來。
新媳婦進門,自是要給長輩敬茶的。
陸硯和霜霜分別跪下來,霜霜也拿過了一碗茶呈給陸老夫人:“祖母好。”
陸老夫人接過茶碗,然後喝了一口,便算是禮成了。
陸老夫人連忙道:“快起來吧。”
陸硯便扶着霜霜起來。
陸硯高大俊美,霜霜嬌豔奪人,兩人都穿着緋紅的衣裳,這樣站在一起,實在是登對極了。
陸老夫人笑的嘴都合不攏。
雖說前面發生了許多插曲,但後來陸老夫人同意了,便是認定霜霜這個孫媳婦了。
從前的芥蒂便都不作數了,陸老夫人也是真的把霜霜當做了家人來看待。
陸老夫人道:“你們兩個快坐下吧。”
“是。”
陸硯和霜霜坐在陸老夫人下首右側的椅子上。
陸老夫人問霜霜:“在府裏一切可還習慣?”
霜霜低垂着眉眼:“回祖母,一切都好。”
陸老夫人點頭:“那就好。”
陸老夫人也能看出來霜霜不是在說客氣話,而是真的一切都好。
瞧着霜霜的容色,比從前沾染了些姑娘家沒有的媚意,一瞧着便知道與陸硯十分和諧。
這樣才好,夫妻倆感情好比什麽都重要。
說過了一番話,霜霜起身,然後把在家時做的繡品拿了出來。
這也是新婦要做的。
給陸老夫人的是眉勒一類的,陸老夫人見到後笑道:“難為你的心思了,怕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給蔣琬的則是香囊、手帕一類的。
蔣琬看着面前嬌豔無雙的姑娘,只覺得心都在滴血,可她面上什麽卻什麽都不能顯,還要裝作一副開心的樣子:“多謝弟妹。”
霜霜稍松了口氣。
這滿府人,霜霜就不認識蔣琬,也不知道蔣琬的脾氣。
不過看樣子蔣琬是個好相處的,她也就放下了心。
至于給陸思朗的,則都是一些讨巧有趣的東西,還有一些小玩具。
陸思朗當即就樂開了花。
他抱住了霜霜的腿:“霜霜姐姐,謝謝你。”
他許久都沒見霜霜了,很想霜霜,這下他們又成了一家人,可以天天在一起,陸思朗開心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霜霜也想陸思朗了,她捏了捏陸思朗白胖的小臉蛋:“以後我再送你別的禮物。”
陸思朗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太好了!”
一衆人都笑起來。
蔣琬卻越發生氣。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這個霜霜,連她親生的兒子都那麽喜歡霜霜。
蔣琬拽住了陸思朗的衣袖:“思朗,這是你二嬸,日後你得叫二嬸,不能再叫姐姐了。”
陸思朗癟了嘴,他有些不開心,二嬸多難聽啊。
霜霜握住了陸思朗的小手,然後道:“沒事,叫我姐姐也好。”
陸思朗是先叫她姐姐的,而且他年紀還小,一時改不過口也沒什麽。
等日後長大了,明白事理了,自然會改口的。
霜霜都這麽說了,蔣琬自然不好再說什麽,她扯開嘴角笑了起來。
送完繡品後,霜霜又重新坐好。
霜霜剛嫁進鎮國公府,還有許多事不了解。
陸老夫人便同霜霜說起來。
就比如晨昏定省這一條,尋常人家的新婦都要立規矩,每天都要早起照顧婆母。
陸老夫人卻用不着,她體恤年輕人,不必天天來這晨昏定省,每月的初一十五來一趟就好。
再就是用膳一事。
霜霜和陸硯剛成親,小夫妻獨自用膳就好,不必非要過來陪她用膳。
不過每七天,都要在正院用一頓家宴,也好讓一家人不那麽生分。
霜霜聽後有些驚訝。
陸老夫人說的這些,樁樁件件都是為了她和陸硯考慮的,都是為了她們倆好。
霜霜之前還擔心會和陸老夫人有芥蒂,沒想到陸老夫人竟然待她這麽好。
見霜霜沒說話,陸老夫人問道:“可還有什麽不懂的嗎?”
霜霜回過神來:“沒有了。”
蔣琬卻越聽臉色越白。
她和陸硯雖然住在同一個府邸裏,但陸硯經常忙,時常不回府,幾乎都見不到面。
僅有的幾次見到陸硯的機會,都是一家人一起用膳的時候。
可現在霜霜嫁進來了,連飯也不能一起用了。
只有每七天一次的家宴上才能見一次面。
這說明以後,她更難見到陸硯了。
蔣琬一想到這裏,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裏,才沒讓自己失态。
這廂話也說完了,陸老夫人就不再拘着陸硯和霜霜了。
陸硯和霜霜剛成親,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還是讓他們倆自己待着為好。
有了陸老夫人這話,陸硯和霜霜便退下去了。
等陸硯和霜霜一走,蔣琬也要帶着陸思朗回去了。
陸老夫人發現蔣琬的臉色有些白,她問蔣琬:“身子不舒服嗎?”
蔣琬搖頭:“多謝祖母挂心,我就是有些沒睡好。”
陸老夫人這才放心:“那就好,快回去歇着吧。”
“嗯。”
蔣琬便帶着陸思朗回去了。
…
陸硯住的院落叫聽竹院。
回了聽竹院後,陸硯問霜霜:“給我的繡品呢?”
除了他,霜霜可是都給過了。
聽陸硯提起這事,霜霜猶豫了一下,然後道:“夫君,我都放在箱籠裏,拿出來有些費勁兒。”
陸硯:“放在哪個箱籠裏,我去取。”
陸硯都這樣說了,霜霜只好硬着頭皮把繡品都拿了出來。
當時時間太緊迫,給陸硯的繡品,她都是胡亂對付過去的。
和給陸老夫人她們的,完全不能比。
陸硯看到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霜霜給他縫的襪子還好說,畢竟襪子好縫,看不出來什麽差別。
只不過其他的……委實敷衍了些。
尤其是霜霜繡的褡裢,那上面繡了一只馬,馬兒的身子僵硬極了,四肢都不協調。
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匹戰馬。
霜霜的臉都紅了,她把褡裢搶了回來:“以後我給你重新繡,當初時間才緊張了……。”
陸硯本來也只是逗逗霜霜,見狀就道:“好,那我可要等着。”
霜霜點頭,這回她肯定給陸硯好好繡。
這一趟過去,就到中午了,陸硯和霜霜用了午膳。
用過午膳後,霜霜累的很,她打算好好歇一會兒。
昨晚上鬧的太厲害了,她渾身都酸澀的很。
那裏……尤其難受。
這一上午她都是硬撐着挺過去的,現在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陸硯也知道霜霜難受,他把霜霜抱到了榻上:“睡吧。”
霜霜的眼皮逐漸沉重:“那你去哪兒?”
陸硯回道:“我出府去應酬一下,晚上回來。”
陸硯新婚,皇上給他放了三天的假,今天算是第一天。
今天陳念遠在酒樓訂了一桌,遍邀了他的好友和同僚,都是為了慶賀他新婚的。
這等場合,他自然得去。
霜霜點頭:“嗯,那你去吧,”正好她也要休息。
陸硯吻了吻霜霜的眉心:“好。”
等霜霜睡着後,陸硯便出去赴宴去了。
…
酒桌上。
一衆人都互相舉起了杯,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
還有人道:“可不能讓陸大人喝,這才新婚,陸大人回去還要洞房的,哪能舍下嬌妻不管。”
話音一落,衆人就哄笑起來。
衆人便回憶起當年成親時的事。
還是陳念遠拉了陸硯說悄悄話:“你可別信他們的。”
陸硯眉梢微挑,這是何意?
陳念遠便解釋起來:
霜霜才及笄一年,年紀到底有些小,身子也纖細的很。
陸硯可是二十有四了,又生的高大,若是可了勁兒的折騰霜霜,霜霜會受不住的。
剛開始時還是要格外憐惜些。
陸硯聽後點了頭,他覺得陳念遠說的有理。
昨晚上霜霜就一直求饒,他也發現霜霜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兒,可見确實是不舒服。
陸硯把這事記在了心裏。
等席面結束後,陸硯去了藥房,然後買了相應的藥膏回了府。
…
陸硯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到屋裏的時候,霜霜已經洗沐完了,頭發都晾幹了。
霜霜見陸硯回來迎上去:“夫君,你回來了。”
陸硯的呼吸裏還帶着酒氣:“對不住,我回來的有些晚了。”
實在是那幫人太能鬧,他不好先走。
不過剩下的這兩天假期,他一定會好好陪霜霜的。
霜霜沒覺得什麽,實在是她睡了一下午,才剛醒來不久,“沒事,你先去洗沐吧。”
這一身的酒氣太濃重了。
陸硯點頭,“好。”
陸硯不習慣人伺候,他一個人洗沐完,然後回了內間。
霜霜已經上了榻了。
她今天換了身月白的裏衣,雲霧一樣的頭發披在兩側的肩上,眉眼精致。
漂亮的有些出塵。
陸硯還帶着幾分醉意,他想他真是看不夠霜霜。
他真想把霜霜關在屋子裏,只讓他一個人看。
霜霜擡眼,就發現陸硯怔怔地看着她。
“看什麽呢?”霜霜問陸硯。
她有哪裏收拾的不妥帖嗎?
陸硯定定地看着霜霜:“看你。”
霜霜的臉瞬間就紅了。
陸硯這人怎麽突然這樣,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陸硯突然想起來他有件事忘了,他又去了外間,然後把藥膏取了過來。
霜霜看着陸硯手中的藥膏。
她眉尖輕蹙,這藥膏是上哪裏的?
陸硯坐到霜霜身側:“這是抹那裏的,我見你一直不舒服,特意去了藥房開回來的。”
這下連耳朵都紅了,霜霜更不知道說什麽了。
陸硯:“我幫你抹?”
他一定會輕輕的。
不過只是這樣想着,陸硯的眸子又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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