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到了啊?這麽快,衛林你駕車技術這麽好啊,我都沒感覺呢。”
衛林沒說話,低着頭站在一邊等邵清辭下來。
陳安寧撇了一下嘴,對邵清辭說,“你家衛林一點都不活潑,下次還是帶衛風過來吧,他最會說話了,長得也可愛。”
“衛風,在我府裏的侍衛中,武力排第一。”
“那又怎樣,排倒數第一他長得也最可愛。”
邵清辭笑笑,和他一起進了女子學院。不過他們撲了空,學院內衆弟子今日早課,早已放課回家。
“走吧,我送你回家?”
陳安寧仰頭,“請我吃飯。”
“行。”
“去王家酒樓?”
“嘿,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行,看在你今天為武學院‘争光’的份上,請!”
“那就謝謝邵公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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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內,氣氛不是很好。宋大林看看坐在一邊的老伴兒,再看看面前一直站着的女兒女婿,揮揮手讓他們坐下。宋何氏見狀也未說話,只顧着低頭逗懷裏的外孫玩。
看到丫鬟送了茶上來,宋揚春連忙接過,“娘,你看你舟車勞頓的,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宋何氏瞪她一眼,“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說說你啊春兒,娘哪裏對不起你,你想嫁給這姓謝的,娘雖說不願意吧但最後磨不過你和你爹,還不是都同意了。這不,現在俊俊也生下來了,你說在西北你們好好的過日子有什麽不好,幹嘛非要大老遠的跑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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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揚春走過去挽着她的手,“哎呀娘,女兒這不是想着幫爹做些事嘛,說不定這下子還能打開京城的生意呢。”
“京城的生意你爹都做不了,你個小丫頭怎麽這麽大的心眼,”宋何氏點點她的頭,暗中瞪了一下謝迎夏,“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人的蠱惑。”
“哎呀好了好了,大老遠的過來,聽你發牢騷的呀,”宋大林笑着說,對着謝迎夏說,“文華,來,咱們爺倆去外面轉轉。”
謝迎夏點頭,兩人到了外間,才說,“岳父,我在這裏用了化名,謝迎夏。”
宋大林笑了出來,“迎夏?這個名字我記得是當時你和春兒寫信時,起的名字吧。當時我還想呢,一個叫揚春,一個叫迎夏,倒是挺配的名字。後來我在咱們家附近都搜了一圈了,也沒有一個叫迎夏的。春兒也不說,害得我氣了好幾天。”
謝迎夏不好意思地低頭笑笑,“都是年少無知。”
“年少無知才能做出無悔的事情。當年我和你岳母也是,她家裏不同意我們的事,是她不顧一切的跟着我去了西北,後來她父母去世也沒有來得及回來。所以她脾氣有些驕縱,你別介意啊。”
謝迎夏搖搖頭,“我理解的,岳母也是舍不得春兒。”
“唉,”宋大林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是我們宋家對不起你。俊俊随母姓的事情我會和你岳母再談談。”
“不用了岳父,春兒生孩子這麽辛苦,跟她姓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你們再要一個?”
“不要了,上次生俊俊就挺困難,我們倆有俊俊一個就行了。”
“你!那你們謝家的香火……”
“沒事,我們家不講這個。”
“那你……”
他的話被旁邊出現的叫聲打斷,“謝大哥,你怎麽在這啊?”
陳安寧背着手,蹦蹦跳跳的走過來,看到宋大林問,“這位是誰呀,你的客人嗎?”
謝迎夏點頭,“是我岳父,過來看看春兒和俊俊的。岳父,這位是陳安寧,我的鄰居,目前在應天書院上學,是位小将軍。”
“謝大哥過獎了,我在裏面就是個打雜的。”他轉身拉着邵清辭的胳膊,驕傲地說,“這位是邵清辭邵公子,是我們文學院的院首呢,很了不得的哦。”
“原來是邵公子,久仰大名。”謝迎夏招呼,“兩位要不嫌棄,去寒舍坐坐?”
陳安寧正愁沒機會留邵清辭再多待會呢,見狀連忙拉着邵清辭往謝家的方向走,“走吧邵公子,咱們去看看俊俊,他最近都長好高了呢。”
邵清辭順着他的力道向裏走,聞言問道,“長好高了?到你腰了嗎?”
“那自然是沒有的。”
兩人間的互動自然親切,謝迎夏沒想到京城內聞名的邵公子這般好說話,他笑着正要搭話,可還未到院內就聽到門內傳來兩個女人吵架的聲音,陳安寧走在最前方,聽到立刻松開邵清辭的胳膊往裏沖。
房內宋何氏正在和宋揚春吵架,因怒極而揚起的手指正要往下落,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推開了宋揚春而站在了自己巴掌下。她的力氣來不及收回,巴掌便落在了陳安寧的臉上。
陳安寧閃躲不當,只覺得有一根銀針劃過自己的下颚線。他偏了一下臉抱着宋揚春後退半步,伸手推了一下宋何氏,“怎麽打人啊你!”
看着眼前此人衣着富貴,宋揚春也未反對,陳安寧心裏也知道此人怕是她的長輩,所以伸手并未用力。宋何氏扶着桌子站住,右手還有些顫抖。
邵清辭上前分開兩人,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看了那傷口。應該是宋何氏手上的寶石戒指劃開的,傷口細而深,此時看着只有一道紅色的細線模樣,“衛林,去取白玉複容膏來,快。”
宋大林上前扯着宋何氏的胳膊往後退,低聲呵斥,“你這是做什麽呀你!”
“還不是為了俊俊姓宋的問題,當初說好了的讓他入贅,我們俊俊憑什麽還要姓謝!”宋何氏低聲說。
“行了吧你。”宋大林斥了她一句,又轉頭對陳安寧道歉,“陳小将軍,真是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夫人,情緒有些激動了,真是不好意思。”
陳安寧擺擺手,“沒事,嘶邵公子你捏疼我了。”
邵清辭松開他的下巴,扶着他離開,“我先帶你回家。”宋何氏想道歉,可看到邵清辭望過來的眼神,冰涼的好像凍住了她全身的骨頭一般。她呆呆地看着兩人走遠,動也不敢動。
陳安寧被他帶着離開,還不忘轉身安慰謝迎夏和宋揚春,“沒事沒事啊,不疼的,別擔心。”
邵清辭不想他再說話,伸手按着他的頭,帶他離開了謝家。
發現
邵清辭扶着他回家坐下,看到他傷口的血還是流出來,又拿着手帕幫他擦幹淨,小心地問,“疼嗎?”
陳安寧搖搖頭,又被他挾制住下巴不能移動。他咧咧嘴,“真不疼,我當時打仗的時候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就說我救楊柳那次吧,那一把大刀好長好寬的,我當時就想啊,這麽大的刀要是砍下去,楊柳一個女孩子那命可就沒了。”
“後來呢?”
“後來我就沖上去了呀,別說大刀砍人就是帶勁,就我右肩後面,當時都見骨頭了,那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啊,把敵方那小兵都吓傻了都。我就趁機,把他給制服了。”
“後來呢?”
“後來就沒有了呀,我就回去治傷啊,不過傷口太深了當時條件也不好,沒有徹底治好,現在每到陰天我右肩還疼呢。但是!有個但是啊,但是整個治療過程中,我都沒有哭哦,疼的我咬牙咬木頭塊,那都汗如雨下了,我一滴眼淚都沒掉,怎麽樣,是不是很厲害呀?”
邵清辭眼眶微紅,聞言點頭,“很厲害。”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看他還挺驕傲,邵清辭的手微抖了一下,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辛苦你了。”
陳安寧自然地仰着頭,依舊滿心的驕傲自豪,“不辛苦,為大興朝人們服務嘛。”
衛林送了藥膏進來,又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陳安寧看着他手中的藥,仰臉閉眼,“那就麻煩邵公子啦。”
邵清辭站在他面前彎身用手指蘸了一些藥膏,輕輕地幫他抹到傷口上,“會有些痛。”
“沒關系,你繼續吧。”陳安寧眯了一下眼睛,“我能忍得住。”
邵清辭一點點的抹好藥,看他依舊仰頭閉眼,他輕拍了一下陳安寧你的額頭,“安寧。”
“嗯?”
“疼的話就哭出來。”
陳安寧啧吧啧吧嘴,憋了憋又笑嘻嘻地說,“可是我哭不出來啊。邵公子這麽有經驗啊,是不是安慰過很多愛哭的女孩子呀?”
邵清辭未說話,再次彎低身體抱住了陳安寧,伸手輕拍着他的肩背,撫了幾下之後又找到他的右肩背,語調漫長而沉靜,“辛苦你了呀,安寧。”
他的衣服冰涼柔軟,陳安寧的臉頰有些發燙,便忍不住蹭了一下他的衣服。蹭着蹭着,鼻腔內便湧上一股不可抑制的酸澀出來。他抽了一下鼻子,卻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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