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三天的溫存
——五分!
浦冶給予冷淡而欣慰的口氣:“如果是十分的話,我就給你五分。一分是給你的勇氣,你明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還能跟我談交易,這種勇氣,或許除了我們浦家人,別人沒有。一分是給你的籌碼,不錯,華陽确實是我的心頭肉,我做夢就想拿下來。還剩下三分,就要給你這個剩下來的籌碼與條件了。”
五分,或許是浦冶能給的最高分,浦冶這個人有點剛愎自用,恃才傲物,而這五分已經說明浦禾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你可以繼續說說你的籌碼?”浦冶說着,他對浦禾想要說什麽很感興趣,如今他拿出一個十分謙恭的姿态。
浦禾繼續戳字,他的手幾乎被包成粽子了,沒辦法快速打出字來,有點慢,但是浦冶很有耐心,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出來:“我知道哥你想要收購華陽已經很久了,收購了華陽,華夏就會成為最大的商貿商場,直接聯通南北湖兩岸,這樣才能把我們家的産業做大,哥你才能更加有名望,才能會很開心……我可以幫你……”
浦冶有點好笑的反問着:“你?”
浦禾打出一個字:“我!”
繼而又出現了一大串字:“聯姻,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可以不用浪費錢,我也知道因為我的緣故導致華夏內部空虛,已經拿不出錢去收購華陽了,所以我可以跟華陽的獨女聯姻。”
浦冶一臉的不可置信,讓浦禾去聯姻……他不是喜歡魚瞻嗎?不過想想,這樣也挺好的。
“前幾次,媽跟我提過幾次,說華陽集團的獨女夏陽是我的粉絲,她不介意我變成了啞巴,也不介意我很多缺陷,她就是想要嫁給我……如果哥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跟華陽聯姻,讓您不費一兵一卒的收購華陽,華陽就這麽一個唯一的繼承人,一旦聯姻,收購華陽就在情理之中……這樣……哥您也不用麻煩了,您也不用費神了,不是挺好的嗎?”
“條件?”
“讓魚瞻平安的回去,不能打擾他,也不能為難他。”
“這個可以,我可以這麽跟你說,魚瞻手裏确實有我想要的東西,一旦拿到東西,我确實打算撕票,畢竟,他這家夥又不是什麽好家夥,如今你這麽說,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我可以放他,也可以不要他的命,他的命對我來說不值錢,可是對你來說就不一定了……”
浦禾打字:你答應了?
浦冶手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等了良久,他才說:“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浦禾:?
浦冶說:“你既然答應娶老婆,那麽就應該忘掉你的那些荒唐事……我要你,今後都不能見魚瞻,也不能去找他,要不然,所有的承諾全部作廢,我會重新要他的命,我想到了那個時候,你已經沒有資本跟我談條件了吧?”
浦禾默默的不做聲,良久,他才顫抖的打出幾個字:我要跟他待三天,三天過後就不見他了。
浦冶冷哼一聲:“待三天讓你們繼續去做那些荒唐事?”
浦禾笑了笑,繼續打字:我要跟他在一起待三天,給我三天去告別……你可以找人跟着我們,什麽都随便,我就只跟他待三天……三天過後,我幹什麽都聽你的,請您給我三天的自由……
浦冶嘆了一口氣,笑了笑:“我給你三天,三天過後該是你為這個家族犧牲的時候了,好了,我已經打算放了魚瞻,我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按照約定,從他出來那一刻起,我就算是放人了,三天後,世紀婚紗等你來。”
……
浦禾趴在魚瞻身上,下身實在太疼了,他動了動,疼得沒有了力氣,魚瞻看着他皺了皺眉,浦禾比劃着:我會變魔術。
魚瞻戲谑的打量了浦禾一眼,“你要是會變魔術,我就會魔法。”
浦禾一伸手,變出一串鑰匙:你的手是不是很疼,沒辦法,是我讓我哥拷着你的,如果不讓我哥拷着你,我就不能這樣被你抱一整夜,我喜歡你這樣抱我,你這樣抱我,我就感覺,感覺被太陽抱着……太暖和了,我知道你的手有點酸,所以,我就變出一大串的魔法……
魚瞻很驚訝:“鑰匙在哪兒弄來的,你哥腦子被門夾了?費盡心思的把我抓起來,現在怎麽會放我走?”
這個時候門開了,浦冶看着窩在沙發上□□被毛毯蓋住的兩個人,衣服丢了一地,他看着皺了皺眉頭,忍着自己的不悅,看着浦禾趴在魚瞻身上,一點衣服也不穿,他知道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我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所以我放了你,給你的朋友柳離通個電話吧。”
“我不信你的胃口就那麽小,那麽一點東西就把你打發了?”
“确實,這不是我的胃口,而我的胃口也絕對不是你們掌握那麽一點可憐的關于我犯罪的資料可以打發的。”浦冶看了看浦禾:“我答應浦禾放了你,絕不反悔,你可以走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警察與罪犯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魚瞻斬釘截鐵。
“哼……口氣倒不小。”浦冶冷哼一聲,他看着魚瞻。
魚瞻也看着他,有點奇怪的看着他:“你會放我,但你不會放浦禾。”
“浦禾是我浦家的人,我當然不會放。”
“所以,你只需要掌握了浦禾就不怕我跑得遠,因為你知道我沒有辦法放棄浦禾,所以你才會大搖大擺的放我走,你算準了,只要你手裏掌握着浦禾這一張牌,你就永遠的把我握在手心裏,浦冶,你倒是挺會打算盤的呢?所以你才會這樣放我走……”
“所以說,人有了牽絆不好!”浦冶冷笑着:“你如果不想永遠的被我掌控,你最好忘了浦禾……”
浦冶看了一眼浦禾,沒什麽表情,浦禾似乎已經釋懷了。
“你他媽的真卑鄙,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利用。”
“謝謝誇獎!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利用手裏的一切資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任何人都不例外。”浦冶冷笑着:“你可以走了,鑰匙在浦禾那裏。”
末了,浦冶在走出門的那一刻轉過身問着:“姓魚的,我留一條命,是因為你這條命對我來說沒用,可是對貝爾來說,你就是一根刺,我不殺你,有人會殺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魚瞻沒說話,浦冶走出去,浦禾才擡頭看了他一眼,魚瞻摸了摸浦禾的頭,心裏覺得十分的好笑,他用頭抵着浦禾的頭笑着:“浦禾,我不用擔心你哥追殺我了,怎麽樣?跟我回家吧。”
浦禾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魚瞻的東西還埋在浦禾的體內,他一動,浦禾就覺得不舒服,魚瞻只能就着這個狀态慢慢的把浦禾抱上了床。
浦禾的床又大又舒服,随便怎麽滾都沒事,這一夜,還只是開始。
事畢,床上都是血與白色的痕跡,浦禾被折騰得夠嗆,一生之中所有的痛苦與歡樂這一晚上全部做遍。
兩個人都累慘了,也沒有清理,就那樣睡,浦禾睡得不舒服,下身很疼,一會兒流出一點東西,非常潮濕,好不容易換一條幹淨的內褲,又濕了,他推魚瞻,魚瞻不理他,他脾氣上來了,扭過頭不理魚瞻,後來看魚瞻睡着了,沒反應,沒反應也就不會哄他,以前魚瞻做過這種事情之後會哄他的,哄着他趴在床上給他清理,也會哄着他讓他不覺得那麽難受,可是這一次,魚瞻沒有哄他。
後來,他疼得難受,他就咬魚瞻的肩膀,魚瞻也就随着浦禾,他實在太困了,前半夜怕浦禾疼,他坐着,不敢動,也不敢睡,後半夜困得太厲害了,浦禾咬他,他伸手讓他咬,誰讓這個小少爺脾氣大呢!
浦禾推魚瞻比劃:我要喝水?
魚瞻折騰了一宿,一夜沒睡,他也就沒有在意,迷迷糊糊的,浦禾比劃他也沒有看清楚。
浦禾嗓子咳得難受,他推了推魚瞻。
魚瞻睜開眼睛,過了一會兒,魚瞻摟過浦禾說:“睡吧,有點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覺。”
浦禾繼續推魚瞻。
魚瞻看了一眼,壓在浦禾身上,啃了啃他的鎖骨,佯裝很生氣的樣子,問道:“你就說吧,還想來幾次?”
浦禾臉紅了,他們已經折騰了一宿,他實在不想折騰了。
魚瞻看着浦禾搖頭,詭異的笑了笑:“小少爺還有精力跟我鬧脾氣,證明你還不累。來,再來幾次,我可想死你了……”
說完,他就壓在浦禾身上,輕車熟路,浦禾被折騰得太累了,就那樣睡着了,魚瞻看他睡着了就倒在他的旁邊睡不着了。
他起身去看浦禾的身體,拿了一點熱水,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
浦禾一覺睡到大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他醒過來看了一眼周圍。
魚瞻還摟着他,他下半身很疼,但是魚瞻已經清理過了,連幹淨衣服都給他換了,想到魚瞻的好,他咧開嘴笑了,他正要去親吻魚瞻,魚瞻睜開眼睛,揶揄着:“小少爺,你要偷親我嗎?我可是很貴的。”
他臉紅了,魚瞻看到他這樣,就去吻浦禾,他掃過浦禾口腔的每一處,舌頭攪得浦禾自己都不曉得把舌頭往哪兒放,肺裏的空氣就好像被魚瞻全部吸出去了,腦袋裏有一瞬間的缺氧。
吻好浦禾之後,魚瞻正要起床,浦禾的小手伸過來,抱住他,順勢爬到魚瞻的身上,貼着魚瞻的胸膛睡覺,魚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浦禾,寵溺的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笑着:“總要起床的吧?餓了嗎?”
浦禾把魚瞻抱的更緊了,擡頭比劃:我想買一個溫暖舒适的大床,我想一輩子這樣躺在你身上。
魚瞻笑着說:“好。”
……
……
三天後,魚瞻把浦禾送到他家的門外,浦禾看了看他,想走卻總是回頭看了看魚瞻,魚瞻也看了看浦禾,浦禾躊躇半晌,魚瞻有點不明就裏。
“怎麽了?你不是說三天要回家來看看嗎?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必須得走了,等你在家裏玩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就來接你。快回去吧……外面風大!”
浦禾沒有動,他就一直站着沒有動,一回去,他就再也見不到魚瞻了,可是他不想看不見魚瞻。
魚瞻見浦禾一直立着不動,本來他已經上了車準備要走的,但是看到浦禾這個樣子,他就下了車,上去親了親浦禾,一臉寵溺的笑了笑:“回去吧,我真的該走了,警署今天有任務。等你玩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鑰匙你那裏還有一串……”
說完這句話,魚瞻就立刻上了車離去,他離去的時候,在後望鏡裏看着浦禾一直站在那兒看着他,如果不是事情太急,他真的想下車跟浦禾一起回去,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種預感很強烈。
浦禾回去了,按照規定,設計師一大早就在家裏等待了,他看了看浦禾,滿臉笑容,浦禾把所有的人都當做空氣一樣的過濾掉,錢管家跟着浦禾到了他的房間外面,浦禾砰的一聲關上門把他們全部關在門外。
他抱着腿坐在沙發上看外面的風景,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腿都麻木了,周圍什麽都沒有,沒有人給他蓋被子,也沒有會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上床。
一切已經恍如隔世……
司苑傑來到時候,浦禾正在試禮服,司苑傑也不管浦禾眼底那一絲的不屑,拍手叫好着:“好看,好看,浦禾,你不管穿什麽都好看,我說的都是真的。轉眼間你也要結婚了,已經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真該恭喜你。”
他嘻嘻的笑着,眼底有一絲悲涼,轉眼之間,悲涼已經全部不見了,帶着一種看戲的狀态,他靠着沙發,打量着浦禾,就好像浦禾是一件非常美的物品一樣。
“啧啧……實在是太好看了,只是可惜,你怎麽要結婚了呢?你說說,你就怎麽結婚了呢?如果魚瞻知道了,一定會開心,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一定死不瞑目。”
浦禾扣着扣子的手愣住了,他有點難以置信……
九泉之下……
怎麽會是九泉之下呢?為什麽會是九泉之下呢……
“哈哈……”看到浦禾這個樣子,司苑傑仿若在預料之中一樣,這一切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确實如此,浦禾眼裏一片荒涼,令人看着都覺得十分的心疼,他心裏一疼,最終還是被表面的得意給掩蓋住了,他十分滿意浦禾這個面容,伸手,浦禾躲開了。
司苑傑放下手冷笑:“浦禾,我告訴你,魚瞻死了,不錯,他确實死了,死在了一天前。他昨天是不是還把你送回來呢?就是昨天,我們的貨船被他們攔截,發生了一場槍戰。他被貝爾打了一槍掉到水裏……哈哈哈哈……他掉入水裏,說不定到現在早就喂魚了,怎麽樣?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他如果知道你結婚,他一定死不瞑目的。”
浦禾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一個人愣在那裏,什麽都聽不到,只是覺得腦子裏一陣嗡嗡的響聲,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痛苦吧……跟我一樣痛苦吧!我知道那是怎樣的痛,因為我也痛過,浦禾,全部拜你所賜,如今,到你了。”
說完,司苑傑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浦禾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什麽都沒有了!
浦冶正在開會,浦禾沖了進去,所有的股東都吓到了,都弄不清楚這是個什麽狀況,浦禾沖進去就像發了瘋一樣去打浦冶,浦冶沒有反應過來,嘴角被蹭了一大塊,浦禾被進來的保安按住了。
他憤恨的瞪着浦冶,浦冶看了被按在桌子上的浦禾吼着:“你發什麽瘋?”
他擦了擦嘴角,嘴角滲出血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浦禾的力氣會這麽大,那一拳或許用了他全身的力氣,嘴角有點疼。
浦禾咬着牙要往起掙,惡狠狠的瞪着浦冶,看着他的樣子浦冶對着趕過來的醫生說:“給他打一針鎮定劑。”
後來手臂麻痛,浦禾就失去了知覺陷入昏睡中,睡之前好像還看到魚瞻的樣子。
浦禾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了,他軟弱無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有點憎恨這個天地了。
浦冶看到浦禾除了眼淚一直流以外,什麽表情都沒有,他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是覺得想哭,他從沒有見過浦禾這樣,他有點害怕了,他當初跪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向自己的父親承諾,要照顧好自己的弟弟與母親,可是如今浦夫人因為浦禾的事情住院了,而浦禾躺在這裏,如果不是眼淚一直往外掉,俨然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誰告訴你的?”浦冶問,他隐隐約約的采到是司苑傑告訴了浦禾這一切,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跟浦禾說什麽話,浦禾這樣子,他又不能不管他,長久以來的沉默讓浦冶要窒息。
浦禾沒有比劃,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眼淚一直流一直流……
“我也沒有辦法,我從來沒有想要殺魚瞻,是貝爾打的那一槍,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掉在水裏了。”
浦禾沒有動靜,浦冶嘆了一口氣,拿出幹淨的毛巾替他擦了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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