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蠢得真可愛
浦禾睡得正熟的時候,雖然有點冷,可是魚瞻一直抱着他,但是手上突然傳來鑽心的疼,他疼得睜開了眼睛對上司苑傑那雙血紅的眸子,司苑傑一只腳站在地上,一只腳搭在窗臺踩在他的手上,手心的傷口破了,血流了出來,把纏着手的白色紗布都染紅了,浦禾嗚咽了一聲,伸手去抓他的腳,他踩得更加用力了。
魚瞻像瘋了一樣去抓司苑傑,可是他在屋子裏面沒有抓住,他不甘心,吼着:“司苑傑,你不是很愛他嗎?你很愛他,你還這樣做,你他媽的是不是人?”
司苑傑一愣,笑得癫狂,他手裏拿着一種珍貴的海螺,那是在非洲的沙漠裏經過時間與沙子的風化才有的海螺,他第一時間得到,浦禾就喜歡這些小東西,在很小的時候,浦禾有一次去海邊撿了一大包海螺回來,他還送給司苑傑一個,司苑傑到現在還像寶貝似得放在屋子裏。
他多麽希望回到當初,回到沒有魚瞻的時候,那個時候,浦禾對他那麽好。
他踩得用力,就好像踩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樣,使勁的踩着,只要浦禾疼了,他心裏的那一份疼痛才能減少一點。
浦禾疼得極了,手上的用力也少了一些,司苑傑手裏拿着那個巨大的海螺,惡狠狠的說:“這本來就是送給你的,我冒着大雨去你家找你,我以為你會很開心,我以為,以為……你至少會在家……可是,浦禾,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麽到了現在你去選他不選我?到了現在,現在他一無所有,連命都不是自己的了,你為什麽還要跟着他?他到底有多好……”
浦禾捂着手,還在疼痛的餘韻之中沒有反應過來,他現在本能的畏懼司苑傑。
魚瞻心疼的看了看浦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按摩手腕來緩解疼痛:“不是我多好,而是我對他好。”
司苑傑怒吼一聲,捶在牆上:“放屁……你他媽的在放屁,我為他做了那麽多會比不上你做的那破面,會比不上你買的那破房子……放屁,通通都是放屁!”
“至少,我舍不得他疼,我不會用槍頂着他腦袋,更加不會朝着他開槍,也絕對不會把他的手踩出血……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他……”
魚瞻據理說着,說得司苑傑茫然了,看着浦禾那手,他猛然抓過,浦禾條件反射性的打了他一巴掌,他沒有理這一巴掌,只是誘哄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不得你跟魚瞻在一起,浦禾,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可以不?”
浦禾猛然一推,把司苑傑推得跌倒在地,司苑傑笑得打滾兒,笑着笑着,就感覺有什麽從眼角滑落,滾燙滾燙的……
求不得,最終還是求不得……浦禾就是浦禾,什麽都表現得太明顯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連一點點的僞裝都不會!
他站了起來,逼近浦禾,指了指魚瞻:“我今天就殺了他,我看你怎麽辦?”
浦禾聽到這句話,猛然跑到門跟前,擋住司苑傑的路,司苑傑雙眼通紅,瞪着浦禾,戲谑的問着:“你舍不得他?”
浦禾只是驚恐的看着他,沒有說話,仿佛警惕一直猛獸。
司苑傑笑了一聲:“可是,浦禾他早晚都是要死的,他死了,你怎麽辦?”
浦禾愣了一會兒,堅定的擡起頭來,比劃:我也死。
“哈哈哈哈……”司苑傑笑彎了腰,媽呀,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麽好笑的笑話,放着榮華富貴不過,偏偏要去找死……
這種至死不渝的愛情……
這種跨越了性別時間一切的愛情……
真是他媽的愛得死去活來,司苑傑有一點想要給自己一個耳光,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種連電視裏都不屑于表演的狗血橋段竟然會發生在生活裏。
偉大,真他媽的偉大的愛情……真尼瑪的感天動地……
“哈哈哈哈,他死了,你也死!”司苑傑繼續笑着,他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對着浦禾說着:“你知道你他媽的有多麽可笑嗎?”
浦禾還是警惕性的瞪着他,他眼前這個人就是洪水猛獸,他怕自己一不留神這個人就做出什麽事情來!
司苑傑好像打定了什麽壞主意似得,拽着浦禾來到窗口的位置,魚瞻看着恨不得自己立刻砸開鐵門沖出去,他不能讓浦禾一個人面對着司苑傑那頭餓狼。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我就當着他的面上了你,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不是嗎?,所以要死就去死吧,大家一起下地獄,我再也不會看你高不高興……”
浦禾一聽,正要掙紮,他伸手去打司苑傑,司苑傑順勢一拉,雙手被司苑傑用領帶捆在身後。
魚瞻急得只拍門,怒着說着:“你敢對他怎麽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看你能怎麽樣?”司苑傑冷笑着,他去吻浦禾,舌頭伸進去,帶着宣洩與憤怒,浦禾一口咬破了他的唇,他摸了摸唇邊的血,他笑得更加詭異。
剛一摸到浦禾的褲子,後背就重重的挨了一腳,他一頭栽到前去,眼冒金星。
“你他媽的有病吧司苑傑,你發情滾到外面去找女人,別他媽的對浦禾動手動腳的,我弟弟還輪不到你來欺負……”浦冶解開浦禾手上的領帶,把魚瞻門的鑰匙遞給浦禾。
浦禾詫異了一下,立刻開了門,魚瞻跑出來上下摸着浦禾的全身,慌着說:“他沒有對你怎麽樣吧?你怎麽了,身上疼不疼……”
浦禾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司苑傑被踢了一腳也不惱,指着浦禾說:“浦哥,為什麽魚瞻可以,我不可以呢?是魚瞻先下手的,是他把浦禾帶上這條不歸路的,我本來就喜歡浦禾,從小就喜歡,有錯嗎?”
這句話才一說完,浦冶順腳踢了魚瞻兩腳,魚瞻被踢得滾到地上,全身的傷口都被扯動了,火辣辣的疼,他疼得幾乎出了眼淚,浦冶冷冷的說:“你們兩個,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一路貨色。”
浦禾去扶魚瞻,魚瞻背後被人頂着一把槍,他只得舉起雙手站了起來。
“你要的東西拿到了?這麽快的就要處決我了?”魚瞻說。
“不管有沒有拿到,你都是要死的……這恐怕不用我提醒你吧……如果你不是警察,或許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浦冶冷哼一聲:“帶走。”
魚瞻雙手被烤了起來,被人套上頭套帶着走了。
司苑傑也站了起來,走到浦禾面前,浦禾淡淡的看着他,沒有後退,也沒有害怕,他拉着浦禾的手說着:“浦禾,我錯了……”
浦禾推開司苑傑的手,臉上帶着一種淺淺的笑,宛若沐浴春風,仿佛冰雪消融一般,沒有悲哀,沒有仇恨,那麽平淡,那麽平凡,那麽溫順,一瞬間他又恢複成當年那個明媚的少年,只是他的眼睛裏如一潭死水,一點亮光都沒有,也沒有那麽明靜與清明……
“浦禾……你……”司苑傑準備去拉他,一抓就是一手空氣,司苑傑從來沒有看到過浦禾這樣的神色,那樣的無所謂與死灰般沉靜,他忽然有一瞬間的害怕,他覺得浦禾就會這樣消失……
浦禾沒有理他,伸手去牽魚瞻的手,魚瞻感覺到浦禾小小的手握着他,把他往不知名的地方帶,他眼前是一片黑暗,可是浦禾牽着他,讓他感覺到莫名的心安。
浦禾意識到什麽,他轉頭看了看,看到魚瞻頭上被帶了一個頭套,他特別反感被蒙着頭的感覺,那樣所有的黑暗都在眼前,可是身體卻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這樣讓他覺得無所适從……于是順手把他的頭套摘了,繼續拉着魚瞻走,外面的雨還是依舊淅淅瀝瀝的下着,熾烈的閃電撕開天空,在上空之中劈下來,就好像要把整個世界撕成兩半,冷風席卷着雨水沖向他們,他冷得有點發抖,魚瞻握了握他的手,沖着他笑了笑,他忽然感覺有溫度從手心湧向四肢。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雖然還是雨夜,但是華夏商會那閃閃發光的四個大字宛若鑲上夜明珠一樣在暴雨之中發着明亮的光,那光亮照在浦禾的臉上,隐隐透露出一股蒼白與荒涼的感覺,帶着白手套的人将傘打在他的頭上,他沒有理,只是拉着魚瞻上了車……
他一直緊緊的拽着魚瞻,就算上了車也不安穩的拉着魚瞻,魚瞻甚至有點不明不白,浦禾要把他帶到哪兒去為什麽浦冶不殺他浦冶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如果沒有拿到,他是不會放了他的,如果已經拿到了,他現在應該想辦法處決他……可是為什麽浦禾會在這裏,浦禾會拉着他的手,難不成浦冶處決他要讓浦禾看着這可是一生的噩夢呀……
“浦禾,你要帶我到哪兒去”魚瞻問着,他就算是要死也絕對不允許浦禾看着,他會受不了,浦禾也受不了,如果讓浦禾親眼看他死亡,那麽他這一生都會做噩夢!他寧願讓浦禾忘記他,也不願意浦禾一生都活在噩夢之中……
浦禾似乎看見了他的疑慮,拿出手小心翼翼的寫着:你不會死,我現在帶你去我家……
這些大概就是求而不得的愛情,所有的不好與磨難在歲月的蹉跎之中成了一種習慣與依賴,魚瞻此刻看着浦禾不知道要說什麽話,浦禾說他不會死,那麽他就不會死,雖然不知道浦冶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主意,但是他相信浦禾就如浦禾依賴他。
浦禾握着魚瞻的手,将整個手握成拳頭塞在他的手心裏,暖暖的,魚瞻捂着浦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被司苑傑踩的部分,有一些說不出口,其實什麽都不必說,就這麽默默的牽着,緊緊的扣着,寂靜無聲,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浦禾枕在他的膝蓋上,像一個靜靜睡覺甜美的孩子一樣。
魚瞻不明白為什麽浦冶會放過他他心裏有很多疑慮,但是他更加相信浦禾,浦禾是不會騙他的,浦禾那麽單純,連撒謊都不會,看了看浦禾,他心裏又安定下來。
這輛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前面的司機面無表情,好像完全忽略了這在後座相依相偎的兩個人,浦禾趴在魚瞻的腿上睡着了,直到家門口,司機打開車門,冷風灌進來的時候,他才冷醒,魚瞻看了,沖着那個司機冷冷的說着:“脫衣服。”
司機有不解,但是魚瞻的那種表情實在是太難拒絕,後來看了看浦禾,他乖乖的照做了,魚瞻手裏被拷着,他的衣服沒辦法脫下來,所以他才用了那種難以拒絕的語氣去吩咐那個司機,司機也被魚瞻那種近似命令的口氣給折服了,他脫了衣服遞給魚瞻,魚瞻包住浦禾,在寒風之中下了車,到了浦禾的房間。
只是剛剛一到房間立刻就有人圍上來,将浦禾的房間從外面圍得滴水不漏,魚瞻有點詫異,這浦冶對他可真是上心,他這種上心讓魚瞻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浦冶走到浦禾的面前,冷冷的說着:“我答應給你一晚上告別,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
浦禾點了點頭,轉身跑到屋子裏面将門給關上了。
他當着他的面正準備把雨水浸濕的衣服給脫了,看着魚瞻有點驚訝,浦禾比劃:我要去洗澡了,你去不去
魚瞻吞了吞口水,雖然他不是沒見過浦禾,但是浦禾那種單純毫不遮掩的個性讓他下身又蓬□□來。
浦禾有條不紊毫不遮掩的用一只手脫了自己的褲子,他的另外一只手被踩得伸不直,手上還凝固着血跡,他有點困難,魚瞻只得走過去,誘哄着:“把你的手拿開……”
他脫了浦禾的褲子,白色的內衣黏在身上,露出了他看過千萬遍摸過千萬遍的東西,他并沒有直接做什麽,只是牽着浦禾跑到浴室,不一會兒浴室響起來一陣陣嘩啦啦的水聲。
“浦禾,你的手有傷,別沾水呀,舉高點,小心感染了……”魚瞻一邊給浦禾淋浴,一邊讓他把手擡高,手底下的身軀十分柔軟……只是他一碰就驟然緊繃。
他把浦禾洗完抱到床上,自己洗了一個澡坐到沙發上,浦禾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走近他,然後在魚瞻還在驚訝的時候摟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就那麽直愣愣的坐了下去,一坐下去,全身都被撕裂了,他疼得差一點從沙發上摔下去,如果不是魚瞻扶住他的話,他是絕對會在沙發上摔下去的。
以前的前戲都是魚瞻做的,他什麽都不懂,他就像一張純白的紙,只知道軟綿綿的窩在魚瞻的懷裏,現在他蠢到直接坐上去,什麽都不幹……
“別動。”
魚瞻抱住浦禾,不讓他亂動,他忽然有點好笑,他沒有見過浦禾這麽蠢的,蠢到這個地步,他也覺得有點可愛,真是可愛到了家,他摸了摸,果不其然,流血了……
他從來舍不得浦禾流血,也舍不得浦禾太疼,第一次流血竟然是浦禾自己蠢到家才弄得……
他失聲的笑了笑,浦禾擡起頭,有點嗔怒,有點迷茫,有點痛苦,有點羞澀……
魚瞻摸了摸他的頭,親吻了他的眉頭,他笑得像一只老狐貍:“我的浦禾……你知不知道自己太可愛了……可愛到我都有點懷疑這個世界了。”
浦禾有點不理解,他已經疼得舉不起手跟魚瞻比劃,魚瞻似乎明白什麽似得,依舊坐在沙發上不敢動,他怕一動浦禾的傷口就拉大了,浦禾也不敢動,他坐在魚瞻身上,以最親密的方式在一起,魚瞻拉過沙發上的一個毛毯把他的背蓋着,笑了笑:“別感冒了……”後來想起來什麽,摸了摸他的頭,細心的問着:“你是不是答應了你哥什麽條件?”
浦禾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他疲倦的躺在魚瞻的身上。
魚瞻也有點好笑,現在對他來說才是折磨,赤果果的折磨,他舍不得浦禾疼,可是自己已經奔潰了,他手上有手铐,他只能環着浦禾,浦禾還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就像一只小貓一樣……
浦禾趴在魚瞻身上,背上蓋着毛毯,外加上淋雨,漸漸的昏昏欲睡,魚瞻看到這樣就揉了揉浦禾的頭發,浦禾睜開朦胧的雙眼,魚瞻稍微一動,浦禾疼得冷哼一聲,魚瞻笑着問:“你就打算這樣坐一夜?”
浦禾點了點頭,把毯子往上拉一點,蓋住自己跟魚瞻,趴在他身上繼續睡覺,魚瞻無語了,只能抱着浦禾就這樣坐着睡了一夜。
到了後半夜,浦禾睡得不安穩,他睡了睡,自己醒了,魚瞻察覺到浦禾醒了,他就抱着浦禾,問着:“浦禾,你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麽回事嗎?”
浦禾搖了搖頭,趴在魚瞻懷裏,再也睡不着。
——轟隆隆……
一陣雷聲呼嘯而過,閃電接踵而至……浦禾身子一震,被一陣雷聲吓得縮了縮。
魚瞻不明白,浦禾能夠冒着雷電之夜跑到那個有着他噩夢的地下室去看他,但是怎麽會怕這麽一陣雷聲,突如其來的雷聲一陣接着一陣,魚瞻把毯子往浦禾身上拽了拽,安慰似得拍了他的背,哄着他說:“沒事,沒事,不過一陣雷電而已……怕什麽……別怕,我在這裏……”
他擡頭看了看魚瞻,揉了揉眼睛,之後伸手抱了抱魚瞻,他抱魚瞻的時候多了一份依賴與眷戀。
又是一陣雷聲,閃電劈過窗戶,照在屋子裏,煞白一片,屋子裏的簾子仿佛也被震得随之一顫。
所有的前因後果被帶入三天前浦禾看了魚瞻回去的那晚。
三天前的夜晚……也如同現在這樣,電閃雷鳴之夜,地下室陰暗潮濕,浦禾一回去就頭疼,他不知道魚瞻在那裏會怎樣?
但是他知道,魚瞻一定會難受。
他傷得那麽重,都被打得浦禾都快認不出他了,可是他不敢讓浦禾看他,他怕浦禾日後想起來會做噩夢……
他都傷成那樣了還擔心浦禾會做噩夢,他處處都在為浦禾着想,可是到了最終,他還是沒有狠心來,他舍不得浦禾受苦,看到浦禾暈了,就慌了,所有的堅持與苦楚一瞬間土崩瓦解,什麽都沒有了……那個時候,浦禾就暗暗下定決心要去救魚瞻……
他要去救魚瞻,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救他。魚瞻對他太好了,舍不得他疼,舍不得他受苦,什麽都順着他,什麽都依着他,這個世界上有千千萬萬人,卻沒有一個比得上魚瞻的,也沒有誰能像他一樣對自己好,所以,他這一生沒有什麽抱負,沒有什麽理想,也沒有什麽主見,這是唯一一次他湧發了那種念頭,他要救魚瞻,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他也要救魚瞻……如果連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他這一生也白活了,以前都是魚瞻保護他,這次換一下,換他保護魚瞻。
他帶着一身的疲倦回家,浦夫人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問着:“小禾,你怎麽了?你別吓媽呀……”
浦禾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看着他雙手血肉模糊,浦夫人吓得立刻叫了醫生,浦冶看着有點狐疑,他大概也想到是什麽事情,他沒有給他媽說,冷眼的看着浦禾處理傷口,後來他去了書房,浦禾安撫好浦夫人就跟着到了書房,才到門口就被攔住了,保镖不讓他進去,他硬是要往裏面擠,保镖看着他身上有傷,不敢太用力,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浦禾痛得蹲了下來。
浦冶猛然打開門,看到浦禾痛得蹲在地上,他也蹲下來問着:“小禾,你怎麽了?”
浦禾當時有點驚訝,自從出事後,在浦夫人面前做樣子的時候,浦冶會喊他小禾,其他的時候都喊他浦禾。
“怎麽了?哪兒疼?”浦冶問着。
他擡起頭來質問那兩個人:“你們眼瞎嗎?沒看到他手上有傷?”
浦禾緩了好一會兒站了起來,他的手被纏住了,不能比劃,只是兩個手指頭還能戳字,他拿出手機,走到書房,一字一字的打上去:“我要跟哥談個交易。”
浦冶看着他,好像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他明顯帶着嘲笑的口氣笑了一聲,轉過去坐到浦禾的對面,雖然帶着一種嘲笑鄙夷的臉色,但是他給予浦禾一種認真談交易的态度,那種姿态是他認真工作,認真談判所擁有的姿态,就好像坐在他的對面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兒,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一個平請平坐的生意夥伴,他們在進行着一場莊重的談判。
“可以,你要拿出你的資本,浦禾,你應該知道你有什麽資本,而這些資本你還剩下多少?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你最好能夠拿出夠重量的談判的籌碼。如果你要好好的做功課,我可以等你做好了功課來跟你談,我随時有時間等你……”
浦禾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用做功課,他就是需要今天來談判。
浦冶本來面帶嘲笑的臉色變得捉摸不透,繼而嘲笑沒有了,只是帶着一種從容與冷淡:“那麽……現在開始吧,其實我想看看你手裏的籌碼到底是什麽?值不值得我浪費時間跟你廢話……我倒要看看我的單純的小白兔弟弟學會了什麽,以至于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好久沒有檢查過你的功課了,現在,我要看看你的功課到底做得怎麽樣?可以給你打幾分?”
浦禾用兩根手指頭在手機上戳出來“華陽”兩個字給浦冶看。
浦冶一看,眼神是暗暗的驚嘆,繼而恢複平靜,幾番波折之下,伸出一個巴掌:“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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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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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