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阿提卡斯的潛臺詞就是貪得無厭要完蛋, 我輾轉難眠，一直複盤着晚上發生的這一切。

就像過山車一樣發生得太快了，并且跌宕起伏。貓和蛇都看不透, 可我卻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太好。

我吃不到虎皮卷, 也搞砸了到嘴的蛇羹。這種雞飛蛋打的局面完全超過了我的預料，我哪裏有什麽計劃嘛，全都是憑借着本能去做的。

哼。

說到底阿雅, 為什麽聯系不上了啊！他不會出什麽事情吧，我已經水深火熱了, 要是心靈之友也出問題, 這就很糟糕！

一夜沒睡，天光一亮就跑去廚房做早餐，全都是阿提卡斯愛吃的, 這個場面好像以前出現過。

那個時候想哄哄我, 所以他做的菜色也都是我喜歡吃的。

弗爾起床時發現我把事情做了, 他感到很驚恐, 我看着大塊頭，偷偷摸摸地說：“有可能我們會被掃地出門，不過沒關系，就算離婚了，你也是我的打工仔。”

聽完話的弗爾更加驚慌了, 他似乎一點都不想讓我和阿提卡斯分開, 衷心地祝願我倆長長久久。

這麽一想, 無頭人單純的祝福, 對阿提卡斯來講簡直是惡毒的詛咒。

阿提卡斯下樓來看見端正坐着的我, 一旁的弗爾早已經用過飯去聯系家具公司了。

我對着英俊如雕塑的丈夫露出淺笑, “早安, 親愛的！”

聽到我又厚臉皮地這麽叫，他有點愣。

雖然昨天是不準我這麽叫了，可他又不會撕爛我的嘴，那還是得寸進尺吧。

他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吃的時候就沒有什麽交流的廢話，我也沒好意思感慨。我這樣像極了出軌的丈夫對着老實人妻子做補償，不過是性別轉換一下罷了。

安靜且壓抑地吃完早飯，阿提卡斯收拾餐盤，這默契的相處方式讓我黏着他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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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哦。”我在旁邊擦着操作臺，事實上這裏已經非常幹淨了。

看出了我的套近乎，他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嗯，休息幾天。”

“那我們去附近玩玩？”

“靠太近了。”

發出試探的邀請，我的臉盤子挨在了他胳膊上，他動了動，抵開我的黏糊。

我順從地站穩，揪着手裏的抹布，“好不好嘛？”

“不好，今天我想在家休息。”

“也是哦，你昨晚才結束任務回來，是該多休息，那我不打擾你了！”

邀請失敗，我頹廢地走出廚房。走到自己房間，一頭栽倒在床鋪裏，我拿着電鈴思來想去，率先撥通了維茜那頭。

接通時，那邊傳來了嘩嘩的水聲，維茜大聲地說着。

【洛茲，我在洗澡！你拜托我找煙花廠定制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給你聯系方式！】

“辦事速度好快！難怪是阿提卡斯的副官！”

【嘿嘿，你誇我，比首領誇我還高興呢。】

“你先洗澡，我一會兒找你。”

【沒關系，就算沖澡，我一樣可以和你說話】

在維茜這裏真是永遠不會冷場呢！我好高興，在我有點六神無主的情況下，她的鼓勵讓我充滿信心。

重燃激情後，我看着發來的煙花廠老板娘聯絡方式，很快地加上了對方。把自己想要的煙花要求發了過去，看最快什麽時候能夠制作出來。

阿提卡斯的生日是在夏天，這還差得遠呢，我現在就是想哄哄他嘛。要是沒有成功，說不定夏天的生日都過不了了，畢竟會離婚呢！

瞧我看得多透徹。

保持着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我和鋼琴老師去琴房練琴，并且鼓動老師去邀請阿提卡斯來彈上一曲。

和我賭氣，也不能不給老師面子吧，何況這位老師的奶奶以前也指點過阿提卡斯。

知道我是慫恿的，阿提卡斯也不拆穿，他對着老師說了幾句，然後坐在了琴凳上。

抱着雙腿坐在蒲團上，我雙手托腮，陶醉地陷入他雙手編織的美妙樂曲中。一曲結束，我和老師海豹式鼓掌。

“不如首領與夫人一起合奏一曲，現在首領有時間，能經常指點夫人呢，前些天練習時，夫人總說想和您一塊練習。”

老師！你簡直太棒了，你是我的天使。渴望地看向阿提卡斯，我迫不及待地起身。

還沒等他拒絕，我就已經搬來椅子擠在他旁邊，大有往他腿上坐的意思。

排排坐以後，我害羞地将左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親愛的，彈哪首曲子？”

手掌下的腿肌有了些微的變化，他抓過我的手，放在了琴鍵上，“你來選。”

那我當然選最簡單的，畢竟我的琴技非常爛。

在老師的無心助攻下，一整個上午，我總算和阿提卡斯有了些接觸。

外面的弗爾監督着搬運工人擺放茶幾，還有組裝書房裏的書桌。看上去歲月靜好，又或者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中午送走了老師，阿提卡斯和我扮演恩愛夫妻的戲碼結束，他轉身要走，我一個熊抱摟住他的腰。

“又回房間了嗎！和我在客廳看電視呀！躺沙發不會很費力吧！”

“洛茲小姐，我只是去餐廳倒杯茶喝。”

“我給你倒！”

牽着他到沙發前，督促着他坐下，我屁颠颠地跑去倒了一杯熱茶。

“請慢用！”

“嗯。”

“要是覺得我的服務态度好的話，請給S級好評哦！”我對着滿臉正色的丈夫做了個調皮的比心姿勢。

“……”

被我的裝可愛給無語到，阿提卡斯單手握着茶杯，另一只手拍了拍沙發。我乖巧地移過去坐穩，準備聆聽他的指導。

“洛茲小姐，我認真地思考了，希望你也認真地去考慮。”

“你說！”

“在我們的婚姻關系并沒有很深入的時候，你依然能夠去選擇。”

我敏感地抓住了一個限制條件，現在的選擇似乎存在前提，“那我們結婚好幾年了呢？以後我就不能選了嗎？”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自己不會讓你選。”

“為什麽？”

“我控制欲很強。”

“好奇怪哦，你就算讨厭我這樣的魅魔，也會想着去控制嗎？”

“是的。你現在還可以反悔，并且不會承擔任何損失。”

我忽然明白過來，阿提卡斯在變相地提醒我，他不是那麽的寬容，至少不會一直這樣給我機會。

可之前是他迫不及待地想離婚，現在怎麽給我一種，有點不能幹脆放手的感覺了。

選他，就只會有一個，要放棄外界的所有誘惑。不就是選一棵樹或者選一片森林的老套題目嗎。

我有些掙紮，“阿提卡斯，我選了你，你還會十五分鐘限定嗎？”

“……”

不愧是我，核心思考就沒有變過。

“那麽我反問你，就算我給足了，你能夠約束自己嗎，你的身體你的心裏，只能留下我的印記，空虛，也該只能由我填補。”

以往聽到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大呼有感覺，馬上發大水，想要和他纏纏綿綿。但現在伴随着一系列的附加條件，讓我覺得這是一場談判戰役。

不由得挺直了脊背，我也是有在動腦子的，而且直覺告訴我，不要現在馬上選他，于是我認真說道：“明白了，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沒有做出選擇，他并不意外，卻在轉過臉的剎那洩露出一抹失望。

是失望我沒有馬上離婚，還是失望我沒能堅定選他？

我伸出手強行和他放在膝頭的左手握上，“放心吧，阿提卡斯首領，這次我一定會正經思考的，我保證，在不确定的這幾天裏不會再挑戰你的容忍度，不澀澀，不搗亂！”

“我不信。”

“……”我癟嘴，“你必須信，哼！”

說完，我丢下他的爪子，很硬氣地一點都不留戀他地離開了。

然後下一秒，我就撲到床上給維茜打電鈴尋求安慰，沒想到維茜尖叫一聲，發出了賀喜聲。

【恭喜啊洛茲！這不是很好的機會嗎！】

“噫？”哪裏不對。

【我其實覺得你和首領不合适！你和我談戀愛都比和他談靠譜啊，哪天離婚了，我帶你去猛男酒吧慶祝，帶你見識新天地！】

“想去！不是，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

【首領确實是個好人好丈夫，我也覺得你倆長久相處下去，一定能得到善果。但坦威特這個家夥搞砸了一切，首領既然多次讓你離開，你可以潇灑地去找快樂。快樂那麽多，你這麽早結婚太可惜啦！】

“聽起來好有道理。”

【你有錢有相貌，你缺什麽嗎？】

“缺愛！”

【多的是人願意給你愛】

“那我想要阿提卡斯的愛！”

【那就沖！不要離婚！就吊死在首領這裏，他絕對會為你臣服的！】

等等，寶貝你的話術怎麽又改變了。

聊了幾句後，我發現維茜是沒有原則地向着我的，不管是繼續婚姻，還是離婚，她都有一堆順毛我的話。

沒有得到絲毫的建議，我就睡了個午覺。因為昨晚熬通宵，這一覺就直接到了傍晚，還是被電鈴給吵醒的。

是失蹤人口阿雅打來的。

“阿雅！你之前怎麽聯系不上，你怎麽了？沒事吧？”

【見到了老朋友有點忙，不用擔心我，你那邊出什麽事了】

聽他口吻輕松，我對他的擔心就沒了，轉而開始煩惱自己的事情，這次我有經驗了，很客觀簡短地描述了目前的困境。

“洛茲小姐。”

巧合的是，我和阿雅聯系，又被阿提卡斯看到了。

房門沒有關，他在門口叫了一聲，是示意我去吃晚飯的。我說我在和阿雅通話，讓他先吃。

阿提卡斯沒有走，而且進房間了，我拿着電鈴，疑惑道：“怎麽了？你也找阿雅有事嗎？”

“你應該學會自己做決定，而不是事事都詢問阿雅。”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另一頭的人聽見，我仿佛聽到了一聲輕笑。

【洛茲，他說得沒錯，這一次我不幹涉你，學着自己真正地做一次選擇】

下意識的，我點頭了，并不是在阿提卡斯這麽說的時候表示贊同，而是因為這話是阿雅說的。

什麽媽寶女。

我确實，對心靈之友有着一種盲從的信任感，那份親近與深厚的信賴以及他強大的實力，讓我覺得跟着阿雅走就不會出錯。

電鈴挂斷了，我看着等待在面前的丈夫，然後從床上爬起來準備下床。

堆疊的被子絆了我一下，我差點撲在地上，阿提卡斯伸手想扶，我自己頑強地單腿站立住了。

“你看！我可以！”單腿蹦了兩下，我欣喜地說。

阿提卡斯：“……”若無其事地将扶空的手放下。

和他一前一後地下樓去吃飯，這次我沒有特意尋找話題，而是專心地思考自己。

當務之急是給阿提卡斯一次誠懇的道歉和浪漫，然後思考我的選擇，不管怎麽樣，退一萬步講，就算婚姻不能維持下去，也沒必要結仇嘛。

我是很喜愛他，這份喜歡從欲開始的，沒了這一份吸引力，我還願意鐘情嗎。我對很多好東西都愛得快，包括人也是，會很輕易地付出自己的感情。

晚飯後，我倆各自清洗了自己那一份餐具，我擦拭幹淨手，準備去頂層的閣樓，身後響起阿提卡斯的聲音。

“你不是回房間麽。”

我走到走廊的窗口擡頭看了看，今晚沒有星星，不免有點遺憾，“我跟你說哦！閣樓的天窗看景色很好的！有太陽的時候，有星星的時候。”

“但是現在是晚上，也沒有星星。”

“可是有黑夜和烏雲哦！也是一種美嘛，去不去？”

“……”

被我的這句話打動，阿提卡斯考慮一會兒。

我趁機拽拽他的袖子，并沒有碰到男人的手掌，“那就去嘛！吃完也好走一走。”

他跟着我踏上了樓梯。

一路上我還是像之前那樣歡歡喜喜地和他聊天，問問他那段時間護衛的事情，不同的地方只有，我不會沒有分寸地去靠近他。

雖然今夜無月無星，閣樓開着燈，也看不清天窗外的夜。阿提卡斯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景色，有些意興闌珊，只不過沒有對我講出來而已。

我看着身後人的臉色，指着頭頂的光源，“我給你變個魔術！”

“什麽。”

讓他閉上眼，我把人推到了天窗透進來的光能照到的地方，然後關了閣樓的門，也關了頭頂的燈。

過了幾秒，我說：“你擡頭看！”

阿提卡斯迎着微弱的夜色，開了半扇的天窗吹來晚風，春的氣息揉入進肌膚，濕潤又惬意，完全沒有了冬天的冷冽。

就算烏雲遮住了月亮，那蒙蒙的輕紗般的光還是籠罩了他。

他看着天窗外的景色，我就這麽開心地看着他，等到阿提卡斯後知後覺回過神，他望着我的眼眸沉默了。

“因為你總是很忙，沒有時間去欣賞這些周圍的平凡事物，所以我現在分享給你。不僅僅是閣樓天窗哦，說不定你禁衛軍的辦公樓天臺，觀光區的塔樓等等，都能看到好景色。有時候出門，看到家門口新開的小花，都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又或者，你在執行任務的路上，也能看到美好。啊哈哈，不過做公務肯定沒心情欣賞啦，我就是這麽說說，對不起哦，和我結婚，一定給你帶來很多精神壓力，我知道你很煩啦。”

“我現在有在反省的，也在認真思考。”

“就算不是夫妻，也能做朋友吧，反正到時候離婚了，我會單方面宣布你是朋友！以後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幫的，不會再要你以身相許了，別怕！”

朝着我伸過來的手停頓在半空，他幽暗的眼瞳顫動着，如驚醒那般。

“阿提卡斯，你知道這個閣樓我是怎麽發現的嗎？”

“不知道。”

“還是坦威特找到的！不愧是大貓，很能找地方鑽呢，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紙箱，嘿嘿。”

“……”

阿提卡斯說不想在這待了，轉身走出了閣樓，我沒有跟着他出去，而是拿過角落的抱枕躺平，還悠哉地對他揮手。

“慢走不送哦！你卧室窗外的風景也很不錯的，有空去看看！”

沒有開燈的小小閣樓，像是母親的子宮一樣讓我感到惬意安全。

我做了一個夢，回到了小時候，爸爸媽媽給我彈琴唱歌，我穿着公主裙在轉圈圈。鏡頭一轉，阿雅、阿提卡斯、蘇菲奶奶、弗爾、維茜甚至是坦威特都在。

沒有偏見，沒有欲念，也沒有互相猜忌和試探，大家唱歌跳舞，很快樂。

我的世界很小，但是很溫馨。

醒來，外面陽光燦爛，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身上也換了睡衣，這應該是阿提卡斯做的。

我咕哝着怎麽沒人叫我起床，下樓一看，客廳裏坐着蛇和貓，我的睡意完全清醒，大塊頭弗爾在兩人的氣場下都顯得不那麽威武了。

下樓的腳步頓住，我打算倒車回房。

“洛茲小姐。”

“喂，下來。”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沒辦法了。大大方方地走過去，我往中間一坐，抱着雙手裝作很嚴肅。

“要聊什麽！”

坦威特的藍眼瞥我一下，嗤笑道：“你裝什麽老大啊。”

笑什麽笑，撸你耳朵哦。上次發了通脾氣跑出去，現在又繞回來，不知道肚子裏裝的什麽藥。

阿提卡斯作為控場人，率先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

先與我簽署一份私人的離婚協議，當然，目前不對外公開。而有了這樣的前提，我和他算是冷靜期，離婚預備隊。

我可以與坦威特試着接觸，但範圍只限于翡翠莊園，去外面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

以半個月為期限讓我思考，半個月後如果我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道選什麽，那麽阿提卡斯就認定我是離婚，從而我們正式進入離婚流程。

只有我在半月內堅定地選擇阿提卡斯，婚姻才會繼續下去，并且簽訂的離婚協議不作數。

有理有據，我可以接受，對于阿提卡斯的話，我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而大貓貓就更簡單了，過來就是撩騷我的，最好是當着前任長官的面把我叼走。

至于我最初的訴求，擁有四肢健全、性功能強悍的男人，這兩個人都符合。

着實努力地思索一番，我看着已經拟定好的離婚協議，寫得通俗易懂。

就是這半個月我們不算夫妻了，我可以去接觸新的男性，但在真正離婚之前，不能有實質上的逾越，直到離婚，那我做什麽都是我的自由。

財産什麽的他居然也分給了我一筆可觀的費用，還有珠寶房的珠寶全給我。

結個婚再離個婚我還變相發財了，雖然我不缺錢啦。

以前說了那麽多次警告的話語，我都沒有會離婚的實感，但現在，我倆真的可能要離婚了，不能随便對他使性子了。

看着這協議，坦威特笑得拍大腿，“考慮的真周到啊，給大家都保全顏面了，也讓老婆好好地比一下貨是不是。”

阿提卡斯不為所動，整理着這份單薄的文件，讓我在上面蓋個手印再簽名字，表示贊同。

他真的是穩健派，完全不想冒險。

“坦威特，雖然你對洛茲小姐有想法，但你目的不純，就算即将成為她的前夫，我也有義務替她甄別一下。”

“甄別什麽啊，洛茲要的不就是那方面能滿足她嗎。你的老媽子屬性又來了是吧。”

“……注意你的話。”

“你真的好沒意思，事實而已。”

我仔細地閱讀了協議，也沒多想，拿起筆在指定地方簽名蓋手印。

從現在開始的半個月裏，盡管名義上還是夫妻，但在私人協議下，我倆現在是解除關系了。

就等于，阿提卡斯從九點零三分開始，算是前夫了！

我不能叫他親愛的或者丈夫一類的稱呼了。

等到我蓋了章，大拇指上還殘留着印泥的紅沫，坦威特抽出紙巾給我擦拭手指，做的無比熟練。

阿提卡斯眼簾都不擡一下，整理着協議，我還想說早飯的事情。坦威特拽起我，說給我帶了外面的餐點，絕對是我沒吃過的口味。

我瘋狂心動，還想邀請阿提卡斯一起，但被坦威特勾住了脖子。

“醒醒，現在這是你前夫了，你在這半個月應該看看我能不能當你的現任。”

我遲疑一下：“離開阿提卡斯，我只能選你嘛？我不能要很多嗎？”

坦威特嘴角一抽：“真是膽肥啊，随便你，找得到你就找啊。”

“哦，哦！那我現在邀請朋友一起吃早餐也可以吧。”

“我不，我小氣。”

“你真的很小氣耶，阿提卡斯都饒你一條貓命。”

“我讓他殺，他又不殺！”

“對了，你的傷好些了嗎？”

“老子銅皮鐵骨，早沒事了。”

“哦喲喲，之前一瘸一拐的是誰哦。”

“啧，你是有點欠教訓？”

我和坦威特吵吵鬧鬧地走出去，不過還是将一份早點留給了阿提卡斯，畢竟坦威特真的有帶他的那份。

這次坦威特又跑回來，我準備了超大號紙箱，還是弗爾搬過來的，我期待地用逗貓棒指着箱子。

“來來！鑽一個！”

“你有病是不是。”

“你鑽了，我的病就好啦！”

“……”

罵了聲智障，他伸了個懶腰變成白毛老虎，嗷嗚一聲跳入了紙箱，調轉了個方向，把尾巴甩出來讓我撥弄。

我兩個對着紙箱玩了半天，我确定，大貓愛死紙箱了。

在我倆瘋鬧的時刻，我無意間瞥到房間的陽臺，阿提卡斯站在那裏，眼神對上，我笑着和他揮舞雙手，大聲呼喊。

“你要不要來鑽紙箱！好玩！”

隔着這麽一段距離，阿提卡斯擺手拒絕，卻也沒有離開，而是像一株安靜的植物，靜靜地生長在那裏，旁觀着這裏的一切。

作者有話說：

摳蛇，今天的風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