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簽了離婚協議後, 阿提卡斯不再幹涉我的一舉一動,坦威特直接在這裏賴着住下。

大部分時候是我和坦威特互動,偶爾他會去賤兮兮地挑戰阿提卡斯, 總要踩踩蛇尾巴。

還好阿提卡斯不搭腔, 把我倆當空氣,只是自己宅着,偶爾會遠程辦公。

他最近半個月是休假狀态, 我總覺得自己虧大了。如果沒有出現這檔子事,我是不是應該和他滾被窩了?

不過我每天畫老虎, 躺老虎皮, 還要騎老虎溜達,和毛茸茸狀态下的坦威特相處別提有多快樂了。他就算暴躁,和我一塊也是笑得時候比較多。

只不過見到阿提卡斯了, 就會去嘴賤幾句。

弗爾新學了園丁技能, 春天到來, 他開始打理花園。坦威特如果從花園裏面踩過去, 會讓無頭人很生氣。

我揪着貓耳朵,不讓他往那邊跑,但是看到了兩只漂亮的蝴蝶。

于是我和坦威特都去撲蝴蝶了,還是不小心弄髒了花園。

虎爪子很強健,抓住蝴蝶的動作卻很輕柔, 坦威特用爪子尖端捏着那柔軟的翅膀, 也沾上了一些鱗粉。

我近距離地觀察着蝶翼上面的色彩與紋路, 小聲道, “你松開爪子, 我試試。”

坦威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指尖一松, 蝴蝶抖抖翅膀,沒有飛走,而是停落在了我的指節上。

哇,我稍微釋放了一點香氣,好像可以吸引這些小可愛。

另外幾只蝴蝶都來了,我的左手上停留了四五只,我興沖沖地跑到屋子裏,“阿提卡斯你看!”

在看書的男人聞聲擡頭,望見我這一手的花蝴蝶,“嗯,看到了。”

“很神奇吧!它們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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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洛茲小姐你不用香氣誘惑的話。”

居然拆穿我!

“……哼,我去拿畫筆。”

坦威特知道我想畫畫,甩着尾巴進屋上樓,幫我托着畫架畫箱等工具,走過客廳的時候還故意對着阿提卡斯炫耀了一下。

他有什麽好炫耀的啦,又不是他畫畫!

在花園旁邊支撐開畫架,擺上畫板鋪上紙,拿出筆與顏料盤,我就盤腿坐着開始比劃。

後背一沉,我幾乎被壓得胸口碰到膝蓋,坦威特靠在我身上,顯然是把我當成靠墊了。

“大貓貓,你這樣我怎麽畫啊,好重啊!”

“你不是喜歡貼貼麽,貼個夠。”

“……”

真是甜蜜又煩惱的重量,不過他還是收回了一點體重,最後就變成我靠着虎皮沙發畫畫了。

天氣晴好,春光明媚,畫面清新,我把白老虎也添加在了畫中,不過是隐藏在花叢後的。

弗爾也默默地挪動過來,我問他是不是很喜歡我畫的這副,色彩很明麗的小花園,他撓着脖子,腼腆地問能不能再畫一副,他想送給凱莉。

也是啊,春天到了,想讓凱莉也看看他所見的春光。

我拍着胸口:“沒問題,我給你畫成明信片的樣式,把莊園的湖泊和塔樓都畫上。”

“謝、謝謝夫人!哦不,是洛茲小姐!”

額外花了一個半小時在一張畫紙上描繪了四個場景,我用美工刀切開成明信片的大小,再噴上定型液,晾幹送給弗爾。

捧着四張卡片,他高興地表示今天就要寫信寄出去。

“喂,還畫嗎。”一直趴着當靠背的大貓吭聲了。

“今天不畫了,收工。”

“哦。”

把畫架和顏料、工具箱這些都收好,讓坦威特馱回去。和他相處這麽些天确實很好玩,但有些奇妙的地方在與,我倆就算單獨相處,也沒有那種要亂來的感覺。

一開始還能感覺到彼此的吸引力,現在得到了阿提卡斯的默許,我倆卻不是很熱衷的樣子。

我把這個想法和他說了,坦威特說還是偷起來更好玩啦。

我拍了老虎屁股一下,“你嘴巴上這麽說,其實不是很想和我結婚吧?我就是覺得,你對我興趣不濃厚。”

他笑道:“蠢是蠢,直覺倒是挺準。”

“我不一定要選你,離開阿提卡斯,我現在來到大都市,就覺得有很多可能!”

“你選了我,也可以有這些。”

“哦,我和你可以選擇開放式婚姻呢。”

“什麽意思?”

“我倆結婚以後,有需要了就一起,也可以各玩各的。”

“随便啊。”

感覺這方面我和坦威特很适合!但他說這話的時候并不看我,老虎腦殼扭着看向別處。

有一種撒謊的感覺。坦威特這個德行,不像是能分享愛人的,若是真的相愛了,他大概也很霸道。

又過得幾天,早上開始下雨,并伴随着陣陣春雷。

中午時候雨勢減弱,雷聲消失了,坦威特說帶我去冒雨跑一圈,踩踩水一定也不錯。

一旁的阿提卡斯說:“會感冒。”

坦威特:“老古董。”

我個人倒是很想去冒雨闖一闖,欣然同意,一個翻身爬上虎背,騎着大貓躍入雨中。

溜達幾圈後,我和他髒兮兮地回來了,坐在客廳裏的阿提卡斯看着,不由得蹙眉。

我撓着有泥塊的頭發,憨笑道:“嘿,他跑太快,把我摔出去了。”

阿提卡斯:“哪裏傷到了?”

問這話時,他人已經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将褲腿挽起來一點,習慣性地撒嬌道;“就是左邊膝蓋擦破了嘛。”

說完我就馬上收了嗓子,不讓自己嗲聲嗲氣的。

坦威特哼了聲:“我說親你,你又不肯!叫死叫活的。”

“我有我的堅持!而且這點小傷,我擦擦藥就好了。”

當時是意識到離婚協議的事情,可不能這麽沒分寸感,所以才拒絕大貓地舔舐。

我放下褲腳,上樓洗澡換了身幹淨衣服。

剛坐在椅子上,我左腿擱在床邊,也洗了澡變回人形的坦威特拿着吹發器進來,而阿提卡斯帶來了外傷藥。

“你們好貼心哦!我自己來,我可以的。”我看着他倆同時過來,連忙婉拒。

阿提卡斯面對我的拒絕,先是愣了下,然後将藥物放好。對比起他的紳士舉動,大貓則是上手就攏起我濕漉漉的頭發。

“少啰嗦,我給你弄幹。”

“那我希望你用貓爪,并且喵喵叫,謝謝。”

“不準挑!”

享受着貓貓理發師的吹頭服務,我拿過藥和球棉仔細地給自己擦拭,然後噴上。

給我吹幹頭發,大貓又坐不住地消失了,我則是在屋子裏漫無目的地散步。

結果還是慢悠悠地爬去了閣樓,看着雨水在玻璃窗上滑下的痕跡,我出神地望了許久,然後回頭看到了阿提卡斯。

稍微有些驚訝,一般都是我和大貓來這裏躺平的。

“大貓貓呢?”我問。

“他說想給你做蛋糕。”

“什麽!他只會炸掉你家烹饪室!”

“洛茲小姐。”

剛要跑下去阻止坦威特的心血來潮,聽到阿提卡斯的聲音,我腳下一剎,回頭看着他。

陰暗的雨天裏,光線晦暗,不太能看得清他的神色,我卻感受到了一份擔憂和關切。

“在你之前,坦威特接觸過一名叫薇妮的女性魅魔。”

“而那名魅魔也是當初誘惑過我,并在論壇發帖的人。她與坦威特具體發生了什麽,查不清楚,但你很可能被當作替代。”

“他現在對你這樣熱情,或許有一部分喜愛,但更多的應該是別的情緒。”

“比如報複我,證明自己,又或者想要借你忘掉那名魅魔。”

“這樣啊!”我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色,之前也覺得大貓貓有些說不出的怪異,現在倒是能理解了!

“你不生氣。”

“我為什麽生氣,還好啦。”

“你應該生氣,誰也不是誰的替代品。你不能這麽渾渾噩噩的,只追求感官的快樂,而忽略了潛在的危險!”

男媽媽提高了聲調!

我安靜地聽完了阿提卡斯的規勸,他能查到這些,就一定不會欺騙我,而是真的在關心我的情況,害怕我以後處境不好。

他是有着很心善的一面。

勾了勾自己的卷發,我低頭,又謹記着離婚協議的事情,現在我倆算不上是夫妻,他也不喜歡我這麽放肆。

不過我還是遵從本心,小小聲地說:“你既然擔心我受傷,那不要離婚呀,牢牢地看住我。”

“你說什麽。”

閣樓很安靜,我以前小聲說什麽,他都能聽見,何必現在故意又問一遍。

我挺起胸膛,大聲道:“我說你要是擔心我,那就不離婚!聽都聽到了,還要我重複一遍。”

“這不是由我選擇,而是你。”

我眼珠子一轉,伸手将閣樓的門給關上,空曠的室內除了呼吸聲,就是雨水拍打天窗的聲響。

我不像阿提卡斯那樣喜歡走一步想五十步,也不會有什麽太多心事埋藏在心底,所以我很豁達開朗。

他溫和正直,但是複雜,也讓人感到敬畏,從而有了疏遠感。

“阿提卡斯,你怎麽總是讓我做選擇,你自己呢?”

“我說過了,我配合你。”

我繞着木樁子一樣的高大男人順時針走了一圈,啧啧感嘆,“你以為我真的很笨哦!”

“什麽。”

“你看起來在給我選擇,我卻覺得你在做、做幕後推手的事情!我說不上來,但你絕不無辜。你才不會傻傻地讓自己那麽被動。”

聽我這麽解析,他先是感到詫異,随後臉上有了一絲饒有興致的笑意。

“繼續。”

“反正我覺得這次不管怎麽選,我和你繼續婚姻也好,離開也好,你都會一定程度地達到自己的目的,至少離婚了,你就擺脫讨厭鬼了!”

“是麽,那如果沒離呢,我又可以得到什麽好處,我對洛茲小姐能有什麽目的,難不成我貪圖你。”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帶着濃濃的自嘲,他眼眸深處的情緒卻很炙熱。

我并沒有去留意他這些複雜的微表情,而是感覺自己被嘲笑了,畢竟他隔三差五就表示出對魅魔的厭煩,但我還是勇敢地昂首挺胸。

“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覺。”

“……”

他似乎松了口氣。

交談沒有讓我占上風,我又圍着他逆時針轉了一圈,再次說道:“我的前夫真是矛盾糾結,是吧。”

“……”

“我有一次畫畫,看到你的時候就在觀察,忽然我腦子裏冒出一個畫面,你猜猜是什麽。”

“猜不到。”

不在乎他懶得猜的舉動,我豎起手指嚴肅地講:“我眼中的你,忽然變成一條狂暴的大蟒蛇,就是那種災難電影裏的吃人蟒哦!不過呢,你是在籠子裏的。”

我對于想象中畫面地描述讓阿提卡斯的氣息改變了,陰霾的天色,壓抑的閣樓空間,他看起來變得更為冷酷,好像身體馬上要撐爆衣服,露出他原本的模樣。

“洛茲小姐,我得承認你在潛意識裏對我的構想,沒有錯。”

忽的,他輕笑出聲。

豎瞳在收縮,男人按住了我的肩膀。圍着蟒蛇的小羊羔跳不動了,像是有一條無形的蛇尾纏住了我的身體,從腳到腿再到腰腹、胸口。

我好像要被蟒蛇拖進他的籠子裏去了。

呼吸如抽絲,快要不能動彈。

他問:“怕了?”

樓下傳來巨響,被籠罩在壓迫氛圍中的我清醒過來,阿提卡斯按着我肩膀的手也收回,他打開閣樓的門,很快消失在我眼前。

他徹底離開了,我才找回呼吸的感覺,先前一度要窒息過去。

轟隆的響聲是從三樓的烹饪室傳來的,大貓果然會炸掉廚房!

帶着一種蛇口逃生的慶幸感,我火燒屁股一樣跑去事發地點。

等到我趕到,阿提卡斯用蛇尾纏住了嗷嗷直叫的大貓,烹饪室已經是一副地獄景象了。烘烤機、炸鍋、操作臺、櫥櫃、冰箱,全部都被打亂,這可不是一般地拆家。

面粉、糖霜、芝麻一類的輔料和做得奇形怪狀的甜甜圈撒了滿地,這已經是需要重新裝修的程度。

阿提卡斯慢慢地收緊了尾巴,将叫得如發春的大貓給勒暈了過去。

因為弗爾根本攔不住,所以他現在在聯系裝修公司,希望能趕緊收拾好烹饪室。

坦威特翻白眼昏厥,被阿提卡斯丢去了空房,并且施加了火系結界圈住,要是踏破這個圈圈,毛都要被燒掉。

阿提卡斯的蛇尾幹脆沒有收回了,這可是很難得一見的情形。我一直盯着他的尾巴,心裏癢癢的。

啊,鱗片上面粘到面粉了,想舔掉。

晃掉腦子裏的妄想,我艱難地移開了目光,眼底晃過一抹白裏透紅的色澤。原來阿提卡斯的蛇尾被撓傷了,黑色看不太清楚,有面粉的映襯才變得清晰。

“你這裏受傷了,我去給你拿噴霧!”

我指着劃開的鱗片那處,然後跑去房間拿藥,阿提卡斯等在門口,把尾巴攤開。

走了幾步,我又回頭,試探地說:“反正你都讓我給你噴藥,順便把尾巴洗幹淨吧,洗還是不洗你自己選擇,我不強迫你。”

阿提卡斯意外于我把選擇權抛回來,略微思忖幾秒,游行着跟我進屋了。

引着他去浴室,這又長又大的尾巴一下子讓地盤顯得狹小,是末尾段的蛇尾被抓傷,我拿過蓮蓬頭調了水溫和強度,先是輕輕地沖刷掉尾巴上的面粉。

他上身的衣服不能打濕,所以把下擺卷起露出了一截腹肌,我看得心頭一跳,拿着蓮蓬頭的手都抖了下。

哇,想把他腹肌也打濕。

沖刷過的水流進入下水口,一股面粉的氣味散開,混合着點點血腥氣。

沖了兩遍,我拿了一套幹淨的浴巾給他擦拭,噴上藥,那塊殘缺的鱗片和皮肉沒有血液了,只有淡粉的傷口。

“如果你是魅魔就好了,親一下就恢複。”這個時刻,我倒是有種惋惜的意思。

阿提卡斯壓低了身形,蛇尾蜷縮起,他俯身到我身前,柔韌的蛇信舔過我的唇角,然後吻上我。

我吓得捏緊手裏的浴巾,感到很緊張!我之前沒有接受大貓貓的舔舐,可是對于阿提卡斯的,我張嘴了!

“你的膝蓋好了。”

他馬上退開,這麽說了一句。

後知後覺的我挽起左邊的褲腿,膝頭的輕微挫傷複原了,他還記得我上午的傷啊。

這不是挺在意我嘛,應該不只是責任感吧,畢竟他性格就是這麽好啊。

“對了,坦威特怎麽回事啊?”

想到這點,我追出了房間,跟在他身後問着。

阿提卡斯回到烹饪室,地上的面粉和食物殘渣都被弗爾清理幹淨,蛇尾在遍布爪痕的地磚上滑過,一點灰塵都沒沾上。

盤子裏擺放着撿起來的半截甜甜圈,他指着說,“這裏面有魔藥的成分,讓他發.情了。”

我驚住,視線在他和甜甜圈之間徘徊,怎麽回事?

“你不知道?”阿提卡斯略顯意外。

“我為什麽要知道。”

“那這個呢。”

他把要墜落的櫥櫃門移開,從裏面找到了一瓶魔藥,這一刻,我的記憶蘇醒了。

“啊!這個是父親……啊不,卓德先生送我的魔藥!讓我們快樂的!我一直沒機會用,坦威特可能誤會了是什麽材料加進去了!”

“看來是這樣,他做了甜甜圈以後,自己嘗了一口,就中招了。”阿提卡斯結合我的坦白,推測了經過。

聽起來很離譜,可就是這樣發生了。

但真要算的話,應該也有我的鍋,我耷拉着腦袋,不好意思道:“又給你添麻煩了,我沒有藏好它,烹饪室裝修我會出錢的!”

“不用,我還沒有這麽小氣。”

也是,他只在同房的問題上摳搜。

“其實,不用打暈他,好像可以做一次就能緩解。”我若有所思地說。

阿提卡斯斜睨我一眼,“你要用這個解決方式嗎?”

“不不不,我只是這麽說而已,我覺得他不用這個藥,你需要。”

“……”

我連忙把還剩下的魔藥還有藥方這些給打包好,然後遞給了阿提卡斯,他有些疑惑我為什麽要給他。

“這個是卓德先生送的,本意也是給你用,要是我倆離婚了,我也用不上呀!你以後可以給現任用!”

“……”

盡管無語,他還是收繳了。

我表示要去房裏看看大貓,阿提卡斯說自己設立了結界,不要亂碰,會被燙傷。

我倆對峙了一會兒。

“我就看一眼!”

他點頭了,房間的門被推開,透過不大的門縫,我看到呼呼大睡的白虎。看上去這樣暈過去最好,不然要受到魔藥的折磨。

“藥效會持續多久啊?”我扭頭問某人。

阿提卡斯很疑惑:“你不清楚?”

“卓德先生說龍精虎猛!但不知道會多久耶,反正比十五分鐘久。”

被噎了一句,阿提卡斯辯駁道:“我也有長時間的。”

“哦,抱歉哦,我對十五分鐘印象深刻。”

“……”

我倆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阿提卡斯沉悶地去了客廳,我則是去了裁縫室嗡嗡嗡地制作了一個小錢袋,我打算送給維茜!

順便還和蘇菲奶奶打了個電鈴,她換了新秘書後似乎更忙碌了,也到了鎮長換屆的日子,她不想打工啦,想退休學種菜去。

我覺得開心就好啦,畢竟她也當了很久的鎮長,确實很多個人時間都犧牲掉了。不過她在任的時候,也維護了我很久,什麽便利都開通的。

蘇菲奶奶這次心情還挺好,和我聊了蠻久。說她見過我的外祖母,那個時候她都是個小姑娘,外祖母是黑發紅眸的成熟魅魔,漂亮得讓人忘記時間,忘記周圍的一切。

就好像看着她,就已經深陷其中,被一種柔軟的,不可言喻的溫柔給包裹住。

我是第一次聽到她說外祖母的事情,我又問蘇菲奶奶對我媽媽熟悉嘛,她說後來自己忙着學業工作,而外祖母一度離開過象山平原,就不怎麽熟了。

象山平原的城堡裏住着魅魔,是從幾百年前就有的傳聞,一直到我這一代。

聽起來格外神秘,不過她不清楚更多的事情了,事實上從外祖母到媽媽再到我,蘇菲奶奶對我是最熟悉的。

我問她有沒有見過我的外祖父,蘇菲奶奶有點尴尬,說自己看到過很多男性在外祖母身邊,每次都不重樣。

哦,好吧,找外祖父倒像是大海撈針,家裏根本沒有任何的影像留存,連張照片也沒有。

我從小就沒見過外祖父、外祖母,不知道媽媽有沒有見過,我和媽媽的溝通太少了。等我懂事後,她就拎包跑路,爸爸丢下家族去追,也不知道爸媽怎麽樣。

說不定我都有很多後爸了。

阿提卡斯一定完全不能想象這個家風,他會爆血管的。

對了,等到坦威特恢複,我要問問關于他和那個叫薇妮的魅魔的事情。

替代不替代的我無所謂,我就是獨一無二的,我代替不了誰,誰也替代不了我,這一點我很确信。

我也不會覺得被冒犯,就是有些好奇別的女魅魔!講真,這麽久了,我都沒有一個純正的魅魔朋友。

互相交流下,能了解別人的習性吧。

沒有了坦威特的陪伴,我和阿提卡斯也不怎麽互動,互不幹擾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至于烹饪室的裝修,就交給了弗爾監督。

直到夜裏,樓上傳來大貓不爽地嚎叫聲,那虎嘯能震碎窗戶。

我欣喜地跑去找阿提卡斯,“大貓貓醒了!你快把結界取消吧!”

“我看看。”

要做一個風險評估的阿提卡斯将我撥到了身後,自己先過去了,他像堵牆壁,我根本擠不過去,只能老實地跟在後面。

變回人形的坦威特臉色緋紅,眼睛卻亮亮的,他才不在乎是不是遛着鳥,渾身都散發着熱氣。

阿提卡斯說:“你誤食了補藥,所以才會這樣。”

渾身燥熱難捱的大貓撓着銀發,喘着粗氣說:“你家裏居然有補藥,你還真是差勁啊。”

阿提卡斯:“……”

我:“不!我們曾經有36小時!”

奇怪,這句話我居然成功地講出來了,以往有一點澀澀的苗頭,都會被阿提卡斯捂住嘴的。

給大貓倒了冰塊水喝下降溫,我和阿提卡斯打算在這裏問一問他和魅魔薇妮的事情,吃瓜好開心哦!

作者有話說:

以後感情深了,就玩梗↓

洛茲:嗨!前夫先生!十五分鐘先生!

阿提卡斯靜靜看着,然後把人丢進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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