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謝小舟真的來了。
裝扮很逼真, 衣衫褴褛,頭發紛飛,一臉倒黴相, 果然是一個需要幫助的落魄青年。
衆人從山上回別墅的途中,正巧在山莊的院外遇到謝小舟,人是肖筠提前打電話吩咐安保隊長帶進來的。
謝小舟抿着唇, 待在原地傻笑。
宿星野嫌丢臉地暗罵一聲卧槽, 面上很有禮貌地拉着謝小舟的胳膊向衆人做介紹:“謝小舟,我的同學。”
“你們好,謝謝收留。”謝小舟誇張地九十度鞠躬。
宿星野繼續說:“這位是白博士。”
謝小舟眸光瞬亮,忍不住盯着白晏丞多看幾眼, 臉上寫滿了好奇和仰慕。
這種目光在學校經常遇到,白晏丞不足為奇,對着人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
“這位是花老板, ”宿星野朝花有渝使了個眼色,轉頭看向另一個男人,“小舟,你最要感謝的人是肖總....”
“大可不必。”肖筠一擡手, 以極其冷漠的神色看一眼宿星野, 随即轉過身, 吩咐身旁的助理回房間準備文件, 說了一些與公司相關的話。
做完介紹,一行人動了起來,向住宿的方向走去。
謝小舟有好多話想和宿星野說, 拽着人胳膊不撒手, 倆人漸漸落在隊伍最後面。
其他人走在前面, 肖筠很自然地來到白晏丞身邊,一手輕輕搭在白晏丞的手腕上,就像許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聲音極其低沉又小聲:“晏丞,我有幾句話對你說。”
白晏丞掀了掀眸子,可能是因為他突然的靠近而感到不适,一時沒有回話。
“抱歉,”肖筠眼底閃過一絲悔恨,“我為今天唐突的行為道歉,是我太莽撞,希望你能原諒。”
白晏丞不動聲色地躲開那只手,唇角勾笑,淡聲道:“肖總,太晚了,早點休息。”
肖筠忽然沉下臉:“晏丞,我不相信你和宿星野之間有什麽,看得出來,你對他不感興趣。”
白晏丞步伐輕緩,臉上神色不改,好像沒聽見一樣。
他這副不想言語的模樣不會給人留下無禮的印象,反而增添了幾分莫名的魅力,比如禁欲感。
肖筠朝他湊近一點,兩人的氣息仿佛在空中纏繞,“今天我不跟他計較,下次就沒那麽容易讓他得逞。”
“他是我弟弟,”白晏丞終于開口,唇邊的笑意收斂些許,眼底是探不清的意味,“如果星星哪裏得罪肖總,我替他道歉,希望肖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肖筠目光變得黯淡,有點猜不透白晏丞的心思,他用餘光掃一眼身後,察覺到有好幾雙眼睛在盯着他們,視線灼熱不容忽視。他沒再說什麽,打住這個敏感的話題,移步從白晏丞身邊退開。
有些工作還需要處理,他帶助理走向山莊的另一棟別墅,臨走前朝花有渝的方向看去,兩人無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花有渝雙手插兜站在宿星野旁邊,正在認識卻裝不認識地和謝小舟聊天。
按照之前的計劃,謝小舟住進宿星野的房間,而宿星野只能“屈尊”和白晏丞共處一室。
工具人謝小舟被人粗魯地推進房間,宿星野一句話都懶得講,轉身就要走。
謝小舟想和老大貼貼,拽着他急切地說:“野子哥,為了你,我把兒子臨時寄存在地鐵站了。”
宿星野哪還有空搭理小弟,無情甩開那只手:“滾蛋。”
“五十萬的兒子啊!”
“閉嘴!”
“........”
宿星野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有關自己的終身大事,緊張的渾身緊繃,他今晚要和白晏丞同床共枕了!
他在白晏丞的房門口轉悠四五圈,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呼出,反複做三次,才有勇氣敲門。
白晏丞很快來開門,剛洗完澡,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卻穿着長袖長褲,裹得嚴嚴實實,半點風光不露。
唉,沒勁。
宿星野暗暗嘆口氣,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白晏丞頭發沒擦幹,頗為淩亂,卻顯得更年輕了,他側過身體,邀請人進屋。
“星星,你同學沒事吧?”
門一關,房間中只剩下白晏丞和宿星野二人。
還沒來得及高興,宿星野第一眼就看到沙發上放着枕頭和一條毛毯,雀躍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剛才在門外的幻想全部化成泡沫,宿星野頹廢地垂下腦袋,低聲說:“他沒事,謝謝哥哥關心。”
相對宿星野翻天覆地的情緒變化,白晏丞顯得尤為輕松自在,若無其事地在房間裏走一圈,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本書,拿着書坐在沙發上開始翻看。
宿星野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嘴唇抿成一條線,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怎麽不去洗澡?”白晏丞擡眸瞥一眼,用很平常的語氣講話,一手拖着書籍,另一只手捏眉心。
這一天過的很漫長,發生了很多好笑和意外的事,大家都有點疲憊,白晏丞身上也散發出些許的懶散氣息。
“現在就去洗。”宿星野乖乖答應,背包往櫃子上一放,轉身進了浴室間。
浴室間是玻璃門,屬于上半身清晰下半身打碼,從外面看,堪稱現場直播。
宿星野進來後才意識到不對勁,兩手揪住上衣,正在猶豫脫還是不脫。
他用餘光瞄一眼外面的情況,隐約看見白晏丞黑色的頭發,頓時腦瓜子嗡嗡響。
淦!早晚都要坦誠相見,有什麽好別扭的!
想清楚後宿星野果斷脫了上衣,後背對着玻璃門,纖瘦的一長條,皮膚白到反光,他兩手拤在褲帶邊緣,心裏默念一、二.......數到三的時候猛彎腰。
蹭———
閃電般超快的速度把褲子利落地脫了。
他不敢回頭,先将淋浴打開,整個人站在花灑下,任由冷水淋便全身。
只要想到幾分鐘前,白晏丞和他一樣站在這裏洗澡,他就激動的口幹舌燥,閉上眼睛就能幻想出那個畫面。
男神的身材好到爆,荷爾蒙迎面撲來。
沖冷水澡能把自己沖的渾身燥熱,除了宿星野想必沒有第二人。
完事以後,宿星野關了淋浴,捂着臉冷靜半天,等身體的熱度完全褪去,他才轉過身來,随手扯過一條浴巾開始擦拭身體。
不經意間地擡頭,他發現玻璃門幹幹淨淨,沖了十分鐘,竟然一點霧水也沒有。
他擦頭發的動作慢下來,重新恢複視線的眼睛眨了眨,斜對着浴室間的沙發上,白晏丞的身形和容顏映入他的瞳孔,畫面越來越清晰。
用最快的時間套上自己的衣服,他縮在牆角裏,小心翼翼地觀察白晏丞的神态,猜測對方到底有沒有看他洗澡。
白晏丞在看書,一臉正經,完全沒有多餘的反應。
應該是沒空看他洗澡,男人洗澡有什麽好看的。
宿星野癟了癟嘴,說不清現在的感受。
他帶着點失落的情緒從浴室間走出來,光腳踩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噠噠”聲響,白晏丞仍舊沒有反應,頭都不擡。宿星野心裏更不是滋味,氣悶地甩了甩手裏的毛巾,快步走到大床旁邊的木椅,一屁股坐下,故意制造點動靜出來。
白晏丞的肩膀微動,翻了一頁書。
被人忽視的感覺真不好受,宿星野委屈地咬住下唇,恨不得朝人撲過去,緊緊勾住男人的脖子,逼問對方有沒有看他洗澡,他的身材好不好,喜不喜歡,想不想摸摸看!
別人都說他長的好,為什麽白晏丞就不為所動呢?
真的好想撕開面具,不顧一切地沖到男神面前,一腳踩在男神的腿上,以最豪邁的姿勢去咬對方的鼻子。
最後他什麽也做不了,只能郁悶地垂下頭,用毛巾粗魯地擦着還在滴水的頭發。
等他把頭低下去,白晏丞才微微擡臉,眼鏡滑落鼻梁,露出那雙清透的眼眸,打量和調笑的目光都在眼睛裏存放着。
白晏丞将眼鏡往上推,視野恢複清明,嘴角劃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心裏想着:真白,有點瘦,鎖骨很精致,其他沒看見。
夜色更深了,收拾好一切,兩人準備熄燈休息。
房間裏只有一張床,白晏丞主動讓出來,提議自己睡沙發。
宿星野早有心理準備,可心裏還是不得勁,有點不滿足現狀。
他強忍着失落爬上床,獨自躺在兩米寬的大床上,內心悲傷逆流成河,莫名的,今晚情緒暴漲,無比渴望能和白晏丞有肢體接觸的機會。
不該裝乖的,應該裝瘋。
像瘋子一樣纏住白晏丞,手腳并上,勒緊男人的脖子強吻,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其餘的留到以後再說。
這種念想一旦爆發,如同瀑布般往他的腦子裏傾洩,不斷撥動着那跟名為理智的神經。
受不了!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他倏地掀開毯子,剛要坐起身來發威,只聽輕微的“咔嚓”一聲,整間屋子陷入黑暗,只剩點點星光點綴。
燈被人關了。
白晏丞躺在沙發上,舒适地吸口氣,溫柔平和的聲音在一片月光下響起:“星星,晚安。”
準備戰鬥的宿星野瞬間軟成一攤爛泥,很沒骨氣地發出孩童般的小奶音:“哥哥,晚安。”
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離自己三米遠的地方,宿星野本該激動的徹夜難眠,然而十分鐘不到,頭一歪,竟然睡着了。
青年均勻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悠揚悅耳,傳遞着寧靜和溫暖。
沙發上的男人有了動作,他擡起上半身,觑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嘴角掀起一抹笑。
随後他雙腳落地,踩着涼拖,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白晏丞已經習慣了夜裏跑出來活動。
站在別墅的樓梯間,打開窗戶的瞬間夜裏空氣一擁而入,被他吸進肺腑,頓感一陣惬意。
還沒等他靜下心來享受和思考,樓下忽然傳出一陣動靜,是屬于男人的腳步聲和談話聲,那聲音越來越近,最終在樓梯口的下方停住。
在這寂靜的黑夜中,竟然有人和他一樣難眠。
白晏丞面朝窗口,沒有動,猶豫到底是離開還是順便聽牆角,終究是舍不得美麗的月光和微涼的夜風,他果斷選擇了後者。
只聽“咔嚓”一聲,是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花有渝邊吸煙邊說話:“肖總,這種事找我就對了。”
“你有把握嗎?”另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裹着一層寒意,是肖筠。
花有渝彈了一下煙灰,幽幽開口:“不就是找個人嘛,不算難。”
“提出你的條件。”
“我要清河廣場的店鋪,位置由我選。”
肖筠冷笑:“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花有渝這張臉在肖筠看來十分欠打:“如果我去找你爸爸,他給的應該比你多。”
“你在威脅我?”肖筠身上的戾氣迸發,目光裏既有憤怒也有忌憚。
“我是真的想幫你,我這人就是這樣,有錢就有動力,吃力不讨好的活我從來不接。”
清河廣場将來會成為S市地标性的豪華商圈,如果能擁有一個好位置,可以混跡在衆多國際品牌中間,那麽花匣子奶茶店想做連鎖業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
花有渝心裏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
肖筠思忖半晌,也點燃一支煙,抽完之後做了決定,沖着花有渝譏諷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花有渝說:“你大哥的照片給我。”
肖筠神色一頓,似乎有些苦惱:“沒有。”
“小時候的也行。”
肖筠還是那句話:“沒有。”
“那你有什麽?”花有渝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聲調也不自覺提高了些,很快又笑起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你們有錢人辦事是不是要像電影裏演的一樣,讓助理或者秘書甩給我一份資料。”
肖筠強忍着扭曲的嘴角,鎮定道:“沒有資料,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原名叫肖黎,我父親和他媽媽離婚以後他跟母姓,改名叫雲谏,曾經在Y國加入過SAS,退伍回國後沒多久就消失了。”
聽到這裏,白晏丞凝神,眸中彌漫些許異樣的光澤。
樓下的兩個男人繼續談判。
“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消失了。”花有渝擺出不太明白什麽意思的神情。
“雲谏回國三年,沒有任何蹤跡,大數據也找不出一點線索,沒有購票信息,也沒有消費記錄,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我父親找了很多私家偵探和專業人士,最終都無果。我想到了花老板,興許你比那些收費昂貴的偵探更有經驗,畢竟你熟悉S市的各個角落。”
花有渝心中存疑,預感到事情的不妙:“你見過嗎?”
肖筠直言:“從來沒有見過。”
不止沒見過,肖筠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僅有的線索也是暗地裏打聽來的。
肖父重病,将死之人可能良心發現,終于記起自己還有一個長子,吩咐身邊所有的親信去找人,卻被肖筠知道,頓時升起危機感。
花有渝萬萬沒想到這件事這麽難辦,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名字,還不确定現在有沒有改名或者人在不在S市的情況下,想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花有渝嫌麻煩的啧了一聲:“有點難。”
肖筠說:“如果是你先找到人,你剛剛說的條件,我都答應。”
“一言為定。”利益至上的花老板決定拼一拼,萬一很幸運的被他找到呢。
雙方達成協議後,樓下的腳步聲散開,秘談的兩個人漸漸走遠。
白晏丞關上窗戶,轉身也離開了。
次日早上。
宿星野被明媚的陽光叫醒,半邊臉曬的發燙,不得不睜開眼睛。
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精神格外振奮,他坐起來沒多久,就感覺自己渾身有用不完的勁。
房間裏空蕩蕩的,不見白晏丞的身影,只有沙發上的毯子疊得整整齊齊擺在一邊。
宿星野轉了一圈,确定白晏丞不在,沖進洗手間洗漱換衣服。
不到五分鐘他就出來了,往外走的時候,終于想起來隔壁還有一個人。
“叩叩叩——”
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接連二三地響起。
謝小舟拖着疲憊的身子晃悠到門口,閉着眼睛把門打開,“誰啊。”
門一開,謝小舟邋遢至極的樣子就映入宿星野眼簾。
宿星野看着他的雞窩頭,還有眼角沒擦掉的髒東西,臉色一黑,沒好氣道:“你爹。”
一聽聲音就認出是誰了,謝小舟眼皮發沉,半阖雙眼地點頭:“野子哥...”
“快點給我進去。”宿星野警惕地左右環顧,猛地伸出胳膊,一拳頭怼在謝小舟的肩膀。
謝小舟不可抗力地往後退幾步,剛好摔在沙發裏,順勢就把身子蜷縮起來,砸吧砸吧嘴,想接着睡覺。
“你給我起來!”宿星野氣急敗壞,照着人腦門拍一下。
“唔啊...”謝小舟打個哈欠,勉強掀開眼皮,模糊中看到宿星野高挑的身影,“野子哥,我真的好困,你再讓我睡一會...”
“睡你妹,當這裏是你自己家?”宿星野忍着怒氣壓低喉嚨,臉色越來越難看,“丢人現眼,給我坐直了,如果被白博士看到,像什麽樣子,連我都要受牽連。”
“白博士白博士,你眼裏只有白博士...”
謝小舟小聲抱怨,慢騰騰地坐起身,沒長骨頭似的攤靠在沙發上,兩條腿随意叉開,長長的胳膊搭在兩側,困得又閉上眼睛,仰起頭嘆息:“救命啊,你知道我認床,昨晚都...”
“你大爺!”宿星野忍不住飙髒話,一把揪住謝小舟的耳朵,用力一擰,“沒用的家夥,我就不該讓你來。”
“哎呦呦..野子哥...”謝小舟疼得呲牙咧嘴,耳朵上傳來的鎮痛讓他意識清醒幾分,終于肯睜大眼睛,宿星野那張絕世容顏近在咫尺,審美疲勞的他沒有心情欣賞,抱怨道: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這麽大火氣,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不裝睡了?”宿星野冷哼,松了手。
謝小舟捂着耳朵往後躲,委委屈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來你昨晚沒得逞,不會被白博士踢下床了吧。”
這話的殺傷力太大,宿星野被勾的頭上都起了青筋,只見他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眯着眼眸,陰森森地問:“你說什麽?”
謝小舟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打哈欠調侃道:“我猜你連白博士的衣角都沒碰到,嚯,你倆不會分開睡的吧,野子哥,你也不行啊。”
哪個男人能受的了被人說不行。
昨晚心情就不太好,宿星野在白晏丞面前是強忍着沒發火,憋了一晚,大早上又被謝小舟冷嘲熱諷,正好拿他來洩火。
“去你妹的!”
宿星野就像爆炸的氣球,忽然跳到沙發上,整個人朝謝小舟壓過來,幾乎是坐在對方身上。
他兩腮鼓鼓,胸脯微微起伏着,眼睛裏迸發出一道道鋒利的光,輪着拳頭就往謝小舟的腦袋進攻。
倆人從小鬧到大,謝小舟當了十幾年的沙包,練就一身躲技能的本領,頭一歪,非常熟練地用胳膊擋住宿星野的拳頭,游刃有餘的都有點讓人心疼了。
“野子哥,我錯了!”謝小舟連連求饒。
“現在說這話已經晚了。”宿星野冷笑,抓着謝小舟衣領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勢必要見點血。
沙發上的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宿星野騎在人身上捶,謝小舟拼命地躲,後來也開始還手,雙方鬧得更激烈,誰也沒有發現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了。
“星星,你的同學...”
白晏丞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閃了閃,有些意外地看着屋裏的情景。
纏在一起的宿星野和謝小舟不約而同地僵住身體,全都傻眼了,一個摟脖子,一個摟腰,真的好不親密,誰能想到他們是在打架。
兩人保持暧/昧的姿勢朝門口望去,定睛一看,果然是一身休閑白衣的白晏丞。
謝小舟稍微歪點頭,懵逼地眨眨眼,心裏贊嘆白晏丞的身高和氣質,不愧是學校的大衆男神。
反觀宿星野就跟丢了魂一樣,臉上帶着不正常的潮紅,眼裏彌漫水汽,嘴唇半開,一副被吓傻的模樣。
“抱歉,”白晏丞極其淡定地指了指房門,“剛才門沒關。”
語畢,白晏丞樂善好施地幫他們将門關嚴,隔着門板輕聲說句:“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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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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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