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事
凝視着鄒越風眸底的癡迷,杜涼煙心中升起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她不願以任何惡意去揣測她的搭檔,于是讪笑着轉移了話題:“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先通知大家你安全回來了。上面都以為你已經犧牲了,都給你登記烈士了!除了我沒人相信你還活着……我應該開個賭局的,絕對賺死。”
說着,杜涼煙掏出通訊器便想聯系文旭白,表面上是要通知他鄒越風沒有死的消息,實際上她是想把文旭白拽來,讓文旭白來問鄒越風他在最底層的所見所聞。
文旭白一向是智商擔當,他應該能理解所謂的“Everything”是指什麽。
然而,杜涼煙剛撥通了號碼,便被鄒越風按下了取消鍵。
杜涼煙擡頭,颦着細長的眉想要問鄒越風為什麽按取消,結果還未問出口,便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別。”男人将下巴抵到了她的額頭上,聲音悶悶的:“我是回來見你的……我答應你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是的,他答應過,他也做到了。
心髒的某個位置,突然變軟了,杜涼煙放下了通訊器,伸手環住了鄒越風窄勁的腰。
謝謝,她在心裏說:謝謝你回來了。
如果你沒有回來,我一定無法原諒我自己。
兩人在雨夜中相擁,空氣是冰冷的,對方的懷抱卻是溫暖的。
杜涼煙在鄒越風的懷中入睡,刀口舔血的她難得睡得安穩,次日黎明,一轉身卻發現旁邊沒了鄒越風的身影。
“哥?”她四下尋他:“你在洗手間嗎?趕緊出來換我了!”
洗手間裏空無一人,她尋找了所有的地方,甚至連床底下都翻了一遍,卻什麽也沒找到。
“媽的!”杜涼煙憤恨的罵:“鄒越風,你他媽最好是給我賣早餐去了,不然的話……我廢打殘你不可!”
她起初是憤怒的,只覺得鄒越風在故意逗她,她氣鄒鄒的去了訓練營,去了所有鄒越風經常去的地方,并發誓一旦找到這孫子,一定狠削他。
Advertisement
可沒有,所有的地方都沒有他的身影,甚至連星聯都否認了他的歸來,只覺得杜涼煙是傷心過度,精神出問題産生了幻覺。
這一切怎麽可能是幻覺?她清晰的記得昨夜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個動作,他的指尖是如此冰冷,像沒有溫度的死屍一般,可他的懷抱又是那麽溫暖,像初春第一縷暖陽。
杜涼煙不信邪,調來了所有的監控,一幕一幕的查,企圖找到鄒越風回來的證據。
星聯的軍事基地戒備森嚴,即便能繞過守衛,也絕對繞不過無孔不入的監控,而且杜涼煙所居住的軍區宿舍大門口和走廊裏也有監控,既然鄒越風是用鑰匙開門進來的,監控肯定是有他的。
可沒有,所有的監控都看完了,根本沒有鄒越風的身影。
除了她的記憶,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鄒越風回來過。
就好像一切不過是一場過度逼真的幻覺,其實他并沒有回來過。
“怎……怎麽會這樣?”望着自己宿舍樓層的監控,杜涼煙一度陷入了淩亂之中,她想不通,鄒越風明明是從正門進來的,監控怎麽會拍不到他?
她甚至聽到了鑰匙扭動鎖孔的聲音,這證明鄒越風在門口逗留的時間其實是很長的。
那沒有理由監控拍不到他。
她寧願監控是壞的,也不想接受這樣的後果。
“接受現實吧。”無數的人這麽跟她說:“他已經走了。”
不,她想抗議:他沒有走,我昨晚真的看到他了。
可她沒辦法抗議,種種跡象都表明:鄒越風沒回來過。
最後連杜涼煙都開始懷疑了——自己是不是真的神經錯亂出現幻覺了?
就在杜涼煙都要認輸了,覺得自己精神出問題了的時候,證據出現了——鄒越風開門的那把鑰匙,還放在床頭。
鄒越風和杜涼煙并不住在一間宿舍,但鄒越風卻有杜涼煙房間的鑰匙——雖然很難以置信,但這個鑰匙并不是杜涼煙心甘情願給鄒越風的,是鄒越風以“搭檔就該坦誠相待,不住在一起也要有彼此房間的鑰匙”為由強行奪走的。
作為回報,他把自己房間的鑰匙給了杜涼煙,并表示随時歡迎杜涼煙來夜襲他。
杜涼煙可以确定,這把鑰匙是鄒越風的,因為這把鑰匙上挂着一個特別醜的女化版黑羅剎玩偶,鄒越風非要說這玩偶長得跟杜涼煙一模一樣,并買來挂到了自己的鑰匙鏈上,杜涼煙氣的追了他五條街,硬是沒把那醜到極致的玩偶搶回來。
可沒有人相信杜涼煙,監控已經證明一切了,衆人更願意相信,這一切不過是杜涼煙自我沉迷的幻覺罷了:她不知從哪兒發現了鄒越風的鑰匙串,然後把鄒越風的鑰匙串放到了自己的床頭,幻想出鄒越風回來的場景,并深信這幻覺是真實的。
就連文旭白都不相信杜涼煙的話,甚至給她找了心理醫生。
杜涼煙終于明白:除非她親自把鄒越風帶回來,否則沒有人會相信她的。
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真正的了解鄒越風,所以沒有人相信他在孤身獨闖黑十字老巢後能活着回來,更沒有相信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星聯基地,然後以杜涼煙都無法理解的方式讓所有的監控在不出故障的情況下仍舊拍不到他。
衆人眼裏,鄒越風已死。
可杜涼煙知道,他還活着。
于是,一直不肯接受上面安排成為下一任黑羅剎的杜涼煙,接受了上面的安排。
她成了新一任的黑羅剎,條件只有一個——她要繼續調查黑十字。
她想知道鄒越風在黑十字總部的最底層究竟看到了什麽,為什麽他回來後,又無聲無息的離開?她想知道鄒越風那晚說的“Everything”和“進去的人都出不來”到底是什麽意思,鄒越風的離開和這兩句話是否有關聯?她還想知道傳言中的三大真神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讓星聯吃了個大虧也就罷了,居然還能讓被奉為神話的鄒越風栽跟頭?
神話已經消失,她便是新的神話。
她要比鄒越風更強,更堅定,更狡猾,這樣鄒越風栽過的跟頭,她才能順利通過。
她要把鄒越風帶回來,告訴他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了你,仍有一個人在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杜涼煙一直以為,自己要殺到黑十字總部才能找到突然失蹤的鄒越風。
卻不曾料想,還未找到黑十字的新總部,便在追尋的路上重遇了他。
那一瞬間,喜悅,激動,憤怒……無數的情緒一起湧上心頭,逼得杜涼煙紅了眼眶,雙手都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王八蛋!”她一把抱住了鄒越風,又哭又笑:“你他媽還知道已經過去三年了?”
抱住鄒越風的那一瞬間杜涼煙突然感覺有些奇怪,隐約有一種不是在抱人的感覺,她雙手碰觸到他身體的那一瞬間,竟清楚的感知到了他身體的能量波動,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杜涼煙也并沒有感知能量波動的能力,可為什麽……
杜涼煙張了張嘴,驚愕到說不出話來,偏偏這時陸西澤和澤維爾從一旁的廢墟中爬了出來,陸西澤一擡頭便看到了和鄒越風相擁的杜涼煙。
由于距離較遠,陸西澤的第一反應不是杜涼煙在和這個陌生男人相擁,而是她被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陌生男人遏制住了,瞬間舉起了槍,高聲道:“放開她!”
澤維爾也慌忙掏槍,瞄準了鄒越風的腦袋,然後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扣扳機。
子彈以雷霆之勢呼嘯而來,卻在即将靠近鄒越風腦袋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沒錯,是停了下來,而不是被防護罩一類的東西擋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子彈還漂浮在半空,橫向指着鄒越風的腦袋。
澤維爾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他在暗罵了一句髒話,又對準鄒越風“嘭嘭嘭”的開了好幾槍。
可結果卻別無二樣——子彈懸浮在半空,像是被什麽強大的力量控制住了般。
陸西澤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手裏握着槍卻渾身僵硬,仿佛被人點了定神穴般,連扣動扣扳機這一個小小的動作都無法完成了。
這邊的動靜卻驚動了鄒越風,鄒越風側頭,目光沉冷的看向陸西澤和澤維爾。
“亞澤蘭的王子和……”他頓了頓,微微低頭,削薄的唇湊近杜涼煙的耳垂,在她耳邊低笑着吹氣:“你的新搭檔?”
杜涼煙也被懸浮的子彈震驚到了,勃頸處傳來酥癢的觸感,這才猛的回神。
然而為時已晚,鄒越風身形一晃便已經來到了陸西澤和澤維爾的跟前!
澤維爾一驚,慌忙後退,同時拿槍對準了鄒越風,又是一陣狂射。
可是沒用,這家夥也不知道在身上按裝了什麽高科技的産品,子彈根本無法近他的身!
鄒越風的目标并不是澤維爾,便任他去逃,自己反手掐住了陸西澤的脖子,然後将他舉了起來。
“陸西澤?”他像是在觀賞什麽玩物般,半斂着狹長的眸子輕飄飄的掃了陸西澤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我認識你哥哥,他比你強多了。”
陸西澤被掐着脖子拖離地面,呼吸困難,可他沒有伸手去掰鄒越風的手,而是握緊了手裏的槍,使盡最後的力氣,将槍口對準鄒越風的心髒奮力扣下了扣扳機!
這麽近的距離,絕對沒有人能躲開。
即便是黑羅剎,也絕對躲不開。
可陸西澤忽略了一點——鄒越風一直看得到他手裏的槍,但他并沒有将那槍打落。
子彈飛出彈孔,鄒越風的身體有剎那的虛化,然後那顆子彈竟穿過了鄒越風的身體,劃過杜涼煙的側臉,直勾勾的打到了鄒越風身後的牆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饒是杜涼煙也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鄒越風。
她臉上有血痕滴落,那是子彈的餘波劃傷的。
子彈是現實存在的,可它卻穿過了鄒越風的身體!
這怎麽可能?
即便是星聯的高科技産品,也沒有辦法虛化**。
宇宙浩瀚無際,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虛化**!
鄒越風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一滴規模不小的汗水沿着杜涼煙的額角滑落,過度的震驚讓她僵在原地,甚至忘記了去救即将窒息的陸西澤。
寂靜中,被杜涼煙用鞭子五花大綁的灰狼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麽般,睜大了眼睛滿目震驚的看向鄒越風,顫聲道:“您是……路西法大人?”
同類推薦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

撩上大神:菇涼請負責
初遇大神,某個撩漢手段成硬傷的菇涼慘死大神劍下,從此便過上了沒羞沒躁的抱大腿生涯。
“大神,我可以約你麽?”
“大神,你殺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第三次見面,大神說:“結婚吧,我寵你一世。”
“結婚!我自帶嫁妝上門。”某菇涼握拳,自以為撩上了大神,熟不知自己早已被大神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