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之外,還半晌都無人察覺的呢?
自然,這會兒的李泓和穆長戈并不知道李湉那個救命恩人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
但不得不說,即便有柏雲舒提前一步暗中清理了附近的眼線……
李湉過去得的确還是有些太順利了。
穆長戈微微點點頭:“不錯,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如果甜甜是故意被引過去,就為了聽這些名字帶回來給你,好讓你順着往下查,再在這其中做些什麽手腳挑撥關系……的确不是沒這個可能,可若真是如此……就沒有道理真的對甜甜下死手。”
“所以甜甜那個救命恩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救命……還說不準。”
“與那些殺手一夥兒以此做戲?”穆長戈搖了搖頭:“我不這麽覺得。分別在三處喪命的殺手屍身我都見過了,若只是為做戲……也太過了些。”
“只要謀算能成,心再狠些,多些棄子犧牲又如何?”李泓眼底一片暗沉:“長戈,你我都清楚,局勢真亂了,西山那邊一旦松懈……會有什麽後果。”
穆長戈捏了捏拳頭。
“哪怕是如今這個局面,謀算也不能說是沒有成。”李泓繼續道:“康樂長公主遭人刺殺,殺手使得江湖手段,不論得手與否……”
的确,經此一事,先前他們好容易壓下的,因為那個京兆府尹的運作而起的朝廷與江湖人的矛盾,再次被擺在了臺面上。
“……這些名字,可有更深的意義?”穆長戈默了半晌,仍舊将話題扯了回來:“阿泓,你看來知道些什麽。”
“……”
穆長戈眉心動了動:“阿泓?”
“……江湖,大概真的就要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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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後。
如太上長老所說的,柏雲舒在天亮不久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瞧見床榻邊上坐着的常棣,仔仔細細打量了好半晌見他臉色無異氣息和緩,才好容易松了口氣,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被包紮妥當的手臂。
太上長老看了一眼松口氣的柏雲舒,又看了看天不亮的時候,勉強調息過後能壓着弄出正常健康面色後,就急急忙忙趕來守着的常棣,嘴上到底什麽都沒說,心裏卻是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藥碗,轉身出了屋子。
左右無事,忙叨了一夜也有些走了困,太上長老一時無事幹脆拎着燒水熬藥也被指揮着忙叨了一晚上,大紅色的衣裳都皺了的蜃去聊天去了。
對蜃困倦地不行的哭臉權當沒看見。
屋內,一方面為免被常棣數落,一方面也是覺得先前探到的消息重要,也由柏雲舒搶先開口口述,常棣親自執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個的門派和人名。
不同于宮內幾乎全無了解的李湉和穆長戈。
柏雲舒和常棣兩人對這些個門派人名算得上很是熟悉。
尤其是有幾個……
捏着那張其實并沒有多少字的紙,常棣的目光從未有過的冰冷。
青城派于觀生,蒼雲門孫川方,是常棣和柏雲舒這些年查到的,十九年前那場慘案之中倒戈對羅家刀劍相向的兩個,他們先前還未能手刃的仇人。
而剩下的人,與這兩人放在一處,在這個敏感的時間在常棣這個特殊身份的人眼裏,就很有些別的意味。
崆峒派的仲揚,甚至曾經……據說是當年羅盟主的幾位摯友之一。
只是在那場禍事之前之後,與劉茂之和二長老所在的蘇家截然不同,從始至終沒有為羅盟主說過一句話,只是置身事外,以求自保罷了。
但如今想來……真的只是置身事外而已麽?
出城
還是那身大紅色微微敞開了領口衣裳的蜃,站在院子裏的空地上,半仰着頭看着院牆外的天空,嘆出今日的不知第多少口氣。
正逢又從廚房晃悠回來,一手拎着酒壺一手拎着食盒的太上長老熟門熟路地進了院門,瞧見蜃的這個模樣半眯着眼睛道:
“怎麽,不高興留下來陪我這個老頭子?”
“咳……怎麽會?”方才還在“悲春傷秋”的蜃護法幾乎是馬上回過神來,連忙笑着小跑着來到太上長老面前,十分熟練并且自覺地接過了太上長老手裏的食盒,兩步挪到院子裏的石桌邊上,打開食盒把裏面的拍黃瓜花生米擺在桌上,看着已經自在地坐在桌邊捏了個花生米扔到嘴裏就了一口酒的太上長老:“若不是有您留在這兒坐陣撐場子,我現在估計早就被吓趴下了,都是您老的功勞!”
太上長老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擺不出那種“風華絕代”姿态的蜃,笑了一聲:“這話可不能亂說,怎麽着,你小子現在也是代教主呢,統領上京城及周圍所有血衣教教衆,我這把老骨頭可是一樣也得聽你指揮的。”
“哎別別別!”蜃連忙擺手,苦着臉:“您這是折煞我了!再說了……我這也不是代教主,就是……就是教主不在的時候幫忙打個雜。”
“行了。”太上長老眯着眼睛又喝了一口酒:“常棣小子既将教務都交給你,便是信得過你,知道你有這個能耐。老頭子我不過是趕來上京匆忙,這會兒懶得動彈了就幹脆留在這兒躲個清閑,以前在教中我既不管事,如今也不會管。你放開手腳去做你的事兒就是了。”
蜃嘆了口氣:“雖說……這次上京城之行先後清理了兩回教中叛徒和異心之人,詭那一系的人也掃得差不多了,在這麽個大好形勢下我雖沒什麽能耐功績難以服衆,一時之間壓一壓也不是辦不到,何況還有您老人家在這兒坐鎮。只是……只是教主和鸩這趟離開太過匆忙了,也壓根兒沒說何時回來,這……我這心裏……”
太上長老用筷子夾起一塊拍黃瓜的動作微微一頓,心中嘆了口氣,擡頭再看向故意做出一臉委屈之色的蜃,語氣平淡道:“他們兩個去做什麽與你無關,剎那邊估計也該得了傳信,會幫着壓着還在山門裏的教衆。至于你……做好一個教主該做的事就行了。”
畢竟,以後……
這樣的事,你會一直做下去的。
太上長老其實也并不知道常棣和他唯一的徒弟鸩去做什麽了。他只知道這兩個孩子有不同于別人的背負,在血衣教裏那樣艱難而黑暗的歲月都沒有将這個目标抹去,也或許就是因為曾經的那段求生的日子太過艱難,唯一的這個可以追逐的目标才越發深刻地刻在心上,至少對常棣而言。
作為血衣教內難得的,與着兩個孩子關系融洽,曾經也幫過他們不少的人,如今太上長老能做的,其實也只是……讓他們去做這件刻在心上的,并不為其他人所知的事情。
蜃的目光閃了閃,抿了抿嘴站在原地,臉上的先前略有些誇張的表情已經緩了下來。他什麽都沒有再說,只是靜靜地站在默默喝酒的太上長老身旁,若有所思。
……
上京城城郊的,屬于當朝寧郡王的百花莊園還被禁軍圍着,雖然莊園裏包括寧郡王在內的大部分官員已經陸續離開回了自己府上……然後繼續被零星的禁軍守在府門外,雖然并不限制行動,但不論去哪兒總會有禁軍明目張膽地跟着。
朝上已經有人上了彈劾的奏折,不過疼愛的妹妹險些喪命的怒火之下,小皇帝駁回了一切反對的意見,一意孤行。
鬧得上京城很是風聲鶴唳的幾天。
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城門內外自然把守地格外嚴密,而不知從哪裏透出的消息說這次針對康樂長公主的刺殺與江湖人有關,還有猜測稱是針對前些時候京兆府尹鬧出的挑釁武林的動靜的回敬。後面的猜測雖然扯得很,但還是有一些,沒有多少腦子的人真的信了。
于是江湖人在上京城的處境更艱難了一些,即便小皇帝李泓從未下過明旨,但江湖人想要進出上京城,尤其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出城還是不容易的。
只是也只能攔住些普通的江湖客。
常棣和柏雲舒是在一個天色将明的早晨離開的,無聲無息,沒有驚動任何上京城城門的守軍。
遠離上京城後的兩人此刻已經騎上馬,一路向南在向某處山門趕路的路上。
路上暫歇的時候,常棣想起方才經過某個茶攤,聽到一旁的桌前有人說起兩天前上京城郊,本朝康樂長公主遭遇刺殺之事的時候,除了面對跟他有關的事,臉上神情幾乎再不會産生任何波動的柏雲舒,眉心顫了一下,眼中露出并不算深,也散得很快的擔憂之色。
常棣驚訝了一瞬,随即又有種……淡淡的欣慰。
此時他就對身邊剛喝了水正要收好水囊的柏雲舒開口問道:“雲舒很喜歡那個小公主。”
常棣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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