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一】

最近幾天,韋航發覺主人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總是他主動給主人發消息,主人看到才回,并不怎麽主動找他。雖然有時候等得心裏發空,但他能理解主人工作忙,不會随時拿着手機看。這次出差主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時常給他發消息,盡管大都只是問問他在做什麽,聊幾句便又去忙了,可韋航心裏始終感覺主人這就是惦記他。

有天睡前閑聊時,他厚着臉皮問景銘:主人,您是不是想狗狗了?

景銘回複得相當坦然,說:是啊。

韋航躺在床上傻笑半天,說:主人,狗狗特別特別想您,可這才剛過五天,還要十天才能看見您。

景銘笑道:你是饞我了吧?

韋航對着手機癟了癟嘴,一副賣乖地表情道:您幹嗎這麽說呀,狗狗是想伺候您。

景銘在另一端笑着搖了搖頭,忽然問他:小狗自己看家寂寞了?

韋航沒有直接回答,仍是說:狗狗想主人。

這次等了一會兒景銘才回道:我知道,有空我會跟你說話的,乖,不要想東想西。

韋航看着這話愣了一下,原來真不是他自作多情,主人就是惦記他。他手比腦子還快地回了句:您對狗狗真好。

景銘看到消息時,幾乎能想象到韋航此刻的表情:抿着嘴,可憐巴巴的。他說:狗都不喜歡被單獨留在家裏,會覺得委屈。

韋航立刻搖頭道:狗狗不委屈,主人,狗狗就是想陪着您。

景銘這次給他發了句語音,笑道:覺得委屈也沒關系,說明你依賴主人。

韋航卻說:主人,狗狗真的不覺得委屈,狗狗能叫您主人,能在您不在家的時候替您守着家,怎麽會委屈,狗狗最幸福才對。

景銘放心了,最後回了句:“乖,等我回去。”便沒再說別的。其實從允許韋航搬上來到現在将近一個月的時間,不論主奴,都是漸漸才習慣對方的存在,突然再分開的确都有點不适應。他主動找韋航并不全是因為怕韋航自己在家寂寞,他也經常忙着忙着習慣性擡下手或腳,結果總是撲空,消息就這樣自然而然發出去了。

第二天開始,韋航恢複了夜跑。他實在想主人,白天上班還好,晚上自己在家腦子就靜不下來。連續好幾天,他路過之前被主人喂飲料的地方時,胯下都忍不住一緊。有次他停下來,拍了張照片給景銘發過去,說:主人,等您回來能不能再賞狗狗一次?

景銘大概在忙,隔了十幾分鐘回複道:既然是賞,你得讓我高興才有賞,好好想想該怎麽讨賞。韋航一時想不出,景銘笑道:慢慢琢磨吧。

這下韋航也不想跑了,沿着跑道遛達,餘光感覺身邊慢慢靠過來一個人,跟他搭讪道:“你也住這附近麽?看見你好幾次了。”

韋航偏過頭一看,也是個一身運動裝的年輕男人,耳機一邊塞着一邊垂着,但他對這張臉真沒什麽印象,只好寒暄着笑道:“天好的時候我就出來跑跑。”

“我住對面小區,”對方擡手指了指公園大門的方向,“方便的話我們可以一起。”

話暗示到這份上韋航要是還聽不懂就白做了十年gay,他只是滿心好奇自己馬上奔三了,也不是大帥哥,跑個步都能遇上搭讪的同類真是匪夷所思。可對方沒明着說,他幹脆也婉拒道:“我來的次數很少,你要是等我可就耽誤了。”

對方聞言笑起來,帶有幾分拆穿意味地回了句:“夏天時我經常看見你。”韋航沒接話,對方又更加直白道:“能加個好友嗎?”

“我有男朋友了,”韋航稍停下腳,比他說得更直白,“抱歉。”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說:“我每次看到都是你一個人。”

“他出差了。”韋航說,一面重新邁開步子,“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到家洗完澡,景銘的電話剛好打過來,韋航秒接,叫了聲:“主人。”

“幹嗎呢?”景銘的聲音懶懶的。

“狗狗剛洗完澡,您忙完了?”

“嗯,剛回酒店。”景銘笑道,“今天乖了麽?”

韋航知道主人的話得這麽聽:乖等于想主人。他狠狠點頭道:“狗狗今天特別乖。”說完頓了頓,又道,“主人,狗狗想跟您認個錯。”

“你幹什麽了?”景銘問。

韋航把剛才夜跑的事講了一遍,然後說:“狗狗錯了,主人,不該拿您當擋箭牌,但是狗狗當時心裏就是想着您……也不知道還能怎麽說……”

景銘默默聽完,問他:“你幹嗎跟我說這個?你不說我也不會知道。”

韋航以為主人不高興了,有些心虛地解釋道:“狗狗不想騙主人,不管是高興的事還是可能讓主人不高興的事,狗狗都想第一時間跟主人分享……狗狗其實也想主人能跟狗狗說……”

景銘沒有立刻接話,電話兩端彼此靜了片刻,然後他說:“可以,有需要應付外人的時候可以說是男朋友,但你心裏要時刻清楚自己是什麽。”

“謝謝主人。”韋航松了一口氣,接着又聽景銘道:“現在告訴我,你是什麽?”他馬上回說:“韋航是主人的狗。”

“去客廳跪好,我看看你是怎麽做狗的。”景銘的命令突然而至,韋航愣了一下才爬去客廳,把筆記本放到茶幾上,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好讓主人能有俯視他的感覺。

視頻接通以後,首先映入韋航眼簾的是主人的腳,他再一細看發現主人正兩腳交錯搭在桌子上,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刷手機。他還是第一次從視頻裏看到主人,激動地連叫了兩聲:“主人,主人……”

景銘的眼睛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掃了視頻裏的韋航一眼,淡聲道:“褲子脫了。”

由于下周才供暖,韋航在家依然穿着衣服,聞言立刻把褲子脫了重新跪好。被鎖束縛住的陰莖只能呈現半勃起的狀态,他被勒得生疼。

景銘又看了他一眼,問:“什麽時候硬的?”

韋航老實回道:“剛才跑步的時候就硬了。”

“你确定搭讪那人沒看見?”景銘戲谑道,“他看見了吧,知道你騷才跟你搭讪的吧。”

“狗狗錯了,主人。”韋航沖着攝像頭的方向磕了個頭,“以後再也不跟陌生人說……”

“我沒問你這個,”景銘打斷他,“我問你是不是跟他發騷了?”

“沒有,主人,真沒有,狗狗不敢。”韋航一邊繼續磕頭一邊認錯道,“狗狗只跟主人發騷,剛才是想到被主人喂飲料才硬的。”

景銘壓根也沒生氣,完全就是在找茬兒逗他,此刻任憑他在視頻那頭幹着急,仍舊慢條斯理地說:“我看下次再喂你得錄下來,喝不着的時候你可以聽,聽聽吞咽的聲音有多大,聽聽自己有多賤。”

“主人,主人……”韋航被主人簡單描述的幾句話說得脹痛不已,忍不住“嘶”了幾聲,“您說得狗狗好疼……”

“流水了麽?”景銘問。

“流了,主人。”

“我看看。”

韋航往前膝行幾步,湊近攝像頭一些讓主人看。景銘看完“操”了一聲,笑罵道:“你可真他媽是條騷狗,褲子要沒脫該濕透了吧?”

韋航難為情地低了低頭,“賤狗一想到主人就受不了。”

“鎖摘了。”景銘突然說。

韋航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愣着沒動,景銘“啧”了一聲,“喜歡疼也可以一直戴着。”他這才趕緊去拿備用鑰匙開了鎖,陰莖逐漸膨脹回正常勃起的尺寸。

“想聞麽?”景銘随意晃了晃腳,眼睛卻依舊盯在手機上。

韋航覺得被主人這樣“無視”的自己特別賤,可又賤得他興奮難耐,他下意識往前挪了挪,說:“想聞,主人。”

“有多想?”景銘調笑了句,“流口水了麽?”

韋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幸好景銘沒再追問,很快又說:“去鞋櫃叼只我的鞋回來。”

“是,主人。”

韋航叼了只籃球鞋回來。景銘掃一眼,吩咐道:“背對我,臉埋進去聞。”韋航轉過身放低上身,剛把口鼻埋進主人的鞋口,又聽主人道:“屁股翹起來,扒開讓我看到屁眼。”

韋航空出兩只手往後,上身除了頭便再沒有支撐點,他的口鼻徹底埋在主人的鞋裏,整個人激動不已。

“自己打,”景銘再次給出指令,“用力點兒,讓我聽到聲音。”

韋航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主人要他自己打屁股,這個姿勢雖然不太好用力,但他還是十分配合地動起來。鼻腔裏充斥着主人的味道,耳邊是響亮的拍打聲,韋航覺得主人再刺激他幾句,他恐怕要直接射了。

又打了十幾下之後,景銘讓他轉過來跪好,問他:“要不要射?”

“賤狗聽主人的。”韋航喘息着回道。

“那就算了。”景銘故意道。

韋航卻毫無怨言地回了句:“賤狗知道了。”

“你不憋得慌?”景銘問。

“賤狗想被主人踩射……”韋航說,頓了頓,又腼腆地小聲道了句,“其實賤狗更想吃主人的。”

“嘴這麽甜,是真心話麽?”

“是真話,主人。”韋航連連點頭,神色認真道,“以前狗狗覺得您的味道對狗狗來說是春藥,現在狗狗覺得不僅是春藥,更是安神丸。”

這話倒聽得景銘呆了呆,莫名有些感動。這段主奴關系裏,雖然他是主導者,但不代表他一定比韋航更有安全感。因為對奴來說,主是信仰,想到就會心裏踏實;但對主來說,他的安心往往更多的來自于奴對他的需要。所謂掌控,其實是責任,在景銘看來,對奴的責任心正是他在關系裏自我滿足的一部分重要來源。

“等軟下去再鎖。”景銘說,最後又囑咐了句,“別忘了隔幾天打開洗洗,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狗狗知道了,主人。”

轉天上午,韋航突然收到季軻的消息,問他中午能不能一起吃飯。他很詫異,回問道:你在哪裏?

-我離你很近。季軻說。

韋航一想反正天天跟辦公室老師一起吃飯也沒意思,索性痛快應了下來,等跟季軻碰了面,看見他西裝上別的銀行工牌才反應過來,“你上班離我這麽近?”

“對啊,就隔一個路口。”季軻笑道,“我也是才知道。”

韋航也點頭笑了笑,忽然又覺得不對,納悶道:“诶,你怎麽跟拉斐爾的職業差這麽遠?你們不是大學同學麽?”

“我大二下學期轉專業了。”季軻悶頭看菜單,頭也沒擡地回了句。

“不會是因為拉斐爾吧?”韋航只要跟季軻湊在一起,八卦之心就壓不住。

“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他,不過主要是因為我不喜歡原來的專業,當初本來就是調劑過去的。”季軻一面說話一面大致翻了一遍菜單,問韋航,“你能吃辣麽?”

“哎呦,這還真不行,我不太能吃辣。”

“你不能吃辣?”季軻對此感到十分意外,“我家鄉沒有辣椒沒法吃飯的。”

“你也是四川人?”韋航驚訝道。

“不,我是湖南人。”季軻蹙了蹙眉,自言自語地嘀咕着,“你不能吃辣,那我看看點什麽……”

“沒關系,別太辣就行。”韋航說,“我一般吃的清淡,其實也是為了能随時服侍主人。”說完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

季軻倒沒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結果再叫來服務員時點的便全是不帶丁點兒辣椒的。服務員離開後,韋航忍不住笑道:“你不會是被我說的吧。”

“你說的很有道理,”季軻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我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只是習慣了。”韋航解釋道,“口味這種東西沒法控制,這不是必須的。”

季軻卻輕嘆了口氣,說:“我什麽時候能有你這種思路啊。”

韋航明白他指的是處處以主人為優先的心态,笑道:“沒有人上來就會,都是慢慢形成的,說實話不怕你笑話,我最開始連主人問話都不知道該怎麽回,說不出口,真的,不知道挨過多少巴掌。”

季軻一聽這個,十分不厚道地來了興致,湊上前問他:“那你是怎麽變的?”

“慢慢就習慣了,”韋航說,“次數多了肯定會長記性,再有,真的需要主人引導。我還挺幸運的,遇到的主人都很有經驗。”

這時服務員正好上菜,兩人便都沒再說,等菜上齊了,季軻問:“枭神知道麽?你以前有過主人。”

“知道啊。”

“他會介意麽?”

“不會。”韋航肯定地說,一面體貼地把幾個盤子挪挪位置,方便兩人夾菜,“這跟戀愛不一樣,不是你跟拉斐爾那樣,再說,就算真是戀愛,先來後到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可能人人都是初戀就能甜蜜一輩子。”

“這倒也是。”季軻笑道,“我發現你心态真好。”

“還行吧。”

之後兩人換話題閑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吃完飯出了店門季軻才貼着耳朵跟韋航說:“我現在算是徹底帶鎖了,可還是會疼,你有啥好辦法麽?”

“你可以随身帶潤滑液或者軟膏什麽的,難受就去洗手間塗一點兒。”韋航說,“拉斐爾不讓啊?”

“讓,他給我準備了,但我覺得還不如不用呢。”

“怎麽呢?”

“我跟你說你別笑啊,”提起這個季軻有些不好意思,“我覺着越弄越有反應,還不如不弄。”

韋航聽完還真不想笑,說:“這多好,說明你心裏一直在想着主人。”

“可是疼啊。”季軻咧了咧嘴。

“我也會疼,可疼才能時刻記着自己是主人的狗。”

說話間兩人走到十字路口,道別之前,季軻再次感嘆了一遍之前感嘆過的話:“枭神一定特別喜歡你。”

大約跟季軻的閑聊讓韋航憶起了一些往事,這個下午他特別想主人,偏偏景銘今天很忙,晚上很晚才回酒店,兩人只簡單說了幾句就睡了。

轉天清早,韋航生生被疼醒了,掀開被子一看,性器這麽鎖着竟還流了不少水,他跟主人請安時難得撒了回嬌。景銘讓他拍張照片。他拍完發過去,景銘一看龜頭部分都從籠子縫漲出來了,瞟一眼都疼,可還是故意壞心眼地發了句語音:下次玩你別摘鎖了,要不就戴着挨操,有多少騷水精液都這麽流出來,好不好?

韋航心裏其實可想聽主人說這種話刺激他,可又聽得受不了,最後只好求饒道:主人您別說了,狗狗都快尿不出來了。

熬過最後三天,景銘終于結束出差回來了。是晚上的飛機,九點半抵達,他讓韋航開自己的車來接他。因為開車要保持注意力,韋航不敢跟主人亂說話,進了家門才如願以償地跪下。伺候主人換鞋的時候,他沒忍住在主人腳上吻了幾下。景銘倒也沒真計較他未經允許的舉動,只不輕不重打了他幾巴掌。

他馬上磕頭謝恩,說:“謝謝主人。”

“謝什麽?”

“謝主人賞耳光,”韋航仰頭看着主人,“求您再賞幾下,狗狗太想您了。”

景銘沒有再打他,只垂眼同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擡手把他的臉往自己胯下按。韋航隔着褲子都能感受到主人明顯硬起來的性器。不過當晚景銘沒有調教他,因為時間晚了,轉天還要上班,只是讓他伺候自己洗澡,順便操了他的嘴。

“你接着憋吧,我看看周末你能騷成什麽樣。”

“主人,狗狗一想到您就全身發癢。”

“騷逼欠操了是麽?”

“是,主人。”

“如果我一直不準你射,你只能精滿自溢,你覺得怎麽樣?”

韋航正伺候主人擦身,聞言一僵,“主人……”

“不願意?”景銘一挑眉,韋航忙搖頭,“不是的,主人,狗狗聽您的。”

“乖。”景銘點點頭,邁出淋浴間前又補了一句,“我想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這點你最好給我記牢。”

“狗狗記住了,主人。”韋航老實應道,心裏卻對即将到來的周末提心吊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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