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彩蛋?

韋航跟第一任主人的相遇其實是無心插柳,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

那時的韋航剛意識到自己的傾向不久,尚未想過現實體驗,所有的認知都來源于網絡。他注冊小號加過一些群,大多時候只是潛水窺屏,因為從不冒泡還被踢過好幾次。雖然明白了不少以前似懂非懂的東西,但始終沒勇氣現實一把。可能也是職業原因,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完全放下自尊跪在一個人腳下。

直到工作多半年後的一個周末,他無聊時刷微博,剛好刷到一個主的更新,沒有配圖,也沒有刺激的言語描述,只是單純回答了一個艾特他的人的提問。

原話韋航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是跟主奴關系有關的一段話。當時他看完心裏一顫,既是觸動也是帶給他一種新的認知方向。他點了贊,還評論了幾句話。讓他沒想到的是,博主居然很快回複了。他想可能因為自己是沙發,博主剛好看到所以互動了一下,結果在評論區聊了幾個來回之後,他收到了對方的私信。

對方問他是不是新手。他實話實說自己恐怕還算不上新手,因為完全沒試過。對方又問了他幾個問題,他回答得都很誠實,對方最後問他能不能發張照片。這次他猶豫了,他從沒給這個圈子裏的人發過照片,不管露臉的還是不露臉的。

對方明白他的顧慮,說實在不願意發照片的話可以見面聊一聊。他更愣了,毫無心眼地問對方怎麽确定他們在一座城市。對方回複說你的資料要是真的,我們就在一座城市。

韋航問他具體在哪裏,對方說的位置居然跟他就在一個區,他有點心動了,但仍下不了決心。對方表示可以等他考慮到三點鐘。韋航下意識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十二點,索性仔細翻了翻對方的微博,發現這居然還是個挺受歡迎的主,而且看起來不是很年輕了。這倒是符合他的喜好,他不想找個比自己年紀小的主。

考慮再三之後,韋航在兩點半時給那人發了消息,問他在哪裏見面合适。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他的答案,說了個店名。韋航一看離自己家不遠,終于把心一橫出門了。路上還自我安慰:就是聊一聊,不是要幹什麽,別想太多。

見到面,兩人明顯都對彼此的外形滿意。聊了大約一個小時,對方問韋航:“要不要試試?”

半分鐘,韋航做了一個影響他之後幾年的重大決定,他決定試一試。對方開車帶他去了一家酒店,進房間以後,對方讓他去洗澡,特意強調了一句:“不用灌腸,我不玩你後面。”

自從大學畢業跟前任分手,韋航再也沒聽過生活裏誰對他說過這個詞,臉一紅,鑽進了浴室,磨蹭了半個小時才出來。對方此時已經脫了外衣,只穿着襯衫,袖口挽起來,翹着一條腿坐在沙發上。他心跳突然快了起來,待在浴室門口沒動彈。

“我說下規矩,”對方看着他淡聲道,“今天什麽工具都沒有,我不會打你,也不會綁你,你不用害怕,但我給出的命令你要努力做到,如果過程中你受不了,站起來就可以,我會停下。聽懂了麽?”

“嗯。”韋航點了下頭。

“現在拿掉浴巾,跪到我面前來。”對方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韋航還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袒露身體,頓了頓才扯掉圍在腰上的浴巾,慢慢走過去跪下。沒想到左邊臉頰馬上一個鈍痛,他懵了一下才明白自己挨巴掌了。

“我讓你拿掉浴巾,你磨蹭什麽?”對方又給了他右臉一巴掌,“我讓你跪到我面前來,你是怎麽過來的?”

韋航也不知自己是被打懵了還是問懵了,總之就是反應十分遲鈍,半天什麽也沒說出來。

“你該叫我什麽?”對方拍拍他的臉,他緊張得下意識虛了虛眼,讷讷地說:“……主……主……人……”

“叫不出口?”

“…………”

“沒關系,叫不出口可以多叫幾遍。”對方把兩腿岔開,示意韋航跪到中間,“你剛才一共犯了三個錯,三十個耳光,我打一下,你報數并且叫我一聲,我聽不清的不算數。”

韋航一聽差點想直接站起來,可心裏又十分想體驗被羞辱的感覺。他想要不試一試吧,至少可以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喜不喜歡這些。

“頭擡起來,不準閉眼。”對方說完這句,便給了韋航第一個耳光。

韋航遲疑了一下才想起來要報數,說:“一……”又頓了頓才補了句,“主人……”

“不算,沒聽清。”

說完又一個巴掌落下來,他把聲音放大了些,“一,主人。”

“再大點兒聲。”對方道,話音剛落,第三個巴掌扇下來,韋航只得繼續數,“二,主人。”

三十個巴掌最終扇了三十七下。韋航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又麻又熱。可是他莫名不敢動,垂眼看着對方的襯衫,斷斷續續地喘着氣。

“叫得出口了麽?”

“嗯。”韋航眼圈紅了,有些委屈地點點頭。

結果又挨了一巴掌,“怎麽回答問題?”

他這回反應過來了,說:“……叫得出口了,主人。”

“你一臉委屈樣,你這根jb可不覺得委屈。”

韋航不作聲,對方偏還接着問:“說話,它委屈麽?”他不想挨巴掌,只好回話道:“……不委屈,主人。”

“問什麽答什麽,別跟我裝啞巴。”對方說,“現在腳尖點地,腳跟并攏,屁股坐到腳跟上,膝蓋打開,手背後跪好。”

韋航對這個姿勢不算陌生,他在網上看過很多次了,雖然不熟練,但擺出來不成問題。擺好以後,對方用鞋尖撥弄了幾下他挺立的陰莖,他忍不住哼了兩聲,對方又把他的陰莖往下壓,最後用鞋底踩上去。

“嗯……啊……”韋航沒受過這種刺激,又爽又疼,身體不自覺往後躲了一下。

“放回來。”對方的聲音明顯沉了下去,韋航苦着臉又挪了回去,結果踩上來的腳加了力道,他叫了出來,“啊……疼疼……”

“還躲麽?”

“不躲了不躲了……”韋航忍着疼連連搖頭,只希望踩在自己命根子上的腳趕快挪開。

“再躲我就真踩了。”對方說,一面移開腳站起身,用手帶着韋航的頭讓他轉個身往前爬幾步,“趴下去。”韋航琢磨了一下,曲肘撐在地毯上,對方繞到他身後直接擡腳踩上他的腰,吩咐道,“腰下壓,屁股撅起來,腿打開,讓我看到你的jb和蛋。”

韋航費力地照要求擺出姿勢,臉熱得直冒氣。對方把腳拿開,圍着他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他頭頂處,把一只腳往前伸了伸,說:“聞。”

韋航這下徹底傻了,他從沒想過自己能不能接受聞鞋之類的項目,眼下突然被如此要求,他很是掙紮,感覺好不容易放下的自尊心又提起來了。對方見他半晌沒反應,提腳拿鞋邊拍了拍他的臉,“你不是說對做狗奴感興趣麽?有不聞鞋舔腳的狗麽?”

“…………”韋航無言以對。

對方索性轉個方向坐到他背上,兩只腳往前,一只踩到他手上,一只放到他臉下方,吐出口的依舊是剛才那個簡單的指令:“聞。”

韋航被壓得動彈不得,可這麽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他試探着低了低頭,鼻尖輕輕蹭到對方的腳踝嗅了嗅,倒沒有什麽怪味,就是普通的汗味混着一點洗衣液的味道。他心理負擔小了些,又聞了幾口,漸漸把口鼻都貼了上去。

“做狗就有個狗的樣子,少矯情。”對方探下一只手摸上韋航的陰莖,忽然戲谑地笑了一聲,“剛才上面沒掉出來的眼淚都從下面擠出來了是麽?”撸了撸,又把手探去韋航眼前,“擡頭,舔幹淨。”

韋航把頭擡起來些,伸出舌尖剛要去舔,那手卻躲開了,他再去夠,結果怎麽也夠不着,他覺得對方可能是在逼他說話,只好開了口:“……主人,我夠不着。”

“你跟我說話這态度是麽?”對方的另一只手從後面拍了他一巴掌,“求我,不懂?”

韋航咬了咬嘴,說:“求主人把手挪近一點兒,我夠不着。”

“你是誰?”對方問。

韋航愣住了,這怎麽回答?對方這時從他身上起來,讓他跪直,說:“你是跪在主人腳下的賤狗。”

這話讓韋航的呼吸空了一拍,在他聽到對方繼續說:“現在該怎麽求我?”時,越發不穩起來。

“……求主人把手挪近一點兒……”話說到這兒又頓住了,半晌才擠出後半句,“賤……狗夠不着。”這個自稱讓韋航羞恥極了,可他垂着眼看到自己的陰莖真真地跳了兩下。他意識到自己真的喜歡被羞辱。

“擡頭,”對方給了他一巴掌,“大點兒聲再重複一遍。”

“求主人把手挪近一點兒,賤狗夠不着。”韋航這次再說順溜了一些。

“夠不着什麽?”對方又問。

“夠不着……”韋航頓了頓,知道對方不會是想聽他說夠不着手,咬了下嘴說,“賤狗的……騷水。”

其實這麽半天手指上那點液體早幹了,但對方還是把手指探進韋航的口中,攪了攪又捏住他的舌頭,“騷貨,我玩你的時候別矯情,越發騷犯賤我越喜歡,懂麽?”

韋航點頭,“嗯嗯”了兩聲。

之後對方也沒再讓他做什麽,就着跪姿給他撸射了。

“爽完該說什麽?”

“……謝謝主人。”

“謝恩不磕頭?”對方居高臨下地踢了他一腳,他趕忙磕了個頭,又說了遍:“謝謝主人。”

“好了,去洗個澡吧。”對方恢複了先前聊天時的語調。

韋航卻傻乎乎地還跪着往浴室挪,對方笑道:“你還跪上瘾了?”他這才轉過彎來,游戲結束了。

洗澡的工夫他琢磨了很多,出來以後有些欲言又止,對方問他:“有話想說?”

韋航不知道現在這種狀态該用什麽稱呼叫對方,索性沒叫,擡手略指了下對方的褲子,“不需要我幫……”

對方調侃了句:“你現在根本就不會伺候人。”

韋航聞言有些尴尬,沒接話。過了會兒,他問:“我是不是特別差勁?”

“第一次難免,”對方說,“不過總體還算聽話。”

“那……”

對方等了會兒,不見他說下文,不過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說:“怎麽,以後還想玩?”

韋航點了下頭,剛才的過程雖然很短,他的表現也很糟糕,但他确實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興奮。想象再多次也不如實踐一次,他總算明白之前對方為什麽在微博私信裏重複了兩次這句話。

這之後韋航又跟對方約過一次,調教的內容豐富很多,那次他正式認了主。但在半年之後,他得知主人有個相戀七年的戀人在歐洲讀書,他們聚少離多。他有些接受不了,他可以接受主人有別的奴,但接受不了主人有愛人,當時他認為這是一種背叛。正是這件事的不愉快,他被主人冷落了兩個半月。最後他妥協了,漸漸明白主人的事絕不是奴能幹涉的。

當時的主人讓他養成了很多習慣,也逐步了解到自己究竟喜歡怎樣的調教方式。剛跟景銘認識的時候,韋航曾偷偷在心裏比較過他們,那時得出的結論是:兩個主調教風格很像。

但現在,他覺得這個結論要改一改:雖然兩個主調教風格很像,但處理主奴關系的态度全然不同,景銘是個內心充滿溫柔的很在意奴情緒的主人。

他想,這次他大概真的找到了最适合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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